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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有味道的是你的耳朵啊。”
“就算这样,自己是闻不到自己耳朵的味道的吧。”
“啊,对哦!”小亚突然大声说。
“半夜的时候在耳朵里涂了肉酱。”
“我才没涂!”
“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
“都说没涂了!”
“睡着的时候,你母亲涂的。”
“所以说,没涂没涂~”
“诅咒?”
“讨厌,为什么会有这种诅咒。”悟露出悲伤的表情。
“总结一下到此为止的对话。”我说,“因为谁的诅咒的关系,前天做好放着的意大利肉酱面,被半夜起来的母亲,仔细地用棉签涂到悟的耳朵里。”
“你到底听了点什么啊,杀了你哦。”悟瞪了我一眼。
就这样,终于从怀孕的妄想里解放的我们(虽然还没完全摆脱)、再次来到“不眠症”说起了蠢话。而且为了不让夏穗再担心,我们选了节日过来。没有翘课。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不过,谈话还是像往常一样。
那个先不说,上次有人因为诅咒而死掉的事情。
“剩下的那个孩子一定很害怕吧。”悟说,偶尔也会说些正经话。
“高桥,可爱。”我说。
“真的很可爱?”悟说。
“真的,‘可爱’是名字,不管真假都是‘可爱’嘛。”
“所以说那不是欺诈吗。”
“挂羊头卖狗肉。”小亚说。
“就是那个。”我和悟指着小亚说。
“不,那种事情怎么都可以啦,那个姓高桥的孩子……”我喝了一口可乐,组织语言,“问题是,受到诅咒的影响,她到底会怎么样呢。”
“要不要试试看?”悟说。
“试试看什么?”
“干涉命运。”小亚说。两个人像事先说好一样。
“什么?”
“所以说,虽然不知道我们能做点什么,总之,先调查一下看看。”
“欺负事件?”
“恩,欺负事件的真相。就像天草说的一样,母亲调查出来的不一定是唯一的真相。然后,那个,其实我妹妹在读私立金刚石女子中学。”
“什么!”我向后仰。第一次听到。
“你有妹妹吗。不是妄想什么的吗?”
“不是的。真的有。确实的的确存在。那个,因为有很多原因,我们没住在一起。”
“我不会问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我说,然后悟很开心的说明:“不是那么复杂是事情,只是离婚的母亲那里的妹妹。”
“的确,你说过父亲再婚的事情呢。妹妹的事情没说呢,小亚知道吗?”
小亚点头。
“就是说只有我不知道?”
“昨天听说的。”小亚说。
“然后,妹妹在读的金刚石女子学院。她可能已经进入高中部了,听到过一点传闻,我们去问问看吧。”
“拜托了。”我把头低下。
那时候,摇铃又咔啦咔啦响了,进来的是小津下智和木村音知可这对看上去头脑不怎么好的组合。今天音知可穿着颜色夸张的旗袍。而且穿着一直到膝盖上面的黑色皮革长靴。旗袍上面的开口大胆地一直到胁的位置。像陶瓷一样雪白的大腿闪闪地有点耀眼。我确认了两眼放光看着她的悟的样子。途中视线相对,深深地点头。小亚低着头。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没兴趣。塑造出很酷的老二的形象,之后会很幸苦的呢。就是这样,我们把兴趣集中在旗袍上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厌恶的眼神,下智向我逼近过来。
“你父亲到底是什么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
“与其说发生什么事情,问题是为什么跟他说不通啊。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我心里非常同意,深深点头。
“单方面盖章是不行的。”
“说得也是。比起跟老爸说,还是早点把文件准备好比较快能结束。”
“完全同意。什么,文件已经全部在这了吗。”
“恩,这个。接着。”把桌子上装着文件的袋子扔了过来。
“这次绝对不会再搞错了。”揉着手腕,瞪着我。我拿出文件,先盖起章。平时就一直和像山一样的申请文件打交道,所以速度比较快。就算这样还是花了整整三十分钟,小亚和悟说着蠢话,音知可在角落喝起了啤酒,都快把地板摇坏似的抖着腿的下智,也开始犯困了。
“那个,给你。”我说,下智吓了一跳,抬起头。
“好了吗。”擦着口水。
“那个啊,关键的申请书上没有法人印章。”
“什么,哪里哪里?”
