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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样,原来是怕夜啊,难怪刚刚这般讨好他,这回找到制她的人了,我也可以轻松轻松。”上官炎暗自思忖,这包包自离开南宫府,嘴巴变得伶俐许多,再过些日子自己怕不是她的对手,如今有夜来克他,自己也能放心去外面玩乐了。
夜完全无视他们两人,向上官炎点头示意后,上楼去了。
包包等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后,才悄悄来到上官炎的身旁咬耳朵。
“炎哥哥,为什么夜不和我们吃饭?”
“杀手从来不和别人同食同寝,如果情况不允许,哪怕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都可以。”
包包托着下巴,说:“夜是杀手?那他杀过人吗?”
“傻丫头,怎么这么关心夜?是不是看上夜了?你可是要小心哦,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上官炎说。
“哦。”包包讪讪笑,说:“你又乱说,你骑着白马四处招摇,都没时间陪我说话,马车上就是我跟夜,总不说话很无聊的。”
上官炎见包包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再逗她,将包包送到她的房间后,从怀里拿出个小瓶子,说:“里面是些治跌打损伤的药粉,到房里用温水兑后再搽到额头上,明日就能消肿。”
“谢谢炎哥哥。”包包接过瓶子,回到房间。
上官炎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包包回到房间才发现早已有人准备好浴桶,热腾腾的水气充满诱惑,包包哼着小曲儿开始沐浴。清洗完毕后,待小二将浴桶搬走,包包将窗户打开,吹着凉风擦拭长发,想等头发干爽后再睡下。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外面偶尔还能听到虫鸣,空气中迷漫着不知明的香气,沁人心脾。包包用力的吸了几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地方真好,好香呢。”
“这里是百花镇,自然香。”一个声音从天而降,吓得包包差点从窗户摔下去。
“你……你是……谁?”包包吓得声音抖动,音量也不自觉的提高起来。
夜一个转身,倏地从屋顶上跳下,倒挂在屋檐下,他的脸正好对准包包的脸。包包被眼前突然出现放大的脸吓得脸色苍白,正准备张嘴呼救,夜迅速点住包包的哑穴,轻声说道:“是我。”
包包这才看清是夜,放下心来,夜见她冷静下来,才将包包的哑穴解开。
“夜,这么晚你为什么不睡?”
夜指指屋顶,没有说话。包包望着他的手发呆,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你……你……你在屋顶上?!那刚刚我……我……洗……。”包包说到最后羞红双脸,一想到刚才自己洗澡的声音,还唱着歌,被夜听了个全部,狼狈的无法再说下去。
夜对包包的狼狈没有任何反应,好象刚刚待在屋顶上的另有其人,他没来由的从窗外跳进来,还没等包包说完,就准备没来由的从窗户离开。包包回过神来,紧紧揪住夜的衣角,问:“你去哪?你怎么会在屋顶?”
“我在上面睡觉。”夜还是那么冷,包包害怕的把手缩回去,但又有点不甘心,见夜没有甩开她的意思,便又重新扯着他的衣服,说:“夜,你为什么在屋顶上睡觉?天很冷,你不怕生病?”
夜回头,难得好脾气地回答道:“你忘了你炎哥哥说的,杀手从不与人同食同寝吗?”
“可你为什么要在我房间的屋顶?”
“楼主派我来保护你,我不在你屋顶上,那你说我应该在哪个屋顶上?”夜反问包包。
包包语塞,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弱智,沉默半天,才问:“你吃饭了没有?”
夜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包包,见她表情真挚内容无聊,很后悔当时因为无聊应了她的话,现在活生生的被她拽住问“有没有吃饭”,哭笑不得。夜想甩手走人,可看到包包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象一只没饭吃的小狗蹲守着等主人喂食,夜竟硬不起心肠离开,只好重新坐回来,说:“吃过了。”
包包根本没有料到夜会回答他,又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憋了半天,又问:“吃了什么?”
