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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宫主此话怎讲?”
“我蓝某也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以她为饵的计策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看今天这种情形,似乎夜首领并没有好好执行。”
夜心中大惊,他没有想到这等机密之事蓝寂竟也知道,心中大惑不解,一时间不知该如果措词应答。蓝寂似乎猜出夜心中所想,便说:“夜首领不必过于担心,此事我也是昨天刚刚知道的,你们大当家和二当家已经决定开始收网,需要我来此配合你,我自然也应知道你们的计划。”
“是属下鲁莽,破坏了计划。”夜见蓝寂已是一清二楚,也不隐瞒,把昨天发生的事仔细向蓝寂汇报。
蓝寂听完夜的汇报,沉思许久,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除了微风摇曳树枝的声音,和远远的从阮老汉家传来的笑声。
“属下知错,等此事结束后,自会向楼主请罪。”夜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也许是因为山间的风太过于阴冷和强劲,也许是因为那个女孩的伤心和躲避。
“这也不必,我明白你是不想再伤害小胖妞,毕竟这些事原与她无关,我们竟拿她的性命和感情来做饵,实在是小人之行为。“阳光从一个奇怪的角度照射在他的脸上,坚毅挺拨的鼻梁在脸颊处投下深深的阴影,双眸似乎因为惧怕阳光而微微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嘴角的弧形有些完美的诱惑力,但眼底的冷漠却令人不寒而栗。刚才那个搂着小女孩宠溺笑着的男人,转眼间变成另外一个人,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夜,也恍惚得不能分辨。
蓝寂向远方的草屋望去,又见伫立在身边的夜,忽然笑道:“不过,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只要能找出无名,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只是勉强了夜首领为月宫做此牺牲,委实难为了你。”
夜见蓝寂变化无常,左右都是他说得在理,看似奖励支持的话里似乎又有些不屑,感激他帮助月宫又好象不那么领情,夜只觉得身为棋子有着当棋子的无奈,他并不在乎蓝寂对此事的看法,唯一关心的是那个会笑得没心没肺的傻女孩。只是,一切已晚,既然错了就错到最后吧,夜深知自从答应下来后就没有回头的机会,愧疚也罢悔恨也罢,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于是也不计较蓝寂的态度,只是淡淡的笑着,说:“这次蓝宫主来,只怕不是送紫衣姑娘来阮村吧。”
“再过几日,你们楼主也会来阮村,他们来的时候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夜首领要早做准备。”说完,蓝寂掸掸衣袖,走了。
夜望着蓝寂远去的身影,暗暗自忖——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第五十五章荣升做管家
紫衣的到来,使包包开怀许多。离开渝阳城这么多天,除了小柳的陪伴,大部分时间包包还是孤身一人的,有很多快乐和不快乐的事,包包都从处诉说。如今紫衣可以陪自己在阮村待着,包包阴霾的心终于能看到透进的一缕阳光。
小柳因为家里花田重新分割的事,对包包感激得五体投地,全家视包包为神明,出门怕她摔着,在家怕她冷着。包包被他们的热情唬得不敢出房,正好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和紫衣说,两人便同食同寝三天三夜,包包把从出渝阳到现在所有的事都事无巨细的全部的汇报一遍,独独隐去与夜的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紫衣总是很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插嘴说上几句渝阳琴儿等人的消息。包包知道琴儿已有身孕,兴奋的就要开始为小宝宝做衣服,两人边做着针线活边闲聊,不知不觉的又过了三天。
说来也奇怪,包包这六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见蓝寂或是其它他来找她。第七天包包才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完,心情大好,便扯着琴儿要带她去花田看看。
在小柳的带领下,包包再次来到阮老汉家的花田,这次与上次最大的不同就是三块田之间的边际消失了。包包指着花田问:“小柳,这花田的田埂呢?”
“你这些日子与紫衣姑娘说话,主子交待我们不许叨唠你,所以没告诉你。蓝主子说际村所有的花田全部收回,各家重新与蓝府签订租种协议,花田的分割、租用期限以有租金这些的都由包包你来分配,什么时候你分配好了,我们才能再下田种花。以后阮村花田所有事务都由你做主,你现在是蓝府的管家了。”
“啊!?”包包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紫衣立马扶住包包,惊讶的问道:“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包包什么时候成了宫主的管家?”
