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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名字!是谁?啊!是她,是那个人……
蓝紫冧的眼前飞过了那张和秦一志异常相似的脸。
嘁!
蓝紫冧看到了孤单影只的自己。
当时,她正坐在门窗洞开的书房里的书桌前,和真崎兰煲着电话。
真崎兰这人干净,虽然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想施舍,但又让人找不到门路。
那股子昭然若揭的骄傲,总是在眼前晃荡。想要忘掉她,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最初拿到了真崎兰的学生证的时候,其实也想和她多聊几句。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秦秀莲马上就要回来了,心里着急想给秦秀莲一个惊喜。哪里知道秦秀莲正眼不看一下自己身上的校服,亏自己好心做一次模特。
唉!你怎么这么傻呢?蓝紫冧每次都扪心自问,百般阻止。又每次都傻下去。
也许,真的已经成了惯性了。
即使知道没有回应,还是一厢情愿不能罢手。
可着多少劲,费了多少功夫啊,拜托私人侦探所的萨雅,找了真崎兰一个月,把真崎兰的祖宗三代是何来历,住哪里做什么,都给摸得一清二楚。却还是无法拉下脸去找真崎兰。
呵~真是顾虑重重!蓝紫冧心里苦笑,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一直游移不定。
想想,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平白拉个人卷进自己家的旧账里,也是太自私了。
也就没再想登门拜访真崎兰。
不过,若真是跑去真崎兰租赁的那间破公寓门前,估计真崎兰也会被吓死。
好端端的从天而降,不被怀疑是跟踪狂才怪!
哼~蓝紫冧鼻子里奔出嘲谑一声气息。
可就在不想找的时候,真崎兰却自己冒出来了。
就又像所有烂俗的言情故事那样,骤然来了一个不期而遇的邂逅。
好在,把那学生证随身携带在包里了。不然,一切都是白瞎。
当然不是真的想和真崎兰来什么浪漫多情的琼瑶小剧场。
只是秦秀莲最近疯疯癫癫的,逼得姐姐蓝紫琹都要离家出走了。虽然对自己来说,这也是天大的好转折。可是,好歹姐姐蓝紫琹才是这里的真正业主,虽然挂的是父亲的名字。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跑腿,根本Hold不住秦秀莲。
何况,自己的病还没有真的治好。还需要一些时候。
不过也已经不错了,至少,上次挽着秦秀莲的胳膊走路,也没有起什么荨麻疹、也没有昏厥晕倒,或者呕吐,什么也没出现。唉!有进步……
不然,哪里会有那样好的心情,对真崎兰笑?
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说的就是自己啊!蓝紫冧呼出一口无可奈何。
到底还是在犹豫。对自己留下的那张刻意标注了很多细节的纸条,感到丝丝悔意又期待。
但也尽力了,就看真崎兰是否能够领悟得到。
真怕她演不像。可一直没等到她的电话。
也以为真崎兰不会打电话来了,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呵呵!
她倒是会挑时候,偏偏在人心烦意乱的想掀屋顶的时候打来。
电话里,问真崎兰是谁,她倒好,来一句“是我”,好像谁都该记得她似得。
别人都是自报家门,她就一句是我,就不吭声了。
架子还蛮大的。不过,她的声音确实好认,一听就知道。
大概,她也对自己的声音很有信心吧!
蓝紫冧想着真崎兰的语气就想笑,郁闷的心情也轻快多了。由是,就和真崎兰逗趣。
听着真崎兰在电话那端一惊一乍的“嗯?嗯?”,还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玩笑也就不知不觉开大了,变成了邀请。
但谁会当真呢?至少,我是没遇到第二个会如此单纯实诚的人。蓝紫冧当时这样想。
觉得真崎兰也只是听听罢了,大概,会有自知之明的拒绝。
结果,真崎兰回答的是“……嗯,我来……”
还是很想再次确认一遍的,假如真崎兰还说来的话,自然还得编个藉口糊弄过去。
蓝紫冧正要转变语气,想笑出一句“太小声了,来还是不来?不来的话,我们再约吧!”
但却来不及。
渺远的一阵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微弱的透进了耳蜗。
不得已,只能立刻挂断了电话。蓝紫冧甚至有些做贼心虚。
哪里想得到,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而真崎兰居然真的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看过了就走,这样真的好么?
