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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逗了。走了,去马大爷吧。”开口的是那女孩。
“好。”回答的是鸥派。
然后,欧周欧派女孩三人单骑,莫非载着我,出了校门。
路上,欧周左手单手扶车,右手插进衣兜,慢慢地蹬着圈。我则是不时看她一眼。路上只有鸥派和莫非在出声,好像在讨论什么东西,没有注意。
很快就到了那女孩口中的“马大爷”,那是个店面比较大的餐馆。
进去后,接客的是个比较年轻的女孩;见到走在前面的四个人,就笑着开口说:“呀 ,好久没见到你们啦,老位子吧。”看起来这是他们常来的地方。在靠近窗户的里边坐定 ,莫非就把菜谱递给了女孩和欧派。五个人,四个边,坐法却很逗:好像是按某种单位——娘胎——为基准,欧周欧派坐一边,莫非一边,我一边,女孩一边。我坐在欧周旁边。欧派看了欧周一眼,欧周就开口说话了,是对我说,却让我没回答上来。
“零,挑食吗?”
“天啊,老大,让你问她吃的上有什么禁忌,你怎么问得这么别扭?”女孩笑着打趣。我一听,明白了,摇摇头,“没有,都好。”
“零馨不吃羊肉。”莫非先生还记得。
欧派和女孩点点头,点了菜。
等上菜的空档,欧周才开始介绍我们认识。
“零,我弟弟,鸥派,反对派的派,三班的,那是龙依,依恋的依,我发小,也是 三班的。这是霍零馨,大龙,她可是莫非的表姐呢。”后面那句欧周是笑着看着莫非说的。我当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 ……,
“你就叫她龙袍,比龙依好听多了。”莫非先生开始添乱了。
“ 呀,作非非的表姐一定很辛苦。看,非怎么那么不尊姐?直呼名字呢!”龙依的语调又惊讶又不满,但表情是那种笑嘻嘻的。
“霍零馨,忍受不了莫非的时候你是怎么处理的?”那个欧派貌似也很兴趣。
我哑 着嗓子不知如何作答。
“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就那么不好?”莫非叫屈。
“就是,少爷,瞧你问的?零会那么不屑非非吗?”欧周手指点着拍子,一副站在莫非那边的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最大的不屑就是不予理会,非非好像经常被零馨甩一边呢。零,是吧?”
话题又让给 我了。其实我有点不不明白,对于我是莫非表姐的事实 ,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反应。我看着他们的笑脸,居然有一点怒火。
“耗子,你最阴毒!”莫非咬牙切齿。欧周看着我,瞥了莫非一眼,“你们反差太大。你呀,胡子一个!”
“这叫男子气概的另类诠释……”莫非文邹邹。
那三人无声的笑了下,暂且打住。菜来了。
借着上菜的机会,我对比着打量欧周欧派。虽说是双生子,有一样的脸,但感觉完全不同。看了一会,感受了一阵,我心里有了初步比较结果:欧周,慵懒中潜伏着一丝暴动,鸥派,随和中内敛着锋芒。
“霍零馨,咱几个里你最大呢。”开口的是欧派,这男孩真的是比较随和。我看着他,笑了笑。
“对哈,非非比咱大,霍零馨当然就比咱都大了。”龙依的语调很轻快。这是我没想到的,原来我成了大姐大了~~
“他们三比咱小一岁。”莫非对我说,回过头又对着他们开口: “零馨不爱说话,你们别逗乐了。”
“得令! ”龙依好像总跟莫非逗。
“吃饭吧,菜齐了。”欧周递给我一双筷子。
一共七个菜,看来龙依真的没说笑,吃好的。三荤三素一汤加米饭,摆了满桌。没吃两口,我听见欧周说:“大龙,你手好没?”
“封口了,没事。”边说着,便把手伸到欧周面前。欧周拉过她的手,轻轻地用右手拇指扫过龙依的食指。
“嗯,当心点,别太用力,小心再裂开。”欧周把她的手放回。
我抬眼扫了一下,龙依的食指上有一道伤口,看起来有点像割伤。
“最近别碰吉他了。”欧派盯着龙依的手。
“嗯,知道。”龙依的手好像拿筷子不太方便,欧周欧派帮她分别夹了不同菜放进碗里,龙依很习惯的样子。我看着,心里对龙依有了好奇。
“对了,你让我帮你买的弦 我放那边了,哪天再去的时候,你就可以直接换。”莫非边吃边说。
弦?我有点纳闷,这四个人说的都是他们熟的东西,我有点尴尬,只好一直吃饭。
欧周好像看出我的窘,随意得跟我聊起来:
“零,喜欢什么音乐?”
