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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移情别恋便是移情别恋,不爱了便是不爱了,没有更多的理由,没有所谓的为什么。当初他根本不给她一个分手的理由,到头来,依旧是没有。
但她终于还是知道,所谓的分手理由,不就是‘另有所爱’四字吗?
如此简单,也如此让人心酸。
可笑她还那般自以为是,自认为能够挽回一切。
只要有了那张证书,一切便只是时间问题。早晚,她都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易太太。
事实证明,所有的任性妄为所有的努力与执着,都不过是为她人做嫁衣裳,让他更加怜惜那个他求而不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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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律师?”似乎是嘲笑着这几个字的含义,易陌淮唇角划过一抹嘲讽的弧度,“跟着席垣在一起,就要彻底抹杀了曾经的一切?”
这话说得,让她当真是想大笑一场。
究竟是谁想抹杀过去的一切?
这栽赃的本事,有些人还真是一流呐。
“既然只是我一个人在做梦,又何谈抹杀与不抹杀?”挣扎了一番,岂料他的臂力惊人,根本纹丝不动。郁览脸色瞬间便有一些苍白,“放开我!”
所幸走廊上并没有其他人,所有人的焦点都关注在宴会厅。可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现其他人。今天她是在席垣的介绍下以“席太太”的身份出席的这场慈善晚会。早先便有记者对于她和易陌淮颇多揣测。若是这会儿再爆出什么绯闻来,那不管是对易陌淮还是对席垣,都只会有最坏的结果。
可是,易陌淮却根本不管她的挣扎,而是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什么叫席太太?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成为了席太太?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忍到了这一刻,他见到她一个人离席,再也忍不住心里头的疑云迭起,追了出来。
如今问出口,他才发现,那个他想要的答案,也许真的是不该知道。
“嫁给他了不就是席太太了?易少如此见多识广学识广博,怎么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噢对了,易少才只和你的未婚妻订婚,毕竟还没有谈婚论嫁,所以对于什么是先生什么是太太,还不太了解吧?没事,回头去多多研究,总会明白的。”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郁览见他不松手,便索性放弃了挣扎,跟他硬耗着。反正她有的是时间。而他可未必,这一刻的功夫不见,估计他的未婚妻可是会四处找他的。一个不小心看到这样的画面,让人家脆弱的心脏受到伤害了,要后悔的那个人,也绝对是他。
到时候追着他的未婚妻赔礼道歉割地赔款,嗯……扮演一个深深悔悟的深情男主,重新博得美人破涕为笑。呵……想想便觉得有意思……
“什么叫嫁给他了?嫁?你确定?”一字一顿地说着,易陌淮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那张好看的俊脸发黑,那揽着她的手,竟有些发颤,“你,跟他领证了?”
谈到领证这事,郁览的底气便有些不足。
那莫名其妙的结婚证,至今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不想和他多做牵扯,郁览朝着走廊的尽头突然惊喜地大喊一声:“老公!——”
拉长的音调,故作神采飞扬。
是属于恋爱中的女人独有的。
易陌淮瞧见她如此,瞬间一楞。揽着她的手臂突然之间便一阵无力。
趁此机会,郁览立刻便推开了他,顾不上高跟鞋的累赘,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跑去。
只不过刚跑到尽头,高跟鞋严重影响了她的进程,她竟是直接扑入了一个清冽温和的怀抱。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人,她有些难以置信。
明明她刚才只是瞎掰,趁着易陌淮松懈之下放开自己逃离。没想到,席垣竟然真的来了。那么,他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吗?
听到了,那声“老公”?