好吧!文笔不好的作者,掩面继续更文中。
各种脑补小天使们乐意看文。。。。。。
☆、姐姐
挂断了真崎兰的电话的时候。
外面夜色黏稠又冰冷,冻得蓝紫冧一个劲的瑟瑟颤抖。
但桌上的复合式温度计显示,现在是19℃。
不是我眼花了,就是温度计坏了,蓝紫冧忐忑的攥住手机壳,嘟哝着。
楼下,蓝紫琹的那辆白色奥迪的车轮碾过了减速带。
声控门加了液压消音,但还是会有“嗡”的一下启动声,地下车库的入口,在后院围墙的右后方一片越来越拖天扫地的蔷薇花圃的下边。这是这幢屋子唯一设计的很别扭的地方。车子每次都要绕半个圈,才能进车库。
当然,这个片区里,另一个规划的很别扭的地方,就是那段八百米的台阶。
纯粹是浪费上等石材和寸土寸金的地皮。
啊!心烦意乱。
摩擦着手机屏幕,蓝紫冧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响,心脏要瘫痪了。
两只耳朵像天线一样搜寻着庭院四周的每一丝声音。
时间已经过了深夜12点,她们才终于乌龟跑马拉松一样的回到家。
不过,她们总是回来的很晚,毕竟,要加班,还得应酬,偶尔也要纯粹的娱乐。
世上夜生活一片空白的成年人,估计只有你一个吧!蓝紫冧笑自己好可怜。
不是不想去参加,而是不能。
实在忍受不了簇拥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尤其是被人碰到的时候。
那种仿佛被湮没在盛夏时节的粪池底层一样的感觉,恶臭熏天又黏腻恶心,简直让人窒息到无法动弹。只一闪念,就会引发作呕,跟着,被亵渎的感觉,就像荨麻疹一样,蔓延到了全身上下每个支微末节,癫痫似得颤抖,就来了。唯一不同的是,自己不吐白沫翻白眼。
但谁受得了呢?自己见了,很恐惧。别人见了,更恐惧。
不过,现在好多了,至少,经过了四年的不懈努力,起码还是可以压抑着思绪,尽可能不去想诸如“干净”这样的词语,和人握个手之类的,也能接受了。但也只能短暂一瞬,挨在一起超过十分钟,还是就会眩晕倒地。
所以,不去人多或者瘪仄的地方,绝对不挤公交车,多近的路,都自己开车。
这是底限。
嗯!这是绝对的底限。
你已经做得很好,难道不是么?上一次,虽然只有一次,但已经可以挽住秦秀莲的胳膊,走了超过十分钟的路程了。
加油!很快就能摆脱这该死的病了。
一边不停鼓励着自己,一边心马意猿地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蓝紫冧在心里喋喋不休。
忽然,黑色铁艺雕花门,哗啦一声被打开。
蓝紫冧像触电一样的弹了起来,瞬间冲到窗口。看到了蓝紫琹搂着秦秀莲,走在了院子里的鹅卵石小径上。隔着一段居高临下的距离,蓝紫琹抬头固执地与蓝紫冧对视一眼。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无需言传。
蓝紫冧知道蓝紫琹的意思。
蓝紫琹是一个残疾,虽然戴着假肢,但并不影响她一如既往的强壮。即便秦秀莲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还喜欢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蓝紫琹始终可以提供力量,一路搀扶着歪歪斜斜的秦秀莲,反而走得愈发活色生香。
她们……是不般配的,不管怎么看,都是这样的感觉。
同样的,站在秦秀莲的身边,自己也是不般配的!蓝紫冧又太清楚。
虽然遗留下了相似的轮廓,但到底长得不太像。
即使比蓝紫琹要稍微高五公分,也替代不了蓝紫琹,也根本没有蓝紫琹的那股九牛二虎的力气。
听到了一楼的前门被打开的声音,蓝紫冧立刻回到了宽大的书桌前,继续装模作样地存储着真崎兰的号码名字。可是,手颤抖得那么厉害,翻来覆去,她选择不好正确的字。
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蓝紫冧知道她们从一楼走到了二楼。