“她欢喜古典音乐。”莫非替我 抢答,“对了,耗子,零馨拉小提琴很棒。”唉,被暴料。没想到,对面三个人全都停下吃饭看着我,弄得我不知所措。
“找到好玩的了。”龙依慢悠悠的说。
“零,哪天和一曲。”欧周对我说,用的是祈使句。我看着她,有点疑问,但还是点了头。
“得,咱吗一定欢喜。”欧派接着说到。
就这样,这顿饭吃得我晕晕忽忽。他们说的话让我不明所以,人都有好奇心,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更好奇欧派的那句“咱吗一定欢喜”和欧周的“和一曲”,就是这份好奇让我有了几分靠近欧家的勇气。
(十七)
就因为欧周的那句或许是无心的话,我每晚回家都要练习一会儿小提琴。以前练琴都觉得很无聊,很辛苦,很孤单,现在感觉却有不同,轻松许多,心情也不错,但是有的人就会来扰人清静,此人就是莫非先生。
“我说零馨,你不累啊!天天拉,我听的都累!”
莫非咬着苹果,大拉拉的走进我房间,一屁股压在床上。
“你说你还真是乖,小姨又不在,没人盯了还这么自觉。跟 欧派似的……”
听见欧派的名字,我停了下来,收好琴。我决定好好利用一下莫非这个活资源,打听打听欧家的消息。
“说说欧周欧派,你知道多少?”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死东西,还买起关子来了,不理他。
“我从小学五年级认识他们的。他们家很特别,听说欧伯伯以前是咱校的语文老师,后来调到市政府去做秘书,现在是咱市第一秘。”
“欧阳?”脑中闪过平日里电视中的影象,我问道。
“对。欧伯伯就事欧阳。你知道吗,耗子的妈妈叫焦阳,家里父母都是太阳,多逗!”
我想起欧派说的那句话,对欧母十分好奇。
“他妈是做什么的?”
“欧阿姨是市文化局的副局,钢琴弹得特棒,舞跳得特好,听说欧阿姨好象是音乐学院出来的。对了,你不是喜欢古典音乐吗?跟欧阿姨有共鸣了。而且,欧周欧派的钢琴也弹得很好,他们可是从小就跟欧阿姨学琴呢。”
原来是这样,难怪说要“合一曲”……
“我经常去欧周家玩,欧阿姨经常做好多好吃的,嘿嘿,我喜欢吃的,大龙喜欢吃的,欧阿姨都知道。”
“龙依?”龙依和欧家的关系?
“大龙的爸爸跟欧伯伯是大学同学,大龙的妈妈跟欧阿姨好象是同乡,他们四个一起来咱市工作的。听说那时还没有欧周他们,后来有了,他们仨是一起长大的,两家的关系特别好。大龙的爸爸是咱市六小的主任,妈妈是市医院的医生。”莫非细细地说。
“刚认识他们那会儿,我欺负大龙,结果被欧周欧派把我打了,那姐俩,打起仗都不要命似的,打一个是两人,打一堆也是两人,我们打过好多架,一直都是那样。后来,上了初中,居然还是在一个班。初一元旦汇演,我吉他独奏,没想到大龙那小丫头也是用吉他伴奏,我们关系就缓和多了。再后来,发现欧周欧派不仅会玩钢琴,而且欧周还玩架子鼓,欧派也弹吉它。得,有了共同点,不知不觉的我们四个居然就成了好朋友,越来越好,直到现在。
初二那年特别吓人,欧周欧派一起除了车祸。欧派受了一些皮外伤,没多久就好了。欧周就惨了,伤得很重。头上开了两个口,头骨也裂了,大腿骨骨折,肋骨断了两根,昏迷好久,差点醒不过来。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那段日子欧伯伯欧阿姨急坏了,就怕这小祖宗 醒不过来。欧派更是添乱,姐姐昏迷,他就成天守在一旁,没魂似的,谁劝也没用。一直到20多天以后欧周醒了,他才放松下来,结果人就病了,姐俩同时住院,弄得人心惶惶的。欧派病好后就回校上课了,可欧周一直到初三才回校上课。但是留下后遗症了,一到阴天下雨或是变天,她就头痛,痛得不得了,那情形糟透了,所以从那以后,一到阴天变天的天气,他们就都不上课的。而且,平常下午,欧周都会有一段时间要睡一会儿,补补精神。”
