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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他都不愿将自己的职业有任何的定位。
在他的观念中,并不觉得人必须得有个称谓。若非得如此,那凭借着他所考的资格证书,他几乎可以从事各个行业各个领域的所有工作。难道他还得为了给自己戴上这些头衔,一个个去应聘一个个去尝试?亦或者,同时担任所有的职位?
这完全便是不科学的。
更何况,他的重心依旧是家族的商业王国。那般大的帝国,他不可能真正放手。而那些立过的誓言,他可以为了郁览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但当她依旧选择无动于衷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彻底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眉毛太细,睫毛太长,眼圈太重,唇色太艳,嗯……亚健康?”蹙眉,席垣对于前台小姐这般的装扮明显便有异议。
呵呵干笑两声,前台小姐有些无奈地耸肩:“席先生就爱开玩笑,这是我男友的特殊品味,我只是投其所好罢了。”
嗯……特殊品味?
男友?
席垣一路走过办公区,被人打着招呼,却依旧在思索这个话题。
因为男人喜欢,所以女人选择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
这么说,只要他喜欢,郁览便该为他而精心打扮,呈现出最perfect的一面,让他欲罢不能才对?
虽然在情感方面他无师自通,但具体如何经营,他依旧处于一知半解状态。如今突然琢磨透了这套理论,便努力想要实践起来。
随手敲了一下门之后便推门而入。
*
正戴着眼镜疲惫地瘫在办公桌上的郁览抬起头看了一眼,当发现是他时,意外地眨了眨眼:“席先生,你怎么来了?”一扫刚刚那副慵懒的神情,立刻便端正坐姿,努力显出一副都市精英的模样。
反手关上门,席垣望向办公桌后的女人。
一身淡米色的职业装,干练优雅,头发披散在肩头,干练之外又可见一抹女儿家常态。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得体的笑,疏离而又不会显得过于见外。
席垣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
起码,不喜欢他被她如此对待。
她可以对任何人保持这种态度,但是对他,他自然是不乐意的。
一脸坦荡,席垣三两步走到她对面的座椅坐下:“你昨夜肖想我的身体一晚而没睡着,我自然是以另一当事人的身份前来慰问一下,随便发挥人道主义精神,邀请你在下班后共进晚餐。”
肖想……他的身体……
额上的黑线不期然滑下,郁览抽了抽嘴角:“席先生依旧是如此自我感觉良好。”
很早之前便知道他这人很自恋。
没想到,他的自恋早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郁小姐依旧不会给予男人适当的赞美。要知道,夫妻性生活百分之五十是由于夫妻关系双方言语不和谐导致。”席垣说得一本正经,严肃地紧绷着脸,“当然,我们之间绝对不会存在这种情况。即使被郁小姐一不小心导致了该情况,我的性子也绝对不会让这场婚姻走向终结。”
这,是什么跟什么?
“席先生,你确定你说的是婚姻?你确定你说的是你和我?”郁览激动地接过话题:“请不要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套用在我们身上好吗?”
不置可否,席垣摆明了是不想回答她的话,反而话锋一转:“什么时候可以好?今晚上我不在家做菜,避免你吃垃圾食品影响你胃的同时也令我吸入不良气体,我可以勉为其难带你一起出外觅食。”
所以,他这是专程来接她去吃晚餐的?
郁览脸上有着一丝动容。
“谢谢,不过我今天恐怕……”用手示意了一下桌子上摊开着的一大堆书籍:“我做律师才刚起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还好高薪雇佣了几名律师界一等一的律师来助阵。只不过,现代人藏私的本事是一流,以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速度,更别提能够完美出师了。今儿个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将研究这两年发生的十起典型纠纷案件。”
老爹留给她的丰富遗产,足够她盘下这片富庶广场上的整栋楼。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敢走得太高调,于是只是买下了景枢大厦的第九层。
尽管有席垣加盟,但他明显便只是玩票兴致,根本就不常来公司坐镇。所以所有的重担,便全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好在老爹的遗产丰硕,而易陌淮给她的离婚财产也多得惊人,她花钱毫不手软地从其它事务所挖来了几名骨干型律师精英。一边由他们负责公司最近的官司,一边则从旁吸收经验,拜师学艺。
“你似乎忘记了你还得帮我干翻译?”准确地找出被一大堆文件掩埋的那一枚优盘,席垣的语气是一丝怅惋,“亏我还将半年内的所有薪水都支付给你了,没想到你给我的就是这种回报。”
他给她的那张卡,确实是含有半年的工资。
对于这一点,郁览根本无可否认。
“席先生,我会抓紧一切时间为你翻译完典型案例的。不过……不过……能不能等明天?”
