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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提防着装睡的小姑娘。
蓝面怪客怒如狼嗥,暴退三尺;双手先后挥出两片蓝光,电击而至,迳射楚零后背。楚零指掌兼施,无奈五绝均非易与之辈;赤发神君、黄煞人魔、玉笛书生三人同时进招。楚零四顾不暇;而蓝面怪客的歹毒暗器,已无声而至。一时险象环生,危机一发。
陡闻一声娇叱,一条白影流星划空般飞射而至;未待身形下落,双臂挥动如电,一阵叮咚之声响过,两把见血封喉的蛇尾弩已全部拨落在地。五绝同时大惊!来人正是那个沉睡未醒的小姑娘,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小姑娘盈盈一笑,向楚零喊道:“二哥,这些家伙没一个好的,专门背后暗算人,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两个?”
楚零身形未停,闻声答道:“不必,你只要保护着老爷子们就行。”
小姑娘鼻头一皱,返身向后就走,五绝惊骇之余,却不敢贸然出手,竟让她从容而去。
玉笛书生已见识过小姑娘的身手,又见楚零的异离神功罕有其敌,心头不住打鼓,黑魔王双手痛楚未消,更怀鬼胎,两人不自觉的闪闪缩缩,以防万一,随时准备逃走。
赤发神君鬓发倒竖,震怒已极;蛇尾鞭连点带抡,密如风雨,席卷而上。同时黑烟滚处,一排枪阵背后冲到。楚零久战不下,亦自大怒。自出道以来,不论对方武技如何高深,以自己的异离神功对敌,不出三招,无不披靡。何以这五个魔头,竟皆具有如此功力?及见阵势发动,枪阵冲向背后,陡然一声厉喝,反身一掌挥去。
掌劲刚猛,足以拔树倒屋;布阵之人均系秦贼兵勇,哪里抵受得住?一阵翻滚,已被击得七零八落。不料眼前一暗,一股黑烟扑面卷来,楚零竟然目迷难睁。但闻五绝格格狂笑,原来枪阵虽被击乱,却因而牵动了艮阴阵角;阴霾之中,刀剑闪烁出没,已被卷入死门。
楚零一惊,黑暗中不辨方向,又不敢妄动,以免刀剑所伤,只能运集异离神功护身,静以观变。耳际忽闻老禅师以传音入密缓缓说道:“左旋进八步,后跃一丈,即可出死门。”
楚零依言而行,顿觉眼前一亮,已退出黑雾所困。五绝见状大惊,又复拐剑齐上。
仇君菁早在楚零闯入阵中之时,分向萧震东、华家姊妹推拿了一番。此刻三人已次第醒来,几疑仍在梦中。萧震东默然四周略一打量,心中大致已经了然,不免大为感慨,叹了一口气。
华家姊妹一眼看到楚零正被五绝包围死战,花容失色,两人同时跃起,纵身欲上。仇君菁闪身一拦:“二姊三姊千万不能去,那五个魔头太霸道,小心为是,免得吃亏。”
“那你快去帮帮他!”
仇君菁小脑袋一摇,说:“他不用我。”
飞莺姑娘有点生气,娇喝道:“死丫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都跟我们别扭着,难道你要眼看着他——”说着眼圈一红,没接下去。
小姑娘盈盈一笑道:“两位姊姊别着急,凭二哥的异离神功,这世上怕没人能伤得了他,不信你再看……”
此时果然已经起了变化,楚零退出死门之后,既怒且惊,潜聚全部功力,要痛施煞手。忽闻云蒙禅师又以传音入密说道:“徒儿!刚柔相济,阴阳互调,怎么今天竟而忘了?”
楚零闻言恍然,几乎失笑于自己今天竟然大失常态,怪不得师父曾说自己未遇过大敌,缺少历练。当下身形疾进,如影随形般扑向赤发神君。双掌同出,分取上下,异离神功阴阳二极两部齐发。一阵疾风掠处,赤发神君的艮玄掌法竟然无效,功力如已冰结,发射不出。
刚柔相济的掌风,像波浪般层层进逼,一硬一软;赤发神君顿感如网缠身,心知不好,正欲施展“百影化身”轻功。
惜乎为时已晚,楚零双掌倏而改拍为抓,不容闪避,已被齐胸抓起。蓝面怪客、黄煞人魔见状一声闷吼,双双齐上。楚零抖手一抛,赤发神君被抛出三丈。黄煞人魔、蓝面怪客已临面前,楚零如法炮制,两人如羊遇虎,同时被罡力弹出。
玉笛书生、黑魔王早欲乘机而遁,此时更不怠慢,闪身避开两丈,静观赤发神君作何措施。
赤发神君被掷出三丈,虽未跌伤,但心怀凛惧。作梦也没想到兄弟五人同时败于一个年轻后辈之后,心头愤怒难平,却也无可奈何,返身怒声喝道:“小鬼,中原道上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咱们慢慢走着瞧!”
