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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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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郎,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凭咱家的门第,这城里大户的女儿,还不由著你挑。” 
   
  “儿啊,南城丹青徐家听说有个姑娘叫文哥的,人品比那裴家的强出百倍。娘今天就跟马媒婆说,看著好了就给你定下来。你说好不好?” 
   
  孙润终於忍不住插嘴:“好端端的,跟裴小姐有什麽干系?” 
   
  孙寡妇跟珠姨同时住口,看妖怪一样看他。半晌,珠姨平生第一回吞吞吐吐地开口:“玉郎,你……当真不晓得?昨天,裴家那事情……满城人都知道。” 
   
  孙润摇头,“什麽事情?”昨天只顾著想著晚上请刘璞,没留心他事。 
   
  珠姨确定弟弟无可救药了,一拍桌子:“还什麽事情!就是姓裴的小狐狸跟魏家小子成亲那档子破事!!” 
   
   
   
  十 
   
  第二天中午,聚仙楼的雅间里酒意正酣。 
   
  “玉郎,表妹成亲的事情瞒著你是愚兄的不是。姻缘天定,本不由人。你若要怪……” 
   
  孙润的脸喝的红彤彤地。“子瑜兄,你几时这样罗嗦。玉蝉小姐神仙人品,看不上我这草包也是常情。若嫁了我,那才是几辈子的晦气。来来,你先把这杯干了,再满上!” 
   
  刘璞没奈何,陪著喝了。孙润的舌头渐渐地开始大起来。 
   
  “子瑜~~,你下月初八真要娶我姊姊过门?” 
   
  刘璞自倒了一杯酒,喝了。“家父的意思趁著明年试举前完婚。早晚的事情,还不如趁早办了。” 
   
  孙润傻笑:“恭喜,恭喜。从此咱们可是真正的亲戚了。” 
   
  刘璞看孙润,苦笑,“也只这一件事情可庆可贺。” 
   
  孙润笑了一阵忽然摇头,“亲戚之间好亲近,不过你同我姊姊成亲以後。咱哥俩再这样喝酒怕就难了。” 
   
  刘璞彼时也有了几分酒意,“现下你我还天天一处。到那时姐夫跟小舅子喝两杯还有人管著不成?” 
   
  孙润继续傻笑:“你不知道~~~现在是我娘的吩咐,到时候就~~师出无名了。” 
   
  刘璞锁住眉:“这是什麽缘故?” 
   
  孙润摇头:“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做不成兄弟了。” 
   
  刘璞微微笑道:“可是你方才还说君子坦荡荡,这时候又扭捏了。有什麽事情藏著掖著,真当愚兄是小鸡肚肠不是?” 
   
  孙润拿著酒杯,将脸向刘璞,只觉得刘璞笑的分外温雅。自己当真是小人。“子瑜你当真不怪我?” 
   
  刘璞微笑。孙润的头又往前凑了几分。 
   
  “那我可讲实话了。其实~~是我姊姊怕你在外头拈花惹草,我娘才嘱咐我来看著你的。” 
   
   
   
  十一 
   
  房子破招雨,人晦气招灾。 
   
  相书上列举招灾的形式种种不同。其中有一种叫做不利於水相。 
   
  所谓的不利於水相就是逛窑子半夜逛进河里去,喝个小酒把大晴天喝成雷雨滂沱。 
   
  却说刘府上这几天正忙的不可开交。刘玄夫妇已将八色果礼并一干彩礼送到孙府上,正在商议下帖的事宜。谁料这天一早,刘璞的小书童心砚哆哆嗦嗦来报说少爷病了。 
   
  刘玄跟夫人自然大惊。去儿子房里一看,刘璞脸色蜡黄在床上歪著,一探额头滚烫。 
   
  刘玄伸手一把儿子脉象,俨然是伤风的症候。一面让人快去抓药,一壁斥问心砚:“天天夜夜的嘱咐你们好生侍侯少爷,怎麽这样暖的天也能折腾出个伤风来!” 
   
  心砚支吾了几声道:“少爷是前天跟孙家少爷在聚仙楼喝酒回来淋了雨。” 
   
  刘夫人见儿子病势不轻,又急又心疼:“你便没跟去,瞧见天色不对也不晓得给少爷送伞麽?” 
   
  心砚十分委屈:“奴才一发的见天不对就给少爷把伞送去了。是少爷吩咐奴才把伞给孙家少爷,还说孙家少爷喝多了让奴才服侍他回去。谁想少爷原说在酒楼等著奴才的,竟自家连轿也没雇就先淋著回来了。” 
   
  刘玄道:“这也罢了,少爷前天淋雨,今天病成这模样了你才来报,是个死人不成!” 
   
