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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当即就低下头,很纠结地想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自己曾经得罪过这老实人,郁闷了。
笑一笑,权当什么都没看见,凌少樱轻飘飘地道:“无聊之人的无聊之举罢了。”
这话跟没说有区别吗?风若依看一眼林晓寂,耸耸肩,表示一下自己对阁主大人的无限同情,林晓寂难得的回应了他一声:“嗯。”
祝荒也学凌少樱,权当什么都没看见,又问道:“什么样的无聊之人,竟敢行窃落涯谷?想那不是寻常的宵小,还是留心些好。”
凌少樱点点头,很善良地想就当是人家的纯粹关心好了,反正她没想跟平风阁闹矛盾,和平相处没什么不好的,所谓与人为善嘛,她从小就懂的。“谢阁主提醒,若是有机会,本宫定当向萧谷主转达阁主的关怀。”偷笑一下。
祝荒脸不动声色地抽抽了一下,他表达错了吗?他哪里表现出关心萧苍苍那个魔女的样子了?他明明是在关心近在眼前的她嘛!
风若依再次感叹恋爱中的男人果然都是笨蛋,被人家耍了都没知没觉。
“不用了,如若有缘,在下倒是想亲自拜会萧谷主。”祝荒不确定凌少樱会怎样篡改他今儿这话里的意思,安全起见,还是省省吧!要是萧魔女以为他暗恋她,那他的日子绝对可以提早结束了。
凌少樱莞尔一笑,“那她一定会很高兴。”
我一定不会很高兴——祝荒面儿上在笑,心里在滴泪,他才不想跟萧苍苍有什么深层次私交,有百害而无一利,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磨磨唧唧的,一天也就过去了。
晚上,凌少樱再次跟同伴围案而谈,气氛照旧不怎么样。
“你说除了外界广知的水神弓失窃一事外,还有别的?”凌少樱偎在凌少晨身上,秀眉轻挑,手中满是重要信息的资料簿翻得很慢,每一条都要细细思索一番,力图找出隐藏其中的所有□,这是她工作重要的组成部分。
凌少晨看着凌少樱玉冠上晶亮璀璨的夜明珠,继续自己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动作:发呆。
凌澈嗯了一声,应着凌少樱的话:“水神弓失窃是萧苍苍亲自宣布的,并且没有想找回的意思。”这基本上大家都可以理解,毕竟那弓不是什么吉祥物。“还有就是云州司徒家的火龙刀,以及——”他顿了一顿,“平风阁的《琉璃心经》。”
“还有吗?”
“呃,”凌澈拿起案几上红色封皮的册子,掀开,流水账似的念出来:“幻影门的《九转八卦图》,苍流派的紫星剑,南海派的鲛人珠,西越派的七味果,恭亲王府的月华爵,定国将军府的雪域兰,皇宫大内的玉玺——当然,是假的。”
凌少樱看一眼凌澈,“你怎么看?”
“除了水神弓、火龙刀、《琉璃心经》,余下的都不足为虑。”意思也就是其余的事儿不算小但我们不管。
凌少意很忧郁地插句嘴,“恭亲王府你们给关注一下好不好?要是让五王伯知道自己这么没地位,会很难过的。”她是个好孩子,这时候居然会想着长辈的心情问题。凌少樱和凌澈无语对望,蓝瑾珀的喷嚏被催的更急了。
凌少樱哼哼了声,接过凌澈手中的册子,随便翻了几页,又丢给他。
“对了,知道裴语川中的什么毒吗?”
“不知道。”凌澈回答的干净利索,得到凌少樱一特大号白眼儿。
水神弓,得到了它,除了不切实际的流言外还有什么分外诱人的结果吗?如若没有,应该没有理由潜入江湖高危区的落涯谷将其窃取,除非那人有神经病。
火龙刀与《琉璃心经》,这可以猜个大概,据说如果要修炼至上武学《琉璃心经》,必须以火龙刀为辅助,否则将走火入魔,甚至气血逆流而亡。平风阁除只有第一任阁主练成了《琉璃心经》,之后就将火龙刀女儿的嫁妆赠给了云州司徒家,自此再无人有此机缘。但《琉璃心经》乃是至邪之功,若是修炼有一丝差池,后果——至今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试过。
凌少樱拉拉凌少晨的袖子,没得到任何回应,抬头看看,凌少晨意态懒散地倚着太师椅,目光游离不聚,早神游九天去了。
“不过,我不明白怎么有人偷玉玺?”
