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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生病
凌慕羽从来不知道夜是如此的漫长,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原来巴黎这个繁荣奢华的城市也有这么沉寂的时候,当所有一切都归于宁静时,只有她仍然睁着了无睡意的双眼,守护着安稳沉睡如天使的望月。
是的,这样的夜晚对望月来说与平时的夜晚有什么两样呢?只是他不知道,一觉睡醒之后,他会多了个爹地。
她拉了拉被望月在睡梦中蹬掉的被子,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远处的艾菲尔铁塔仍然闪着璀璨的光,也许再过一两个小时,这个梦一般的城市将恢复它一惯的繁荣。而她,却不知道将要迎接怎样的一个早晨。五年前的一切又不期而至地在她脑海中涌现,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与木野望之间的纠葛。那些过往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在这个清冷的清晨里突然来袭,而她却只愿把记忆模糊,只余蝉声。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阳光透过纱缦明晃晃的照射进来,亮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她才发现天空早已泛白。眨了眨枯涩的眼睛,嘴角浮起的一抹笑意嘲笑着自己这几年来的第一个无眠之夜竟是为了一个再也不想见的人。
“妈咪?”身后传来一声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呼唤,凌慕羽转过头去,笑意盈盈的对上那个早起的小家伙。
“这么早醒了?不多睡一会吗?”她走向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坐落床沿取过被子包裹着半坐起来的小小躯体。
“这是哪里?浩天爸爸呢?”小家伙显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睛便要找爸爸。
“爸爸昨天晚上飞回台湾办很紧急的事情,望月睡着了,所以爸爸没有跟望月说再见,等爸爸办好事情,就会来接望月。”凌慕羽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无奈地编织着最美的谎言。
“可是浩天爸爸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回去呀?”小脸上仍然是不解。
“望月不是想去巴黎圣母院吗?爸爸没有空,就让妈咪带你去,所以我们便留下来哦!”凌慕羽温柔的笑着看向他晶亮的眼睛。
“呃,那我们去完巴黎圣母院就回家好不好?”浩天爸爸总是很忙,虽然天天晚上都会回家,可是他都很难见得到他。
“好,望月冷不冷?妈咪去开暧气,你乖乖的不要动。”初夏的巴黎早晨的气温有点低,她没有带来多余的衣服让他穿上,拉好了包裹在他身上的被子,凌慕羽便直起身来想去找摇控。
才刚站起,一阵强烈的眩晕突然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她揉了揉额角,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晃晃的瘫软在地……
“妈咪!妈咪!”小望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他赶忙跳了下床冲到几近晕厥的凌慕羽身边摇着她大叫。
“妈咪,你怎么了?妈咪?”小望月噙着泪水手足无措的摇着凌慕羽。怎么办?爸爸不在家。他伸手摸了摸妈咪的额头,好烫。妈咪说过,额头发烫就是生病了。
凌慕羽微微睁开眼睛,她费力抬了一下手抚了抚儿子的小脸努力地挤出笑容说:“望月不要怕,妈咪没事,妈咪只是很累想睡一下。望月可以把暖气开了吗?妈咪有点冷。去把摇控拿来按一下那个绿色的键就好。”这个时候,她还惦记着儿子单薄的衣衫。
“嗯,望月不怕,望月去开暖气。”小望月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拼命忍住又要滑落的眼泪,站起身把暖气打开后,又使劲地把床上的被子拖下来盖在凌慕羽身上,然后把枕头垫好,想了想再跑到浴室内拿了一条湿毛巾贴在她的额头上。
凌慕羽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慢慢地闭上眼睛。她的望月,已经这么懂事了。
“妈咪?”小望月小小声的叫了声又晕厥过去的凌慕羽,见她没有反应,便自己穿好鞋子打开门跑了出客厅,妈咪生病了,爸爸又不在,他要找人帮忙。妈咪说过生病是要去医院的。
木野望提着一袋行李进门的时候便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快地自他的房间里跑出。
“望月?怎么跑得这么急?”他皱皱眉问,左野雨呢?
