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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哦了一声,跟了上去。
单纯仔细地回想刚才和爸爸说话的时候,她偷偷观察到的莫临清的反应。从他的神色上来看,他并不知道她就是那晚上那个女生。总之,从见到莫临清,她就没有看到莫临清有任何的异样,就好似他们从来没见过,他也从来没听过她的声音一样。
仔细地想一想,那个时候的她,声音似乎已经很嘶哑了,和现在正常的声音确实是很不一样。
她以为他没认出她,是吗?
这样想着,单纯也就放下心来。
尽管不想和男人接触,她却必须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秘密,暂时先跟着莫临清练习。而今天的练习,紧紧是跑步而已。
刚开始跑起来的时候,并不觉得累,倒觉得挺新鲜的。特别是清风拂面的感觉,会让她心情爽朗些许。
细数起来,除了学校的体育课,她都很少跑步,倒是有些太懒散了,也难怪身子这么娇弱,总是被焱哥哥说她是个娇弱的小女人。
想起李焱,单纯心中一痛,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到现在还不跟自己联系。
再过一年零十个月,她就二十岁了,当初也是说好了她二十岁的时候就领证办婚礼,可现在,他怎么不理自己了?
“加快速度。”前方忽然传来莫临清促催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不满,估计是看不惯她这娇弱的姿态了吧。
咬了咬牙,她用狂奔的方式宣泄这些天的压抑,握紧了拳头,拼了命的往前跑,不顾形象。
唇也咬破了,却还是没有追上看起来跑的很轻松的莫临清。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莫临清时不时地转过身倒退着跑,她心里就一股气,就好像莫临清不是一个人,而是……是一个坎,一个她必须跨过去的坎儿。
猛地喊了一声“我要追上去”,单纯更加卖命地奔跑,把两名保安都给惊呆了,还不由得想,是不是这个教练太酷了,才惹得他们家小姐如此疯狂,这可让焱总如何是好啊。
莫临清撇了撇唇角,慢步地倒退着,等着单纯追他而来。
看着她白色的身影瘦弱不堪,他想起那一天她像一只无法行走的小猫,瑟缩着央求她带她走。
他笑了,是冷笑,只是,即使在这明媚的上午十点钟,也无人发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狠戾。
她以为他没认出她,是吗?呵呵,真是自作聪明。自作聪明的女人,活该。
一点都不怜惜自己
终于,她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她下唇渗出了鲜艳欲滴的血丝,心里一颤。
娇弱的女人,竟对自己如此心狠,是在用疯狂奔跑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对上天的愤怒?
“嘭”的一声,单纯摔倒在沙滩边缘的沙子里,摔出了好远。而这一摔,也使得她超过了莫临清脚下的位置。
不管疼痛,她咬牙爬起来,拍打掉身上的沙粒。
用手指梳理拉一下发丝,她用力地擦了擦很疼很疼的唇,一点都不怜惜自己。
疼,很疼,疼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是谁说,眼泪一旦流出来,就很难是一颗?看吧,她现在就是一颗一颗掉眼泪往下掉,根本就不是单单因为嘴唇和手臂的疼痛了。
再次抬起手臂,她狠狠地擦着眼睛,牙齿又咬上了嘴唇。
这是个恶性循环,越咬嘴唇,眼泪越多,越不想哭,就越要咬嘴唇,而她却不自知地蹲下身来,和眼泪抗争。
猛地,手臂被抓住了。
“你疯了吗?”冷冷的声音,带着怒意。是莫临清,是莫临清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给推到了沙地上。
然后,他将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了水,纸巾,还有一瓶云南白药。
愣怔间,这些东西已经被塞到了自己的手里,单纯仰着头,看着一脸冰冷的莫临清,不由得打了一下颤。
他这个人好怪,帮人也不帮到底……
不过,她真的该感谢那天不是他将自己带走,否则,今日就不是这么平静了……
因为如果那样,她就一定会被认出来,就死翘翘了……
“不会用?”略带惊诧的声音,还含着些许的鄙夷,是鄙夷她太弱了?鄙视她是豪门千金娇生惯养?
切!她才不至于连云南白药都不会用。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她竟然拧不开纯净水的瓶盖……
心里嘀咕着,以前我也拧过的,没这么死劲啊,怎么今天偏偏和我作对,怎么突然间,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
他的兄弟死了?
