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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面器!”
“新闻纸!”
“毛巾!”
“去洗手间!”
“去厕所!”
总觉得变成ER(紧急救命)一样的大骚动了。
“够了,你去那边躺下睡吧。”
收拾着悟的呕吐物,我对他说。
咔啦咔啦。
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
说起来,门没锁吗。
“哇,门开了。老爸回来了。”
“你在慌什么啊,刚才还说‘老爸什么尽管来吧’的。”悟忍受着恶心(为什么恶心还要说)。
“我没说过。”
“说了‘混蛋老爸’、‘老不死’什么的。”
“我没说什么‘老不死’吧。”
“那你觉得说‘混蛋老爸’就不过分了吗?”小亚说。
“不过分。”我直接否定。
“哇啊~什么东西,好臭~”那个声音是,辉麦酒。
脸色扭曲的站在那里。没品的T恤加上短裤的普通装。
“什么东西是什么啊,不对,辉麦酒,你来干什么啊。”
“今天一副邪恶的表情在谈什么吧,所以,我就想你们绝对会做什么好玩的事情,就来玩了。”
“为什么知道是这里啊。”
“三个人家里轮流打过电话了,只有这里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一般都会想是没人的吧。”
“做坏事的人是不会接电话的。”
“你绝对有什么搞错了。”
“但是,这样就见到你们了。但是好臭~”
暂时消失到厕所去的悟,很吃力地走回来了。回来以后看到辉麦酒,逞强地挺起胸脯,“我们啊,可是赌上自己的性命在拯救世级一噗。”途中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又冲到厕所去了。
华丽地听到他变成鱼尾狮状态的样子。
“我也要喝。”坐到我旁边的辉麦酒说。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法律禁止。”
“知道了啦,那么给我喝果汁。”意外的诚实。
“自己去拿。”
大家都来我家不知道多少次了,已经跟自己家没区别了。最近,不知道丢到哪里,3天没找到的空调遥控器,被来玩的悟一下就找到了。
辉麦酒站起来,向厨房走去。从一动一动的短裤下伸出的脚,总觉得很有活力,让人心动。不行不行,我摇头。
“说起来,很奇怪呢……”小亚说。
“什么啊?”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天草。”
“那个……”
咦,那个时候,我觉得那两个人来袭击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确实,仔细想想,找不到塞博尼玛尼盯上我的理由。到底是为什么呢。
“说起来很奇怪呢。”
“那个邪神的目的应该是夏穗,但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的确。”
“那么,为什么会盯上天草呢。”
恩,合上手陷入思考,很快想到了。或者说,想起来了。
“那个啊,看这个。”我给小亚看了手机的短信。
“看吧,是那个母亲发来的短信。”
上面这么写的:“对塞博尼玛尼提出诅咒申请然后通过了。你绝对会死。给我等着吧。”
简直就是小孩的吵架。
“这个就是原因吧,一定。”
迁怒也是很恐怖的,这是命运的话就该放弃吧。
“但是,塞博尼玛尼那里居然通过了诅咒申请。那里不是不接受个人申请的吗?”
说起来还真是那样。
“为什么呢。”
“恩,是啊。”小亚陷入沉思。
暂时沉思着。
一直沉思着。
听到了安稳的呼吸声。
“小、小亚睡着了。”
把盒装橙汁倒入杯子,辉麦酒回来了。
以那句台词为契机,小亚的姿势崩溃了。
我扶着小亚的肩膀,让他躺下。
辉麦酒坐到我的旁边,咕噜咕噜喝着杯子里的果汁。
“哈——好喝。”
手背擦试嘴角。
不觉得可爱吗?怎么可能会觉得你可爱。切,你骗不了我的。怎么可能被你骗到。
“又盯着我看了。”
“没有盯着看。话说,你给我离远点。靠太近了。”
“唉,那有什么关系。”
更加靠近了。闻到了很香的味道。
“很有关系。”
我拉开距离。
“没关系的吧。”
又靠近了。
屁股,碰到了。
“住手!”
不经意,推开了她。
虽然没有倒下,摇摇晃晃地盯着我。
“为什么做这种事?”
