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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他该谢她才是呵。
谢她的不恨,谢她的出手帮忙,谢她在身为易家媳妇的那段时光即使被易博山那般淡漠地对待,一听到他出事,她依旧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帮忙。
找了张竹桌,郁览便将饭盒都分门别类地放在上头,打开盒盖后对于两份菜色,竟是在看了一眼之后,果断地将其中一份推到了席垣面前。
那完全是按照她以前的喜好点的几个菜,可她,却那般自然地推到了席垣的面前,自己则吃起了另一份。
易陌淮的心蓦地一阵刺痛,别过眼,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一切屏蔽在外。
席垣看了一眼郁览推过来的饭盒,唇角微勾,又原封不动地推到了她面前:“都是你喜欢吃的,干嘛巴巴地推给我?这不是让咱们易少的心意白白浪费吗?”
倒是不知道,他有时候还这么为情敌考虑。对于他故意的哂笑,郁览碍于易陌淮在场,不得不收起和他计较的心,而是扒了两口饭,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原本还想着你脑力劳动消耗大肯定得补补,不过看来不需要了,那就我吃吧。”语毕,竟又扒拉了两口,明显便是想要气席垣。
吃惯了英国的食物,席垣来到中国,两人住一起时大抵都是按照她的饮食习惯吃的中餐,西餐的情况下是少之又少。偶尔浪漫下,倒是有的。
对于席垣的饮食习惯,郁览只知道他百无禁忌,中西皆可。可一个吃惯了西餐的人在有一天却突然禁了西餐一心一意只尝中餐,到底还是过于艰难了些。
每次看着他变着花样地担当家庭煮夫的角色为她烹饪,郁览不是不感动的。
感动之余,竟万般庆幸自己终归还是做下了正确的选择。
如今,让他来傣族这边面对所谓的地区差异,她便觉出了愧疚与自责。理所当然地,便顾及到了他的饮食。所以私心里,第一时间便想着将自己最喜欢的菜肴分享给他。
听着她的话,席垣唇角的笑意愈发深浓。眼角余光瞧着易陌淮黯然的神色,心情也是一路飙升。然后,在郁览措手不及时,直接将她还在落筷的饭盒抢到了他面前:“既然席太太如此心疼我,那我过多推拒,岂不是要让席太太心寒了?”在郁览瞠目结舌想要大骂前,直接悠然自得地品尝了起来。
对于他而言,这地方的菜色实在是过于普通,普通到让他咽下去都有些艰难,不过有她如此细心体贴,他吃着,竟是如此惬意。
易陌淮淡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角一阵发涩。这一刻,是他无法插足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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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过了吗?”显然是见易陌淮就这样看着他们,郁览有些过意不去了,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嗯,你们慢吃,待会儿我再来找席先生询问案件进展。”嗓音有些黯哑,人竟已直接走了。阳光下,只留下一道背影,笼上了一层萧瑟的寂寥。
“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他。”看着那般的易陌淮,郁览呐呐地说道,“明明那么爱洛欣渺,转过头来,却又对我表现得念念不忘,更甚至于一言一行间,都让我引起不必要的遐想。若是在以前,对于他的这些举动,我一定是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可现在,我却只有无所适从。”
手指伸出,极其自然地抹去她嘴角的饭粒,席垣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她:“咱们的席太太可一定要坚定信心啊,要不然,你的席先生就只能是孤家寡人一个。连带着席崽子,也只能一直是个没娘的孩子了。”
“席先生,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这话不够认真,不够严肃?”见她一脸凝重样,席垣拍了拍她脑袋,“吃饭吧。有些事注定只能是他人的事,再想不通,若他不开口,你便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一百二十二、性生活不和谐(荐,‘忍’字一把刀)
由于跨境调查还得和当地警方申请,重重程序下来,何子墨带着人第二天才赶到云南。
一和席垣汇合,他直接便和席垣互捶了一记:“我靠,兄弟求你N回也不见你插手。这次居然路远迢迢亲自赶到云南这片言语不通的地儿来,说,是不是又是枕边风的功劳啊?”若真是如此,当初他就应该走曲线救国战略,也省得蹭吃蹭喝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被扫地出门。
瞧着站在席垣身旁的郁览,何子墨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席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对于某些常识性问题,还是得加以阐明的:“枕边风暂时还没有,言语不通的话也是针对你,请别把我纳入其中。”
身上穿着当地的服装,郁览瞧着也入乡随俗的席垣,听着他对于何子墨问的话居然还那么执着认真一丝不苟地回复了,她当真是耳根子有些烧。
席垣这是在间接对她未尽夫妻义务表示不满吗?