  心砚吓的跪在地上:“老爷息怒。少爷不许奴才说的。说是喝碗姜汤睡了发发汗就好了,这几天正忙。不让老爷跟夫人太夫人挂心。” 
   
  刘夫人急的叹气:“这可怎麽好,眼见就要成亲的病成这样!”刘玄宽慰夫人:“我瞧璞儿症候不过是伤些风寒,等下药取了来,两帖一吃应该就没大碍了。母亲那里先瞒著,省得老太太上心。” 
   
  刘夫人听了丈夫话心下稍宽。药煎好了看著儿子喝下。刘璞喝了药到第二天病情果然有些好转,刘玄夫妇自先松了口气。哪料到当天晚上有丫鬟火烧火燎的来报说:“少爷的病又不好了!晚上吃的药全吐出来,又晕死过去了!” 
   
  这下刘玄也著了慌,再把儿子的脉象,虽弱却看不出有什麽变故来。急命人打了灯笼,去请东院请侄儿刘珍过来。 
   
  原来刘玄在家中排行第二,先父虽是御医,自己也通晓医术,但刘家的规矩是绝学只传长房。偏偏刘玄的大哥不好医道,因此老太爷的一身本事都传给了长孙刘珍。 
   
  刘珍听是刘璞病了,一路云烟的赶到南院厢房。二话不说,抓了手就把脉。刘夫人拿著帕子,一双眼哭的通红。只见刘珍神色凝重,盯著床上不醒人事的刘璞,沈吟不语。 
   
  刘玄忍不住问:“病势如何。”刘珍摇头。刘玄一阵心惊,刘夫人两腿一软就要晕过去。幸而刘珍及时开口道:“这病症少见,侄儿一时也难下论断。这样罢,房里人多嘈杂。劳烦叔叔婶婶先外头一时,侄儿再细看看。” 
   
  刘玄夫妇依言同左右出去,房里只剩下刘珍看诊。半晌刘珍出来,神情仍十分凝重,道:“璞弟这病起因是伤了风寒,发汗时又虚了,寒热相交在六腑里淤积。恐怕是要闹大了。” 
   
  刘夫人听的胆战心惊:“不会~~有甚麽大关碍罢~~” 
   
  刘珍道:“这个……侄儿也难说。照这个情形,病势甚险。璞弟的脾胃虚弱,不能用重药。热气郁结,也不能补。方才侄儿在房里替他扎了两针。如今看来,只有先开几帖平和的药调理,再用针药驱出寒热之气。这几天不能吃油腻的饮食,忒补的恐也克化不动。只好先喝些面汤米茶,养养脾胃。” 
   
  刘玄夫妇如领圣旨一般的记了。刘珍开了方子,先回东院。来回这样一折腾主房里早得了消息。第二天一早,太夫人就被几个丫鬟婆子搀著,来看孙子。 
   
  彼时刘璞还未清醒。太夫人见孙子一张脸蜡白,有出气少入气的样子心疼不已。少不得将心砚跟底下人大骂一通,又将刘玄夫妻两个埋怨一顿。 
   
  刘夫人哭的昏天地暗,刘玄看著儿子也心下忧愁:“眼见著就要成亲,这可怎生是好?要麽不如把婚事先放一放。横竖璞儿这样,也不禁折腾。再则要当真有个什麽,岂不妨害了人家女儿?” 
   
  老太太顿时恼了:“当真有个什麽是个甚麽意思?!没见著当爹的红口白牙咒自家儿子。不为自己盘算,倒替人家著忙!孙家的那个形容,哪个不晓得。你当她一发的是忠厚人家?正便宜她彩礼。依我的意思,璞儿这样,正要冲一冲,尽快帮他把婚完了。” 
   
  刘玄被训的哑口无言。老太太推根思源,气一发的都上来:“当时也是油脂蒙了心,结了这麽个亲家!且不说那孙寡妇的人品口碑。只看璞儿病了这几日,孙家人露过一头没有?她又不是没儿子,过来探望一声也是个礼儿。指不定现在还观望著要不要退婚哩!人家都不管你儿子死活了,你还惦记别妨害了她女儿!” 
   
  刘夫人哭道:“我的错,都是媳妇当年糊涂~~~”正不可开交的时候,又有人来通报:“孙府差了个养娘来看璞少爷。” 
   
  老太太恨道:“什麽规矩!只差个养娘过来!” 
   
