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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任何人对于自己所爱的人的成功会感到苦痛的时候,他就提醒他们说,许多人对别人都抱这样一种心情:当别人遭遇不幸的时候,他们是不能不加闻问的,而总是要解救他们的不幸的,然而对于别人的成功他们却可能感到不安。聪明的人虽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对愚人来说,这种情况是经常有的现象。
在考虑到懒惰这一问题的时候,苏格拉底说他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做着某种的事情,因为连掷骰子的和小丑们也是在做着某种的事情:但他认为所有这些人都是懒惰的,因为他们都本可能去做一些更好的事情。可是,并没有人能说不做较好的事去做较坏的事是懒惰,如果有人竟这样做的话,苏格拉底认为不能说这是懒惰,只能说是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苏格拉底说,君王和统治者并不是那些拥大权、持王笏的人,也不是那些由群众选举出来的人,也不是那些中了签的人,也不是那些用暴力或者凭欺骗手法取得政权的人,而是那些懂得怎样统治的人。当有人承认统治者的职责在于发号施令而被统治者的职责在于服从的时候,他就向他们说明,在一只船上,懂得〔业务〕的人是统治者,而船主和所有其他在船上的人都听命于这个懂得的人;在农业方面,农场主,在疾病方面,有病的人,在体格锻炼方面,从事锻炼的人,以及其他一切有事需要照管的人,如果他们以为自己懂得的话,都是亲自照管,如果自己不懂,他们就不仅服从那些在场而懂得的人,而且,如果懂得的人不在场,他们还会打发人去请他们,以便自己服从他们的领导,做自己当做的事情。他还说明,在纺织方面,妇女统治着男人,因为妇女懂得怎样纺织,而男人则不懂。
如果有任何人反对这些话说,一个暴君就可能拒绝服从说正直话的〔臣民〕,他就会问道:“既然不服从忠告的人要受到处罚,怎么能说他可能拒绝服从呢?因为如果有人不服从忠告,他在不服从忠告的事上就一定要犯错误,犯错误就要受处罚。” 如果有人说,暴君可能把进忠告的人处死,苏格拉底就反驳说,“难道你以为,把自己的最好的战友处死的人能够不受处罚吗?或者,他所受的处罚会是轻微的吗?你以为做这样事的人会是安然无恙,或者更可能的是,他会很快地遭到灭亡呢?” 当有人问,在他看来,一个人应当努力追求什么最好的时候,苏格拉底答道,“应当努力追求把事情做好”。当再被问道,在他看来,应不应当追求好运气的时候,他就说道,“至少在我看来,运气和行为是完全相反的两件事情;因为我认为不经追求就获得了所需要的东西这是好运气,而通过勤学和苦练来做好一桩事情,这才是我所请的把事情做好,那些努力这样做的人,在我看来,就是在把事情做好的人”。他又说道,“最好而最为神所钟爱的人,在农业方面,是那些善于种田的人;在医药方面,是那些精于医道的人;在政治方面,是那些好的政治家们;至于那些不能把事情做好的人,既没有任何用处,也不为神所钟爱”。
第 十 章
苏格拉底希望通过对工匠们谈论他们的各种不同的工艺而对他们有所裨益。论绘画,第1节。论表现完善的美,第2节。论表现内心的感情,第3—5节。论雕塑,第6—8节。论胸甲的优点,第9—15节。
每逢苏格拉底和那些有技术并且靠技术谋生的人们谈话的时候,他对他们也很有用处。
有一次当他进到绘画师帕拉西阿斯的家里和他谈话的时候,他对他说道,“喂,帕拉西阿斯,难道绘画不是对于我们所看到的事物的一种表现吗?无论如何,你们绘画师们总是通过色彩来忠实地描绘那些低的和高的、暗的和明的、硬的和软的、粗糙的和光滑的、新鲜的和古老的〔形形色色的事物的〕。” “你说的对”,帕拉西阿斯回答。
“还有,当你们描绘美的人物形象的时候,由于在一个人的身上不容易在各方面都很完善,你们就从许多人物形象中把那些最美的部分提炼出来,从而使所创造的整个形象显得极其美丽。” “的确,我们正是这样做的”,帕拉西阿斯回答。
