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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是那些知识最广博的人,而那些受人的谴责和轻视的人都是那些最无知的人。如果你真想在城邦获得盛名并受刻人的赞扬,就应当努力对你所想要做的事求得最广泛的知识,因为如果你能在这方面胜过别人,那末,当你着手处理城邦事务的时候,你会很容易地获得你所想望的就不足奇怪了”。
第 七 章
苏格拉底劝勉有才干的、熟悉公共事务的哈尔米戴斯参加政府工作,免得被人指责为游手好闲,第1—4节。哈尔米戴斯不信自己有演说才能,苏格拉底用各种不同的话鼓励他,第5—9节。
当苏格拉底看到了可尊敬的、远比当时执政的人们更有本领的格老孔的儿子哈尔米戴斯却迟疑不敢向百姓讲话而且畏缩不愿管理城邦事务的时候,就对他说道,“喂,哈尔米戴斯,请告诉我,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在竞赛中夺取冠冕,从而使自己获得荣誉,使自己的出生地在希腊国土上更有光荣,却拒绝参加竞赛,你以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呢?” “我以为他一定是个胆小鬼和懦夫”,哈尔米戴斯说。
“如果一个人”,苏格拉底继续说道,“能够管好城邦的事务,增进城邦的福利,而且因此使自己受到尊敬,却畏缩而不这样做,把他看做一个懦夫,难道不是很恰当的吗?” “也许是”,哈尔米戴斯回答道,“不过,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呢?” “因我以为”,苏格拉底回答道,“你所能够管好的事,你却畏缩不做,而且这还是你作为一个公民所必须参与的事哩”。
“你从哪一桩事上彻底了解到我有这种能力,以致你竟这样指责我呢?”哈尔米戴斯问。
“在你和管理城邦事务的人们来往的那些社会交际中我就了解到你有这种能力了”,苏格拉底回答,“因为人们无论什么时候和你交谈,我看到你总是给予他们很好的忠告,而当人们有错误的时候,你总是正确地指出了他们的错误”。
“可是,苏格拉底”,哈尔米戴斯说道,“私人之间的谈话和大庭广众之间的争论不是一回事情呵!” “不过,一个会数数的人,在大庭广众之间数和独自一个人数都会同样的准确;那些独自儿弹琵琶弹得很好的人,在大庭广众之间也会弹得同样的出色”,苏格拉底说。
“但是,难道你看不出害羞和胆怯是人类的天性,当我们在群众面前的时候他们对我们的影响比在私人谈话的时候大得多吗?” “我正是要提醒你这件事”,苏格拉底说道,“在最有智慧的人面前你并没有感到惭愧,在最强有力的人面前你也没有感到害怕,而在最愚昧无知、最微不足道的人面前你倒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些人当中叫你害羞的是擀毡工人,还是补鞋匠,还是铜匠,还是农民,还是批发商,还是在市场上斤斤计较贱买贵卖的人们呢?因为整个国民议会都是由这些人组成的。你怎么能以为自己所做的和那些训练有素的运动员害怕毫未受过训练的门外汉,有任何的区别呢?因为你能够从容不迫的和那些在城邦占领导地位的人们交谈,而这些人中有些是瞧不起你的;你比那些管理城邦事务的人们在言谈方面也强得多;然而对于那些从未考虑过管理政务、而且也从来没有瞧不起你的人们,你竟因为怕他们的嘲笑就畏缩不敢讲话!” “难道你看不出”,哈尔米戴斯问道,“国民议会里的人们,甚至对于正确的言论也常常嘲笑吗?” “但是别的人也是这样呵!”苏格拉底说道,“所以,我对你感到惊奇的是,你能够很容易地对付那些人,而对于这些算不了什么的人们反倒以为自己无法应付。哦,我的好朋友,不要不认识自己,不要犯大多数人所犯的错误;因为尽管许多人急于察看别人的事情,对于他们自己的事情却不肯加以仔细的察看。因此不要忽略这件事情,要努力更多地注意到你自己;不要轻忽城邦的事务,只要力所能及,总要尽力对它们加以改善;因为如果把城邦的事务弄好了,不仅对于别的公民,至少对你的朋友和你自己也有很大的好处”。