按理说,偷玉玺一般是为了假传圣旨、谋朝篡位什么的,跟这边这事儿压根儿没关系,那纯属朝廷内部纷争。
凌澈反应还是很迅速,“皇上的意思是说那人原本不是为了偷玉玺,而是偷别的什么,但是大概是没找着,所以负气摸走了玉玺,以为这样可以气死皇上。”当初他收到这样的消息时很震惊,负气?那贼人好奇 怪{炫;书;网}啊,居然敢负气!
“皇兄还真敢说啊!”凌少樱和凌少意齐齐感叹。
“皇兄就是出人意料,我想那笨贼一定以为皇兄的宝贝都藏在最安全最隐秘最难找的地方,呵,简直就是侮辱皇兄的智慧呢!”凌少樱不禁莞尔,想起当年皇兄跟自己玩藏宝游戏,居然违反常规的就把宝贝放在手里把玩,害她几乎转遍了整个宫院。所以,她很理解笨贼偷东西时的感受。
“那樱儿你说皇上本来应该丢的是什么呢?”凌少意比较好奇。
凌少樱摊开手,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确切地说,她连皇上那儿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都不知道。一直以来,皇上有什么好东西,总喜 欢'炫。书。网'献宝似的让人给她送去,所以要是论起宝贝来,她第一帝姬那也是很能拿出手的。
凌澈在凌少樱身边席地而坐,嘻嘻一笑,问道:“樱姑姑你说定国将军府的雪域兰怎么也有人惦记?我知道它出名,可是它也没有外面说的那么好啊!你知道它有什么功用吗?”贼兮兮的,不正经的笑,十四岁的少年透露出未成年的可爱形状。
凌少意瞥他一眼,踹他一脚。蓝瑾珀狠狠“啊嘁”了一声。
凌少樱刻意拉长了声音,“呃……不知道呢,澈儿可以给姑姑说个明白吗?”语笑嫣然。
“我跟你说哦,它呀——”凌澈闪闪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漂亮的不像话,凌少樱和凌少意看在眼里,直想扑上去抱在怀里好好亲亲,他却一晃身,往凌少晨身上一趴,笑出声来,也把走神走到九天之外的凌少晨拉了回来,得到了“温柔”的一脚。“晨姑姑——真是的,我才说呢,那个雪域兰——”
“雪域兰?”凌少晨一瞬间心神全部回归,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吊人胃口的凌澈,“雪域兰找着了?在哪里啊?”
“晨姐姐,你激动的很让人,那个什么哈,哈?呵呵……啧啧,晨?”凌少樱笑得好生暧昧,凌少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发抖掉一地。
凌少意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蓝瑾珀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凌少樱你——”凌少晨真是给她气晕了,“你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把雪域兰那破花儿给找回了吧……姐姐的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凌少樱的脸更加五彩缤纷奇异多姿。
“莫非真是裴大哥唔唔唔唔,需要雪域兰的滋养才可以唔唔唔唔,所以晨姐姐才唔唔唔唔,想小妹我帮忙?”奸邪啊凌少樱那张脸,很欠揍。
听她一堆唔唔唔,凌少晨一羞,想也没想就一脚踹了出去,幸好凌少樱躲得快,不然非得吐血不成,那力道没加控制,杀伤力是要人命的。凌少樱看看地板上的大洞,嘘口气,继续欠扁地笑。
凌澈捂捂自己肚子,觉得晨姑姑对自己真好,下手好轻。蓝瑾珀第无数次庆幸自己没机会插嘴。凌少意很幸灾乐祸地瞄一眼小脸通红的凌少晨。
“欠收拾!——跟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好好听啊!”
“你说,我听。”凌少樱言简意赅一下。
凌少晨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然后哼了一声,及其郁闷。“我接到父王的家书,说是定国将军到逸王府提亲了,那破烂花儿就在彩礼单儿上,所以,你要比谁都想找到那花儿,然后毁了它!天下就此一株的花儿,我看他那什么下聘!哼!”
“哦,定国将军啊——”凌少樱想想,笑吟吟道:“那不是全洛阳少女的梦中情人吗?晨姐姐不要啊,好可惜呢!我觉得裴大哥未必比得上人家呢!你——”
“你嫁啊!”凌少晨冷冷截断她的评论,笑话,她堂堂长天郡主怎么会嫁给那种浑身伤疤又蛮横霸道的小黄脸儿?她喜 欢'炫。书。网'的类型是温柔多情又宜家宜室的小白脸儿,比如她家裴语峦,多好一人哪!那才是好郡马的料子,走过路过不可错过的优质男儿!
