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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没有立刻作出答复。显然,她特别欣赏伯纳德·蒙哥马利的坚强 个性和品格,包括他的雄心壮志。但是,欣赏并不等于爱情。贝蒂尽管很年
轻,但似乎已经感觉到她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位野心勃勃的准少校的理想。 几周后,贝蒂在福克斯通的一个宴会上“很偶然地”遇上了布赖恩·蒙哥马
利,并开始和他调情。以后,他们俩常常见面,一起去跳舞,但他们尽量避 开伯纳德·蒙哥马利,不让他知道,以免他伤心。
贝蒂的拒绝使蒙哥马利很难过。经过相当长的时间,他才从感情的打 击中恢复过来。这是他第一次把深沉的情感灌注到家人以外的人身上,但却
未获成功。不过,值得安慰的是,他的情感至少可以不必完全倾注在他母亲 身上了。
1925 年 3 月,蒙哥马利返回皇家沃里克郡团第 1 营任 A 连连长。男女 私情丝毫没有影响他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当他到内皮尔兵营报到时,他已拟
定一份步兵连训练计划,其中包括从 3 月 18 日至 8 月初的每日课目。他在 计划前言中说:“我们的目的是在连训练结束时,使每一个军官和士兵在战
斗中对每一种作战所应采取的行动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蒙哥马利的连训练,从一开头就准备作为全营其他单位的示范。这个
训练在 1925 年 3 月 18 日上午正式开始。操场教练很少,有时根本就没有。 当步兵战术的基本原则讲解清楚后,部队的演练随即开始。演练的课目包括
利用地形地物、战地通讯、射击命令、战斗队形、排战术、巡逻侦察、夜间 战斗、进攻、退却、防御、陆空协同、野战筑城、坦克支援等。这套计划的
目标很高,是沃里克郡团历史上所没有过的。
10 年的参谋职务和刻苦钻研,使蒙哥马利对英国陆军应该成为什么样 子,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他认为,到了最后,一切战争都变成步兵的对垒,
而这些步兵的训练、步兵配合行动的能力,以及同炮兵、坦克、工兵、飞机 等协同作战的能力,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他的这种见解始终未变。不过,
是在当连长之后他才体会到,不仅要将自己的看法灌输给每一个军官,而且 还要灌输给每一个士兵。
蒙哥马利这种与众不同的训练方式,惊动了第 10 旅旅长(沃里克郡团 第 1 营隶属于这个旅)。3 月 30 日,旅长亲自率领参谋长前来视察。当时,
蒙哥马利正带着 A 连进行 6 英里越野前卫战术模拟演习。演习相当成功,旅 长满意而归。
蒙哥马利训练计划产生的余波开始扩大,全神贯注于眼前工作的他却 全然不知。
不久,他奉命将连里的一个排派往第 132 步兵旅进行一系列的示范。 从 1925 年 8 月初起,他的声誉开始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在这种形势下,
陆军部被迫于 1925 年 7 月 26 日将伯纳德·蒙哥马利晋升为正式少校。
两天后,陆军部参谋处一时没有察觉到蒙哥马利刚晋升正式少校,竟 再一次发布他的人事命令。原来,坎伯利参谋学院有一名准中校教官的任期 将于年底期满,7 月
28 日的参谋会议决定,由准少校伯纳德·蒙哥马利填 补这个职位,任期三年。查尔斯·哈林顿爵士曾在 1924 年 10 月的机密报告
中对蒙哥马利大加赞扬,并提出如下建议:“伯纳德·蒙哥马利是位精明强 干的军官,也是位优秀的教官和演说家,对本职的学识和能力远较一般水平
为高,兹建议调任参谋学院教官。”显然,陆军部的决定是根据他的建议作 出的。
任教官的命令使蒙哥马利兴奋不已,但他在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 他照样带着连队参加示范、训练和演习。不管同事们对他的感觉如何,团里