  底下人回说:“回老夫人话,听养娘说,孙家小官人去扬州替他姊姊添办妆笼去了,因才差了养娘过来,让莫要见怪。还说孙夫人让给老夫人请安,传话给老夫人老爷夫人。若璞少爷身子还没大好,婚期索性就延後些,不如等来年春上,再选日子也成。” 
   
  老夫人冷笑道:“如何?可被我给说中了罢。养娘在哪里?待我过去同她说!” 

  十二 
   
  却说孙润自酒楼回来後就被孙寡妇差去苏州替珠姨置办些精细衣料。这里刚走,那里刘璞病的消息就传到孙府。孙寡妇按兵不动细细打探,刘璞的病本就沈重,街坊巷里的一流传更夸大到十分去。孙寡妇固然爱慕刘家财势,心中不由得还是盘算了一番。还没想出所以然来,珠姨也得了信儿,来同母亲商议。 
   
  “听说刘璞病的不轻。我可先说好,他要是快死了,我可不嫁他等著做现成寡妇!” 
   
  孙寡妇知道做寡妇的苦,但是犹顾及刘家的家业。“也只是谣传,那刘小子前两天不还活蹦乱跳的同玉郎喝酒呢,哪里伤个风就蹬腿了!现在若要妄动,搞不好稀烂的肥鸭子就飞了。” 
   
  珠姨想想母亲的话也有道理:“要麽这麽著,先差个人到刘家去探探消息,面子上也做个好人情。若好呢,就照嫁。若是不好,我管他稀烂不稀烂,休想我进他家门槛。” 
   
  孙寡妇大大赞同正是这个道理。差了个养娘去刘家打探口风。半日後养娘回来了。孙寡妇就问:“打听的如何了?” 
   
  养娘回说:“是刘家太夫人亲自见的。说刘家少爷病已大好了,让夫人不必挂念。婚事的事儿,老夫人说她年岁大了,孙子早些成亲也早了件牵挂。刘家也都置办妥当,只等著发帖,竟是越快越好。老夫人说她新近卜了一卦说初八那天跟老爷身上有些不利,要把婚期提前到初六办。” 
   
  孙寡妇跺脚道:“不好!看来刘璞这小子要蹬腿!” 
   
  珠姨的道行到底是差了些,问道:“娘怎麽看的出?” 
   
  孙寡妇道:“这还不容易?若刘璞真的大好,早让养娘见著面了。初六到初八不过是差两天的工夫,这都等不得,看样子是不中用了。” 
   
  珠姨著急道:“今儿都初一了,要赶紧想个法子退了才好。” 
   
  孙寡妇道:“若要明说退,刘家肯定不依,也显得我们理亏,恐怕不容易。要想个法子叫他知难而退,先开口,才见老娘手段。” 
   
  刘太夫人打发了养娘也自揣度:“孙寡妇精明,不定又生出个什麽法子。这回就叫她栽个大的,以後收敛。丫头进了门也好调教。” 
   
  果然到了第二天,刘夫人就气急败坏来找老夫人:“孙家的明摆了欺人太甚!刚才派人来说初六也成,只是时候仓促没办好嫁妆。,先就将新娘子送来拜堂,不圆房。三朝回门,等璞儿好了再同妆笼一起送来洞房。娘你说这不是拜明了为难麽?” 
   
  老太太沈吟半晌,搁下话来:“让人去回孙寡妇,说没奈何就依她的言语办。” 
   
  刘夫人惊道:“这怎麽行?她明摆著是咒璞儿好不了。真要这样办了我们家哪里还有颜面!” 
   
  太夫人道:“你跟玄儿都是一昧老实,看不出孙寡妇其实是退婚逼咱家先开口。你若不依倒正中了她的下怀。” 
   
  “但若依了也忒被她欺了。” 
   
  老太太冷笑:“你的心眼一发的实在。话是这样的依。等人进了刘家门,要怎样还不由著我们?!” 
   
  刘夫人恍然梦醒。差人给孙寡妇回话:“一切都依庆家的意思办。” 
   
   
  十三 
   
  十月初五,孙润带著大箱小笼从苏州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刚进家门,就看见娘亲在正厅里团团打转,姊姊坐在一旁连哭带嚷。 
   
  孙润当是家里出了什麽变故,还没开口问。孙寡妇先扑上来抓住他的袖子:“我的儿呀!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帮娘想想可怎生是好。刘璞,刘璞~~~” 
   
  孙润脑中轰的一声:“刘璞怎麽了?” 
   
  珠姨扯著帕子醒鼻涕:“还能怎麽著!生病快死了!临死还要拉我垫背去做现成寡妇,明天就要我过门!你说是不是死没天良……呃?玉郎,玉郎,你生病了不成?怎麽脸蜡白站在那里乱晃?……来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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