小柳见紫衣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又见包包难过得又是捶头又是叹气,抿抿嘴鼓起勇气把那日紫衣来阮村前发生的事复述一遍。
小柳刚说完,包包就拉着紫衣的手说:“紫衣,那天他说因为我把管家免了,要我当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呢,根本没真,怎么才过几天我成了——唉,不说了,紫衣你快帮我想办法吧!不行我再把那被免的管家找来,求求他让他回来,应该没问题吧?”
紫衣神色复杂的看了包包一眼,将她扯到一边,悄悄说:“包包,你是真糊涂不是假糊涂,你什么时候见过蓝宫主开玩笑?”
“呃。”包包摸摸头回想了一下,觉得蓝寂似乎经常和自己开玩笑,总是没句真话,怎么紫衣会这么说呢。
紫衣见包包发愣,又说:“还有,那日你说蓝宫主叫人把管家带下去,你以为那管家还有命吗?”
“啥?”包包差点要跳起来,问道:“紫衣,你说什么?你是说他把那管家给……给杀……杀了?”
紫衣很肯定的点点头,并同情的看着包包,说:“我跟着宫主这么多年,但凡在他身后做小动作的人,都没有几个活命的。”
“可是他……他只是做了一点点坏事而已,不足已赔命啊。”包包难过得都快要哭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害死了一条人命。
紫衣见包包脸色惨白,两腿控制不住的抖动着,若不是自己扶着她,她只怕早就跌坐在田埂上。紫衣只好扶着包包在附近的石头上坐下,好声安慰道:“包包你也别内疚,那管家有胆在阮村胡作非为,自然也有胆在其它地方做坏事,就算宫主不收拾他,自然也有人要收拾他。”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因为我而死啊。”包包“哇”的一声搂着紫衣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以为他最多骂骂管家,然后再把田还给小柳家就完了,我哪里知道会这样。我……我该怎么办啊!”
紫衣只好轻轻拍着包包的肩说:“包包,你不是江湖之人,自然不懂江湖中人的行事方法,你也不必为这事耿耿于怀。这几天听你说的事,便知宫主待你有别于他人,想必也是知道你不懂里面的规矩,不为难你。只是这次既然宫主向阮村的人交待了,由你管理,你若拒绝他必定会觉得脸面无光,这样大家都不好做人。不就是当个蓝府的管家嘛,咱们包包是个聪明的姑娘,有什么做不好的。”
包包这才从紫衣的怀里抬起头,抽泣着说:“可是我不识字。”
“蓝府还怕没有账房先生嘛,你只需要坐着听,其它的自然有人向你汇报的。”
“可是我只认识他,他府里的其它人我都不认识。”
“身为蓝府管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别人来巴结你的,哪有你去主动认识他们的道理。”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做点家务活。”
“蓝府这么多年,已经有完善的管理制度,无论做什么都有相应的规矩约束着,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遵照执行就行了。”
“紫衣,怎么听你这么一说,好象做管家很容易。”包包这才平静下来,琢磨着这管家的难易。
紫衣温柔的笑笑,拍拍包包的手,说:“管家本来就不是很难的,只是你自己吓自己的。再说,你在南园的时候,无论是管理南园还是在处理与其它园子的关系时,都表现得很好,老太太也总是称赞你。南园只不过是比蓝府小点的宅子,你能管好南园,自然也能管好蓝府。”
紫衣的一番话深深的打动和鼓舞了包包,她也不再慌张,只是心里还在为管家的事难以释怀。紫衣知道包包不能理解江湖之间的争斗和冷酷,再劝也是多余,只能由她自己去消化。
“小柳,你过来。”包包擦干眼泪,最近也不知为什么,变得爱哭起来,泪腺也越来越发达,再这么下去,用手指按按就能汹涌成洪水,包包有些讨厌自己这样。
小柳心里明白自己与包包再亲厚也比不过紫衣,只能远远的尴尬的站在一边瞧着,揣测着她们之间的对话。忽然听到包包叫她,立刻上前乖乖站着,不敢大口出声。
“你说男妓说的,这田现在都归我管,是吗?”
“是的。”
“他有没有说我该怎么管?”