第 八 章
苏格拉底答复阿里斯提普斯关于辩析善和美的问题时所运用的方式是,向他说明,任何事物的本身都无所谓善恶,而只是在和其他事物联系起来时才有善恶可言,第1—3节,任何事物在其本身也无所谓美丑,事物之美必须从其用处方面加以考虑,第4—7节。他的有关房屋的言论也有同样的意义,第8—10节。
当阿里斯提普斯试图像苏格拉底从前盘问他自己时那样地盘问苏格拉底的时候,苏格拉底为了使那些和他在一起的人们获得益处,在回答他的时候,没有像那些谨防自己的话会被歪曲的人,而是像那些坚决相信,最低限度,自己应当做得正确的人那样回答了他。
阿里斯提普斯问苏格拉底,知道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好的,其用意是,如果苏格拉底说像饮食、金钱、健康、膂力、胆略之类是好的话,他就可以向他证明,这些东西有时候却不是好的。但是,苏格拉底知道,当有什么东西引起我们的痛苦的时候,我们总需要用一些东西来制止它,因而就非常巧妙地回答道:“你是问我,什么东西对热病是好的吗?” “不是”,阿里斯提普斯回答。
“那末,什么东西对眼炎是好的吗?” “也不是。” “对饥饿是好的?” “也不是对饥饿是好的。” 苏格拉底说道,“你问我知道不知道的,既不是对任何东西是好的,那末,我只好说,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阿里斯提普斯又问道,“你知道不知道什么东西是美的?”苏格拉底回答道:“美的东西多得很”。
“那末,他们都是彼此一样的吗?”阿里斯提普斯问。
“不然,有些东西彼此极不一样”,苏格拉底回答。
“可是,美的东西怎么能和美的东西不一样起来呢?”阿里斯提普斯问。
“自然咧”,苏格拉底回答道,“理由在于,美的摔跤者不同于美的赛跑者;美的防御用的圆盾和美的便于猛力迅速投掷的标枪也是极不一样的”,苏格拉底回答。
“这和我问你,知道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好的的时候,你所给我的回答一点不同都没有”,阿里斯提普斯说道。
“难道你以为”,苏格拉底回答道,“好是一回事,美是另一回事吗?难道你不知道,对同一事物来说,所有的东西都是既美又好的吗?首先,德行就不是对某一些东西来说是好的,而对另一些东西来说才是美的。同样,对同一事物来说,人也是既美又好的;人的身体,对同一事物来说,也是显得既美而又好,而且,凡人所用的东西,对它们所适用的事物来说,都是既美又好的”。
“那末,一个粪筐也是美的了?” “当然咧,而且,即使是一个金盾牌也可能是丑的,如果对于其各自的用处来说,前者做得好而后者做得不好的话。” “难道你是说,同一事物是既美而又丑的吗?” “的确,我是这么说——既好而又不好。因为一桩东西对饥饿来说是好的,对热病来说可能就不好,对赛跑来说是美的东西对摔跤来说,往往可能就是丑的,因为一切事物,对它们所适合的东西来说,都是既美而又好的,而对于它们所不适合的东西,则是既丑而又不好。” 当苏格拉底说,同一所房子可能既美观而又适用的时候,我以为,他就是在教导我们,应当建造什么样的房子。
他是这样考虑问题的: “难道一个想要有一所合适的房子的人不应当想方设法,尽可能把它造得使人住在里面感到最舒畅而又最合用吗?”这一点一旦被同意了,他就又问,“那末,把它造得夏天凉爽,冬天暖和,岂不就会令人住在里面感到很舒畅了吗?”当这一点也得到同意的时候,他就又说道,“在一所朝南的房子里,太阳在冬天照进走廊里来,但在夏天,则照在我们的头上,照在屋顶上,从而给我们提供了阴凉。如果这种办法是很好的话,那末,我们在造房子的时候,就应当把朝南的部分造得高些,使冬天的阳光不至被遮住,把朝北的部分造得矮些,使它不至受到冷风的袭击;总而言之,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极其愉快地住在里面,并在其中非常安全地储藏自己的东西的房子就是最舒适最美好的房子。至于书画和装饰品之类,它们给人提供的乐趣倒不如它们减少的多”。