“凭什么我交托的任务被你如此不公平地对待?”依旧是凝重的神色,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仿佛她下一刻若说出什么让他着恼的话,他便会立刻让她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这不是有点忙吗……”
“表面看起来是咬端舌头“自杀”的死状,有时是因为吸入毒气或吞入毒物引起惊鸾造成的。二氧化碳中毒:人周围气体中含超过20%的二氧化碳,那麽吸入後会剧烈惊鸾,几秒钟便会咬舌而死且身体冰凉。二氧化碳比空气重,所以会沈在特定空间的下面。若是大量出血引起的惊鸾,必须用绳子扎紧伤口附近止血,防止血流过多,接下来是揉按心脏。如果人的内脏被弄破,会有一种特殊的内脏气息。”静静地诉说,席垣面无表情。
郁览却被他突然而然的郑重其事给弄得一懵,下意识问道:“干嘛……干嘛突然说这些?”
“知识是一朝一夕积累而成,不可一蹴而就。你想要投机取巧仅仅凭借着今天一天搞定所有知识,完全不切实际。”席垣给出自己的理论,然后将桌面上的所有书扫到一侧,“亲爱的郁小姐,下班时间到了,可否赏光和我这个合伙人一起去吃个便饭?”
“……好。”
最终,一前一后的姿势,郁览跟在席垣身后走着,经过办公室,几名她高薪聘请来的律师友好地朝她和席垣打招呼。只不过她却僵硬着头皮,总觉得那一声声招呼里的意味,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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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电梯下楼,直到坐在那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内,将外头的一切都隔绝在外,郁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每一次和席垣走在一道,周围的气氛便格外古怪。就好比……嗯……她这个一无所成的败家女下堂妇,突然攀上了他这棵高枝似的。当然,直到她结婚更甚至是离婚的人,根本就是少之又少。她明明不用在意,却还是会鬼使神差地觉得不堪到了极致。
“中餐、西餐、韩国料理、泰国菜……”席垣在手机上一阵摆弄,“选哪一个?”
“随便。”郁览轻应,末了又赶忙改口:“西餐吧,突然想吃牛排了。”
“嗯。”然而,他却没动静了,反倒是手指一直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仿佛正忙着什么。
郁览就等着他催促司机开车,岂料他就这样没了第二步。对于他这种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现象,她顿觉着恼。
“席……”
“好了。”打断她的话,席垣则浑然不在意她的冷冽态度,“刚刚用手机弄了一个团购。两人,西餐,符合你要求。嗯……去星光广场。”高声吩咐了司机一声。
听着他口中的“团购”二字,郁览只觉得一切就如天方夜谭。
就她所知,他目前的资产完全就是不可计数,别说是十几辈子,就算是无限循环的辈子,恐怕他都用不完。
他刚刚说什么,团购?是她的耳朵玄幻了吗?
