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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瞬间便是一红,郁览义正言辞道:“军人叔叔们在我眼中就是神圣的存在,我见了他们当然会发虚啊!”
“容我提醒一下郁小姐,你老大不小了,可以喊他们哥哥的。”
席垣毫不犹豫地指出她的错误,眼角眉梢都绽放着淡淡的笑意。
看着车窗外不时展现的一张张年轻的脸,郁览气结:“谢谢席先生提醒!”
在前头开车的警卫员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却是将他们的表情透过后视镜全部看入了眼:“两位感情真好,是新婚夫妻吧。”心里头,却已暗暗有了思量。
郁览一懵:“怎么可能!”
一耸肩,席垣也附和:“请别妄加揣测。”他们是老夫老妻,哪儿来的新婚夫妻?
年轻的警卫员讨了个没趣,也不恼,反而以此为契机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是接到警局那边的电话才知道两位要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中央看重的那案子有眉目了?为了这案子咱们首长也是没睡好过,成天就盼着有好消息。”
“嗯。”席垣多看了那人两眼,并未多说。
九十、席先生乱说的(荐,小三无为)
一路到了办公大楼,又有小战士迎了出来。
“席先生,首长已经等了很久了,请跟我来。”和之前作为司机的警卫员做了一下交接之后,便将两人领了进去,“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金,是首长的警卫员,负责他日常大小事宜。席先生可以叫我小金。”
看这熟门熟路的架势,似乎对席垣颇有了解。
“不过这位小姐是……”小金疑惑地拉长了尾音。
“我助理,郁小姐。”没有过多的赘言,席垣大步流星。
小金又朝郁览打了个招呼,这才继续在前头带路。
她什么时候沦为他的助理了?
郁览有些闷闷,却还是不忘加快脚步。
二楼的办公室,两人见到了正在泡茶的男人。
小几上,是一应茶具,四十多岁依稀可见年轻时俊朗轻狂的男人一身军大衣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将滤过的第一遍水去掉,壶嘴轻扬,那散发着悠久历史的茶叶清香徐徐充斥在几人鼻尖。
“首长,席先生到了。”小金打了声报告,便在后者的眼神示意下离开了。
“两位请坐。”淡淡的邀请,两杯热茶分别被放至了两个相邻的位置。
郁览望了一眼席垣,随他坐到沙发上。
“听说席先生善于分析人,能否来分析分析我?”
这便是典型的下马威吗?
郁览抖了抖眉毛。
席垣倒是好整以暇地交叠起双腿,睨了男人一眼,不疾不徐地开口:“你泡茶时动作娴熟处变不惊,说明你是个茶艺高手。你和我说话时保持着笑,身体却是紧绷,尤其是在将茶杯推离到我们面前时,下意识看着自己的衣袖,仿佛怕它下一刻便会坏了。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极为爱惜你的这套军大衣,二是这件衣服根本就不是你的,你不敢将他弄坏,所以随时随地都会露出谨小慎微的表情。作为一名茶艺高手,应具备最起码的胆大心细,在泡茶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茶道上,根本不可能会有闲暇注视一件自己常穿的衣服。所以便只剩下第二种可能,这衣服不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衣服,这肩章上的荣誉自然也不属于你,想必是真正的首长对我席某人的考察吧。”
“就单单凭我的一个动作你就断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87book'”男人显然是有些不愿苟同,靠在沙发内的脸上荡起一抹嘲讽的笑,“席先生未免太天真了吧。”
“那我们便来谈谈小金同志吧。警卫员对首长,即使再亲密,在外人面前应该保持起码的军纪礼数。可我们一到,他连基本的敬礼都免了,直接话说完便走了。当然,他是在你的‘示意’下离开的。可他当时眼睛看的方向是你的斜后方。一个小小警卫员敢这么对一个首长如此无礼,能说得通吗?既然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与你做眼神交流,他又怎么会在你的眼神示意下主动离开呢?所以,我猜想你并不是我们此行来找的人。”
“高!”伴随着“啪啪啪”的击掌声,一个身姿笔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外头走了进来:“老陈,瞧瞧你,露马脚了吧?被这年轻人一下子就看穿了。”
爽朗的笑极有感染力,五十岁的男人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竟显得精神奕奕,那矍铄的样子,让人望尘莫及。
被称为老陈的男人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首长。”恭敬地喊完,便打算脱自己身上的那件军大衣。
“不忙。”摆摆手,真正的首长一步步走近,站立的姿势,对上坐在沙发上的席垣,“年轻人,听说你年纪轻轻便是几国争抢的香饽饽了,有没有打算留在我们国内发展啊?”
