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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问我究竟要怎样才愿意配合你下楼去用餐吗?条件很简单,你跑下楼跳进前院的池塘去游个泳就行。我也不难为你,时间不需要太长,一分钟就够了。”
闻言,刚刚还以为他对她的身子起了反应的郁览犹如一盆水倒下,凉了个彻底。
九、真的怀孕了?
好一个游泳……
明知她正处于生理期,却还要提出这样的条件。
明知她每次大姨妈过境血量比常人多了不止一倍,他却故意以如此方式让她退缩。
“一言为定!”说不清心里头的那股感觉,许是在酸涩之余还带有着试探,试探他是否对她还存有一份爱意。话说完,郁览便直接跑下了楼。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听着那高跟鞋此起彼伏的声音,易陌淮不由地紧了紧手。
明明只需站在书房的窗户旁,楼下的风景便可一览无余。
这一刻,他的心情竟异常烦躁,太阳穴,也止不住突突地抽疼起来。没有去看她是否真的去跳了池塘,他面上的不自然已经悉数敛去。将电脑关机,他的步子沉稳,一步步,沿着那复古的旋转楼梯而下。
*
“二少夫人,您这么急去哪儿?需要为您备车吗?”
阳光有些毒辣,管家平叔正吩咐人将院子里的花草移到阴凉处,看见她疾步跑来,恭敬地问道。
走得近了,才发现郁览浑身上下都已湿透,脸色苍白,额头甚至还冒着冷汗。
“您这是怎么了?我马上让易少过来。”
犹豫浑身湿透的缘故,玲珑有致的身子一览无余。见管家有些尴尬地避开眼,急切地便要回客厅禀报,郁览也不阻拦,而是补上一句:“替我向老爷子和公公婆婆道个歉,我身子不舒服不能陪他们用餐了。”
说完,竟难受地干呕了几下。
老管家见她如此,自然是不放心,安排司机老吴送她去医院,随后才赶去客厅,对着客厅里正开动午餐的易老爷子有些欲言又止。
“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说。”主仆关系多年,易老爷子见他如此,索性放下筷子。
扫了一眼正优雅地舀着汤的易陌淮,平叔担忧地开口:“老爷子,二少夫人说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不过我看她难受泛呕的样子,似乎是有孕了。”
偌大的餐桌,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易陌淮刚将勺子送到唇畔,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动作。
“有孕”两字,竟如同高音喇叭,在他的耳膜边鼓噪。
“真的?那孩子肚子里真的有了咱们易家的骨肉?”倒是蔡林雪激动地站了起来,推搡一下身旁的儿子,“陌淮,你媳妇真的怀孕了?你要做爹地了?我要做孩子他奶奶了?”
易中山快速将蔡林雪按住重新落座,示意易老爷子还没发话。转而望向看不出情绪的老爷子:“爸,我们先吃饭,回头我让人给郁览做个检查。”
“对对,是该做个检查,二少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浑身上下都湿了个彻底。明明是大热的天,我却瞧着她哆嗦个不停,也不知道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有害。”
“啪——”一声,是汤勺掉落到碗里的声音。
易陌淮见众人的视线齐齐射向自己,也懒得多费唇舌:“我吃饱了,先回公司了。”
“你个混小子!没听见你媳妇怀孕了吗?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去公司?还不快带着她去医院看看!”
身后,易老爷子发飙的声音伴随着拐杖敲击在地面的声响传来,易陌淮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愈发地疼了。
十、膈应,乐意之至
明显还处于生理期的她,怎么可能怀孕呢?
