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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忽的笑出来,两眼弯成了月牙儿,“你不读博吗?读完博士再申请博士后,搞搞研究也不错。往后科技进步就靠你们这些人了。”
谭磊冷哼一声,使劲在她脸上一捏,“你就巴不得我别回来是吧?别做梦了,我再不回来老婆又不知道要被谁拐走了,你给我老实点。”
“石头你…”
“少废话,我现在想明白了,对待你这样的就应该直接使用无产阶级专政。我进去了,回去的路上当心点。”谭磊打断她的话,不给她回旋的余地。
苏北无奈地笑笑,忽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回来再说。”
谭磊凝视着她,嘴边抑制不住的笑容逐渐放大,虽然明知道这个吻什么也不代表,但仍然很是欣慰。“这次亲错地方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被他一句话说红透了脸,苏北赶忙催促,“进去吧,我回学校了。”
在国际出发厅的某一角,刚刚两人亲密的那一幕完全落到了秦小羽的视线中。嘴边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刚进关的那个男孩子应该就是那丫头喝醉时口口声声喊的郁言吧?看来季苏北,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见季苏北准备离开,秦小羽掏出手机,翻出她的号,拨了出去。
苏北正朝门口走去,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一串陌生数字,想都没想直接掐了。但刚掐掉电话又打过来了,苏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
“恩,不太好。”秦小羽戏谑道。
苏北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就听出来是秦小羽的声音,这消失了三个月的王八蛋现在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不容苏北多想,直接掐了电话,关机。
秦小羽远远地看着她一系列表情动作,笑得更开怀了,这么久没见,这丫头还是这么有意思。合上手机,朝那妞儿走了过去。
“真巧,刚给你打电话就在这儿碰着了,这算不算缘分?手机没电了?”秦小羽挡住她的步伐,手里把玩着手机好笑地看着季苏北。
苏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抬起头,忽然间明白了刚刚那通电话的来由。“手机昨天忘记充电了。真巧,秦总这是送人还是准备出差?”
心里暗骂,巧个屁,缘分个毛线,他肯定是看见她了,没见过这么会装的。他一定也知道她是故意关机的,但这么一问,不是也得变成是了,要真说是自己关的机,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
苏北终究跟秦小羽不是一个档次的,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刚刚她关机的那个举动已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你呢?来送谁的?”秦小羽笑着反问,也不急着戳穿她。
“送朋友。我猜秦总是要出差吧,不去办理登机手续吗?”苏北心里已有些不耐烦,但面上还是笑脸相对。
秦小羽双手往裤兜里一插,眉梢一挑,“这么久没见就变成秦总了,听着真生分。”
这时秦小羽的特助Mark小跑着过来,“秦总,时间差不多了。”
秦小羽朝Mark微点了下头,看着苏北,“先行一步,再联系。”不待苏北反应,转身离开,Mark紧随其后。
没走几步,秦小羽蓦地回头,嘴角一勾,略带笑意,墨黑的眸子闪着精光,“季苏北,男朋友不错。”
苏北愣在原地,看着某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男朋友?呵,原来这个家伙把谭磊当成她男朋友了,这么说他在谭磊进关之前就看到她了。但他刚那一句又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妖孽果然都是怪胎。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北京终于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片纷纷落下,整个北京城银装素裹。昨天天气预报说北京今天会有雪,苏北半信半疑,但还是有些期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片片雪花,苏北蓦地会心一笑,这次天气预报终于准了一回。
说到北京的天气预报,这也成了北京人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
记得刚来北京的时候有一次和齐姗姗她们在外面吃饭,忽然天空几道闪电划过,紧接着雷声阵阵,瓢泼大雨顷刻间哗啦啦落了下来。
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雷阵雨下一会儿就停了,谁知等她们吃完饭出来,外面的积水都到脚脖子了,而且雨势似乎没有锐减的迹象。
路上的出租车飞驰而过,车上都有客。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拦了一辆车下来,几个人还是被淋得一塌糊涂。上了车孙梅就抱怨说天气预报明明说是大晴天的,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
司机师傅一听乐了,“你们肯定才来北京时间不长吧?北京的天气预报一向不准,气象局的那些家伙整天游手好闲不好好做事儿,到了报天气的时候几个人围一桌儿,然后举手表决明儿是什么天,多数服从少数,然后就报了。跟老百姓玩过家家呢,真不知国家养这么群饭桶是来干嘛的。”
师傅说到最后还愤青了一把,把她们逗得乐呵呵的。从那以后孙梅走哪儿都带着一把伞,晴天遮阳,雨天挡雨。
苏北难得兴致好自己在家弄了早餐,一杯脱脂牛奶,自制三明治,上面抹了许多沙拉酱。牛奶还未喝完,门铃响了。
这么早会是谁啊?苏北走到玄关,透过猫眼望去。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傻了,这秦小羽一大早发什么神经怎么跑来这里了?而且他怎么走到她住这儿?