对上那双在部队混迹的脸,席垣泰然自若地一笑:“我太太的兴趣便是我的兴趣,我乐意听她的。”
“看来咱们做太多的事都是无用功,能贿赂到你太太才是正理。”江国泰眯着眼将他打量一圈,继而将视线投到他旁边的郁览身上,“这位小姐,你觉得,席先生该留在国内报效国家吗?”
郁览暗恼了一阵。为什么总有人问她有关于他的话题呢?
想到席垣依旧不变的那个答案,她心里头竟不期然产生一丝烦闷。
“贵国政aa府一直想要挽留我为其办事并希望我能在这儿永久定居。不过我还没有决定好,所以一直以最官方最尊敬的称谓来称呼贵国。”
“一般人不是都在学有所成后回来报答祖国的吗?”
“话是没错,不过我从小生长在伦敦,家人朋友也差不多都在伦敦,若永久定居在贵国,恐怕会有诸多不便。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的妻子也愿意以后留在中国,喜欢中国的生活,且愿意让我在中国陪着她一起看潮起潮落。”
“那你妻子到底喜不喜欢中国啊?你就不会去问问她?”
“那郁小姐愿意以后都待在中国吗?永远都不考虑在国外定居?”
“当然。”
“好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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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一痒,郁览的思绪猛地被拉回。这才发现竟是席垣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指划了她的掌心,且就这般捏在他的手里,并未松手。
“郁小姐,人问你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开小差呢?在部队里这样,可是会遭受惩罚的。”
尝试着挣脱未果,郁览的脸色立刻变得酡/红起来。而反观江首长和那位老陈,眼里头的暧昧便愈发深了。
“还是年轻好啊,性情中人,敢爱敢恨啊。”声若洪钟,回荡在偌大的空间。老陈连连附和,两人一搭一唱,倒是配合默契。
这不明摆了将她看成是半路杀出来的小三吗?郁览气愤在心,却只敢在席垣大掌的包裹下死命地狠捏他的掌心。
后者不动声色,反而对于另两人的话语全盘接收:“可惜有些人呐,就是不领情,似个闷葫芦一样将人拒之千里。”
霎时,便惹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女娃子嘛,得慢慢哄,强求不来的,强求不来的,适当的风花雪月一下肯定有用处。”
郁览脸上的红色似乎都能滴出血来,却敢怒不敢言。
手一直被席垣紧握着,明明被人冠上了那般不光彩的称谓,却还不能反驳,这于她而言,竟是生平第一次这般憋屈。
比嫁给易陌淮后还得忍受他和洛欣渺搅合在一起还要憋屈。
见火候差不多了,席垣总算是舍得放开她了:“江首长,相信我来的目的你也知晓,不知现在方便告诉我吗?”
和老陈交换了一个神色,江国泰坐上沙发,兀自给自己满上一杯还温着的茶水:“冲着席先生这么爽快,我这么藏着掖着也不厚道了。何况席先生也是为了帮我们解决问题才来的,我这个老家伙承了你的情,自然是悉数相告了。”
喝了口茶,江国泰这才开口:“死者的身份相信席先生已经知道了,她和男友来中国定居,最终男友抛下她回了国。她便堕/落到染上烟瘾,吸毒,吃摇头丸……各种疯狂的事。我们跟的一条线索发现供给她的货是从菲律宾走私来的,而且那个组织不仅涉及毒品,还涉嫌前阵子劫持飞机导致机上七十九名乘客身亡事件。为了找出幕后团伙,我们便控制了她,想要以她为突破口。”
“她身上有那个组织的信物,只要组织的人与她碰头,一切就好办了。那次我们的特警会去君鼎酒店,也是因为得到线报说那儿有组织的人出没。所以我们将她带了去,企图让组织的人通过那个信物主动找上她,然后我们好一网打尽。”
但是后来,事情却出现了偏差。
组织的人发现了死者的背叛,所以杀了她?