“那末,你们是不是也描绘心灵的性格,即那种最扣人心弦、最令人喜悦、最为人所憧憬的最可爱的性格呢?还是这种性格是无法描绘的?”苏格拉底问。
帕拉西阿斯回答道:“啊,苏格拉底,怎么能描绘这种既不可度量,又没有色彩,也没有你刚才所说的任何一种性质,而且还完全看不见的东西呢?” “那末,可不可以从一个人对于别人的眼色里看出他是喜爱还是仇恨来呢?”苏格拉底问。
“我想是可以的”,帕拉西阿斯回答。
“那末,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在眼睛上描绘出来呢?” “当然可以”,帕拉西阿斯回答。
“至于朋友们的好的或坏的情况,在那些关心他们的和不关心他们的人的脸上,你想是不是都有同样的表情呢?” “当然不是”,帕拉西阿斯回答道,“因为他们都对朋友们的好情况感到高兴,对于他们的坏情况感到忧愁”。
“那末,能不能把这种情况表现出来呢?” “当然能够”,帕拉西阿斯回答。
“而且,高尚和宽宏,卑鄙和褊狭,节制和清醒,傲慢和无知,不管一个人是静止着,还是活动着,都会通过他们的容貌和举止表现出来。” “你说得对”,帕拉西阿斯回答。
“这样一来,这些也都是可以描绘的了?” “毫无疑问”,帕拉西阿斯回答。
“那末,你认为人们更喜爱看的是反映美丽、善良和可爱品格的绘画呢,还是那些表现丑陋、邪恶、可憎形象的绘画呢?” “苏格拉底,这两者之间的确有很大的区别”,帕拉西阿斯回答。
有一次苏格拉底访问雕塑家克雷同,在和他谈话的时候对他说道,“克雷同,你所雕塑的赛跑家、摔跤家、拳击家和格斗家的形象都很美妙,这是我所看得出来而且知道的,不过,那种对观者来说,最引人入胜的、栩栩如生的神情你是怎样创造出来的呢?” 当克雷同踌躇不决,不能立刻回答的时候苏格拉底又进一步问道,“是不是由于你使自己的作品酷肖生物的形象,它们才显得更加生气勃勃呢?” “肯定是这样”,克雷同回答。
“是不是由你随着身体的不同姿态而产生的各部位的下垂或上举,挤拢或分开,紧张或松弛,都描绘得维妙维肖,才使它形态逼真、令人深信不疑呢?” “完全不错”,克雷同回答。
“对于正在以身体从事某种行动的人们的感情的忠实的描绘,岂不是也会在观赏者心中产生某种的满足吗?” “这至少是很自然的”,克雷同回答。
“这么一来,也就应该对于战斗者赫然逼人的目光加以描绘并对于胜利者的喜悦的神情加以摹拟了?” “那是非常必要的”,克雷同回答。
“既然如此”,苏格拉底说道,“一个雕塑家就应该通过形式把内心的活动表现出来了”。
有一次当苏格拉底访问胸甲制造者皮斯提阿斯的时候,皮斯提阿斯把造得很好的胸甲指给苏格拉底看,苏格拉底说道:“我指着赫拉女神说话,皮斯提阿斯,胸甲是个很巧妙的发明,它把人身需要遮蔽的地方都遮蔽起来,但同时却不妨碍手的运用”。“不过”,苏格拉底又补充说道,“皮斯提阿斯,请告诉我,你的胸甲既不比别人造的更结实,也不比别人造的需要花更多的费用,为什么你要卖得比别人的贵呢?” “啊,苏格拉底,这是因为我造的东西比别人的更为适称”,皮斯提阿斯回答。
“你怎么表现出它们的适称来呢,是在尺寸方面呢,还是在重量方面,从而使你可以向人家索取更高的价钱呢?因为我想,如果你把它们造得合用的话,你就不会把它们造得都完全相等或完全一样。” “我当然把它们造得合用,因为一个胸甲要是不合用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皮斯提阿斯说。
“既然如此,人们的身体岂不是有的长得适称而有的不适称吗?” “的确是这样”,皮斯提阿斯回答。
“那末,你怎么能造出一个合用于身体长得不适称的人的适称的胸甲来呢?” “总是要把它造得合用”,皮斯提阿斯说,“因为合用的东西就是适称的”。
“我想”,苏格拉底说道,“你所说的适称,不是就事物的本身来说,而是就其和使用者的关系来说,正如你可以说一个圆盾或一件短外衣,对于那些合用的人来说就是适称的一样,并且按照你的说法,对于其他事物也有同样的情形。但是,合用还可能有另外一些不小的好处”。