苏北一点儿也不想开门,轻手轻脚脱去拖鞋,赤脚踮着准备先到沙发上窝着。门铃响了几下便不想了,苏北松了口气,以为秦小羽离开了。但紧接着门外却传来说话声,“季苏北,我知道你在里面,待会儿如果你想引来邻居围观,那我也无所谓。”
苏北不做声,静观其变。切,当她傻的吗?就算围观了,她不开门,丢脸的还不是他?
“110吗?我女朋友跟我吵架把自己关在家里,她有重度抑郁症,我很担心她万一想不开有什么不测。地址是……”话还未说完门便被猛地拉开,苏北光着脚冲出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瞪着他,“你一大早发什么疯啊?”
抢过手机准备按掉,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见他坏笑着看着她,忿恨地将手机朝他身上一丢,转身进屋准备把门甩上。
只不过刚转身整个身子便腾空了,秦小羽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长腿一勾便将门从里带上了。
苏北吓得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等缓和过来又开始挣扎,“放我下来!”
“地上凉。”秦小羽淡淡地说道,抱着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含糊。
苏北这才发现刚刚自己被他那假报警给激得连鞋子都忘记套上就冲出去了,顿时又恼怒起来,怎么一碰到这个家伙智商就变低了,真傻。
秦小羽简单扫了一眼苏北住的小套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人住倒也惬意。坐到沙发上,却没有放开她,苏北转而被他按坐在了大腿上,这样的姿势太暧昧,太撩人。
苏北仍在挣扎,秦小羽紧紧扣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却从衣摆下面伸进去,在她的腹部轻抚着,冰凉的触感让苏北蓦地一个冷颤,搂着她从后面轻咬住她的如玉般的耳垂,低哑着声音,“想我没?”
将他的魔爪从衣服里拎出来,头一偏躲过他的撕咬,冷然说道,“秦总自重。”心里却是暗骂着,想,想你二大爷!
秦小羽也不怒,不让咬耳垂那就换个地儿呗,雪白的颈项瞬间开出一朵腊梅。苏北扭动着,本来心情是极好的,现下憋了一肚子火,“你现在是私闯民宅和性骚扰,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抓你的。秦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被请到局子里喝茶就不太好看了,万一上了社会版头条那更不好了。”
秦小羽脸贴着她的脖子闷笑,整个身子都颤动了,苏北转头怒瞪着他,“很好笑吗?”
“喏,拿去,记得要拨110,别不小心按去120。叫救护车是要钱的,叫警车是免费的。”秦小羽腾出一只手,笑着将手机递给她。
苏北忽然想起以前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一句话,清末到解放初在北京流传甚广: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这样的秦小羽活脱脱一京油子,真想拿根马鞭狠狠地抽他几下。
将他递来的手机甩手扔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气息,转头看向他,满脸认真劲儿,“秦总,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我们关系很好。”
秦小羽眉梢微挑,眼里划过一丝冷然,嘴里却仍是一派轻挑,“那又怎么样?你有没有告诉你男朋友你的第一次给了谁?还是他根本就没听过将你压在身底下时你勾人呻吟?那滋味儿真销魂。”
“啪!”苏北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顿时红了眼,“秦小羽,你别太过分!你给滚出去!”