“爹地……叔叔?”望月见到门口上的人时呆住,啊,是那个长得很像爹地的叔叔。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爹地?”木野望蹲下身子,抱着那个小人儿,眼眶忽然就有些发热。
“妈咪说,跟望月长得很像的就是望月的爹地!但妈咪说过不可以随便叫别人做爹地的。爹地叔叔,你快救救我妈咪,她生病了,睡在地毯上我拉不起来。”小望月忍不住又眼泪汪汪,拉起木野望的手就往内拖。
生病?该死,怎么会突然生病?木野望心里莫名一慌,牵着望月快步地往他的房间走去。
木野望牵着儿子推门进去,便见凌慕羽卷缩着身体躺在长毛地毯上,身上打横盖着一张被子,头上竖着垫了一个枕头,额上贴着一张折得乱七八糟的湿毛巾几乎盖到眼睛上。不消说,这是他儿子的杰作,他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他的儿子,又看了看凌慕羽,大步地走到她的身边。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掌心之下传来的高热仍然让他大吃一惊。他拂了拂她额上冒出的汗水,弯身轻轻地抱起她,该死,她的身上滚烫得吓人,烧多久了?
“望月,把妈咪的包包拿上,我们送妈咪到医院。”木野望抱着昏厥的凌慕羽回头吩咐儿子说:“还有,衣柜里有爹地的外套,你拿一件披上,别着凉了。”
“嗯!”小望月推了张凳子到衣柜旁,站上去扯了两件衣服跳了下来,自己笨手笨脚的披了一件,又推了凳子站到木野望身边想把另一件盖到凌慕羽身上。
木野望有些惊讶的看着懂事的小望月,没有人教他这么做,他却如此细心的想到了,他微微弯腰,好让望月够得着给他的妈咪披上衣服。
“小雨,我们去医院。”木野望对着烧得一塌糊涂的凌慕羽轻轻地说,她仍然这么消瘦,他甚至感觉不到怀中的重量,她这么赢弱的靠在他身上,双目紧闭,一如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单薄虚弱得让他心痛。
“望月……”凌慕羽迷迷糊糊的呓语,在高烧中仍然记挂着儿子。
“我把望月也一起带去,你不用担心。”木野望回头看了一眼提着妈咪的大包包跟在后面的小望月。
“爹地叔叔,妈咪会没事的,对吗?”小望月皱着眉担忧的问,这个表情说多像木野望就有多像木野望,让他的父亲看得诧然一震。
“当然,望月能自己坐在后座吗?”木野望把凌慕羽放上副驾座,扣上了安全带才有空理会儿子。
“可以。”望月跳上车,自已拉扯安全带扣好。木野望眼中闪过一丝慈爱的笑意,小雨,你把我们的儿子教育得很好,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92错觉
当凌慕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她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白,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撑着起来左右看了一下,才知道是在医院。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头,忽然就记起昏迷前她是在木野望别墅的房间里,怎么到了医院了?天,望月呢?!
急忙翻身下床,穿上拖鞋便往门外冲的凌慕羽,在拉开病房的瞬间便彻底呆住,长长的走道上那对相貌如出一澈的父子正笑意盈盈的向她走来。
“妈咪!”望月闪着笑意的眼睛在对上凌慕羽的身影后便急忙飞奔到她的眼前。凌慕羽蹲下身子张开臂弯抱住了他。
“妈咪,你吓坏望月了,你躺在地上都不说话。”望月眼圈一红又要掉泪。
“是妈咪不好!你看,妈咪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凌慕羽伸手触摸他的小额头宠溺的说,眼角的余光却没法忽略的那个即使站着不动都有强烈存在感的人。
“妈咪,是爹地叔叔救了你!你要对他说谢谢哦!”望月侧转身子指了指正缓步踱近的木野望。
“爹地……叔叔?!”天,谁教他这么叫的!凌慕羽越过望月的小小身子望向昨晚视她如蛇蝎的救命恩人低呼出声。
“是爹地!”木野望温柔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抱起小家伙,低笑着更正。
是的,温柔,不是错觉,如果她不是眼花也不是烧糊了脑子的话。
“可是妈咪不准我这么乱叫别人做爹地呀?!”小望月仰着头一本正经的说。
“望月,妈咪会批准你这么叫的,而且爹地不是别人,所以你可以叫我做爹地。”木野望轻松地解答了儿子的问题。
“真的吗?妈咪?”望月在木野望的怀中侧着问,她竟看到他与他父亲一样墨黑的眸子里有一丝期盼。
“望月,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爹地?!”凌慕羽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你说跟望月长得很像的就是望月的爹地呀!”明明是妈咪自己说的,为什么还问他?