“别胡思乱想。”瞧着她神色有异,席垣对于她的心思已经轻易能够拿捏,直接便摸了摸她脑袋杜绝她的多想。
“我说,多想一下,不是更有利于你早日吃上肉吗?干嘛还巴巴地让人不要胡思乱想啊?”何子墨不解地打断。
“何局长,请有点专业精神好吗?这儿是案发现场,不适合谈些少儿不宜的事情。”郁览不免提醒道,原本便被席垣在他面前摸了脑袋而觉得狼狈,这会儿身为一局副局长的何子墨竟然还能在重要场合如此不敬业,八卦直超媒体,郁览脸上挂不住,不免抗议出声。
“收敛一下,专业点。”席垣适时开口,与郁览倒是称得上妇唱夫随。末了又对于何子墨的问题简单地点评了一番,“欲速则不达,我不像某些人想要一步登天,结果中间的变数却不堪想象。”
似乎是被说中了什么,何子墨脸上一怔,狐疑地望向他:“不要告诉我你是分析出来的,没那么明显吧?”
“从医学角度来看,这属于男人的通病,忍久了肝火旺盛。从语言逻辑角度来看,你对于他人夫妻间房/事格外热衷外加包打听三句不离床,很明显,你最近的生理需求不能得到满足。”
瞬间便蔫了下来,何子墨悻悻地闭了嘴。眼角余光瞥见由远及近的易陌淮,怒了努嘴:“不愧是Samuel啊,如此大度,还帮你女人的前夫……”
“请允许我更正一下,我女人从未有过前夫。”
“这点我可以自己证明。”郁览也紧随着强调。
被这两人如此有志一同地否决了,何子墨干笑两声。随即,状似刚刚才发现易陌淮,迎上去伸出手:“易少,对于令尊的事情我们警方也深感遗憾,在条件允许范围内,我们一定尽力破案,让令尊走得安详。”
伸出手臂,与他的一交握,易陌淮嗓音凝重:“谢谢,有劳了。”
“千万别这么客气。易书记的事情市长已经亲自下了批文,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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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是由X市和西双版纳这边的警方联合在现场搜证,席垣一行四人则到了刚结婚的新婚夫妇家中。
新郎会讲汉语,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对于易博山是因为他的提议而进行泼水最终被人泼了福尔马林致死的事情连连道歉,面对易陌淮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悔恨中。
“易先生,实在是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闹这么一出,让易书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被当地警方审讯过后,他没有任何的嫌疑,所以被放了回来。
自然,其余一些残余泼水的人,也已经各自回家。
易陌淮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追究,只是静静地喝着新郎专程去市里头买回来的上等茶叶泡出来的茶水,沉眸深思。
那般安静的模样,让人看着竟有些心痛。
郁览不自觉扯了扯席垣的手臂,后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置一词。
“那当时参与泼水的人,有没有外来人员?你确定都是你们这边的人吗?有没有可能是混进来的?”何子墨不免开口询问。
虽然当地警方已经盘查了一遍,但他们作为从X市赶赴而来的警方,今天才初到,并未有时间对案发现场的人员进行盘问。
朱队长作为刑警大队的队长已经带着一部分人去参与泼水人员的家中进行调查。如此一来,倒是忘记了来盘问一下这位新郎官。
何子墨作为一局副局,市长和局长都已经跟他强调了一下事情的重要性,易博山的身份地位更加不容许他就这样在探访中不明不白地死去。所以,他这才问道。
新郎官也才二十五六岁,挺爽朗一个小伙子,被问着,倒是从容不迫:“这问题咱们那位黄警官也问过了,我作为第一个泼水的,泼完水之后便接受宾客的祝福了,没怎么注意。其他人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没敢去问。”
何子墨刚想再问,却被席垣接过了话茬:“听易书记的助理说,当时是你主动邀请的他来参加婚礼?”