“帮我。”她不再做无用功,甩了甩右手,举起了拿着纯净水的手。
莫临清咬了咬牙,“单小姐,我只是你的教练,不是你男朋友。”
“……”哑然,尴尬,也心痛。谁让他提起李焱的!
抬起头,她看到莫临清的手伸向纯净水,猛地缩回手,没好气地说道:“我有让你帮我,我跟我们家保安大哥说的。”说完,礼貌地冲站在不远处的保安挥挥手,喊道:“保安大哥,帮我拧下瓶盖。”
“……”莫临清无言地抽搐了几下唇角,从包里找出了一个东西丢给了单纯。
“什么?”
“护齿。”
“……?”不解,她牙齿齐齐整整健健康康的,干嘛要护齿?
莫临清有些想发火了,可为了他的大计,他只能忍着,忍着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女人的无知和娇弱!
“问你的保安大哥去。”丢下一句话,莫临清背上背包,往无人的海滩而去,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当鞋子湿透,脚底冰凉,他停了下来,将裤腿卷了起来,往海水里走了几步。
遥看大海,他抬起双手放在唇边,做了喇叭的姿势,大喊道:“兄——弟!!!一路走好!!!”
一声嘹亮包含着几多悲伤绝望,震得单纯身子直抖。
他的兄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呢?
怪不得他态度这么差,原来是这个原因。这样一来,她倒不好意思这么早跟爸爸说要把他给换掉了。
虽然他看起来很孤高高贵,衣服也穿的很有品味,可从他心情不好还当了教练这件事来看,应该是很需要钱。那她,也不能这么无情的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敢想,不敢想如果没有莫临清,她的今天是什么样子的……
喝了水,上了药,也问了保安那护齿是什么东西,这才知道那是防止把牙齿咬痛的东西,戴上它,她再不自觉的咬嘴唇就会有难度了。
心里猛地暖了一下,她看向一身黑衣的莫临清,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玩够了才想起她吗?
这男人,挺细心的。
只是,脾气也很古怪的样子。
“小姐,焱总的电话。”保安突然走过来,双手将她的手机递过来。
她迟疑了一下,捻了捻手指才拿过手机。而拿手机的过程中,她的手和保安大哥的手,完全没有碰触过。
“喂,你好。”淡漠的语气,她撇着唇,瞪着别处。
心里有怨,有恨。如果那一晚上不是他发信息要她去那巷子里找他,她会遇上坏人吗?而他呢?却醉倒在别的女人的床上,不管她死活。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玩够了才想起她吗?她就这么的不招人喜欢,被他遗忘,被他忽视吗?
“纯儿,生气了?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住院了,就今天才能下床。我,想你了,真的真的很想你,想立刻马上见到你。可以吗?纯儿。”
听着熟悉的温柔嗓音,单纯却不再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她一直都对她的未婚夫李焱没有爱意,可是,她是打算嫁给他的,和他过一辈子,反正她也不讨厌他。可是现在,变了,一切都变了。
“现在不可以,我和别的男人约会呢。”她微笑着说着,得意,嚣张,完全没了以前的乖顺模样。
而她本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转变,变得刁钻,变得不乖,变得……暗藏了不少的叛逆,随时都会因为心理无法承受住那件事的打击而爆发。
李焱自然不信她说的话,“好了,不气了,好不好?你说吧,怎样惩罚我才会原谅我这个被人惨打了一顿的未婚夫。咳,咳咳,我肺部好痛,一会儿才给打过去。”
不等单纯开口去问是真是假,通话就结束了。
被人打了一顿?是故意骗她的吧?
苦肉计?偷吃了就用苦肉计来换取她的原谅?当她是三岁孩子吗?
“歇够了没有。”严厉的声音由远而近,让单纯的心里很是不爽。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瞪着莫临清问了一句:“喂,你多大了,还是不是处/男。”
我是你男人吗?