从来没有其他连把战术训练搞得像他那么有声有色。他在那里订下的战术原 则,在他离开团队调到参谋学院以后,仍然保持不变。如果说他日后在官兵
的心里赢得了一“席”之地的话,那不是由于他有天生的高尚品格,或是关 心官兵福利所致,而纯粹是由于他有一种自威灵顿以来,英国陆军中无人可 比的敬业精神。
蒙哥马利曾写信告诉他的母亲,他接受了贝蒂·安德森作出的决定。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接受。相反,他觉得自从春季以来,情况改变了。他现
在是正式少校,又在参谋学院当教官,保证很快便会晋升荣誉(准)中校。 他在参谋学院任期 3 年,如果他需要,就会给他配住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买了一张车票前往瑞士伦科,因为贝蒂·安德森一家住在那里。蒙哥马利 不是个花花公子,但他已是 38 岁的人了,而且在事业上已建立起坚固的基
础。他也许感觉到,他目前的状况一定会使贝蒂·安德森的父母作出较好的 反应。
安德森一家住在伦科的一家旅馆里,蒙哥马利也故意住进那家旅馆。
然而,蒙哥马利的努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贝蒂的决心已定,无论他说什 么、做什么,都不能改变她的主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能说贝蒂·安德森的拒绝,对蒙哥马利就一 定是不幸呢?36 岁的坎伯利参谋学院教官克罗迪·阿金勒,娶了一个 21 岁
的美女为妻,结果甚为悲惨,使他受尽了屈辱;戈特也想在进入坎伯利参谋 学院后,娶一个如花似玉的 20 岁女郎为妻,后来也在很没有面子的情况下
分手;假如蒙哥马利的追求成功,贝蒂·安德森能与他白头偕者吗?这确实 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经贝蒂父母的介绍,蒙哥马利认识了安德森家族中的其他人,其中包 括爱德华爵士和夫人,以及罗伯特·霍巴特的女儿贝蒂·卡弗。罗伯特是位 印度官员,已于
1910 年去世。他的女儿身材不高,容貌也不动人,但乐观 快活,颇有人缘。她是个寡妇,有两个孩子,一个 11 岁,一个 13 岁。她的
丈夫在大战爆发时从军,在加里波里阵亡。她与蒙哥马利同岁,是个艺术家, 擅长油画和水彩画,雕塑也很拿手。她住在奇斯维克,离蒙哥马利家人曾住
过的地方相距不远。她的祖籍也是爱尔兰,而且属于名门望族。她的弟弟斯 坦利曾于 1920 年与蒙哥马利同在坎伯利参谋学院学习。
蒙哥马利发现、,他与卡弗太太情投意合,不过,他们当时只是朋友关 系。
被日蒂·安德森拒绝后,蒙哥马利便把全部精力投入冬季运动,大部 分时间都用来帮助儿童学习滑雪。后来,这群人各自返回英国,孩子们回到
学校,贝蒂·卡弗返回奇斯维克,蒙哥马利则返回坎伯利参谋学院就任新职。 尽管蒙哥马利不是大学教授,他对历史的兴趣也不是纯学术性的,但
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他却是坎伯利和奎达参谋学院最出色的战术演讲家。 究其原因,一是他有作战的“普通常识”,二是他具有清晰而又合乎逻辑的
表达能力,但更重要的是,他具备第三种气质,雄心。但他与同时代其他一 些野心勃勃的有名之士显然不同,他觉得需要对自己的雄心加以控制,以保
持平衡。像戈特那种人物,飞黄腾达,却没有真正精通本行学识;像富勒那 样的坎伯利参谋学院的伎使英才,却变成了法西斯主义者;像利德尔·哈特
那样妄自尊大的军事理论家,却被赶出了军队;像帕特里克·霍巴特那样的 坦克兵团先驱,却因顽固、暴躁和不听命令,在战争前夕惨遭撤职。蒙哥马
利却能始终抑制自己的野心,使其雄心壮志总是在目前任务范围内发挥作 用,而不一味盲目地追求自己的最后目标;在漫长而又枯燥无味的和平年代,
面对现实,认清环境,对自己本职工作的每一方面都狠下苦功,不断地充实
自己,坚定地迈向成功的未来。 在坎伯利,蒙哥马利对资深教官、研究室主任艾伦·布鲁克佩服得五
体投地。
布鲁克比蒙哥马利大三岁,大战结束时是个荣誉(准)上校,曾获两 枚优异服务勋章,是转移炮兵弹幕的专家。他思维敏锐,头脑灵活,能谋善