他不在意她故意自编自导了这一幕,他在意的是,她竟然真的去跳了池塘。
不过是随口说说,他知道她每次大姨妈过境,血量便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他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执着于两人之间的曾经,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没想到,不过是为了让他去吃一餐饭,她竟然豁出去了。
在老爷子面前立下劳什子的军令状,在老爷子面前那样力求表现,有意思吗?她明知,她即使再讨好老爷子讨好他的家人,他和她,也再不可能回到当初……
*
市人民医院。
作别司机,郁览便走进了医院大门。
并没有挂号,她直接坐电梯上了七楼,推开妇科主任的办公室,见到里头的人也不说话,直接便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秦金花女士,给我开一副调理身子的药,我大姨妈又来折腾了。”
“你这死孩子,总是这么没大没小!这儿好歹是医院,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原本正在忙着整理病例的秦金花抬起头,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严肃地批评了她两句。
然而,当看到她一身衣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的狼狈样时,她顿时一阵瞠目结舌。要知道,郁览自小便养成了习惯,不轻易被人察觉到她的弱点的最好保护色,便是用装扮来自我伪装。
所以,即使内心再波涛起伏,她在穿衣打扮上都会努力展现优雅的一面。
大热天的好处便是蒸发快。半个多小时的光景,原本湿透的衣服便只剩下隐约的潮气,皱成一片紧紧地贴在身上,格外难受。
无精打采地将手臂搭在桌上,脑袋枕上去,郁览便闭上了眼:“难道要叫你小妈?让人知道你一个前途正亮的医院主任曾嫁过我老爹那个一无是处的暴发户?为了不让人家看不起你,我还是别用‘小妈’那俩字膈应你吧。”
她的母亲死于难产,为了让她得到母爱,郁老爹这个深爱自个儿媳妇的男人最终娶了秦金花。
大山里头出来的人,秦金花生性勤俭。老爹耽误了她一生,不能给她爱,便只能发挥暴发户的专长,用钱来补偿她。知道她的兴趣是学医,便打通关系让她进了医院,一步步,秦金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护士居然做到了妇科主任,根本便是始料未及的。
秦金花作为继母,对她确实是好,那种好,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正是明白她的这种好,她才更觉得不能带累了她。在老爹死后,她便办理了死亡证明,注销了老爹的户口,解除了老爹和秦金花维持了二十几年的婚姻关系。
“我倒宁愿你能多喊我几声小妈膈应膈应我。”秦金花无奈一笑,随手写下一副中药调理的药方,“你瞧瞧你这死孩子,每次过来就只说你大姨妈折腾你了,具体的根本就不愿意我替你诊断。别真的还有其它毛病就好,哪有人像你一样明明调理了三年还不见起色的?”
十一、手臂以丈量
每次来人民医院,便免不了被秦金花数落。所以除非大姨妈特别闹腾,一般情况下,郁览根本不想来。
不过秦金花每次给她配的不同药方用量都极少,她想多抓些免得总是往医院跑却被她严明禁止。每月一次,也因此,她成为了该医院的常客。
午餐因为所谓的跳水没顾得上在易家老宅吃,所以郁览在医院陪秦金花吃了食堂餐才离开。临走前,她身上那套衣服已经被秦金花强制换下,穿上了秦金花匆匆从医院附近的专卖店买来的衣服应急。
“你说你,好好地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回去之后赶紧洗个热水澡。晚饭规规矩矩吃,别只吃些零食对付了事。这几天千万别熬夜,你皮肤虽然没事,你下/半/身可吃不消。”
那絮絮叨叨的声音还在耳畔,郁览不免有些怅然。
易陌淮让她跳池塘,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有股冲动就那么跳下去,也许一切,都可以重来。
只不过,想到病床上没有知觉的洛欣渺,想到易陌淮对她的小心翼翼贴心呵护,想到他面色淡然地告诉她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她便突然改变了主意。
何必如此自虐?一旦跳下水,糟蹋的是自己的身子,她痛,但他,却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心疼。
所以,她在走出书房后便悄悄摸入走廊尽头的卧室脱下衣服,用热水洒湿,然后又用热水将头发整个淋湿。穿上湿透的衣服,从厨房溜到前院,故意让平叔发现。
一切,便那般顺理成章。
*
和易陌淮“结婚”后,郁览也就在婚后第一天硬气了一回闹了个离家出走,在看到成为植物人的洛欣渺后,完全是抱着死守正妻位置绝不退让的打算,重新入主易陌淮在朝泽雅苑的房子。
上了拥挤的公交车,她挤在角落,死命地拽着吊环。由于穿着高跟,身高方面倒是无虞,只是脚后跟磨得痛楚难当,车子急转弯,整个人摇晃不停,一时之间便失去了重心。高跟鞋一拐,便崴了脚。
最终索性无奈地在狭小的空间内弯腰脱下高跟,一手勾着高跟鞋,一手改而抓住了车上的座椅椅背,才稳住了身子。
这一刻,她是那般想念曾经那个将她护入安全港湾的怀抱。可惜那个怀抱,如今却抵抗她的入内。
以前,在拥挤的车上,易陌淮总喜欢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吊环,另一手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胸前,压低脑袋,嘴唇摩擦过她的耳,得意地看到她的耳瞬间红透:“懒人郁,每次为了和我约会,你可没少精心打扮啊。”
“绝对没有,我是天生丽质。”她总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哦?”磁性的嗓音透着慵懒的气息,他肆意将脑袋搁在她肩上,“确实是天生丽质,瞧瞧你这水桶腰,怎么我一只手臂都圈不住呢……”不禁用手臂百无聊赖般丈量起她的腰身。
“易陌淮!”感受到他在大庭广众下过分亲热的举动,她碍于车上那么多人抹不开面子,只得故意当着他的面在手机上对着他的照片涂鸦发泄一通。最终,以手机被他没收一个礼拜收尾。
当然,最终的最终,她的手机被没收,他因为联系不上她,只得主动将手机奉上。
十二、玩假孕还流产?