苏格拉底说,庙宇和祭坛的最适当的位置是任何一个最容易看得到、而又最平静的地方;因为在这样的光景中祈祷是愉快的,怀着纯洁的心情走近这样的场所也是愉快的。
第 九 章
苏格拉底给勇敢、明智、自制、疯狂、忌妒、懒惰、指挥、幸福下了不同的定义。各人的勇敢并不一样;可以由运用而增强,第1—3节。明智、自制彼此没有分别,第4节。正义和其他的德行都是智慧,第5节。明智的对立面就是疯狂;无知和疯狂不同,第6—7节。忌妒就是由于想到别人的幸福而感到心中不好受,第8节。懒惰就是不愿从事有益的工作,第9节。实际指挥的并不仅是那些拥有指挥之名的君王、首长等人,而是那些知道怎样指挥的人,第10—13节。人生的最良好的目的就是把事情做好;把事情做好和投机取巧的区别,第14、15节。
当他再一次被问勇敢是由教育得来的还是天生就有的时候,苏格拉底回答:“我以为正如一个人的身体生来就比另一个人的身体强壮,能够经得住劳苦一样,一个人的灵魂也可能天生得比另一个人的灵魂在对付危险方面更为坚强;因为我注意到:在同一种法律和习俗之下成长起来的人们,在胆量方面是大不相同的。不过我以为,人的一切天生的品质,在胆量方面,都是可以通过学习和锻炼而得到提高的。因为很显然,斯库泰人和色雷斯人是不敢拿圆盾和标枪来和拉开代莫人作战的;而拉开代莫尼人也一定不会愿意拿小盾牌和短矛来和色雷斯人交锋,或拿弓箭和斯库泰人作战。我看在所有其他方面,人和人之间也都同样天生就有所不同,而且也都可以通过勤奋努力而得到很多改进。因此,很显然,无论是天资比较聪明的人或是天资比较鲁钝的人,如果他们决心要得到值得称道的成就,都必须勤学苦练才行。” 苏格拉底对于智慧和明智并未加以区别,而是认为,凡是知道并且实行美好的事情,懂得什么是丑恶的事情而且加以谨慎防范的人,都是既智慧而又明智的人。当有人问他是不是认为那些明知自己应当做什么而倒去做相反事情的人也是既智慧而又能自制的人的时候,他回答道:“决不是,而是认为这样的人是既不智慧而又不能自制的人,因我以为,所有既智慧而又能自制的人都是宁愿尽可能地做对他们最有益的事情,因此,做不义之事的人,我认为都是既无智慧也不明智的人。” 苏格拉底还说:正义和一切其他德行都是智慧。因为正义的事和一切道德的行为都是美而好的;凡认识这些事的人决不会愿意选择别的事情;凡不认识这些事的人也决不可能把它们付诸实践;即使他们试着去做,也是要失败的。所以,智慧的人总是做美而好的事情,愚昧的人则不可能做美而好的事,即使他们试着去做,也是要失败的。既然正义的事和其他美而好的事都是道德的行为,很显然,正义的事和其他一切道德的行为,就都是智慧。
苏格拉底说,疯狂就是智慧的对立面。但他并没有把无知认为就是疯狂。不过,一个人如果不认识自己,把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倒以为,而且相信自己知道,他认为就是很接近于疯狂了。他说,许多人并不把在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事上犯错误的人称为疯狂的人,而是把那些在大多数人所知道的事上犯了错误的人称为是疯狂的人。因为如果一个人以为自己非常的高,以致他在经过城门的时候还要弯下腰来,或者以为自己非常有力,以致他竟试着要把房子举起来,或者试图做任何人都明知是不可能的其他事情,他们就称这样的人是疯狂的人;但许多人并不把那些在小事上犯错误的人称做疯狂的人。正如他们把强烈的欲望称做爱情,同样,他们也把重大的智力错乱称作疯狂。
在考虑到忌妒的时候,他发现忌妒是一种苦痛,但并不是因朋友的不幸而感到的苦痛,也不是由于敌人的成功而产生的苦痛;他说只有那些因朋友的成功而感到苦痛的人才是好忌妒的人。当有人表示惊异,任何人对于自己所爱的人的成功会感到苦痛的时候,他就提醒他们说,许多人对别人都抱这样一种心情: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