秦小羽神色一凛,蓦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将她两手扣在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真勇敢,你可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人。”
苏北很后悔,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去学个什么柔道空手道,跆拳道或者散打,自由搏击也行,总之能把眼前这个混蛋胖揍一顿就可以。一个巴掌,简直太客气了。
忽的秦小羽笑了出来,低头在她死咬着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总算叫对了名字,下次再听你喊一次秦总,我就亲你一次,亲到你想起我的名字为止。”
呸!太无耻了!苏北想不通,秦小羽怎么就变成了个二流子。
秦小羽起身,顺带将苏北拉起。“我饿了,飞机上东西真难吃。”说完便开始脱衣服。
苏北顿时戒备起来,“你干嘛?”这人什么毛病啊,怎么老喜欢当着人的面扒衣服啊?
秦小羽脱去外套扔在沙发上,“去给我弄点吃的,我先洗个澡。”说着便朝卫生间走去。
苏北觉得这就是晴天的一道雷,劈得她外焦里嫩。她真想把秦小羽脑袋剖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他们很熟吗?
秦小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便坐到了餐桌前,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见餐盘里是三明治,眉头不觉一皱,但还是吃了几口。
苏北坐在他对面,就这么看着他吃。她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才会给他弄吃的,“吃完赶紧滚。”
看着他将三明治里的熏肉片通通丢在盘子里,苏北皱着眉,这少爷真挑食。她刚刚就不该心软了那么一下给他多放了点食材。
吃完早餐秦小羽倒是很自觉,将盘子被子都洗干净放到柜子里,“你这儿没消毒碗柜?”
苏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经常在家吃饭用什么消毒碗柜,不过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像秦小羽这种人是从来不进厨房的,居然还知道消毒碗柜。
“吃饱喝足了,是不是可以滚了?”苏北再次出声撵人。
秦小羽没理她,径自往她的卧室走去,没办法,一居室不用看就知道哪间是卧室。
苏北见势头不对,忙跟了上去。秦小羽已经四平八稳地趴在她床上准备就寝了!气势汹汹地冲到床前,奋力地想将他拖起,“秦小羽,要睡觉滚回你家去睡!”
秦小羽那身高骨架摆在那儿,哪是季苏北能拉得动的。被她弄烦了,秦小羽长臂一勾将她弄到床上,“别吵,我刚下飞机,现在倒时差。”
苏北简直哭笑不得,秦少爷,秦大爷,你倒时差非得上我这儿来倒?我这儿床是镶金还是镶钻的啊,劳您这么惦记?
看样子他是真累了,很快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苏北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出神,秦小羽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三个月不联系,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下飞机就赶她这儿来,搞得多想念她似的。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苏北是越来越糊涂了。
生理反应 。。。
苏北喜欢阴雨绵绵的时候坐在窗边听窗外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也喜欢白雪皑皑的时候踩着厚厚的积雪听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宿舍的姑娘们统一口径,认为这完全是心理阴暗抑郁的表现,是病,得治。整天想着下雨下雪的人心里肯定不阳光,这完全不符合新时代四有青年的标准。
苏北每次都一笑而过,但她还是喜欢下雨,尤其是滂沱的大雨,敲击在地面,房屋,玻璃上的声音铿锵有力,每次听了都让她为之兴奋。
以前阿娇就说过像她这样的人就适合在西雅图和伦敦那样的城市生活,苏北也同意,虽然西雅图和伦敦很少下雪,但终究她还是喜欢下雨多一些,毕竟下雪太冷了。
苏北一整天都呆在学校,但家里还有一尊瘟神,也不知道滚蛋了没有,心神不宁下绘图连连出错,这让她有些气馁。齐姗姗很是兴奋,不是因为这场赶在年末的雪,她一东北姑娘怎么会稀罕下雪,而是她喜欢的超女晚上会参加马桶台的跨年晚会。
一个心神不宁,一个过于兴奋,只有孙梅仍淡定地在一旁翻着外国近代建筑史,吴笑云这丫又和郭子厮混去了。
齐姗姗就盼着跨年晚会了,早早催促着两人赶紧收拾东西。瞧这自习上的,闹心。
吴笑云打电话来说她跟郭子在天津,今晚肯定不回去了,齐姗姗逮着机会就要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