断,眼光远大,常使蒙哥马利感到相形见细。由于布鲁克似乎总觉得他的部 属庸碌无能,这更使蒙哥马利自惭形秽。不过,布鲁克亦独具慧眼,认为蒙
哥马利在许多方面都是未来帝国参谋总长的材料,所以在各方面都尽可能地 给他帮助。
虽然蒙哥马利被研究室主任所震慑,但他对自己的演讲能力仍充满信 心。在坎伯利,他成了沙盘的高手和想象力丰富的战术问题发言人。演讲时,
他两眼注视着听众,极其清晰地阐明复杂的问题。他具有抓住问题并明确指 出解决问题的方法的本领。凡是听过他演讲的人,都会承认他讲话的精确性。 从 1926
年开始当教官起,他的声誉便如日东升,越来越高。
1926 年底,蒙哥马利再次到瑞士伦科旅行。同行的有爱德华·克劳爵 士及其一家和朋友们。卡弗太太和她的两个儿子又在那里。由于他们的父亲
在战争中阵亡,两个男孩也就憎恨战争,憎恨一切与军人有关的事情。但这 一次蒙哥马利对卡弗有了更多的了解,以致假期结束时,他已坠入情网。
贝蒂·卡弗原姓霍巴特,她的父亲罗伯特·霍巴特是南爱尔兰人,年 轻时在印度任公务员,40 多岁事业有成时,与 17岁的北爱尔兰女郎珍纳达·斯
坦利结婚。长于查尔斯到印度任公务员,次子法兰克加入海军,三子珀特里 克和四子斯坦利成为陆军军官,分别于 1919 年和 1920 年入坎伯利参谋学院
深造。
贝蒂·霍巴特在中学与爱丽生·卡弗相识,后通过爱丽生与其哥哥瓦 尔多·卡弗相识。瓦尔多·卡弗是位英俊而机敏的孩子,入剑桥大学时才开 始操舟,4
年后竟能代表国家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贝蒂·霍巴特貌不惊人, 但她的为人弥补了外表的不足。她和瓦尔多很快就双双坠入爱河。瓦尔多的
父亲是富甲一方的棉花大王,但贝蒂的父亲却反对这桩婚事,认为那是贬低 了霍巴特家的身份,因为当时盛行一种偏见,即“职业家庭的人决不嫁作商
人妇”。最后,贝蒂的父亲勉强同意,但坚持以卡弗家负担“最庞大的结婚 费用”为条件。贝蒂与瓦尔多的婚姻是幸福的,瓦尔多死后,她过了很长时 间才恢复过来。
当格温·霍巴特家的人得知贝蒂与蒙哥马利的恋爱关系时,颇感惊奇。 他们认为:蒙哥马利一点也不出众,就算在军中已小有名气,但在外界却仍
是无名小辈,既无丰富的学识,又羞怯拘谨,不能落落大方;贝蒂愿意与他 结婚,也许是因为她感到孤单寂寞,并需要一个人来帮助她抚养那两个十来 岁的孩子。
然而,贝蒂却较霍巴特家的人更能观察入微。从这位沉默寡言、貌不 惊人、说话声音比别人高几度、习惯于用手扯自己耳朵的少校身上,她看到
一种较她自己、甚至较她哥哥珀特里克更高一等的天才。若干年前,贝蒂写 过一句话:“女人不过是个让男人将他丰富的创造力灌注进去的敏感透明体
而已。”对贝蒂来说,一个女人所有的创造性成就,都不过是她从男人身上 所吸取的创造力的一种反映和翻版。
蒙哥马利正是她所指望的那种男人。 不错,贝蒂与蒙哥马利的爱情与贝蒂和瓦尔多的爱情截然不同,但对
她却是同样重要。现在,贝蒂已经历过婚姻和生离死别,所以她的爱可能更 深沉、更丰富。
如果她的朋友私下觉得蒙哥马利配不上她,那似乎一点也不能阻止她。 她的本能和直觉告诉她,她找对了人:这个男人的禀赋,在军队以外,只有
她的慧眼才看得出来。尽管他的态度有点专横,但她仍可以爱他,而已可以 像母亲般地照顾他。
从 1927 年春开始,贝蒂和蒙哥马利频频见面,但却一直没有提起婚事。 贝蒂的哥哥逼她催促蒙哥马利表明意图,但贝蒂羞于启口,蒙哥马利却仿佛 浑然不觉。
4 月中旬,蒙哥马利带着弟弟布赖恩和皇家沃里克郡团第 l 营的 3 个少
尉,前往一战战场作一次十分勇敢的自行车旅行。4 月 27 日,旅行结束。 回到坎伯利后,蒙哥马利又继续与贝蒂交往。
蒙哥马利就这样追求贝蒂,可是却一直不谈及婚事。那么,蒙哥马利 为什么不提出求婚?是因为害羞?是不愿冒第二次被打击的危险?还是他没
有把握能否负得起一个寡妇和两个十来岁孩子的责任?这些我们都不得而 知。
1927 年复活节那天,贝蒂提议与他一道去看看她儿子约翰的学校。蒙 哥马利欣然同意。当走近手球场时,贝蒂让约翰和迪克到别处玩,随后便对
蒙哥马利说,也许人们已开始对他们俩窃窃私语,因此提议暂时停止见面。 蒙哥马利不同意,同她争辩,但贝蒂坚持不再见面。蒙哥马利一听急了,马
上对她说:“别傻,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