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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则一副倨傲的姿态说他不好重口味。
“女人在展现自己最撩/人的一面时,即使本身对她不感兴趣,还是会投去一两眼关注的目光。但魏警官目光停留在死者胸部甚至大腿私/处等重要位置都是一扫而过,甚至都没有作为一个特警指挥官该有的严谨精神,漏掉许多细节。嗯,借助于当时郁小姐在案发现场怀疑我存在性冷淡,我便顺便怀疑了一下魏警官的性取向。当然,照片上的男人证实了我的猜测。咱们的魏警官,是个地地道道的GAY,另一半正是照片上的男人。”
瞠目结舌,郁览完全不能理解。
“你之前还说魏警官在夫妻性事上只知道对她妻子横冲直撞,不懂温柔体贴。可你又说他是个gay。这不是不符吗?”
九十三、你好,席太太(荐,合约成立)
离开武警特警部队,原以为席垣还会去警局一趟,跟何子墨报备一声赶紧去抓人。没曾想,一路上他只是在手机上收发邮件。
偷觑了几眼,郁览只瞧见手机屏幕上一系列不知名的语言,脑中没有任何的印象,唯一的感觉是字母的古老。而邮件中从右往左的写字顺序,也让她颇为费解。
究竟是怎样的语言怎样的国家,竟拥有这样的书写习惯,与古老的中国文化相似。
但随着历史的发展,中国的文化早已发生显而易见的变化。而席垣手机屏幕中轻轻松松敲下的字母,邮件段落句子的书写顺序,竟还保留着那古老的书信习惯。
末尾Samuel Xi的署名,竟是那般刺人眼球。
Samuel,希伯来的先知,士师,预言者。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郁览脱口而出:“这是希伯来语?”
抬眸,席垣目光逡巡在她脸上,深邃的眸底是一抹温润的浅笑:“研究过?”
她怎么可能研究过这玩意儿?
不过是猜测罢了。
“你为什么会有Samuel这个称谓?自取的吗?”
刚问出口,郁览便否决了自己的答案。他应该,不可能会自恋到如此地步吧?
“很高兴郁小姐能对我的称谓如此感兴趣。不过要令郁小姐失望了,不才席某,为自己取了这么个雅名。”席垣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愉悦,仿佛他的心情,正处在一个高坡,攀越上了最高峰,情绪激昂。
原来,当真是有人可以如他一般自恋。
“为什么……是这个呢?”
“我自信能成为Samuel。”如此简单的一个理由,从他口中道出,分明是带着倨傲的姿态,可这会儿的她,竟没有半分的不认同。
让她诧异的,无非是他那开诚布公的态度,毫无遮掩。
这般桀骜而又自信的他,竟让她无条件地去相信,他确实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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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停在朝泽雅苑附近的超市。
“今儿个给你大展身手的机会,去挑些营养蔬菜和搭配的荤类食物,晚上我想吃火锅。”懒懒地吩咐完,席垣却是大爷似地躺靠在座椅上,没有丝毫要下车的打算。
司机早已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静候在外头。
郁览只是呆呆地望向那家超市,目光中,不期然划过涩意。
犹记得那时,易陌淮提议晚上吃火锅。勾起了她肚里的馋虫之后两人就进了这家超市采购。
只可惜,最终洛欣渺的一个电话,将他迅速带离她身边。
一个人的采购,一个人的晚餐,索然无味,却是别样的深刻记忆,残留在她心底。每次忆起,便似在心头割了一记,那被紧抓的心肺,纠疼得厉害。
“你不一起去看看吗?我担心我买的你吃不习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郁览向席垣提议道。
“我更愿意让身为女人的你为了我的晚餐而出谋划策,所以你可以一个人在里头慢慢挑选,不需要着急,多晚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好似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席垣静静地开口。指尖在手机上轻触,竟是一刻不停地在发着短信,“何子墨那边已经将凶手抓到了,物证也从跟凶犯交好的女特警房间中搜到。我正在给伦敦那边反馈情况,继而通知美国外交部。”
瞧着他头也不回的神色,郁览不自觉扁了扁唇。
刚刚还说在用希伯来语和人交流,这会儿却又换成英语了吗?