“我……”凌慕羽一时语塞,那只不过是她在没法答他的提问的情况下随便编的,她怎么知道这辈子会再见木野望?
“望月,爹地和妈咪有些事情要谈,你先进房间好吗?”木野望亲了亲望月的小脸,放下他下来。
“好!”小望月乖巧地应了声,独自走进房间。
当维系短暂平和关系的纽带离开了后,走廊上的两人便恢复了一惯的冷漠与尴尬。
“我希望以后在望月面前,我们仍然能继续保持平和的关系。”木野望的表情不再温柔,原来,他只是演给望月看的。凌慕羽的心里闪过一丝小小的失落。
她抬眸看向他,脸色仍有些许的苍白:“没有必要,我会带望月离开。”她想了一夜,既然他不愿做亲子鉴定,也不打算给她精子,那么她会努力把握仅余的时间满世界的去找适合的配型。
“过几天我会带你们回日本!”木野望冷冷的瞪着她说,她以为她还能逃么。
“凭什么?!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主宰我和望月的一切?!”凌慕羽愤怒的回瞪他。
“凭我是你将来的丈夫!望月的父亲!”木野望冷淡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压迫着她。
“我已经有了丈夫!望月也有了父亲!不必多你一个!”她的语气含着讥嘲。
“望月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木野望冷酷无情的强调!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望月是你的儿子?那不过是我要骗取你的精子精心编织的谎言而已!”她改变主意了,趁他还没做亲子鉴定之前,或许她可以激怒他放她带望月离开。
“是吗?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望月长得那么像我!”木野望锐眸半眯,她还真当他是白痴,即使不用亲子鉴定,他也确信望月就是他的儿子,因为望月与他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巧合而已!”凌慕羽有些心虚,只觉得一股冷气已从脚底窜上头顶。
“如果如出一澈的模样还不够说服力的话,那么加上望月的护照及身份证来证实如何?”早上去办住院手续时,他从她的包包里不小心翻出的证件清清楚楚的了望月的出生日期,那个日期又一次证实了他是他儿子的事实。
“好,如果你那么想当望月的父亲,请你尽你应尽的义务去救他!”凌慕羽愤怒的瞪着他。
“我当然会救望月!但是左野雨,也请你记得,我要你离婚!我要你为这五年的欺骗付出代价!告诉你,稚已经把你‘尚在人世’的消息发回日本了,几天后我们会直接飞回日本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要试图惹怒我!否则我会加快举行婚礼速度!别忘记你在日本的另一个身份叫左野雨!”木野望极力隐藏着眼眸中深深的嫉妒,她已婚的事实仍然扯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经意想到都会灼灼生疼。几天之后,他的血液检测报告就会出来,那他可以就带她回日本,总之她这辈子也别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你没有权力这么做!”凌慕羽几乎用吼的对上他,头皮开始发麻。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离婚手续办妥!不要试图逃跑,你的护照证件全在我手上!”他冷声提醒。
“你、真、卑、鄙!”凌慕羽怒叫着看向他。
“你只有这几个字吗?”他丢给她一个冷冷的笑容后,转身进了病房。
……
93祷告
巴黎圣母院广场
帅气的父子二人大手牵小手的往圣母院的方向走去,而凌慕羽慢悠悠的跟在后边,有些心神不宁。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两天了,sky还是不肯接她的电话,每次打过去都是长久的响着,也不按掉直至自动断开。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心里的感觉,五年来他第一次不接她的电话让她没由来的心慌无措。sky;你到底怎么了?她落落寡欢的以手指轻轻拂过屏保上的笑脸忧伤自语。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