“咳,咳咳……”一个没忍住,不远处的保安来不及捂住嘴巴就已经喷笑出声。
小姐今天太猛了,有点反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青春期叛逆了,实在是不习惯。
“你呢?”莫临清黑着脸,冷冷地反问了一句,明显是不想回答单纯的问题。
单纯心里一痛,然后咬文嚼字起来,“我又不是男的,怎么是处男。我十九岁。我回答完了,该你回答我了。”
“拒绝回答本职工作以外的问题。”莫临清冷酷地说着,一把将还坐在地上的单纯给拉了起来,并往前推了一下,“跑。”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这和我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有!我讨厌滥情的男人!恶心!”
“我是你男人吗?需要在乎你喜不喜欢?”
莫临清的两个反问,堵得单纯哑口无言。
是啊,是她太神经病了,竟然不知羞耻的如此逼问这个问题。
不过,看他略微尴尬阴森的表情,就感觉他是个处。反正,不像滥/情的男人。
算了算了,她还是赶紧调整好情绪,恢复正常,不然一定会露出马脚,若真是那件事情被别人知道,她也许会真真正正的会疯掉。
沿着海滩跑着,直跑到双腿酸软无力,坐倒在沙堆上,喘息不已,浑身是汗。
这样的经历,她都没有经历过。就连大一军训,都是爸爸心疼她为她办了假的医院证明,免去了军训的辛苦。也恰恰是爸爸的宠溺和她自身没有保护意识,才会有那么惨的经历。
所以,以后她必须坚强起来,保护自己。
午饭时间快到了的时候,莫临清说她可以回去了,明天早上六点半,在这里等她。
“六点半?太早了,还是九点吧。”
“七点。”莫临清不容拒绝地说完,抓起背包就跑掉了,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疲倦。
暗暗佩服莫临清的体质,她握了握拳头,看着自己瘦如麻干的胳膊,瞬间颓然无力。
李焱竟躺在她身边!
不过,她也不需要练出肌肉来吧?那样肯定是难看死了。
“小姐,需要叫车来接你吗?”保安见单纯很久都没有起来,试探着问道。
本来单纯是有这想法的,可是,被人看不起的感觉不好过,特别是在她这个敏感时期。
最终,她强撑着,掂着酸软胀痛的腿,往家走去。
整整走了一个小时半小时,她才浑身无力地躺到了浴池里,先泡个澡再说。
刚费了不小的力气在身上涂抹了沐浴露打完泡泡,房门就被敲响了。
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温和磁性的男性嗓音,那不正是上午跟她打电话说在住院的李焱?
“纯儿,我过来看你了,我能不能进去?我站不稳。”李焱驾着单拐,僵硬着疼痛的左腿,拧着眉头说着。
单纯一听,怨气十足。
骗子!大骗子!说不定还打了假的石膏腿来她家给她上演苦肉计。
不予理会,她继续泡着温水澡来缓解自身的压力和疲惫。
只是,她也没想到自己竟是泡着泡着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竟已经下午五点了,而她,是被饿醒的。
揉了揉唱着空城计的肚子,单纯强撑着坐起身来,然后,她的余光看到了身边躺着一个人。
李焱!李焱竟躺在她身边!
“你……你……”她往外挪着,惊得不轻,一边颤着唇惊问,一边不住地往外挪,眼看着就要栽下床去。
“别挪了,要掉下去了。我没占你便宜,我倒是想抱你上床,可也得有那个能力啊。”说着,他努了努嘴,视线落在了他打了石膏的左腿上。
看到石膏的那一瞬间,单纯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厌恶地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眼睛,低头查看自己。
还好,穿着睡衣睡裤,严实着呢。
咦?不对,她没有穿文胸!
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胸前有两点微微凸起。脸部瞬间充血,火辣辣的烫。
早晚都是我的人
该死的,是谁个把李焱放进来的!放进来也不把她给叫醒!不叫醒也就算了,为什么不把文胸穿上?
……好吧,不太容易穿的,估计她是累晕过去的……
“早晚都是我的人,还怕被我看了点什么吗?真是个害羞单纯的小女人。”李焱笑嘻嘻地说着,慢慢地坐起身来,伸手搂住了单纯的肩头。
微微用力,他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纯儿,还生我的气吗?”
“……”不说话,不想理他。挣扎,她不要被他抱,嫌脏。
以前就听人说李家少爷焱少温柔多情,那时候她还不以为然,坚信焱哥哥只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