不过,刚刚他交流的对象,又会是谁呢?
郁览自是没打算打断他的正事再次邀请他一同前往,下车,直接便迈步走向超市。
身后响起脚步声,有条不紊地在她身后,似乎是专门为了配合她。
“司机先生,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陪我了。”回头,竟是席垣的司机。至今为止,她都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所以也便只能尴尬地如此称呼。
后者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声音没有起伏:“席先生吩咐让我帮郁小姐提一下东西。所以郁小姐想买什么尽管买,不用担心提不动。”
有感于席垣的顾虑周到,不过,郁览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都想到让你帮忙提东西了,怎么就没想到丢给我张金卡白金卡黑钻卡呢?”
司机显然是将这话当真了,立刻一欠身:“我这就去向席先生反应此事。”
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郁览赶忙唤回他:“不用了,他刚刚已经给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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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览推着购物车在蔬菜区闲逛,而司机则在结账处耐心地等待。
一个人的采购,果真是如同她所预料,索然无味。当站定在香菜区,望着那绿色的叶子,眼前浮现的,竟是那次和易陌淮的采购。
他对香菜,可谓嫌恶到家了呢……
又不期然走到了冰柜处,想也不想便从里头取出了几盒牛肉卷羊肉卷放到购物车。脑中冷不丁响起他故作鄙夷的话,遥远的“肉食动物”纷沓只来,似要将她彻底淹没。
她这才发现,即使她努力将他屏蔽在自己的脑海之处,可终归还是会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以着措手不及的速度冒出来,深刻地在她的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刺激得她体无完肤。
每想一次,她便得嘲笑一次自己的愚蠢。以及明知没有结果却还要一意孤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偏执。
这几个月,她努力将他的信息过滤,可当得知他和洛欣渺订婚,她还是会忍不住着急上脑,忍不住诅咒两人订婚出现风波。
打着“膈应他们”的名义去买礼物,又风风火火地去订婚现场去送礼。明明是打着嘲笑他讽刺他的名义,可事后心里头的空落,却是那般明显。
那种空虚寂寞到让她的心一阵阵纠疼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
特意搬出她曾经和他的天地,和席垣共处一室,郁览尚还天真地以为只要不去想,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切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过去的。
而她,也确实是努力这样做了。
但今日,不过是一个火锅,不过是熟悉的地方,便让她轻易想起了那么一幕,令她隐藏的心思,无所遁形。
明明和易陌淮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明明早已对自己说不能再让他影响自己了,可终究,心绪还是不受控制地受到影响了。
后头没有任何人在追赶,可郁览几乎是狼狈地夺路而逃,购物车里,竟只有少得可怜的几样。
待司机看她付款完毕打算去帮她提时,诧异地闪了闪眸:“郁小姐,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省的,反正一切都有席先生报销。”
敢情这是因她的“小气吧啦”而自动将她此举理解成是因为心疼腰包的缘故。
人啊,果真都是先入为主的。
正是因为郁览在进超市前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让席垣掏卡,才让司机不由自主地将重点总结在银行卡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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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席垣还在忙着和自己的手机打交道。不过这一次,倒不是发邮件,而是直接打电话。听到她的动静,他这才和和另一头的人匆匆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目光落在司机替她提着购物袋的手上。
那浅浅的一袋,干瘪瘪的样子,他看了,瞬间挑眉:“郁小姐,你这省钱也不用这么虐待自个儿的胃吧?好歹我都提前发你工资了,这员工请老板吃一顿也算是合情合理,更何况我也没说回去之后不还给你属于我的那一份吧?”
