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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览不解地重复:“大神?谁?”
“你丫居然还跟我装傻?你都这么急急忙忙打车去见了,居然还故意问我他是谁?我就说了,那天在日本料理店见到的那人怎么就那么风度翩翩一股子超凡脱俗的味道,原来是大神啊!姐现在是悔得肠子都清了。你说我那天怎么就喝高了呢?你都不拦着我点,姐的形象啊全毁了!希望大神能忘记姐狼狈不堪的那一面啊啊啊啊啊……”
揉了揉额头,郁览不确定道:“你说的那个人,是……席垣?”
“除了他还有谁啊?左薄晋亲自从警局高层那得来的消息,准得不得了。资料上写着,席垣是那个犯罪心理学专家,逻辑学专家,而且还给FBI啊CIA啊还有什么来着当那个特别顾问,破获了好多起大案,是各国都争抢的人物啊。我国公安部门正在努力挖他到国内工作。不过人家在伦敦有公司,家族庞大,估计是根本不屑到中国定居……”
听着她的长篇大论,郁览这才发现,她明明从公安局副局何子墨那里亲耳听到了有关于席垣的身份,却还是不如任湘湘来得全面。
“所以,你今天是?”
“当然不可能是碰巧啦。”娇笑一声,任湘湘再次在红灯前顺利过了十字路口,“警方不是在查连环杀人案吗?从左大公子那里得到的内幕消息,这案子居然跟易少打心眼里疼着的洛欣渺牵扯到了一块。似乎是她车祸那天的事情。所以啊,姐一听警方大早上的全部跑到了KTV去,忙想到了你啊,自然得陪着你去探个究竟了,最重要的当然是去膜拜大神啊……”
郁览却是没心思听她洋洋洒洒的话了,因为婆婆蔡林雪竟好巧不巧的这个时候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老宅啊,她肚子里的孩子怎样了,她很挂念这个孙子孙女啊云云。
对于那子虚乌有的孩子,郁览疲于应付。当提到和易陌淮一起去老宅聚聚时,满口应承。等挂断电话,竟早已失神。
不期然想起他将她一个人扔在超市,想起他仅有的那两通电话,心微微发涩。
陪易陌淮去老宅的,该是洛欣渺才对吧……
她郁览,在经历昨夜之后,已然,被再次踢出了局。
五十九、正式出/轨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达帝星KTV,平常四十五分的车程,花费的时间竟连一半都不到。
一下车,并没有见到席垣,不过他那辆劳斯莱斯则明显有别于其它车子规规矩矩地停在停车位上,而是大大咧咧地停在门口。
司机想必是按照他的吩咐在等着她,看到她到了,打开车门,径自朝她走了过来:“郁小姐,席先生让我跟您说一声,他已经先上去了,在425包厢。”
“好的,谢谢。”
目送他离去,劳斯莱斯驶离,任湘湘不无感慨:“郁小姐?你丫易太太变成了郁小姐,已婚变未婚的称呼,说,你是不是对大神有不良企图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婚姻?”