此时正在弟弟床前细心照料的裴大庄主忽然打了个喷嚏。
凌少樱很不在意地应一声:“他敢娶本宫就敢嫁,就怕他没这个胆子!”
远在洛阳的定国将军忽然打了个冷战。
外话之江湖险恶
Part 1
凌少意四岁的那年夏天,夜里很热,汗水湿透了小小的裙子,于是就拉了哥哥到王府的花园里纳凉。
老天注定要有些人有些事来激荡激荡王孙公子们平静无波的生活,所以凌少意跟凌少舒就看见了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的白衣人黑衣人什么的。
凌少意拉着哥哥的衣角,仰起漂亮的小脸儿,水晶似的眼睛漾了大大的水波。
“哥哥,那是什么?”
“人。”
“什么人?”
“不是鬼的人。”
“不是鬼的人是什么人?”
“俗人。”
“俗人是什么?”
“无聊的人。”
“无聊的人是什么人?”
凌少舒觉得啥都不懂的娃娃真的很烦人,每天除了什么就是什么,没个新鲜的。
“江湖人。”
“江湖人是什么人?”
“就是江湖人。”
“什么是江湖?”
“江湖就是江湖。”
“江湖在哪里?”
“无处不在。”
“那是哪里?”
“天下。”
受哥哥言简意赅的教育所影响,凌少意心里就有了一个定义:江湖=天下。
“哥哥,小意要当江湖人!”
“你是朝廷人。”
“小意是江湖人!”
“你是朝廷人。”
“江湖人!”
“你是朝廷亲封的郡主。”
“郡主是什么?”
“朝廷人。”
“小意是江湖人!江湖人!”
“郡主不能当江湖人。”
“小意是江湖的郡主!”
“江湖没有郡主。”
“那江湖有什么?”
“高手。”
“那小意是高手。”
“你当杀手比较合适。”
凌少舒无比坚定地对啥都不懂的妹妹下了果断的评论。
“杀手是江湖人吗?”
“是。”
“那小意就是杀手。”
“你先杀了我再说吧。”
于是,打小就无比淡定的凌少意就记住了:杀了哥哥就是江湖人了。
对此,凌少舒说:“江湖险恶。”
Part 2
凌少意六岁的时候就握着父王的宝剑到处跑了,地点包括哥哥的书房。
先生上课的时候,之乎者也念得正悠然忘我,一把剑就横到了脖子上。
“哼!无赖小儿!胆敢欺凌弱小!”
“郡主——”
“放下书,滚!立刻!”
“郡主——”
“本杀手不客气了!”
凌少舒看不下去先生浑身哆嗦的懦弱模样,开了尊口。
“小意——”
凌少意收回剑,可爱的小脸儿上满是纨绔子弟仗势欺人的恶形恶状。
“看在世子的面儿上,饶你一命,滚!”
先生不等凌少舒发话,丢下书便逃之夭夭。
凌少舒放下手中的笔,卷起一本薄薄的诗集就往妹妹身上丢。凌少意拿剑一挡,将诗集砍成了两截。
“小意你在做什么?”
“江湖杀手啊!”
“我看是街头恶霸吧!”
“哥哥讨厌!小意是杀手!”
“有你这样张扬的杀手吗?”
“咦?那杀手是什么样的?”
“冷静,冷漠,冷情,冷血。”
“小意不是吗?”
“看看你那火气!”
“小意没有火气!小意这是生气,父王说的!”
“父王那是安慰你。”
“真的吗?”
凌少舒仗着妹妹对自己无与伦比的信任,无耻地扯谎了。
“真的,你这火气太大。杀手没有火气。”
“为什么?”
“杀手需要淡定。”
“小意很淡定。”
“谁说你淡定的?”
“哥哥你啊!还有娘和父王。”
凌少舒挑起不用修就能气死人的眉,继续无耻地扯。
“此淡定非彼淡定。”
“什么是彼淡定?”
“色不外露。”
“小意的美色吗?”
“你有美色吗?色就是神色,情绪。”
“小意的情绪?那是什么?”
“高兴了不能笑,难过了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