知道他是误会了,郁览却不想解释。只觉得再多的解释,最终都只是让她感觉到那份无与伦比的难受。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席垣作为心理学专家的能力。
皱眉瞧着她的表情,又扫了一眼司机垂眸站在外头的神色,联想到该超市的地理位置以及之前她和易陌淮住的位置,轻易便将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沉默不已的她弄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味地裹足不前只会让自己永远都活在过去,只有迈出那一步,才会发现对于自己而言是最好的选择。”留下这一句,他竟一改刚刚倚靠在椅背上的慵懒,直接下了车,“你先在车里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这么点菜,自然是不够两人吃。
知道他这是去重新采购,郁览也不多言,默默地坐上了车,坐在车里等他。
司机全程都是缄默,最终战战兢兢地回到了驾驶位上。
短短两分钟,席垣从超市出来,手里头是大包小包的火锅材料。上了车,关上车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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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朝泽雅苑,席垣围上围裙,便化身为家庭煮夫。
郁览看着他忙里忙外地洗菜准备材料,脸上是由衷的动容。
两个人的火锅,明明相比一个人显得不那么孤单了。可中途郁览不开口,席垣似乎也有着自己的心事,两人只是沉默地吃着。那热气腾腾的烟雾在桌上升起,似是一道无形的阻隔,隔绝了彼此。
一餐饭,气氛凝重,索然无味。
饭后,郁览主动去洗碗,席垣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当她要走去卧室时,却被他一把喊住:“把你的东西拿走。”
“什么意思?”第一反应便是他打算轰她走,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毫无征兆的一幕,让她不由地心头大跳。
不过就是两人突然生起了隔阂,这在之前,她还不是总喜欢和他对着干?他也没有想过赶她走啊。
今天却如此突然……
“平安夜快乐。”得到的,却是一声不轻不重的祝福。伴随着手上蓦地被塞/入一个包装精美的苹果。
脸上的表情变幻可谓丰富多彩,郁览呆呆凝望着手里头被强制塞/入的苹果,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如何表达。
这个苹果她当然不陌生。他从伦敦回来的晚上她便看到过了。
当时也不过是好奇一下伦敦居然也会留行美国人的节日,心思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转。
却原来,这苹果是专门带来送给她的吗?
跨越大西洋的苹果,这价值,便贵了……
“谢谢。”呐呐地道谢,郁览不知心里头那股发酸发涩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只是任由它无限扩大,竟不愿意去收回。
然而,当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卧室,却听得他的话紧随而至:“郁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的约定?”
“什么?”转身,她皱眉望向他。她竟什么都记不清了。他们之间,有做过什么约定吗?
“果真这脑袋,还是不长进啊。”席垣幽幽一叹,带着丝宠溺的无奈。双眼一瞬不瞬地望向她,眼角眉梢,都呈现无比的温柔。刚硬的脸上线条悉数放柔,那张俊脸上闪现过一抹期待,他这才轻轻开口,“席太太。”
三个字出口,回荡在本就气氛过于压抑的空间,瞬间便如同一颗闷雷,炸了个天翻地覆。
“你……你刚刚说什么?”结结巴巴,郁览瞠目,嘴巴大张,手指定定地指向席垣,稔是千百般轰炸般的信息在心里头咆哮,最终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还记得你作为警方的说客和我达成的协议吗?”席垣耐心地替她解疑。
协议?
脑子飞速运转,郁览的记忆飞快倒退到了那一次他随她去君鼎蹭饭的情景,脸色一点点发沉。
“好了,不难为你了。我可以答应你帮警方破案,但我也有个条件。很简单,只需要郁小姐让我对你改个称呼就成。”
他的表情明命是那般正经,就连他给出的理由,也是那么的正当:“你看看我们都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住在我那边。这么近的同居关系,噢,不,恰当地说,是邻里关系,如今我还依旧唤着你‘郁小姐’,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她碍于受到朱队长所托希望他能参与破案,解决这次中央强制下达下来的任务。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她听着这条件完全便没有什么,也便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可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