夜彻底无语,也很无奈,但心底感觉暖洋洋的。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也很久没有人如此细心地关心过他,现在面前这个傻呼呼的女孩,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问他吃饭了没有,虽然状况很奇怪,但又很温馨。
“馒头。”夜简单地回答包包。
包包“哦”了一声,本想再问他只吃馒头够不够,但又觉得总围着馒头问答不合适,便不再说话。
“百花镇名符其实,无论春夏秋冬都是百花盛开,现如今早已入春,正是百花争奇斗艳时节,所以夜晚有花香袭来,也是正常的。”还是夜打破两个的寂静,将百花镇的来历告诉包包。
包包第一次听到百花镇的名号,本来是想问上官炎的,可他把自己往房里一扔不见人影,难得现成有人做专职导游介绍百花镇,混身是劲,扯着夜来到桌前坐下。
“百花镇离渝阳只有一天的路程,我们来到渝阳半年多,却多来没有听过,是不是因为它太小的原因?”包包假装自言自语,两眼却紧紧盯着夜,明摆着要跟夜搭讪。
夜也没象白天那么抗拒包包,自然的坐在包包的旁边,说:“一般马车一日五十里,你坐有马车不但特别定制,马匹也是精心挑选过的,所以我们虽然只跑一日,却是一百五十里。”
包包吓得直吐舌头,原来自己一觉醒来,已是远在百里之外的小镇,而自己还以为仍在渝阳周边,距离感真差。
“那我们来百花镇干嘛?”
“二当家说要在百花镇留宿几日,一来办点事,二是让你玩耍玩耍。”
“啊,真的吗?太好了,百花镇有什么好玩的?”包包高兴得跳了起来,只要想到明天能去游玩,路上的疲惫早就被抛到脑后。
夜见包包是小孩子心性,喜怒哀乐全在脸上,是块糖就能哄得开开心心的小女孩,心里对她的看法有些改变,紧绷的脸也慢慢放松,温和许多。又看到包包在那里快乐的手舞足蹈,额头上的撞伤还没处理,象个独角龙,真是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于是拿起桌上的瓶子,将药粉倒出,又将茶壶里的温水倒到手心和均后,说:“百花镇有什么好玩的明日出去转就知道了,你先安静坐下,我给你敷药。”
包包听话地坐下来,药粉敷上额头时,很清凉,肿痛也渐渐消失。夜将手心的药全部搽完后,拍拍手起身要离开。
“夜,你真好。谢谢你!”包包由衷的说。
夜没有说话,纵身飞到屋顶,躺在屋顶上休息。
包包也宽衣就寝,临睡前将窗户推开,对着外面轻声说了声“晚安”,就着淡淡的花香进入梦乡。
注:刚从世博回来,实在是太疲惫,不过还是坚持更新一章,各位慢慢看哈。
第二十七章 百花镇
在公鸡开始第一声打鸣时,包包已经醒来整装待发。
天还没亮透,有些灰蒙蒙的,人生地不熟的,包包不敢出门,只好打起夜的主意。
“夜,你在吗?”
没有回答。
“夜,你饿不饿?”
寂静一片。
“夜,你冷吗?”
自言自语。
包包泄气地趴在窗边,唉声叹气。
“夜,我好无聊哦,你陪我说说话行吗?”
“你想说什么?”白开水似的声音,没有起伏的回答。
包包一阵狂喜,对自己做了个胜利的姿势,心里美滋滋的。要知道夜不只是在包包心里是个谜,无论是“南园”还是渝阳南宫府,奴婢里都没有与他相熟的,大伙无聊时就猜他的性格喜好家世来历,这些话题陪伴她们度过了许多无聊的闲暇时光,夜也成为他们最熟悉的陌生人。
包包调整好心情,也尽量学着用他的招牌声音,没有感情没有波动的语气,平静又随意地问道:“炎哥哥说你是杀手,你杀过人吗?”
外面又恢复寂静。包包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白痴,杀手自然是杀人的,而且看夜的气势和姿态,应该不止是杀手,还是个老杀手呢,又怎么可能没杀过人。包包暗自腹诽后,安慰自己这个问题确实没什么好答的,于是再接再厉,问:“杀人很可怕吧,你杀人的时候不害怕吗?”
沉默中。
包包在夜的沉默中猛然想起蓝寂送南宫孤的第一份礼物——浣纱等人的尸体,虽然都用白布蒙着全身,只露出头部,但阴森森的死亡气息缠绕在身边,包包所有的毛孔都被吓得竖起来,也不管夜有没有回答,主动将此问忽略过去。
“你不与大家同食同寝,独来独往的,不孤单吗?”
如果沉默是金,那么夜一定是个金矿,包包是这么想的。
包包几乎要放弃了,但还是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夜,你为什么要做杀手?为什么要杀人?”