“对,人家书记远道而来,能让他来凑凑热闹,那可是我们的荣耀。所以我和阿雅一合计,便特意邀请了易书记。易书记为人和善,当即就答应下来了。”
“你父母已经去世了?”
倒是没料到会被问及自己的父母,新郎官面上带着一丝遥远的追念,直言不讳:“他们十年前就不在了,唯一留下的就是这座竹楼,临走前就叨念着让我给他们找个儿媳妇好好过日子。”
深邃的眸没有任何波动,席垣继续道:“照你这个情况,其实可以在女方家住,顺道孝顺女方家长,一家人和和乐乐好让老人们享尽天伦。”
“哎,不是我不想,只不过阿雅她父母也不在了,我们都算得上是孤儿。”
三番两次碰巧提及了人家的伤心事,若是寻常人,必定会说上一声“抱歉”,不过席垣却似不通晓世俗常情,没有半分表示。
“这样也好,小俩口甜甜蜜蜜的,再生两三个孩子,家里头热闹。”
听此,新郎官却不似刚刚那般健谈,那朴实的脸上瞬间便有些变色,嗓音也涩了涩:“是,是是,到时候一定要多生几个,好好教他们念书识字,让他们多学习汉族文化,到时候啊一个个都去北京工作,在咱们族里头好好显摆显摆。”
易陌淮、何子墨及郁览都只是坐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在那边一问一答地聊着天,三人皆是神色沉重,仿佛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能够令席垣从中找出真相。所以几人都面目严肃,没有做半分打扰。
满意地看到新郎官如此神色,席垣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其实你妻子的汉语文化也不错,那个‘忍’字,火候就很到位。”
席垣刚说完,所有人都齐刷刷望向那被挂在墙上的装裱字。
并没有用螺丝和挂钩固定,而是简简单单地用条线垂挂在上头,那个字,确实是苍劲有力,带着几分悠远的意境。
“阿雅小时候去城里头待过,在外头生活了十几年才回来,对于毛笔字很有研究。不过她啊,总觉得自己写得丑,这几天又闹了命案,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怕你们笑话,还让我将字给收起来。不过我啊就想让人家羡慕羡慕我媳妇,再羡慕羡慕我娶了这么个有才华的媳妇,所以趁着她去地里头捣腾那些个菜,便将它又挂了出来。”眼角眉梢,都是以有这个媳妇为荣。看得出来,他很爱这位新娶的媳妇。
话说到这儿,席垣倒是不再问了,反而斜睨了一眼何子墨,示意他接着。
心说这位犯罪心理学家估计也没有什么线索,何子墨只得自己出马:“我们来继续刚才被Samuel打断的话。那天出事时,你有没有觉得在场的人中有谁不对劲的?或者说,有谁刻意跟易书记走得比较近的?”
“这儿民风淳朴,易叔叔又是这样的身份,肯定有很多人热烈欢迎他,走得近的话无可厚非吧。”郁览不免提醒道。
再次听到“易叔叔”三字,易陌淮滞了滞眸,终归没有说什么,而是认同郁览的话:“除了泼水那个环节,我父亲的助理全程都陪伴着他,他也说过,大部分傣族的民众都和我父亲亲切握手,并没有刻意接近,也没有刻意疏远的。”
新郎官也补充道:“易书记能来咱们这种小地方是咱们的福气,这说明国家念着咱们,没忘记咱们这个小民族。所以婚礼上啊,不管是谁,都喜欢和易速记念叨个几句,按照你们那边的习惯,给易书记满上了酒,不醉不归来着。只是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个结果……”说到最后,语气也不由地沉了下去。
“咳咳咳。”席垣猛地轻咳出声,淡然提醒道,“跑题了。”
在场几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何子墨:“我这是在问案发当天的情况,怎么就跑题了?”
“你可以以之前问我夫妻性/生活的口吻来问一下咱们的新郎官与那位阿雅新娘的s/e/x life情况。”
这么私密的话题,居然就这样毫不转弯地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