这还真是有够冤枉的。她最想有企图的那个人是易陌淮好吧?只不过人家对洛欣渺情有独钟着呢,对她这个像八爪鱼一样倒贴上去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顾。
至于席垣……
“他早就知道我结婚了好吧。”即使在民政局那会儿他没恰巧听到她们的对话,他也在朝泽雅苑凭借着她无名指上淡淡的戒圈以及她打算淋雨上演苦肉计推断出了她不幸的婚姻。
任湘湘见没有所谓的激/情,这才悻悻地撇撇嘴,车钥匙往包里一塞,两人直接走了进去。
不同于夜晚的笙歌曼舞,大清早的KTV显得冷清多了。
前台竟然都没有人招呼,她们倒是不在意,直接坐电梯上了四楼。
原以为又被布下了警戒线,岂料四楼正常得很。
一路经过,也没看到半个警察。
直到推开425包厢的门,两人皆是一怔。
*
淫/靡的味道刺鼻,伴随着灯光忽明忽暗,暧昧万分。液晶电视里,正无声地播放着视频画面。不过从下方的歌词,却还是轻易可以判断这首熟悉的歌。丁当的《我爱他》,从发行到现在早已有了些年头,却还是被那些个都市爱情男女奉为恋爱暖虐经典。
易陌淮似乎也万万没料到郁览会来,尚还揽着洛欣渺低声安慰着她的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两人的衣衫虽然都穿戴整齐,可那份经由挤压之后的凌乱,却是显而易见。洛欣渺脖子上的吻痕以及两人不远处的沙发上,还有一滩乳白色的液体,那般触目惊心。
眼角余光,刻意不去看沙发上的人。
可早已蜕变成女人的郁览明白,那股yin靡的味/道,代表着什么。
“靠!易陌淮你他妈恶不恶心!要上女人就去酒店去开/房,他妈在KTV就办事了,还真是省钱啊,廉价的女人廉价的沙发就地解决,爽快了?腻歪了?你他妈给我搞清楚,你已经结婚了!什么是结婚知道吗?你是有老婆的人了!咱们美人郁可以大度地允许你和别人搞暧昧,可不代表可以容忍你正式出/轨!妈蛋姐要找律师……”
任湘湘一个劲地骂着,最终身子窜出,竟朝沙发上的人直接扑了过去,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郁小姐,麻烦好好管管你带来的人。若要动手打人,请配合我一下,最好等到我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
席垣磁性而不容辩驳的声音突兀地传来,郁览抬眸,这才发现包厢内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他。
也对,是他叫她来这儿的。他,自然也该在的。
只是,她从未想过,竟会是这般的局面。
六十、没办法,没忍住
郁览知道,易陌淮这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是有的。虽说她总是口上说他和洛欣渺大战几百回合,但婚姻关系摆在那儿,他还不至于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可没想到,所谓的道德底线,终归还是抵不住“诱/惑”二字。
可笑一个小时前,婆婆蔡林雪还念叨着他们回去住几天,想来,这儿媳妇的人选,也该换了。
几步上前,在任湘湘的手甩向洛欣渺的那一瞬,郁览一把拦住正要往前扑的她,脸上的笑极为轻快:“湘湘,你偶像在呢,注意下形象。”挑眉示意正冷眼旁观的席垣。
“啪!——”一声,清脆而响烈,郁览竟是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中,一巴掌扇到了易陌淮脸上。女人总是在男人出/轨后,将罪魁祸首归咎为第三者,却忘记了,真正该归责的,该是男人。
“对不住,心里头难受,所以下手狠了点。”扯了扯嘴角,她出口的声音,极力保持着无动于衷。视线落在虚弱与委屈并存的洛欣渺身上,不是说还需要在家里调养吗?居然,能够来这种场合了,还能够……做这种剧烈的运动呵……
“美人郁,你丫的还真是有够注意形象啊……”任湘湘嘴角抽了抽,暗暗翻了个白眼。
耸耸肩,郁览一脸无辜:“没办法,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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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览,我和陌淮……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的……”手指揪紧了自己的衣袖,洛欣渺替易陌淮辩解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他怀里头抬起那张明媚的脸来,带着久病初愈的病弱。
易陌淮只是靠在沙发上,一手揽住她的肩,另一手将拳头捏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手上的青筋,却明显地泛起。
“Let’s end it。”冷不丁又是那磁性不容辩驳的嗓音插入,“表象与现实,存在出入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五十。良心建议,未免误判,可以取残留在女性体内的男子精业进行比对。”
洛欣渺的身子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
“恕我没有兴趣被人当做标本去研究。”易陌淮不客气地否定着他的话,“席先生,我朋友才刚病愈,不想再去回想车祸当时的情景,还请回。”
“朋友……”凉凉地重复着,任湘湘鄙夷一笑,“能爬上床的朋友,关系果然是不一般。”语毕,对上席垣,脸上忙露出谄媚的笑,“席大神,我是任湘湘,郁览的死党。我在大一时便关注你发表的犯罪心理方面的论文,还有你破获的每一起大案,我都有托人搞来第一手资料拜师学艺。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当你的助手和你一起破案。听说你归隐了,我一度意志消沉。如今见你重出江湖了,我这心情也跟着……”
郁览听着她为了和席垣套近乎信手沾来的谎言,无奈地抚了抚额。
六十一、她,不可能
“抱歉,我从你眼中只看到了一瞬间的心血来潮,却看不到一丝半点的热切。”席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任湘湘,“当然,很高兴你能有心血来潮的一面。”
任湘湘的笑僵在脸上:“我……”
席垣却显然不打算再继续下去:“洛小姐对车祸当日的事情,应该格外深刻才对。我只需要你能够好好回忆一下车祸前一个小时的事情。”
“昨晚警察便已经问过她这些问题了,还请不要再刺激她了。”易陌淮用手拍了拍洛欣渺的后背尽量安抚着,“想知道什么,麻烦直接去找警察。”
“你觉得,我在来之前没和警方交涉过?”嗤笑一声,席垣的语气显得格外古怪,“很可惜,洛小姐提供给警方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证词。似乎忘记了说说撞了她并肇事逃逸的司机长什么样,也忘记了说说这名司机受了她多少的好处,换句话说,是有什么把柄被拿捏在了洛小姐手中,才迫使他不得不配合你上演这样一场戏码呢?”