“因为你贴过来的关系。”
“贴近喜欢的人,不可以吗?”
“那个啊,辉麦酒。”
我认真地说。
“普通,高中生男女说‘喜欢’的话,就是请跟我交往、恋爱,变成那种关系也没关系的时候才说的话。”
一定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才说的,不然不可能对那个辉麦酒认真地说这种话的。
“被男生随便说这种话,可是会产生误会的。”
辉麦酒离开我。然后低头,沉默。
“啊,并不是多了不起地想说教什么的,一直做那种事情的话,男生也会很困扰的,也有可能让辉麦酒误会什么的……”
辉麦酒在哭。
抽泣着。
我已经完全当机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
“完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呜咽着,拼命说出这些话。
然后又沉默了。
我想不到任何话。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为什么会哭。
“完全不明白。”辉麦酒那么说着,一下抬起头。
“因为,一直粘在一起的嘛。”
“啊,什么啊?”
“为什么不知道呢?”
“什么啊,你在说。”
“我说了好几次,好几次喜欢了啊。一直粘着你。其他就不行了,那是极限了。那以上就做不到了。一直一直,尽力了啊。”
这个,就是说,在告白?
“所以说,因为辉麦酒对大家都这样。”
“没有。那种事对谁都不可能做的吧。你看到过我用身体贴向别人吗?看到过我碰别人?说过喜欢了吗?除了对天草谁都没那么做过。绝对没做过。”
被这么一说,完全没自信了。说不定,只是跟任何人都很好相处而已。
“被看到缠人的态度也是没办法的,我本来就是那种性格。不止男人,跟很多人都很快就变得要好了,但是认真的只有一个人。为什么那个人不知道啊,笨蛋!”
最后骂出来了。
通红的脸生着气,站起来,然后跑出了房间。
“不追上去可以吗?”悟脸色铁青地站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的。”
“‘你们,不许舔我的屁股’那里开始。”
“没说过那种话啦。”
“话说,你不追上去没问题吗?最后一击了哦。这里追出去,抱住她。”
“不可能做到这种事的吧。”
“恩,做不到吧。我也做不到呢。不过这下还真是脱队了呢。”
“什么啊。”
“发生这种事,你还能说你喜欢夏穗吗。不,不能了吧。”
“烦死了,笨蛋。”
“别说笨蛋。很多方面来说很伤人的。”
“说真心话的人,往往会激动地生气。”
“小亚!”
朦胧地站起来,说了那么一句又躺下了。
“那个,什么来着。”
“总之先追上去。如果是男人的话就不能这么放着不管。”
悟用奇怪的语气说,硬拉我站起来。
“好了,出发吧。年轻的勇士。”
拍了拍我的背。
我顺势,摇摇晃晃地跑出去,追着辉麦酒。
根本连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辉麦酒在全校的速度可是数一数二的。
我全力冲刺。
跑着跑着,不停的跑着。
很快觉得不舒服了。
到路边呕吐,背后被轻轻拍着。
转身,是我经常放学后去买菜的菜店老板娘。
“没关系吧,琼脂君。”
从小学的时候就认识我的阿姨,帮我拍着背后。
没有精力订正名字了。
“是的,没关系,不好意思。”
这么说着,我又盛大地往地上吐了很多东西。
第三章
1
食盘在装载车上堆成了山。医院的晚餐时间很早。我放学后去,已经是晚餐后了。
“啊,小天,来了啊。”
祖母好像又把我和父亲——也就是她的孩子给搞错了。但是精神不错。跟发生什么事情被医院叫过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看到祖母笑着,我也很开心。
“你脸色不太好。”祖母盯着我的脸说。
“啊,是吗。”拉出铁制椅子坐下。
“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有些事情只是说出来也会觉得轻松的。”笑呵呵的。光是这样就觉得有点被治愈了,不知不觉说了些多余的话。
“那个,问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哦,如果外婆被人盯上了性命。”
嘘—,祖母用手指抵住嘴唇。
“这里不能说这些话。”
“啊,恩。”
对了,并不是如果的问题。祖母是真的以为自己被盯上了。
祖母胆怯地看着四周发抖。
“对不起,我不会说了。那个,有点事情想商量一下。”
我拼命转移话题。
“那个,我有了喜欢的人。”
本来没想说这种事情的,为了引起祖母的注意,不小心说漏嘴了。
“啊~”但是那个作战好像成功了。祖母搭话了,“那真是太好了,恭喜。”
“不,也不是可喜可贺的问题。”
我把上次发生在我家的事情全部说明了。
“她的名字叫什么?”