楚零朗声笑道:“那我倒该告诉你们,小爷姓楚名零,随时随地等候大驾。”
赤发神君一声枭叫,当先而遁;所余四绝更不落后,五点人影先后腾空跃起,瞬息无踪。
五绝既去,风雷阵立破,五十余个分持兵刃的秦贼兵弁愕然而立,恍然梦醒。
楚零紧走两步,在萧震东面前一跪,道:“爸!您受惊了。”
老人家目蕴泪光,慨然叹道:“当年千军万马之中,比这个惊险多了。这倒算不了什么,只是五绝布阵相困,秦贼自然又已遁去,不能手刃奸贼,此心难安耳。”
“爸!来日方长,何必争在一时,老禅师已返白马寺等您。”
“你大哥……”
“瑾妹在暗里跟着他。”
华家姊妹芳心大慰,眼角瞅着楚零,紧随在老爷子身后。
相继跃起,越墙穿脊,迳投城外白马寺。
(数图图档,HolyOCR)
第廿六章 伏魔洞主
在辽东五绝扰乱马戏场。布阵围困萧震东、太白三女之时。临安城立刻沸沸扬扬,传说纷纷。有人说老头儿本是江洋大盗,要不绝不会有那些惊人本领。有人说者相爷看上了跑马戏的妞儿,要讨去作妾,老头儿不答应,才惹怒了老相爷派人去抓,这些话瞬息之间。传遍了临安大街小巷,更惊动了住在客栈里的有心人。住在裕通客栈里的萧柯,昼夜不安,长吁短叹。但他—直没出过门。酒和尚比较坦然,每天出出入入,大门灌酒。萧柯以“寒禅神功”自疗毒伤,本应戒酒,但禁不住阵阵酒香。
“酒和尚。今朝我要陪你一醉!”
“举杯消愁愁更愁,何况你的毒伤……”
萧珂冷哼一声,道:“我不知人间尚有‘愁’字。”
酒和尚接道:“那你为何长嘘短叹?”
萧珂默然,他个性要强,但悖逆之事接踵而来,半由命定,半出人为。酒僧斟满一杯,送到萧珂面前,道:“酒朋友,可容我再说几句废话?”
“萧珂洗耳恭听。”
“事到如今,该回头了。”
“你是说……”
“取消八月十五之约,回返太白谷,还你本来面目。”
萧珂一拍腰间,哀声叹道:“神刀已失,还谈什么中秋之约?”
“可是事情不是了局。”
萧珂举杯一饮而尽,绕室徘徊一周,忽而逼向酒僧冷冷说道:“酒和尚,有些事你不该瞒我。”
酒僧一愣,笑道:“我又瞒了你什么?”
“我爸他们已被辽东五绝困入了贼府,为何你竟只字不提?”
酒僧有些愕然,他从未出门,为何刚才发生的事,他竟已经知道?萧珂已知其意,微微笑道:“我早就说过,耳朵灵是瞎子的长处,你没听到店中的客人都在谈论此事?”酒僧恍然大悟。
“可是你该知道辽东五绝是以此为饵,要钓你上钩,他们并不知你神刀已失。”
“酒和尚,你屡次劝我回头,难道今天要我落个背亲不孝之名?”
“依你说……”
“赶奔贼府,尽诛五绝。”
“你毒伤未愈,何况五绝非庸手可比。”
萧珂冷笑不答,伸手抓起桌上的茶壶,略一用力,一把锡质茶壶被捻成了一块锡饼。一股白雾起处,瞬息之间尽皆化为液汁,渗入地内。酒和尚再次又见识到玄寒冰煞的霸道,萧珂不再开口,举步就走。酒僧摇摇头,背上葫芦,手提禅杖,相继而去。
大街上人潮汹涌,相府的事没闹完,又另外出了别的岔头。
七月天,冻死了人。死的是两个赶车的年轻汉子。城外官道大路上,两个人蹲在路边,嘴里还叼着烟袋杆,大车歪在一边。不少人是亲眼看见的,五尺之内寒气袭人,一点没错,是冻死的!
跑马戏的被抓入相府的事,已经没人再提,冻死人的事成了头号新闻。这时节热还来不及,怎么竟有人在大日头底下冻死?