此言一出,包括易陌淮在内的所有人都一愣,脸上的表情,竟是难以置信。
郁览自然知晓那场车祸有古怪,就连易陌淮,都不由分说将撞了洛欣渺的人指向了她。而那些伪造的视频录像,也进一步将她锁定为那个人。可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亲自逼问洛欣渺事实的人,不是她的枕边人易陌淮,而是她认识才短短不过几日的席垣。
即使他的动机是出于破解另一起案子的凶手,可他没有将怀疑的眼神投到她身上,却给予了她无比的信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那天好端端地走着都能够被她撞。我知道,她一直怪我抢走陌淮,她一直都觉得她和陌淮会分手是因为我从中作梗。她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却从来不思考是自己的原因。”
“也就是说,你亲眼见到了是郁览郁小姐开车撞的你?”
“是!”这一次,不再是躲在易陌淮怀里畏畏缩缩,被席垣三言两语刺激之后,洛欣渺便一口咬定了那日是郁览所为。
“那么还真是可惜,我很难想象已经再也不能开车的郁小姐是在怎样的一种情况下以半自杀的方式高危驾驶一辆自己无法控制的汽车,并在撞向你之后快速消失在现场。”
郁览的手臂猛地被他擒住并高举。来自成熟男人的气息一点点侵占着她的呼吸。她看到他另一只手轻易便握住她的右手。然后,强制将她的手摊平。
“右手粉碎性骨折,虽然治愈,却只能做一些举筷子提包的事。对于右撇子而言,失去了右手能力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再有能力开车。”
迷离的灯光下,她那五个结痂的手指竟是那般丑陋而醒目。那被刀切的位置,入骨太深。她早已经对伤口麻木了,可如今,不轻易示人的软弱一面被他道出,心里头,竟有种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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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还真是可惜
灯光迷离,易陌淮却似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只剩下那只手。
明明,是那般白希细腻,柔软嫩滑。
可如今,上面却布满了结痂……
而他,可笑每天生活在一起,竟从来没有发现。
每次看到的,都是她刻意遮掩之后的手背。手背白希,却不知,手心竟是那般伤痕累累。
“我已经不能开车了。”
“什么叫不能开车?不是早就拿到驾照了吗?”
其实,她早就不止一次告诉他,她再也不能开车了。
而他,却什么都没察觉。
“为了不引起轰动效应,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好。”可笑他居然还为了和她撇清关系,丢给她一串车钥匙便了事。
“不是好奇我们领证时为什么她没出现也没阻止吗?人都被你撞到医院了,还怎么阻止?”已分不清当时在医院,是为了刺激她还是刺激自己,硬生生将这项罪名归咎到她身上。
松开揽着洛欣渺的手臂,易陌淮猛地站起:“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
却在刚要迈步朝她走去时衣服被人蓦地一拉。
回首,是洛欣渺那全然信任的依赖,瑟缩着身子,明明可以用八爪鱼的姿态缠住他,却只是因为害怕而哆哆嗦嗦地伸着手指,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袖下摆。
走向郁览的脚步,终归因为洛欣渺,而停了下来。
“A /blind /man/ will /not/ thank/ you /for /a /looking…glass(秋波送盲,白费痴情)。郁小姐的深情,看来是没人消受了。”
席垣的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与柔情。郁览听着,竟微微有些诧异。
对十几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