“席先生果真是勤俭,相信是尊夫人教导有方。”抓住一切有利时机回馈他曾经给过她的打击,郁览倒是不遗余力。
“嗯,她呀,明明车库里头停满了各种类型的车她都不屑一顾,出门从来都是坐公交,连出租都不碰。这勤俭的程度,也带动了我。所以出门吃个饭,我便被熏陶得团购看看。”煞有其事地解释了几句,席垣的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让郁小姐看笑话了,惭愧,惭愧啊。”
八十四、女人,分析性行为(荐,带你去看你‘前夫’)
吃完晚餐,两人有志一同地回到共同居住的房子。
郁览招呼一声便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房去泡澡了。至于席垣,则走向酒柜。修长的手指在那一瓶瓶珍藏间滑过,竟不觉有些兴致盎然。
腥红的液体被倒入高脚杯,他轻抿一口,薄唇徐徐勾起一个弧度。
嗯,偶尔出外觅食神吃俭用地团购一回也是有好处的。
起码这小女人不会说他败家。
当然,若真正论起败家来,她在吃穿用上是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她这人性子倔,总喜欢跟他唱反调。既然用这种小市民的策略能够适当地愉悦一下她,他是完全不介意的。
手机铃声响起,掏出看了眼,席垣漫不经心地接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来电。此刻的你不是正该和那位离小姐享受s/ex life的美好时光吗?”
那头的何子墨显得气急败坏:“被人扫兴了。”
“噢,恭喜。今天的你雄性荷尔蒙分泌得如此强烈居然还能够被人败了兴致,我是否该问候一下那位敢在老虎口中拔牙的勇士?”
“Samuel,其实你不需要研究那么多中国文化的。”何子墨咬牙,“像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能被你胡乱比喻成老虎呢?”
“抱歉,用词不当,我会努力改正。”席垣快速退步,对于这种事,他向来不会过多执着。只要那个打击的意思已经表达过了,便足够了。当然,若是对象换作某些人,那便另当别论了。
“你就不好奇那人是谁吗?”另一头的何子墨明显便是有打开话匣子的冲动。
席垣走向沙发,斜靠在上头优雅地叠起双腿:“你打电话过来,不就是为了向我诉说的吗?既然你主动会说,我何必要多此一举去问?”遥控开机,液晶屏幕上正播放着新闻。
“但我也可能说到一半故意不说了让你心痒痒。”何子墨凉凉说着。
“无所谓,与我无关。”
是啊,确实是与他无关。
但凡是与他无关的事情,他总是能够不痛不痒地对待。
即使对于常人而言足以将人的好奇心吊起的事情,他也不会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何子墨原本还想着大大吐槽一番,最终只得悻悻收尾:“话说你女人结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这女的都这么彪悍,一般而言,对于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不是该脸红心跳的吗?”
轻易便从他的话里推测出了大概,席垣中肯点评:“看来你对于野/战很感兴趣。奉劝一句,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要做出一些让自己下马的愚蠢举动。”
“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都快三十了还没女友,这终于谈了个开开荤怎么了?毛主席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这么遵纪守法的有为青年,这好不容易终于痛定思痛决定走进婚姻的坟墓了,你说说,我容易吗我?你都不会说点好话?凭什么我谈个恋爱就要下马啊?凭什么手里头有点小权的人和女人正常交往就被人认定作风不正啊?”
“那只能说明当今和谐社会的党风建设还不完善,精神文明还有待加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席垣犀利点破,“当然,你是抱着这心思,但那位离小姐明显便不是。”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她在网上聊时她充满的柔情似水以及表现出来的那种贤良居家的好女人气息。单单凭借着这仅有的一次见面你就做出这么草率的断言,Samuel,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武断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人,各方面都符合他妻子的标准。如今,却被他轻易否定。何子墨口气不免有些冲。
“就凭你所说的‘网上’二字,我便可以告诉你,现实与网络中的人往往表现的都是截然相反的一面。美国专家曾作出一项调查,百分之三十五在生活中表现得沉稳的人在网络中会故意将自己诠释成一个热情奔放的人。百分之八十七在生活中表现得自私狭隘的人在网络中会故意将自己诠释出一个高瞻远瞩的人,百分之……”
“那些毕竟只是数据,哪儿会样样都如同数据表现得那么准?拜托Samuel,你脑子里就不能少存储些相关数据吗?我听着都累。”
何子墨的声音听着有些无奈与懊恼,似乎是将自己投进了床上的被子里,传来一声软绵绵的砰声。
“若数据不能作准,那我们便来分析分析她这个人。”将高脚杯放到小几上,席垣陷入沙发,对于洗完澡穿了件法兰绒卡通熊睡衣出来的郁览眯了眯眸,“自己去热牛奶喝。”
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