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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维话总不会惹人生气,东海神龙不觉掀髯大笑。一旁触怒了塞外三虎中的灵蛇单于非,只听他焦雷似的厉喝道:“宇内高手,只我弟兄三人,东海神龙又能算得上什么东西?”
东海神龙果然大怒,但仅是冷哼了一声,并没言语。
白秀山故意转向单于非低声说道:“贤昆仲威名远播,自足以称雄武林。但东海神龙的确并非易与之辈,尚加小心为是。”
单于非怒极,须发皆张.一声断喝道:“那是你怕他,咱却不怕。”说毕,身形一长,欺向东海神龙。
东海神龙冷冷一笑,道:“你不要中了他人的的离间之计。”
单于非心中一动,不由停下脚步,斜瞅了白秀山、涵龄一眼,但仍怒声答道:“无论他们是否有意离间,今天咱们誓难并立,难免一搏。”
东海神龙心中了然,同意此说,当下不便示弱,哈哈一笑道:“搏斗得胜之人,带走冰玄老人,败者不得持有异议。”
“这是当然。”单于非说毕,身形斜跨三步,抡拳撸袖,就欲动手。因见东海神龙仍然寂立不动,不免催促道:“老鬼,怎么样,该动手了吧?”
东海神龙冷哼一声道:“尊驾有兄弟三人,在下却孤立无援,这场搏斗似乎有欠公允。”
“老鬼,你后悔了?”
灵狗司空忌跃进三步,道:“阁下虽然以一敌三,但我等却是轮流出手,你不见得吃亏。”
东海神龙深知今日之势不战难休,自恃功力高深,不见得会败于塞外三虎之手,故而也迈进两步,凛然大声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领教贤昆仲每人一招;三招过后,败者自动退走。不过,拳脚无眼,若因而伤了性命,休怪老夫……”
单于非怒极,接口吼道:“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我弟兄死而无怨。”
东海神龙轻蔑的再哼一声,“道。”说毕,轻卷袍袖,右掌缓缓高举,迳向单于非逼到。单于非也微哼一声,同样的缓缓迎上,也是轻扬右掌迎敌。转瞬之间,两人相距已在咫尺。
单于非突然一声暴喝:“看掌。”一声暴响中夹着呼啸劲风拍向东海神龙。东海神龙也陡的一声断喝:“来得好!”两股狂飚起处,一时飞沙走石,目迷难睁,轰轰之声,历久不绝。
霎时风沙渐息,但见灵蛇单于非被震出五步,东海神龙则震出三步,似乎东海神龙占了优势。灵狗司空忌朗声一笑道:“东海神龙名不虚传,功力比我三弟稍高一筹。”
不容东海神龙答话,司空忌转向身旁的灵猫司马殊道:“二弟,第二招你上。”司马殊应声而出。东海神龙静立原处,等候接招。
司马殊跃立东海神龙面前,昂然一笑道:“刚才我三弟已经领教了阁下的追魂掌,在下不才,想讨教一手阁下的夺命剑。”说罢不待东海神龙同意与否,迳自先从背后取下剑来。
东海神龙真正成名的绝技,还是在一柄夺命剑和独门暗器丧门摄魄钉上,闻言正中下怀。见对方已自取下剑来,更不迟疑,也立刻拔出了曾使武林震慑的夺命剑。
司马殊待对方拔剑在手,暴喝一声:“看剑!”长剑斜出,一晃即回。
东海神龙方才已见识到灵蛇单于非的功力,和自己在伯仲之间,那敢轻忽大意,当下力注右臂,夺命剑奋力迎去。但他料不到司马殊竟是虚招,夺命剑迎空划过,并未击到对方之剑。方自错愕失神,寒光闪处,司马殊长剑又到。
东海神龙—来长剑划出,甫行收回,内力未能注入右臂,二来恐怕司马殊又是虚招,故而仅用了三成力道碰向司马殊击来的剑锋。殊料司马殊这—剑不但是实招,而且是全力而发,待东海神龙发觉时,已经太晚。但闻砰然一声巨响,两剑相交,火星乱闪,同时—股强劲内力透过剑锋,竟将东海神龙声出了七步。
灵狗司空忌哈哈笑道:“—胜—负。”
东海神龙收住身形,愤然叱道:“阴谋狡汁,侥幸而胜,岂能作数。”
司马殊冷笑答道:“用剑如用兵,致胜之道,全在虚实莫测,只能怪你剑术不精罢了。”
灵狗司空忌接口喝道:“二弟且退。待我领教他第三招。”
说毕双肩—晃,人已欺到东海神龙面前。
东海神龙急退三步,沉声问道:“阁下要比什么?”