“没,蓝主子只说一切听你的安排。”
“大伙都已经停下来不再种了吗?”
“是。”
“那么你现在就回去各家跑一趟,说是我说的,从今天开始每家仍按往常耕种,平时怎么做就怎么做。分田方案容我考虑考虑,过些日子再给个说法,这期间一切照旧,不必停种。”
“是。”小柳见包包重新认振做起来,把事情安排得有模有样,心里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转身向兔子般跑去。
包包这才觉得胸口不再那么闷,拍拍衣裙站起身来,正准备唤紫衣继续去游玩时,见紫衣正表情怪怪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全身剥光直直看到身体里面去,吓得有些心虚,问道:“紫衣,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包包,你刚才叫宫主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你叫他男妓?”
包包见紫衣疑惑这个,便笑嘻嘻的拉住紫衣,说:“前两天不是跟你讲了嘛,是你没认真听。他的名字我总也叫不清,所以就叫他男妓了。再说,他的名字本来就和男妓很象嘛,这也不能怪我。”
“哦。”紫衣没有再就这件事谈下去,包包也觉得被紫衣这么一问,自己这样大呼小叫的喊他男妓有些过分,但习惯了的舌头要再打直难度也很大,反正当事人也没怪过自己,装傻充愣的就这么办吧。于是包包拾起地上的柳枝,一唱一跳的向花田边的小溪跑去。
第五十六章传声铃
紫衣随包包来到花田边的小溪,只见涓涓细流潺潺水声,清澈见底,石头缝里还有小鱼游动,两边柳树成荫,倒影在水面上,一片美好春光。
包包见四下无人,便把鞋子脱了扔到一边,挽起裤子,要下水捉鱼。
“紫衣,你也下来捉鱼啊。”包包一个人在小溪里跑来跑去,溅起的水花早把小鱼吓得躲进石缝里,哪里还有鱼的影子。
紫衣站在小溪笑眯眯的,就是不肯下水。包包上前要拖紫衣,紫衣才连声求饶,说:“好了我的姑奶奶,如今我已是有夫君的人,哪能象你这般玩耍。”
“呵,紫衣又要充大,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到溪里捉鱼又有什么,再说也没有别人,就咱们俩。”包包偏偏不肯,捧起溪水要浇紫衣,紫衣站在小溪旁左躲右闪,裙角竟被包包浇湿。
“看你这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紫衣见包包玩得不亦乐乎,索性也学着包包将衣裙系在腰间,再挽起裤角,要与包包打水仗。
“咦?紫衣,你腿上绑的是什么?”包包见紫衣的两个小腿上都绑有深黄色的皮质绑带,上面各插着四把匕首,在阳光下显得很刺眼。
紫衣将它们全部取下,藏在小溪边的石头下,这才下水,来到包包身边说:“你不会武功的,那是我随身携带的匕首,防身用的。”
“紫衣,你天天都戴着它么?那东西不吓人么?”
“习惯了,没什么的。”紫衣说得很随意,这只不过是削铁如泥的匕首而已,与江湖的人心险恶相比,这算什么。
包包这时才(炫)恍(书)然(网)大悟,明白紫衣先前为什么不肯下水,见紫衣也不愿说这事,也不再问下去,捧起水来要浇紫衣。
包包只是好玩,哪里抵得过武艺高强的紫衣,没多久就被紫衣浇了个透心凉。五月的春风虽然已有暖意,但冰凉的溪水浸湿了衣服,再紧紧的粘在身上,一阵阵寒气渗入骨里。
“啊欠,啊欠。”包包冷得直发抖,忍不住打起喷嚏。
紫衣见包包已经成了落汤鸡,便将她从溪水里捞出,说:“和你玩得高兴,我都忘了你身体最是虚寒,忌冷忌寒,快些出来回去换衣服。你若是病了,我可怎么向相公交待。”
说完,也顾不得从石头底下取出匕首,拉着包包向小柳家跑去。'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回到小柳家,脱光衣服后再洗个热水澡,包包的脸气才慢慢变得有些血气,躲在被窝里和紫衣说话。
“这是什么?”紫衣看到包包一只脚露在外面,正要替她盖住,见上面戴着一根暗灰色的脚链,上面挂着三颗小小的铃铛,因为声音不够脆,无论包包动静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