“看,这里和这里。印章带来了吗?”
“代……代表者的印章不是盖着吗。”
“啊,那个和这个是两回事。”
“大姐。”不好意思的表情回过头的下智,被音知可的长腿突击,画出了美丽的圆弧。打了钉子的鞋子上各种装饰直击下智的脸。沿着鼻血的轨迹,他摔到了柜台上。
但是我和悟,连小亚都没有想他是悲哀的男人,眼睛只能盯着旗袍边上的开口里露出的,几乎连屁股都能看到的大腿。
“不要给我丢脸!”
虽然没有看到过,不过这才是真正的鬼女的脸,音知可用这种眼神瞪下智。好像自己在被她训斥一样——不管怎么说,刚才一直盯着不该看的地方——吓了一跳。话先说在前头,我们三个都吓到了。
“因为,大姐你……”
下智刚想辩解什么。
闪着光一样的踢腿直击他的面部。
接下去的话,和折断的牙齿一起,因为音知可的指尖吞到了喉咙深处。
“这样就结束了吧。”音知可用恐怖的眼神看着我说。
“之后我全部办齐就可以了。”
“知道了,下次一定会带印章来的。下智,走了。”
“是……是。”鼻子、嘴巴、耳朵里血不断地涌出来,下智站起来,急着追刚出去的音知可。
实在不想跟这样的人决斗。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被受理,我对自己的邪神祈祷。
7
控制邪神的基本上是运气。
有时候也会做华丽的事情,但是一般都做很老土的事情。
然后,被邪神依附的人,也会因为邪神而走运。话虽这么说,那是对邪神来说的“走运”,跟被依附者所谓的“走运”有点不一样。所以,我认为自己的现实生活并没有多走运,倒总是招来些性命相关的事情。
结果,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因为邪神的关系。
那么,如果反抗邪神的决定会怎么样呢。只要邪神想做,很轻松就能杀掉一个人类。要颠覆那种东西的决定,能成功吗。
“喂,天草。”
辉麦酒来了。顺便说一下,这里是放学后的教室,我正准备回去的途中。
辉麦酒是其他班级的女生。
“看这个,看这个。”
她拿出来的是金鱼和大叔和熊猫的合体一样的奇怪的生物、的手机链。
“很可爱吧。”自信满满地说。
“这个不行吧。”
“这个啊。”没有听别人说话,“这个给你。”
指着同样的挂链,唰唰地摇着奇怪的生物,“看,一对,跟我是一对的。”
“我不要。”
“不用客气啦。”
“不是客气的问题。”
“噢,恋人又来了啊。”
“你好,悟。”辉麦酒很高兴的样子。
“什么叫恋人啊。”
我问道,他意外地样子,回答:“当然是了。恋人啊,被爱着的人啊。”
“恩……总觉得解释有问题。”
“没有啦,也没有偏离到哪去不是吗。”悟适当地说。
“你好啊,‘恋人’。”
“你好,秘药。”好像已经决定她叫恋人了。
“呐,为什么天草和悟要叫秘药‘小亚’呢?”
“你认真的吗?还是在开玩笑?”
被这么说,辉麦酒有点吃惊。
“那个啊,铃木的本名是铃木地球。所以叫‘小亚’。”
“什么~秘药不是本名吗!?”
那种名字不可能是本名的吧,本来想这么说的,“写成地球,发音是earth”这种事情也够不可思议了,要这么说的话,我的名字也够乱来的了,事到如今才发觉,我原来没有说那种话的资格。
“那个,该不会连我的本名也不知道吗?”
“什么,不是悟吗?”
“不是,是‘佐藤流星爱’。”
“悟!居然有那种名字?明明长得那么肥。”
“你烦死了。”
“因为,我们班级的流星爱很苗条的。”
“那边才有问题。流星爱还是长得胖点才好。原来是拉丁语‘脂多福多’的意思,所以我这样才是正确的。”
“是那样的吗?”
辉麦酒寻求答案似的看着我。
“不可能的吧,那种事。”我回答。相信那种事的人才有问题。
辉麦酒对着悟叫“你这个骗子!”,对着他的腹部打出软绵绵的拳头。
噗,发出很和平的声音。
“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吧。”我拿起书包。
“啊,到‘夜尿症’去吗?”