“苏格拉变,如果你知道它还有什么好处,就请你指教指教吧”,皮斯提阿斯说。
“合用的胸甲尽管和不合用的胸甲是同样的重,也会显得压力小一些;因为不合用的胸甲,完全沉沉地吊在肩上,其压在身体的其它部分上,既很沉重,又非常难受;合用的胸甲,它的重量均匀地分布在锁骨、肩膀、上臂、胸、背和腹部,与其说是一个重担,倒不如说是一个自然的附加物。” “你说的正对”,皮斯提阿斯说道,“我之所以认为我的制品有极大的价值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可是,有些人却喜欢购买带花式的和镀金的胸甲”。
“但是”,苏格拉底说道,“如果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所买到的竟是些不合用的东西,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买了一些带花式的和镀金的祸害了。不过”,苏格拉底接着说道,“由于身体并不总是只有一种姿势,而是有时弯曲,有时伸直,一个严格精确的胸甲又怎能合用呢?” “那是不可能的”,皮斯提阿斯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苏格拉底问道,“合用的并不是严格精确的,而是使人用起来不感到难受的?” “你说得正对”,皮斯提阿斯回答,“苏格拉底,你理解得完全正确”。
第十一章
苏格拉底访问赛阿达泰并和她进行了谈话,第1—9节。他告诉她,没有仁爱的和良好的感情流露是不会获得真正朋友的,第9—12节。他提醒她,在满足欲望的同时必须谨防厌腻,第13—14节。告别时,苏格拉底的俏皮话,第15—18节。
当时在城里住着一个名叫赛阿达泰的女人,她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谁,只要赢得她的欢心,她都会和他发生关系。
和苏格拉底在一起的人中有一个人提到了她,说这个女人美得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并说画家们常去给她画像,只要是在礼貌所容许的范围内,她总是尽量地把自己的身体显示给他们看。苏格拉底说道,“我们必须去看她一眼,因为既然是言语所无法形容的,就决不是单凭传闻就可以领会的”。
提到这事的人说道,“那就紧紧跟着我来吧”。于是他们就动身朝着赛阿达泰那里走去,正巧遇到她摆着姿态站在一位画家面前,他们就观看了一会。
画家画完之后,苏格拉底说道,“诸位,是我们应该因赛阿达泰把自己的美显示给我们看而更为感激她呢,还是她应该因我们观看了她而更为感激我们呢?这次展出是对她更有好处,从而她应该感激我们呢,还是这次参观是对我们更有好处,从而我们应该感激她呢?” 有一个人表示,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于是苏格拉底继续说道,“所以,在现在,她所获得的好处就是我们对她的赞扬,而在以后,当我们把这事向许多人宣传开的时候,她还会获得更多的好处;至于我们呢,在现在,我们已经渴想结识我们所看到的〔美人儿〕了,我们将会心情激动地离去,等我们走开之后,还不知会多么想念呢!这事的自然结果是,我们将会成为她的崇拜者,而她则成为我们崇拜的对象”。
“既然如此”,赛阿达泰说道,“当然是我应该因你们来看我而感激你们了”。
这时,苏格拉底注意到她穿戴着非常昂贵的服饰,和她在一起的母亲穿戴得也很不平凡,还有许多打扮得不错的侍妾,家中的其他摆设也非常富丽堂皇。
“请告诉我,赛阿达泰,你有田产吗?”苏格拉底问道。
“我可没有田产”,赛阿达泰回答。
“也许有房子可以收租吧?” “也没有房子”,她回答。
“那末,有会手艺的奴隶吧?” “也没有会手艺的奴隶。” “那末,从哪里来的生活需用呢?” “如果有人成了我的朋友,愿意做好事,他就是我的生活倚仗”。
“赛阿达泰”,苏格拉底说道,“我指赫拉女神对你说,这种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