司空忌一笑答道:“自然是领教你那百发百中的独门暗器丧门摄魄钉。”
东海神龙早在意料中,勉强一笑又道:“那么阁下以何物还击?”
司空忌探手摸出三枚制钱大小的发亮钢片,在东海神龙面前一摇道:“就用这鬼眼三钱。”
东海神龙得意的笑道:“你可知丧门摄魄钉的奇绝之处?”
“正要领教。”
“鬼眼三钱要在多远的距离发出?”
司空忌笑答道:“远近随心,以尔为准。”
东海神龙冷哼一声,翻身倒纵出二丈,一声厉喝道:“匹夫当心,接招!”说毕右掌一扬,数十缕丝丝的金光,竟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司空忌劈面打来。左右一丈距离之内,皆在丧门摄魄钉击射范围之内;其势既疾且快,司空忌任是身负奇技绝学,也不免暗自惊心。当下急忙展开“百魅飞升”轻功,凌空一跃而起。
因丧门摄魄钉距地八尺之上分布较稀,司空忌见东海神龙手法过于疾厉,要想左右闪避均不可能,只有身形拔起,在摄魄钉空隙之中闪过。讵料身形拔起未及五尺,摄魄钉业已疾射而至。
司空忌一式“平沙落雁”,身形扳成水平,丝丝劲风俱皆由四周而过;方欲庆幸脱险,忽觉脚面一痛,竟而中了一钉,一时收势不住,立刻跌了下来。
东海神龙见状大喜,哈哈笑道:“老朽幸获二胜。”
司空忌强忍痛楚,冷冷哼道:“恐怕未必!”抖手一扬,一枚鬼眼钱疾射而出。
东海神龙凝神看时,鬼眼钱竟从头上三尺之处飞过;方在讶异之间,忽听司空喝道:“我这鬼眼钱专会盘旋飞射,回头伤人。”
东海神龙一惊,不自觉地回头一看,讵料司空忌右掌藉机又将两钱打出。东海神龙心知中计,急旋身看时,两钱并至,来势甚缓。暗忖这种暗器并没什么惊人之处,当下纵身一跃,迳向左侧避开三尺。
忽听两钱发出“铮”的一声,突分向左右急射而出。东海神龙大惊,但已不及再躲,向左飞出的一钱,电射般直奔前胸。鬼钱犀利无比,竟射入心脏,但闻一声惨叫,东海神龙立即一命呜呼。
司空忌阴阴一笑,拔出脚上的摄魄钉,返身笑向涵龄、白秀山等说道:“三位大概不会跟我们弟兄交手了吧!冰玄老人已成废物,就请交由在下带走如何?”
涵龄等未及回答,突然凌空扑来一人,迅如飞鸟,落地无声,逼向司空忌说道:“你要冰玄又有何用?”
不但塞外三虎大吃一惊,涵龄、白秀山等亦各凛惧失色。
来人身法招式奇快无比,不知又是何方魔头?但等来人落地现身之后,都不免大喜过望。
白秀山首先兴奋大呼:“楚贤侄!”
老萧福声音有些哽咽,也叫道:“楚少爷……”
楚零摆手笑道:“各位且请稍待,等我打发了这三位朋友之后,再给各位请安。”说着,他又逼向司空忌。
“朋友,现在不必再争一个活死人了。我知道,你们找的是我,争那个活死人只为的是找我。现在我来了,三位想要怎样?我再告诉你们,你们想要的东西并不在我身上,这是实情;而且即使在我身上,你们也拿不去。”
塞外三虎见楚零现身而来,既惊又喜。楚零说的不错,他们找的正是他。依他们所知,黄帝神刀在楚零身上无疑;不期而遇,大好机会焉能错过?司空忌首先一声厉叱,双掌并发,司马殊、单于非双双跟纵而上。
楚零嘿然一笑道:“恐怕你们比辽东五绝还差一些。”
四条人影缠做一堆,倏闻一声惨叫,一条人影已被凌空摔出三丈,正是已经受了钉伤的灵狗司空忌。司马殊、单子非两人见甫一交手老大即被摔出三丈,自知远非敌手,双双暴退不迭。
司马殊勉强哼了一声,道:“姓楚的,果然名不虚传,今天大爷们认栽就是。不过我要问你一句话:敬阜山庄中秋之约是否准时举行?”
“柬帖既发,自然如期举行不误。”
“那么萧珂神刀何在?”