“所以说,那里是‘不眠症’。”
“我也要一起去。”
“不行。”我反驳。
“我要一起去啦。”辉麦酒抓着我的手腕来回挥动。幅度很大的关系,她的胸部正好碰到我的手肘。
“给我住手!”甩掉了她的手。
好像比自己想象得更用力,辉麦酒华丽地屁股着地。
“啊……”说不出道歉的话。
“让她一起来有什么关系。”悟说。说着,伸出手,拉起了辉麦酒。辉麦酒像人偶一样轻松地站起来。
“我能一起去吗?”
觉得自己做了很恶劣的事情,我不情愿地点头。
“太好了~”辉麦酒像很久没有出去散步的狗一样,来回转圈。
“那么开心吗?”我问,然后她一个劲点头,像卫星一样在我身边转圈。
“走咯,恋人。”悟说,“噢~”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回复,辉麦酒回应着跟了上来。
然后四个人就直接向“不眠症”走去。
顺着摇铃的欢迎声进去,夏穗笑呵呵地说“欢迎”。好像会把所有疲劳都消去的笑容。虽然我们没有那么多疲劳。
虽然一看到夏穗,辉麦酒就故意把手腕围上来有点郁闷。坐到椅子上,慢慢把她的手剥掉。辉麦酒的脸鼓了起来,不过那种事我无视了。总之,今天有很多必须说的话。
“然后,悟,怎么样了?”
“恩,听小伦说了。”
“小伦是谁啊?”
“妹妹。这种事情看对话的走向就知道了吧。”
“不好意思,继续说吧。”
“听小伦说,啊,谢谢。”用从夏穗那里拿到湿毛巾,像老头一样擦着脸。
“然后,到底怎么样了,啊,我要可乐,谢谢。”
“我也是,我也是。”
“我要冰可可。”
“啊,不点意大利面可以吗?”
“这个月进入了节约模式。”
“咖啡。”
饮料的话小亚只喝咖啡。但好像不是因为特别喜欢,每次都像修行和尚一样的脸啜咖啡。
“然后。”悟终于继续说下去了。
“小伦还在读初中。而且好像还和那两个人同级。虽然班级不同。”
“那个叫什么可爱的孩子。”
“高桥可爱。”小亚补充。
“没错,那个叫可爱的孩子没事吗?”
“最近好像请假没去学校。她果然在害怕的样子。不过当然会害怕吧。被指名欺负同学的两个人里,一个已经死掉了。”
“不止那样。名字好像也在网上被公布了。”小亚好像生气了的说。不,是真的生气了。别看他这样,小亚的正义感很强。
“是吧,家里也一直接到恶作剧电话,还被涂鸦说什么杀人凶手,真够呛的。但是意外的,学校的朋友们好像很同情她们。还有,那位母亲的态度很不寻常。”
说到这里,悟吧桌上的水咕噜咕噜都喝掉了。然后“哈……”地喘了口气,继续说。
“带着刀闯到学校、对着老师发火,说要杀掉他。学校没有联络警察,所以没有被逮捕。而且有传闻说,在网上公开那孩子名字的,也是那个母亲。”
我想起来了,那张隐藏着阴暗、扭曲的脸,盯着我说“一定要把对方杀掉”的充满恶意的眼睛。被那种像恶灵一样的人问的话,确实会说一两个不好的传闻吧。
“诅咒被邪神受理的事情,那位母亲好像也在自己的主页上发表了。”
“就是说,让对方害怕吧。‘很快你就会被诅咒杀掉了’这样。”
我厌倦了对没见过的人猛烈的恶意。
“这样把对方逼向绝望也可以算是诅咒的本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那个母亲为诅咒失灵做的保险。”
小亚好像自言自语的说。
“然后,撞到另一个孩子的犯人找到了吗?”
“好像还没。”
听了悟的回答,我陷入了沉思。
我的想象充满了脑子。
“你又在想什么了啊,天草?”悟戳了戳我。
“那个,有点在意的事情。”
“什么?”
悟的问题,小亚回答了:“诅咒是不是真的发动了的疑问。”
“啊,怎么回事,完全不明白。”
“总觉得好像有点太快了。”我说。
“被受理得太快了?”
“那个也是啦,不过我在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