人潮争奔城外,要亲眼看看千古以来的奇闻怪事。没等多久,前面的人潮又往后挤,而且乱嚷乱叫,拚命奔逃。大路上传来了消息,前面不断有人冻死,已经死了十几口。大概是出了妖怪,有人向府衙报请派人捉妖。衙门里也着了忙,要关城门,怕是妖怪混进城来。
酒和尚一碰身边的萧珂,低声说道:“酒朋友,你都听见了?这人是谁?”
萧珂既惊又气,白云寺二十四个被害的僧人再次展现脑际。他曾告诫过萧福,要他注意鲁达和冰玄,谁知他竟自作聪明,带了他们乱跑,终而激起了凶性,不是他们两人是谁?这不是小事,两个身负寒煞阴功的半死人,随手挥舞之间,将有多少无辜百姓因此而死。他已无暇多顾,一拉酒僧,展开提纵身法,直奔城外而去。
官道上已经没了人,一路走去,路旁果真零零落落的有十几具为寒煞功力所杀的尸体,惨不忍睹。萧珂一言不发,只顾在前紧走。两人—口气奔出二十多里路,路旁已不再有尸体。萧珂脚步渐渐放慢,忽而岔入了一条山径小路。酒僧紧赶两步,道:“酒朋友,你要上山?”
萧珂叹口气:“酒和尚,你看看路边。”
酒僧依言看去,只见草丛之中尚有残留的点点冰珠。这使他颇感困惑,不由又问:“为何他要留下痕迹?”
“这正说明他已经疯狂,寒煞功力不能控制,举手投足之间,寒煞不断而发。”
二人所经之处都是羊肠小道,而且渐渐走入深山。
酒和尚不禁起疑,忍不住说道:“这事有点不对,酒朋友,你得仔细想想。”
萧珂闻言一怔,停步问道:“细想什么?”
“你先想这人可能是谁?”
“不是鲁达就是冰玄,再无旁人。”
酒和尚眉头一皱,又道:“如此说来,他们两个都是神智丧失之人?”
“不错。”
“这就是我和尚不解的了,一个神智丧失之人,不会分辨东西南北,更不会辨识路径。酒朋友,我们走的这条路曲折有如羊肠,一个疯子怎会挑这种小路走?而且路旁冰珠五步一现,整齐有序,这岂非怪事?”
“依你看……”
酒和尚正色道:“酒朋友,今天你怎地忽然变呆了?我敢大胆说一句,这其中必有阴谋。”
萧珂忽然桀桀而笑,笑声凄厉刺耳,仿佛是藉笑声一吐胸中积郁,半晌才收笑道:“就凭两个半死人,会有阴谋?”
酒僧黯然不语,替萧珂觉得悲哀。他的智慧显然已经大不如前,是因为毒伤,还是心灵上负担不了这么多的刺激?
萧珂继续前行,忽而摇首叹道:“万事由我而起,我真已成了罪之魁、祸之首了!鲁达、冰玄不除,不知要有多少人蒙受其害。酒和尚,你知道这事的严重?”
酒僧点头不语,萧珂缓缓又道:“你所想得到的,我何尝没有想到?只是既已发现踪迹,又焉能退步袖手。”
“我只是劝你谨慎。”
萧珂再度扬声大笑,久久不绝。
酒僧忍不住问道:“酒朋友,你是笑我?”
萧珂收笑答道:“我记得在杨柳村时你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早死早托生。”
酒僧一惊,勉强笑道:“酒朋友,你也活腻了?”
“这倒并不,我也想起来了一句话:‘置诸死地而后生。’酒和尚,我感激你不肯弃我而去,可是我们已面临死地。东海神龙、辽东五绝、塞外三虎……无数的一流高手,已将我们团团围困;不待中秋之约,他们就暗施煞手,随时随地想取我的刀、取我的命。酒和尚,我们岂非已面临死地?我知道,凭我一人之力焉能和天下武林为敌,何况到处都有陷阱、阴谋。酒和尚,你猜得不错,这可能又是个陷阱,像天山二叟的陷阱一样;也许比那个布置得更巧妙,可是我们还是要去,这就是置诸死地。”
酒僧嘿然不语,他了解萧珂的处境。鲁达、冰玄为害太大,这事他不能脱卸责任。他冒险追捕鲁达冰玄,正说明他心怀善念,良知未泯。
两人继续前进,转过一道危崖,冰珠踪迹忽失。萧珂回头问道:“你知道这里的地名吗?”
“伏虎山罗汉岭。”
“好地名!上一次咱们伏牛,这次还要伏虎。洞在哪里?”
酒僧一惊,忙道:“什么洞?”
“自然是伏魔洞,酒和尚难道不知?”
“你认为鲁达、冰玄会在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