对于这所谓的“投怀送抱”,郁览早就羞于见人。如今又想到也许他听到了她刚刚对他的称谓,更是有种尴尬的窘迫感。
倒是席垣,好心情地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手搂在她的腰际,一点点收紧。
而另一头,看着郁览和席垣亲密搂在一处的姿势,易陌淮的眼发涩,身侧的手一点点拽紧,竟将手中的那幅画卷捏皱。
这幅用天价拍得的作品,明明不过是个赝品,他却因着那寓意深远的作品名而不惜一切手段得到。
情比金坚呵……
想来,她是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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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宴会厅,出乎意料的,郁览竟发现几位首座的领导居然还在。尤其是易博山,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时不时点头,和身旁的人交流几句。
以往活动差不多了,这些个领导便会提前退场。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
“今天主办方在晚会尾声部分设置了一个抽奖环节,力邀领导们每人为现场人员抽一次。”
席垣解释了一句,郁览这才明白过来。
和他一起落座,她不免便嘀咕了一句:“你刚刚是特意去寻我的?”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正好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怎么可能让她猝不及防之下丢脸地对他‘投怀送抱’?
“嗯。”淡淡的一字,竟是直言不讳地承认了。
郁览没有再问,席垣也没有再说。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舞台上,静静地等待着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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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了那么久?”另一桌,洛欣渺瞧见易陌淮总算是回来了,不免嗔怪了一句。
一眼瞧见了他手中那幅已然被捏皱的画,她立刻便拿了过来:“这上亿的东西,你怎么就把它弄成这样了?你这是存心不愿送给我是不是?”
视线下意识望向郁览的方向,洛欣渺的眼中划过一丝苦涩:“刚刚你去找她了,打算将这‘情比金坚’送给她,告诉她你对她的爱?那么我呢?我又算是什么?”
瞧着她脸上脆弱不堪的表情,那单薄的样子,仿佛风一吹便会被刮跑。
若是以往,易陌淮定是会于心不忍,可自从明白她假装车祸假装植物人后,他对她的演技便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她欲语还休的眼泪攻势,便再也不愿买账了。
“你想要便拿去,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只不过是个赝品。”
“怎么可能?是赝品你干嘛花那么多钱……”接下去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已经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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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是一个歌舞表演。
演唱者是当红歌星蒋离黎,歌曲为《洛水》。
优美的嗓音配合着绝佳的唱歌,让人如痴如醉。而作为舞蹈搭配,是由十二人演绎洛水,时而弯曲时而荡/漾,表现出波涛汹涌之势。
表演到一半,是一幕演员纵身跃入洛水在水中畅游的画面。
不知何时被推来的偌大透明容器装满了水,为避免磕碰到演员,边缘又专门设计了橡胶。力求效果逼真,这一次,十二个演员必须依次跳入水中。
“不好!”在装满水的容器被推上舞台的瞬间,席垣便皱了皱鼻。鼻尖是一抹熟悉的味道,他的眉微蹙。
几乎是在他发出声的同时,舞台上有人纵身跃入了那盛满了水的容器中。
然后,便是一头扎入。
那刹那便抽/搐起来,瞬间便停止了所有动作,僵硬,不动。
一百、Husband is just a stranger(荐,手足不如衣服)
伴随着那人投入水中后僵硬的姿势,舞台下,立刻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很显然,那么独到的卖力表演,愉悦了底下的观众。
唯独第二个往下跳的人,蓦地一声惊吼。
“死……死人了!——”面色苍白,比哭还难看。
蒋离黎唱歌的声音猛地一滞,作为背景的演员们,一个个都停了跃跃欲试的动作,纷纷围堵在你承载着水的容器前。
小心翼翼,似乎是想将人捞起来。
而那容器里,血水一点点蔓延开来,犹如最耀眼的花,绽放在人生最璀璨也最辉煌的一刻。里头的人早已失去了呼吸,半浮着,整个人,都被痛苦压抑着。
“所有人待在原地别动。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而是福尔马林!腐蚀性极强,谁也别去碰它!”
席垣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了舞台上,冷静地诉说,却是没有人敢反驳。
现场立刻有保安,第一时间便将保护的重点限定在前头的领导们身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生恐这些个领导也会遭殃。
郁览跟着席垣急匆匆上了台,却听得他一声令:“赶快打电话通知警方!”