“你若不杀他,他必杀你。”夜在包包就要缴械投降前,回答了包包。
包包愣在那里,忽然觉得大清早就与夜开始这么沉重的话题真是失策,想着想着竟“咯咯咯”地笑起来,说:“夜,你知道吗,在‘南园’的时候,园里的奴婢们就打赌,说若谁能与你说上话,其他人就要按一字一两银子输给她。你今早总共与我说了14个字,若还在‘南园’,我可是赢了14两银子的呢。”
屋顶上,清风中,夜不自觉地露出笑脸。房里这个胖丫头果然可爱至极,独自在为没到手的14两银子开心,却忘了昨晚自己陪她聊了大半夜,少说也有几百字,若细心算下来,还不比这14两多吗。
包包只顾沉浸在对“南园”的回忆,喃喃说道:“我好想陈妈的肉包子,陈妈做的肉包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可我都半年多没有尝过,真得好想念。”
“我好想陈妈哦,陈妈对我可好了,我从小没有父母,是南宫府把我养大,也是陈妈把我养大的。”
“我走的时候,陈妈哭得最惨。”
“陈妈还要我减肥,说这样才能找个老相公。”
“陈妈还说有空来看我呢,可是这么久她都没来封信,她是不是忘了我呢?”
“夜,如果你吃了陈妈做的肉包,肯定也会赞不绝口的。”
包包来到百花镇的第一天清晨,是在她絮絮叨叨的有关陈妈和肉包的故事中结束的。夜躺在屋顶上,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耐心的听她述说。太阳如约而至,夜翻身下来,说:“饿了没有?”
包包的声音嘎然而止,愣在窗前忘了回答,夜继续问道:“想吃早饭吗?”包包点点头,夜做了个跟随他下楼的手势,带包包来到客栈的大厅。
《太清方》中写道:三月三日采桃花,酒浸服之,除百病,好颜色。百花镇既然叫百花镇,那么镇里最不缺的自然是花。此时已是三月未四月初,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以桃花为原材料的珍馐佳肴最是美味。夜为包包点了一碗桃花粥,那些阴干后细心研磨的桃花末沾染桃花香气,配上好米慢熬成粥,浓香黏稠白米粥渐渐融合成胭脂般可人的色泽,带一室的温暖香气,再配上店家自制小菜,口味更加丰富。包包在清州时也曾听说过大户人家小姐常在桃花时节食用桃花粥,有美容养颜活血利水的功效,却没想到过自己也能尝此美味。包包感激的看了夜一眼,不客气的大块朵颐。不一会,包包面前的那碗桃花粥就被喝个精光。包包饿死鬼投胎的模样,让夜看得竟有些心疼,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的看她吃完,再替她擦干净嘴角的残羹,问:“还要吗?”
“不了,谢谢你,这粥真好喝。”包包拍拍滚圆的肚子,笑嘻嘻地说:“夜,你吃么?”
夜摇摇头,不想再跟包包纠结关于饮食的问题,径直起身,问道:“我带你去逛逛百花镇?”
“嗯。”包包四周张望着,没见到上官炎,便问夜:“炎哥哥呢?怎得一早都没见他身影?”
“你炎哥哥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一天都不会回来的。”
“哦,那我们就不管他啦!夜,我们去哪玩?”说完,包包迫不急待地跑出客栈,在大街上东张四望。
包包是内待奴婢,无论在清州是渝阳州,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府里,偶尔出门也只是在附近买买菜这些的,基本没有怎么外出游玩过,这次是包包第一次出来见世面,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新鲜感和稀奇事,看也看不完,听也听不够。虽然昨晚夜已大概告诉过她百花镇的情况,但百花镇还是完全出乎包包的意料。包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镇,大街小巷都被被各种各样说得出名说不出名的花儿团团包围着,当季新鲜花儿上沾满露珠,娇艳多姿;也有许多阴干或晒干的花,或是做成香包,或是做成食料;还有由花做成的胭脂水粉或是香薰片,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除了用花制作的成品,还有许多与花有关的东西——女儿家用的花簪子、绣着花的手帕,就连男子的衣服滚边也大多是花朵的式样。包包激动的摸摸这个闻闻那个,一条街走下来,全身沾染香气,圆圆的苹果脸早就兴奋得通红,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恨不得把整条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