秦秀莲被蓝紫琹拉着,也不知道她们去做了什么不知害臊的好事,隔着几米远,蓝紫冧就闻到了秦秀莲身上散发出来的混着浓郁酒味的香水气,热烘烘的,勾人食欲。
她们一路痴痴地眉目传情,秋波荡漾,秦秀莲咯咯笑个不停。
路过书房的门口时,秦秀莲对坐在里面的安安静静的蓝紫冧挥挥手,她的脸上,有一抹春花秋月也形容不了的略有些痴傻的笑容。蓝紫冧的心脏一阵鼓响,毫无察觉自己的手指猝然一下点击了屏幕上的“保存”摁扭。
蓝紫琹挑衅而略有愠色地扫了一眼出神的蓝紫冧,霸道地与秦秀莲十指相扣,把秦秀莲一下拉到了书房门框旁边的墙前,她竭尽全力地向天地万物宣告着自己对秦秀莲的所有权。
就在通往卧室的走廊。蓝紫琹明目张胆地把秦秀莲弄得喷薄而出……
那销魂蚀骨的声音,差点没有把屋顶给掀翻过去。
在这个世上,再没这么肆无忌惮的姐姐……
蓝紫冧还没觉得伤心,水珠就啪嗒啪嗒的拍在了手机屏幕上。
视线是模糊的,胸腔是疼痛的,有什么被狠命踩得像玻璃碎裂一样咔嚓作响……
能清楚地听到秦秀莲的喘息。那么的快活,凌驾于一切理智的顶端。
匪夷所思,被摁在墙上如此疯狂,真有那么快乐吗?
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声音是如何推倒了二十公分的墙壁,深深洞穿了我的心。
而我却不能怪你,因为我没资格……
你是我姐姐的女人,为什么我却沉默的爱了你这么多年?
假如,时间可以倒退回去,我宁愿从一开始,就不曾认识你。
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我的一切机会,都被身为姐姐的人,横刀夺去了……
蓝紫冧擦干净了脸上的咸涩的泪,她抓起手机,走出了书房。
对早就登陆了诺曼底而尽心守护着的蓝紫琹说“今晚,我不回来了!”
多希望秦秀莲哪怕会问一句,但是没有。她迷着璀璨的大猫眼,瘫软在蓝紫琹的怀里。
蓝紫冧开车去了公司,在凉意习习的办公书桌上,躺着流了一夜泪。
第二天黎明时分,被冰冷冻醒。高烧,病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从办公书桌上滚到了地板,脊背擦到了棱角,疼哭。
终究捱不住,想找人把自己送进医院里。
倒头来居然怕死?
呵~除了鄙视自己,还是鄙视自己。
艰难地摩挲着智能手机的屏幕,骤然发现,自己在这座城市里,没有可以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人。
手机通讯簿里几百个号码,打谁的电话都不合适。
而最亲近的两个人,反而是最无法打搅的。
不想让蓝紫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也知道秦秀莲不会动恻隐之心。
最后,拨出去的号码是120。
连续三天下不了床,一直吊点滴。
而秦秀莲对她生病的缘由浑然不觉。只提醒她别太拼命工作,好好照顾自己。
自己却还在想着如何安抚秦秀莲的创伤。
一想到这里,揪心的痛就回到了蓝紫冧的胸膛里。
转眼三天就过去,今天是周六,真崎兰也来了,秦秀莲也见到了。
果然还是会认错的啊!谁让真崎兰长得那么像秦一志呢?
偏偏还是穿的深褐色的衬衣来做客。
秦一志最喜欢穿这种颜色的衬衣。因为冰洋老夸这颜色成熟,很Man!
崇拜总是盲目的,而秦一志却无比崇拜着冰洋。
假如秦一志还活着,他还会不会继续崇拜呢?现在的冰洋,看了都让人着急。
莫非真的有天谴?
可秦一志犯了什么罪呢?
明明坐在同一辆车里,秦一志死了。冰洋活着,却成了白痴。蓝紫琹断了条腿。
若按着罪孽的深浅排列善恶因果,不该是蓝紫琹死了,秦一志失忆,而冰洋断腿?
呵~不然,怎么说造化弄人呢?
蓝紫冧挣扎着爬起来,走到了窗台前。
二楼书房里的这个西北角落里的临街窗户,纱幔轻飞,可以看到前院,和围墙以外的那条街的好长一段路。视野开阔,景色主次分明,清新怡人。此时只有昏黄的路灯和一片漆黑。
但无论昼夜,只要时间允许,蓝紫冧都会在这里等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