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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不堪到,他淡淡的一句话,便能够将她彻底击溃。
*
“湘湘,帮我找个男人,立刻让他到民政局去和我登记。”
手机另一头,任湘湘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你丫疯了!重婚罪是犯法滴!”不过一瞬,便笑得犹如偷腥的猫,“说真的美人郁,你要结婚还怕没备胎吗?找左薄晋啊。他可是一直期待着你终结他的风流生涯。”
“不管你找谁,只要是个男人。二十分钟后民政局门口见。”
伴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郁览的声音恰巧落地。而这句话,不偏不倚正被提着餐盒迈入电梯的季子灏听到。
“夫人,您这是?”
“正如你所听到的,找个男人,再婚。”踩着高跟,依旧保持着固有的骄傲,郁览与他擦肩而过,“既然季特助上次那么热心肠帮我请假,那么这一次也麻烦帮我请半天假吧。”
电梯门重新阖上,季子灏似有所思。到了四十九楼,和秘书打过招呼提着餐盒进入总裁办公室。
“易少,您的午餐。”望着那个坐在大班椅上无动于衷的人,他不经意般开口,“刚才听夫人打电话似乎是要和人去民政局领证。易少,这个假能批吗?”
颀长的身子倏忽间站起,声音沉稳却带着急切:“你再说一遍。”
二十六、男声,百年佳酿
民政局门口。
烈日带着一股子闷热,郁览频繁地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蓦地,一辆银色的帕萨特以经典的漂移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停在她眼前。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嗤声。
车门被打开,任湘湘从车里头下来。
一件黑色镂空的包臀吊带短裙,张扬中带着独到的大胆与妩媚。那饱满的丰盈处被堪堪包裹,晃荡中露出幽深的乳/沟,诱人一探。
皱眉看着她这永远都时尚中带着万千风情的模样,郁览不无调侃:“我倒是觉得你和左薄晋挺配。一个花心风流在女人间处处留情,一个媚骨天成以收服天底下的男人为己任。”
“别介,左大公子早就心有所属,姐对那种心里头念着其她女人的男人不感兴趣。”
左薄晋居然也会有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郁览有些难以置信她的言词。后者却已经搭上她的肩头,带着她直接进了大厅。
“我让你帮忙找的男人呢?”结婚也罢,离婚也罢,人家都是一对一对,哪有两个女人勾肩搭背上民政局的?
任湘湘摸了摸鼻子:“事情太仓促,我觉得不能随随便便抓个男人来毁了你的一生,所以就没有找。”
刚想要嗔怪她几句,郁览望着她坦然的脸,却是不由地有了几分涩意。
她果真是被易陌淮的漠然与不信任给伤到了。
左薄晋几个小时前还提议让她与他去领证,求证一下她到底是否还是单身。那时的她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这一提议。因为她打从心底里便只认定了一人。不管他在法律上究竟是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愿意为了试验这层关系的真假而冒着百分之五十的风险和别人扯上婚姻关系。
然而,易陌淮的沉默,轻易便将她伪装的坚强击垮,令她做出超出理智的决定。
所幸,任湘湘并没有盲目地听了她的话。这一刻,她感激这个大一时便结交的狐朋狗友。
*
“我已经拿着身份证来试过好几次了,民政局系统里,我的婚姻状态确实是未婚。想必如果不是领证结婚,根本就不能验证。”
止步于等待的队伍后,郁览再次重复着唯一的法子。
“得,姐还是帮你叫易少过来吧。既然是他让人动了手脚,就由他来负责收尾。”
“不行,”忙阻止她打电话,郁览的语气不容拒绝,“他已经明确告诉我他和我领的证是假,那么,便真的是假。”她执着的,只是检方系统里她已婚的原因罢了。
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她连嫁了,都不知晓?
“想要证明自己是否已婚,在民政局系统被人黑过无法获知的情况下有两种选择。一,找个人结婚,尝试是否可以领到结婚证。二,尝试是否可以离婚。”
醇厚的男声如同几百年的佳酿,带着让人沉迷的醉人。郁览转身望去,却只见到一个清俊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侧脸线条细腻,孤傲清寂,气息淡然,不过瞬间,那人便已出了大厅。
唯有那抹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伴随着他消失在天与地的尽头。
二十七、她,身怀有孕?