莫非的叙述虽说是三言两语,但却让我心神大乱,心疼极了。欧周的过去,到底怎么过来的,那身体上的痛苦是不能言语的吧……听了莫非的话,我的心里憋极了,憋得都快动不能动了。
当你对某件事有了知晓,你机会对它时时留心,而命运也会给你机会靠近它。高一下学期,我进了欧家的门。
那是六月的一个星期天,市里要组织越野赛,地点在西郊的盘山路。起点西山山路口,经西郊静湖钓鱼台再绕回来回到起点。路线很长,听得我头皮直毛,想弄死人啊,跑那么远,回来还不累死……结果,欧周、欧派、莫非、龙依四个全报了名!这种越野赛是随意报名的,各校名额不限的。然后,就见这四个人跟一大堆上一年级、下一年级的一大票人硬是拉出一个帮派上阵,太恐怖了。
星期五晚上放学,我们五个凑在一起。他们说,我听。
“非非,我和少爷大龙周日直接去比赛起点,你们到那儿找我们吧,估计人多,咱在防火亭那儿见吧。”欧周对莫非说。
“龙袍又住你家?!”莫非看着欧周。
“嗯,她家今晚又没人,我妈让她住我家来,安全。”欧周 随口应道,“你带套干净衣服,完事到我家吃饭。”
“行。”莫非一提吃就开心,真怀疑上辈子他是不会死饿死的。
“零馨周日去观战嘛? ”龙依看向我问,其余三人也看过来了。
我被盯得直不好意思 。
“去噢,你们跑,我给你们加油。”
“那你可得大声吼,争取让我们跑到山顶时也能听见你的加油声。”欧派说得很夸张。
“零当然得去。”欧周走到我身边,“去帮我们看东西,然后请你吃饭。我妈可是说 很想见见你呢。”欧周笑得很懒,真怀疑后天跑步的人会不会是她……
“阿姨说要见我们零馨?”莫非窜出来。
“嗯,我们跟她说零馨既温和又乖顺,还会拉小提琴,她就欢喜得不得了,直嚷着要让我们把她领回家。我还真担心她把零馨吓哭了。”欧派笑着对我们说。
“我看很有可能,”龙依拍了我一下,“零馨,挺住就是胜利。阿姨最喜欢乖孩子了,你一定要勇敢,接过阿姨的热情的炸药包,哈哈……”感觉龙依在幸灾乐祸。
他们四个把欧妈妈说得很吓人,好像是个热情过度的人,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转眼,星期天到了。上午i八点,莫非骑自行车载着我到了西山山口,找到欧周他们。他们也是骑自行车过来的。寒暄了几句,老师那边就开始喊话整队,他们四个就脱了衣服,挂上号布,过去了,留我守衣看车。欧周欧派穿的都是一身白,龙依一身黄,莫非上白下蓝,四个人都很抢眼。
看正整队的女生中,欧周个子偏高,但却比较瘦,甚至比龙依还瘦。看着正热身的欧周,我突然感觉她变得很躁动,拧着眉毛。我心里很担心,跑山路,路程又那么长,她能坚持下来吗?真的很担心。
事实上,我的担心纯属多余。近千人比赛,欧周的成绩还算比较靠前的,比龙依的成绩还好。而欧派和莫非,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属驴的,我们学校除去体育特长生,就属 他俩成绩最好,他们跑回好久,才看到女生们的身影。
折腾到中午,比赛总算完了,人都撤了。我们五个 推着自行车来到西山半山腰处的一个凉亭休息。那四个人都是汗水淋漓,衣衫湿透的。
“累死我了。”龙依边拢着头发 边说,
“歇一会儿,咱就回家,估计我妈都做好饭了。”欧派套着衣服说到,有些含糊不清。
莫非躺在石桌上,晾着大肚皮。欧周脸上也都是汗水,头发是成一缕一缕的,她也在穿衣服。
“把衣服穿上,这风有点大。”欧周看着莫非的大肚皮说,“咱回去吧。不然妈该急了。”
大家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