若是没有席垣的提醒,听了江国泰的话,郁览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这个。
不过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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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门外,一声中气十足的响声打断了门内的谈话。
席垣眼中精光一闪,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坐着。
“进来!”江首长沉声说着。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Arthur警官,也就是那天在君鼎酒店全权指挥武警特警的长官。
“首长,我听说席先生特地来这儿调查案件,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一身军绿装,魁梧的男人走入,眼神往席垣的方向望来,带着一丝审视,“席先生,那天你能提供帮忙我们实在是感激不尽,如果知道了凶手是谁,还请不吝相告。这事事关重大,如今中央和美国那边也在催着,若能早一日破案,便是大功一件了。”
听着魏警官的话,郁览不禁想起了之前席垣对他这个人的评价。
“刚愎自用,做事武断,曾经三次授三等功,却总在年度表彰大会上被换下名额。一意孤行,绝对的军权主义崇尚者,在军中颇有威信的同时却也被人痛骂。在去年十二月份,他以单枪匹马保护线人杀入中缅边境一个大毒枭团伙而荣立一等功。左胸被打断一根肋骨,右手手腕曾被子弹打穿。他急功近利、冒险快进,为完成任务不惜牺牲多数人的性命。”
这个人,对国家而言,无疑是个功臣。可对于他的部下而言,却是一个冒进的军权主义者,未达目的不顾他人死活。
“魏子啊,你来得这好,席先生来正是为了这事。”江首长显然对于自己的这名部下极为满意,脸上的表情温和带着前辈对晚辈的笑意,“那天你们都在现场,有什么心得多交流交流。”
“那是一定的,那天多亏了席先生帮忙,我们才发现凶手的衣服布料。可惜……哎,还是让他跑了。”Arthur警官一脸的凝重。
席垣一直静静地品着茶,时不时捏捏郁览放在一旁的手,姿态亲昵,旁若无人。
当郁览再也忍受不了打算不顾大局甩开他那只狼爪走人前,他却蓦地放开了她的手。
抬眸,莫测高深地望了一眼Arthur,席垣的眼眸深邃如冰:“魏警官,刚刚江首长告诉我死者身上藏有与组织街头的信物。这么说,那天死者身上少了的,就是那个信物?”
在Arthur开口前,他又立即自行否定了:“若那信物真的丢了,关系到能否抓到这个组织将它一网打尽,你却一点都不在意,实在是说不通啊。所以,是不是像我那天说的,凶犯偷错了信物呢?还是魏警官你慧眼,一下子就识破凶犯没有得逞,纯粹扑了个空。”
此言一出,江国泰和在场的老陈立刻便变了脸。
“魏子,那信物到底是什么?那女娃子之前不是死活都不说的吗?后来告诉你了?”江国泰威严肃穆。孙露露之所以在这么多特警的监视下还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大秀财富与美丽的资本,便是因为她拒绝透露和组织联系的信物是什么。
所以,他们才拿她没辙,只能任由她予取予求。对于她这个唯一的线索,不得不选择让步。
魏警官被这么一问,脸色也有些绷不住:“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席先生不过就是乱说的。他……”
“乱说?嗯……郁小姐,他说我在乱说,这冤枉罪,你说我要不要去承受啊?”闲适地靠着沙发,语速缓慢而悠扬,席垣定定地望向身旁的郁览。
九十一、拨开云雾,另有真相(荐,不是他)
这烫手的山芋被抛到她的手上,郁览原本还在因为席垣自顾自做出的亲密举动而脸红,这会儿是完全没顾上,语气有些紧绷:“这得看你愿不愿意去承受啊。”
“被惯坏了,一个小小助理也这么任性,没大没小的。”朝着在场的几人解释了一句,话语虽是对郁览的数落,可眼角眉梢那满满的宠溺,稔是谁看了都不会将他的数落当真。
江国泰久经沙场,虽然没经历过爱这种事,对儿女情长的道道不擅长,但却是了如指掌。瞧着这两人的“打情骂俏”,心里头便觉得跟明镜似的。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