有什么,豁然开朗。原本迟疑不决的郁览竟有些跃跃欲试。
“我上次闹离家出走时便将易陌淮的身份证户口本都揣兜里了,所以要离婚,这个不难。其它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可以弄到。关键是,两人若自愿离婚,必须双方亲自过来申请离婚登记。怎样才能将他带来又不让他发觉是来离婚的……”
“你丫疯了吧!你千方百计才嫁给了易少,现在居然又为了弄清楚自己是否已婚千方百计地和他离婚?这算是什么逻辑啊乱七八糟的!”
将郁览扯到座椅里坐下,任湘湘有些受不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虽然你的婚姻状态被做过手脚,但既然你们都生活到一起了,易家也认你这个媳妇,那咱们还是别搅合出其它事情来的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有些答案,我还是希望能亲自解开。”抬眼望向偌大的民政局大厅,这一头结婚,另一头离婚。曾经的甜蜜,最终分道扬镳的淡漠。有喜有愁,有乐有悲。人生就是这般,这一头是喜悦,另一头是哀伤。
“一旦离了婚,你和易陌淮就真的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要想清楚。即使你最终证实你确实是已婚,那又有什么意义?”
“任学妹,很感谢你这么不厌其烦地开导我妻子。不过你放心,目前为止,‘身怀有孕’的她是不可能脱离易家的。”
斜刺里一个声音响起,不温不火地回荡在空中。
*
手工西装袭身,易陌淮不知何时已经到来。单手悠闲地插在裤兜内,另一只手则慵懒地甩动着上头的卡地亚钥匙扣。
钥匙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唇畔噙着一抹似笑非笑,语气明明是疏离的,却又带着抹刻意的接近:“懒人郁,偷偷离婚的想法最好从你脑子里彻底消失。不单单是老爷子不会同意,我也不可能答应。”
“为什么?”她主动离婚,只会让易老爷子将所有的错都怪到她身上。而他若一切顺利,等到哪天洛欣渺苏醒过来,两人便可以继续成双成对。他,完全便没理由反对。
“夫人,这药我已经去热过了,现在可以喝了。”没等来答案,却等到了季子灏这个随传随到的特助提着一个保温盒匆匆赶到。
高大的男子身影,几个快步便走到了三人面前,将那保温盒双手奉上。
药?
婆婆大人为她煎的药?
“美人郁,你不会真的是身怀有孕了吧?这是……安胎药?”任湘湘睁大了双眼看着那面前的保温盒,鼻子敏锐地嗅着那股子被遮掩的苦涩味道。
“恭喜你,总算是看明白了。”易陌淮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然后,揉了揉郁览的头发,“孩子他妈,孩子奶奶为了调理你的身子可是煞费苦心,还在这儿耽搁什么?赶紧和我回车上去,将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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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双十一,亲耐的你脱光了吗?
二十八、他从远方来,只愿得一人心
朝泽雅苑。
早在开盘初始均价便已经达到十万的豪华楼盘,被诸多有钱人士追捧不休。内设高尔夫球场,休闲时尚会所,可谓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刷卡抬杠,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徐徐驶入这片富庶之地。
车子停在一栋大楼前,司机刚想要下车,男人便已打开车门:“你不必下来了,记得明天准时过来。”
“是。”
西装革履,男人在电梯打开后长腿一迈,步入。修长的手指在数字键31和32上略有迟疑,终归按了32。
电梯徐徐上升,男人的身影在光滑的电梯壁面上清晰可见。颀长,犹如万古长松,有力而清寂。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简单的话语,需要巨大的勇气。没想过失去你,却是在骗自己,最后你深深藏在我的歌声里。”
突兀的手机铃声蓦地在密闭的空间响起,男人的神色蓦地放软,坚毅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无尽的温柔。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这才接起:“说。”
“哥,你怎么一个人回国了啊?你忘记了你三年前在国内发生的那场车祸了?如果让妈知道你又回国了,肯定又会瞎担心。”
“你不觉得雾霾及风沙居多的英国相比于中国能见度更低,也更易造成交通事故?”