“这些不用你担心。”
司马殊阴狠的一笑道:“好!那么中秋再见。”说毕,和单于非扶起司空忌,狼狈而去。
楚零冷笑一声,并不追赶,返身奔向白秀山等立身之处。
老萧福首先迎来,哽咽着说道:“楚少爷,过去的事……”
楚零不待他说完,接口道:“过去的不必提了,何况你本是一片忠心。”接着他转向白秀山和涵龄道长。急急的说道:“白大叔,侄儿现有急事待办。不及详谈。我大哥又被困伏虎山,我必须立刻赶去。不过最多两个时辰即可回来,就请各位在此地略候。待小侄回来后再详谈一切。”
白秀山惊讶的问道:“那么要不要我和老道去助你一臂之力?”
楚零一笑道:“不用了,对方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涵龄接口道:“好了,楚贤侄,你快去吧!凭你的功力,我知道宇内无人能敌,我们在这里等就是。”
楚零略一思忖,又道:“万一小侄黎明之前尚未回来,则烦请到白马寺向老禅师通个信息。”说罢,不待答话,双肩一晃,已如一只冲天巨鸟振翅而去。
霎时之间,他已奔上了伏虎山罗汉岭伏魔洞前。
是时已近三更,夜雾凄迷。正当他逡巡洞前之时,倏见不远树丛之中,电射般扑来一人,身材小巧,全身黑衣,连脸上也蒙着黑纱。楚零一惊,以身法速度看来,来人功力奇高。
来人闪身之间已拦在楚零面前。“你很好,败五绝、退三虎,出足了风头。可是,我讨厌你了!”声音甜脆,竟是一个女人。
楚零无意与她纠缠,朗声答道:“在下好坏都与姑娘无关,随您讨厌就是。”说罢闪身欲走。
黑衣人娇叱一声道:“你想不战而走,没那么容易。”
“在下和姑娘素无恩怨,何必交战?”
“我说过我讨厌你。”
“姑娘由何处而来?”
“天外而来。”
“请教芳名?”
“你没资格问。”
楚零不耐,趁黑衣人不注意的刹那,一跃而起,就欲往伏魔洞而入。不料黑衣人动作更快,早在楚零欲入之前闪身拦在洞口。楚零跃如箭射,已自收势不及,竟和黑衣人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一撞之下,楚零更是大吃一惊!黑衣人身材虽然娇小,但仅被震退三步,而楚零却一路踉跄,退回了八九步远。他大感奇异,这个黑衣蒙面女人是谁?耳中忽闻黑衣人娇笑着说道:“楚零,我说过我讨厌你,我要取你的命!”说毕,娇手一扬,一缕红光电掣而至。
楚零凝神戒备,见暗器迎面而来,并未在意;待射至面前,右手方倏然一翻,一把接在手中。接是接住了,但那件暗器竟是活的,滑腻冰凉,立刻在他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黑衣人纵声大笑,声如银铃迎风而鸣。楚零心知不好,立觉右臂麻木刺痛;同时一阵恶心,眼前一黑,不由自主仆地便倒。黑衣人缓缓走来,又复一阵大笑。看看僵卧不动的楚零,倏起一脚,将他踢到一丈之外草丛之中。
四更天,浓雾弥漫了罗汉岭,伏魔洞前忽然出现了个全身白衣的小姑娘;只见她衣袂飘飘在雾中时隐复时现,有如云中仙子。不一会,她就找到了僵卧在草丛之中,恍如死去的楚零。她轻轻摇摇头,叹口气,两条小辫子甩到脑后,立刻在楚零身旁蹲了下来。楚零面色青黑,气如游丝;但她放了心,他还没死。
她轻盈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质小瓶,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撬开楚零牙关,塞进药丸,然后小手在他胸前一拍。楚零一伸脖子,“咯”的一声,药丸下了肚。小姑娘笑态可掬,盘腿一坐,静静的注视着楚零。
一会,楚零喉间发出了微微的呻吟,紧跟着滚动不安,大呕大吐。小姑娘端坐微笑,一动没动。楚零连续呕吐了三次,方才逐渐平静下来,鼻息均匀的似已睡去。
小姑娘缓缓凑上前去,先后在他“天突”、“巨厥”、“期门”、“气海”四穴轻拍慢揉了一会,看看楚零面色,已经渐转红润,方才悄悄立起身来。解下腰间系着的一个小包袱,放在他身边;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柬帖,用石块压在包袱之上,满面含笑的自语道:“要教二姊姊三姊姊看见,不知道又要心痛成什么样儿了?”忽然小手一指楚零鼻尖,哧的一笑,仍然自语着说道:“楚大侠,咱们再见了。”说完立刻转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