“辉麦酒。江户川辉麦酒。”
“皮卡皮卡?”
“不是,皮卡比亚,写成辉麦酒。虽然很奇怪不过是本名,江户川辉麦酒。然后,我之后该怎么办呢?”
有一半认真的商谈。
“按照小天你想的去做就可以了。因为不得不做个了断。”
“虽然是那样,但是……”
“那么,小天是真的喜欢那个孩子吗?”
“说实话可以吗?”
“当然。”
“我不知道。之前虽然也稍微意识到点,那个,我很清楚自己不讨厌她,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这样虽然知道对方喜欢我,我是很开心啦,但如果对她说我喜欢她的话,总觉得是我喜欢她也可以一样的感觉,有点不纯。”
“是不纯。”
“果然。”
“但是不纯不好吗?对了,人类不会做那么纯粹的事情。想被喜欢所以才去喜欢。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情。”
“是那样吗。”
“没错。作为补偿,这次由这边去喜欢对方就可以了。”
“是吧。”
虽然是偶然,跟祖母交谈后总觉得轻松了不少。如果是跟朋友说的话,就算是小亚和悟,总觉得我是在自满,而且,越是亲近就越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可能只有我是这样。
“但是,小天也有不好的地方。”
“啊,什么?”
“伤害了那孩子的事情。”
“啊,啊……那个我也觉得很抱歉,但是,当时不知道啊。”
“什么?”
“辉麦酒的心情。”
“哪里不知道?”
“说哪里的话,哪里都不知道……特别是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吧。”
“那可不行。”
大声的说。大声到让周围的病人都回头的程度。我被突然响起的这个声音吓到了。
“你已经注意到了。”
“啊?什么?”
“就是那个。因为那个而心烦意乱了吧,一定。”祖母果然也是女人。我总是很难理解女人说的话。
“呃,什么?”不知不觉用跟朋友说话的口气说了。
“说了喜欢却不认为那是喜欢。理所当然的事情却不知道的那方才奇怪吧。”
“因为,辉麦酒跟很多人都一副很熟的样子。特别是还看到她对男人纠缠的态度。外婆你没看到过所以可能不知道。”
“活到这种岁数,当然见过1、2个那种人。但是,如果好好看着对方的话,就应该明白的。不过,小天你其实是知道的。明明知道,却害怕。这就是你最不行的地方。”
“什么?”
真的不知道祖母在说什么。
“你其实一直知道皮卡皮卡的心情的。明明知道,却想,如果是误会。害怕如果误会了,说了‘你喜欢我吧’这种话,却被当成笨蛋。所以才死心眼地想,她对谁都那种态度。害怕受伤,想保持风度。”
毫不留情。但是,可能我真的察觉到了。
“或许吧。”我说。
“不是‘或许吧’,本来就是那样。那个,没必要那么害怕被当成笨蛋吧。因为苯苯的绝对不会很逊。笨蛋就是笨蛋,不会变坏也不会变好。很逊的是掩饰自己是笨蛋。承认自己是笨蛋,然后开心地说‘我被喜欢上了啊’,那样就算被对方骗了,也是那时候的事情。说到底,是骗人的人不对,跟小天没有关系。被当成笨蛋也可以,男孩子一直都是笨蛋。”
祖母的状态可能非常好。非常清晰的逻辑,我非常认同。
但是。
“真的是那样吗。”我说。
“我不是说让你当个彻底的笨蛋。问题是不诚实的那方。你的诚实度不够。害怕被当成笨蛋,所以伤害了她。明明知道会狠狠地伤害到对方的。如果你不去道歉的话,到底要谁去道歉啊。”
没错,说起来我还完全没想过要道歉的事情。因为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