“你这是歪理!我不管,你赶紧回伦敦,要不然我就将你的小宝贝送人了。”
“你大可以试试。”
声音低沉穿插着微微拔高的音量,力度被拿捏得恰到好处,却让另一头的人心头无端一凛。
“我……”缩了缩脖子,那头的人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小宝贝一直在闹腾着要爹地,你忍心让他一直哭闹着?”
“告诉他,如果想要妈咪,就乖一点。”
“他才两岁好不好,能听懂才怪!”
男人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电梯内那个与32紧紧相连的31号键,薄唇轻轻划过一抹涩意:“他的妈咪已经不记得他了,所以,他需要做的,便是和他爹地一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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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三十二楼,男人走出。
目不斜视一整层的私人领域,他走向房门,输入密码。
那个熟悉的纪念日,却已不见那个熟悉的人。
手机内,传来孩子奶声奶气唤着爹地的声音,嘴里头似乎还塞着他最喜欢的奶糖,口齿含糊不清。
“跟爹地说拜拜。”男人的目光依旧柔和着,换上居家鞋,他走向落地窗。
拉开,明媚的眼光射入,瞬间刺疼了他的双眼。
“爹地八八。”
明明已经掌握了基本简短单词的英语口语,却是故意说错,看来即使是他最喜欢的奶糖,也没让他消了这份委屈。
男人不由失笑。
“哥,你在国内凡事当心,可千万别再自己开车了,这次若再像上次那样坐上几年轮椅,妈非得疯了不可。”
二十九、君子与孕妇
相比于三十二楼的男人清寂的身姿站在落地窗前远眺,三十一楼可谓过于热闹了些。
厨房内,乒乒乓乓声不绝于耳。
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便是抓住他的胃,可郁览的厨艺也只够让自己温饱的份,对于挑剔至极的易陌淮,她向来都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敢想象他会对她做出的东西做出什么好评。
正因为不会想,所以两人相处时,平常的饭菜她虽然有做,也从来不会花太多的心思。
而易陌淮,严格奉行“君子远庖厨”的至理名言,从未下过厨,也根本不屑于下厨。若她做的饭菜实在是太过于难以下咽,他自然是出去解决或者叫个五星级六星级酒店的外卖。
可今儿个周末,难得两人都在家,郁览却被婆婆蔡林雪的到访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陌淮说你不喜欢喝那些药,药虽然苦,可对你身子有好处。今儿个妈亲自给你送来,你可不准不喝。”
易陌淮果真是有仇必报。那天她捏着鼻子灌下了季子灏送到她手上的中药,却被他嫌弃让他的爱车内沾满了药味。
却不想,他还有后招,直接跟他妈打了小报告。
大义凛然地将药一股脑儿喝下,郁览陪了蔡林雪天南海北扯了一上午。午饭,自然是不能劳驾婆婆大人的,所以她便主动进了厨房。
易陌淮从书房出来,瞧着她进厨房,淡淡一句话飘了过来:“咱妈的味蕾和我相同,你就跟平常在家做的一样就行了,没必要多花心思。”
这话听在蔡林雪耳中,只会觉得儿子对儿媳的呵护。可郁览却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的。她的厨艺没有入他的眼,自然不可能入婆婆大人的眼。
花心思都不可能做出让他满意的饭菜来,如今居然还幸灾乐祸般劝她不需要多花心思。
蔡林雪不明就里,等到厨房传来那乒乒乓乓的声音时,她嗔怪地看了一眼悠闲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摆弄着遥控器转换着电视频道的儿子:“你这做人老公的,就不会去搭把手?”说完,自己则走进了厨房。
“览览,你出去看电视,妈来炒几道小菜。”
“这怎么行呢,妈你赶紧去坐着,我来做就成。”
“你这孩子,跟妈客气什么?都是陌淮这个不争气的忍不住他的那点欲望。你生理期他还不罢休一心就只想着解决自己的需要。如今你身子弱了,他倒好,凡事也不帮衬你一下,就知道在一旁凉凉地坐着。”
有婆婆大人撑腰,郁览倏忽间有了底气。
她原以为,这个易家根本就没一个人是真心待她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