在坐过了最热闹的火车站汽车站世纪广场等站点后,郁览才找到空位得以坐下。
现代人的通病,一得闲,总喜欢摆弄摆弄手机。当她掏出手机,看到里头躺着的来自易陌淮的短信以及好几个未接电话,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自从大三那年两人分手,他便不再主动联系她。反倒是她,一遍遍,总不厌其烦地对他进行各种骚/扰,执着地找寻让他抛下她的那个原因。
【好样的!玩假孕!还敢不接电话!】
撇了撇唇,她的眼中扬起一抹初战告捷的笑意。
她喜欢那种凡事掌控在手中的感觉。更喜欢那种能让他跳脚的胜利感。
*
到了家洗过澡,将秦金花给她配的中药煎好服下,郁览这才懒洋洋地爬上那张属于两人的大床睡下。
几个小时后,她是被肚子给闹醒的。
别人大姨妈,是痛得要死不活。她来大姨妈时,则极为与众不同。一开始的量便比常人多,来势凶猛不说,但凡用饭时吃得很饱,过了会儿便会觉得肚子一阵空虚,想要拼命地往里头塞东西吃。
所以生理期对于她而言,食量几乎是平时的两倍。
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晚上八点,怪不得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
从床上爬起来,漫不经心地回头,当瞧见上头沾染上的大片红色时,她神色一懵,第一感觉便是大叹倒霉。
能懒则懒,能坐着便绝不站着,正因为如此,以前的她才得了易陌淮一声“懒人郁”。
进了洗手间将自己简单地处理下,当正要去抱床单清洗时,却被倚靠在门边的颀长身影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身居家服穿在身上,泛着温润柔和,修长的腿交叠,整个人就那般靠在门上,明明不近视,这会儿鼻梁上却还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身后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面容掩映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只不过,瞧着他目光所及的方位,郁览(www。kanshuba。org:看书吧)还是不'炫'难猜测'书'他看的正'网'是已被染红的床单。
正当她硬着头皮想要去抽出床单时,却猛地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所惊。
原本卧室内只开着床头灯,如今伴随着“啪”的一声,灯光大亮。
抱臂,易陌淮好整以暇:“不是怀孕了吗?这么多血,该不会是流产了吧?这可不行呐,老爷子那边对这个孩子可是在意得紧。”
斜睨了他一眼,郁览刚想要咬牙切齿地反驳,却猛地收了口。也不管那床单了,直接挤过他高大的身子出了卧室。
来到厨房,重新给下午煎过的药罐头添上水。
受热之后,中药的苦涩气体便迅速弥漫在偌大的房内。
紧随她而来的易陌淮闻到,不由地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身上,竟瞬间柔和了下来。
“你婆婆蔡林雪女士听平叔说你怀孕了很激动。所以,你在远东事务所的打杂工作可以辞了,下周一到易瑾正式上班。”按照蔡林雪的原话是,郁览事业心强,若真的让她辞职在家待产肯定是不愿的。既然如此,那便让她去自家公司,两夫妻一道,也方便他就近照顾她。
十三、招数,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