她这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那个跳入“水”中的演员,已经当场死亡,根本就没有得救的机会。
电话拨好后,她则不免好奇。今夜这么多领导受邀光临,怎么警察局的一些重要领导反倒一个都不在受邀之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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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十五分钟后到达。
现场人员在席垣的要求下一个都不曾离开。
法医正对死者进行查验,证实确实属于头部浸泡在福尔马林后死亡。至于尸体上是否有其它损伤,则需做进一步验证。
“福尔马林,有刺激性气味的无色液体,甲醛的水溶液,具有防腐、消毒和漂白的功能。由于防腐性能好,尸体在解剖前,为了保存完好都会将其浸泡在福尔马林中。可若人一头扎入其中,人体便会因快速缺氧而死亡,直至僵直不动。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水容器中混入了大量的甲醛,刺激性气体被处理过了,若不是敏锐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异样。”
听着那头的法医在诉说,郁览则心有余悸地重新走向角落,默默地看着窗外的一切。
众目睽睽之下,一场杀人表演,就这样开始了。
呵,而且还是以着让人自杀的方式。
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搞来了福尔马林,不惜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扼杀一个人的生命。为什么,世上总有那种无聊至极的人呢?
以杀人为乐?
“受不了?”席垣的话蓦地回荡在耳畔,郁览一惊,赶忙回头望去,“你……你不是该帮忙查案吗?”
好笑地瞧着她的反应,席垣无所谓地开口:“不想查,没那心情。”
“为什么?”她不解。
她一直都以为他既然打破了不再查案的誓言,那么以后便不会再有诸多顾忌了。岂料,他居然还是不想查?竟然还说没那心情?
这种事,居然还是看他心情的吗?
一般人,但凡有这种能力,不是都该对疑难案子极感兴趣的吗?怎么到他身上,却不管用了?
“早知道会让你心情变差,我就不该带你来。现在警察也来了,享受着公民的纳税总得干点事情,待会儿会对在场的人例行公事进行审问。你如果实在难受就保持沉默,之后我马上带你离开。”
郁览吓了一跳。
“保持沉默是对警察办案的不配合,这不是故意让人怀疑吗?”
“放心,要怀疑也怀疑那个将福尔马林送上舞台的工作人员,怀疑不到你这个席太太身上。”摸了摸她脑袋,席垣与她一同望向窗外。
月色正好,灯光璀璨,依旧是万紫千红,迷人都市夜。
早先举办这场慈善晚会的地点是君鼎。可惜君鼎出了人命案,所以才将晚会改到了世华酒店。
没想到,本想躲避开霉运,却偏偏撞上了更大的霉运。
在场记者虽说在警方的强制命令下不得对死亡现场拍摄任何照片,可一个个都是想抢独家新闻的,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劲/爆的点。
相信不出几个小时,今夜在世华酒店发生的一切,便会登上晚报。
而如今,不知是谁最先流出的消息,网络上,竟已争相传载这次的命案。
原本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命案,可这次的噱头在于这次大型活动的名义,以及市里头的重要领导居然都出席了。
虽说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故意选在重要领导人面前杀人,却将这次的杀人案推向了高/潮。
就好比一个囚犯,明知自己触犯了法律,却不甘愿受刑,反倒想要挑战最高刑罚,所以故意制造出更深一层的犯罪,一步步朝着那个最高的刑罚而去。
这类人,从传统意义上讲,便是典型的激/进/分/子。
席垣对于该案如此浑不在意,郁览倒有些难以接受:“你真的,不想去管?”
“领导面前,就该让为国为民的好警察们出出风头尽尽本分,我何必去做那出头鸟?”
敢情是这个原因吗?
但他这人又岂是如此目光狭隘之人 ?'…87book'破案所需,怎么可能会计较这种小事?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真的是不愿插手吧。
警察正在对在场人员进行单个询问,瞧着那场面,郁览深吸口气。
好歹观众之中是没嫌疑人了吧。
毕竟要准备那么一大个容器,必须是工作人员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