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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她不知道为什么笑,她只是想笑,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不想知道自己是否会死,不想知道这是不是阴谋,不想知道能否脱身,她只想笑,一直笑到喘不过气来,一直笑到没有血流,一直笑到全身抽搐,一直笑到虚脱,一直笑到死亡。
嫣儿被包包的笑唬得一愣一愣,原本举起的手也迟疑的放下。日夜兼程的赶路使铁骑护卫的体力透支到极端,自己也快支撑这住,眼前这个人儿已被关在马车里有一个多月,也虚脱得徘徊在死亡线上,但她的笑声却快乐无比,仿佛很享受这一切,包括被绑架,被虐打。
绿萝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如果再不阻拦只怕会出人命,可是嫣儿是这铁骑护卫的首领,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会挪动半步,眼看着嫣儿对继续折磨包包有些意兴阑珊,便上前悄声说:“嫣儿姐,你也累了吧,还是先歇歇再玩吧。”
嫣儿斜睨绿萝,这丫头还真是会挑时间,踩着点给自己台阶下。她主子那八面玲珑的本事也被她学了个大半,什么时候自己身边也能培养出个这样的小人儿来,该舒心多少啊。嫣儿再看看已昏死过去的包包,再折磨下去果真会没命的,真回去后也不好交待,毕竟还要留着她有大用途。嫣儿起身,绿萝得转的上前为她拍拍身上的草屑,边拍边说:“嫣儿姐你也别动气,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为了那贱婢动气有啥意思。您看看,这身上好的蚕丝华服都沾上的草叶和露水,脏了多不好看。”
“好了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主子放你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监视我好随时向你主子汇报是吧,还是怕我虐待了她的姐妹,心痛啊。”
“瞧你嫣儿姐说得多见外,绿萝只是个打杂的,跟着谁都是主子。咱那主子不就是嫌咱不会做事,这才打发到您这来学习的,您可别向我那主子告状绿萝就阿弥陀佛,嫣儿姐说你是吧?”
“去去去,别在这唠叨,还不快把她处理好。”嫣儿说完就甩手骑上马,一声号令拔营出发。
绿萝在几个护卫的帮助下,将包包抱回早已清理干净的马车里。这次绿萝没有再喂包包喝下软骨散,也没有点起迷香,因为她早已昏睡过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绿萝将早已是血迹斑斑的绷带拆开,包包原本受伤的右脚因为刚才已被撕掉开,血肉模糊,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阴森白骨。绿萝一边为她敷药一边检查她身上其它的伤口——包包的伤主要还是集中在脸部和手脚,身上除了有些青紫暂时还没其它内外伤,绿萝略微松下一口气,只要包包的右脚没有伤到筋骨,过些时日就能将身体养好,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自己在主子那里也不算有太大的过错。
嫣儿经过方才的发泄,心情好了许多,见天色渐渐黑下来,算算差不多也已离开了南宫孤和蓝寂的主要势力范围,铁骑护卫位个个筋疲力尽,也需要休整一两日,便下令在前面的西湾镇投宿。
第六十七章梦境
夜,夜,你怎么在这里?
夜,你知道我有多怕,他们把我的传声铃取下来,拿去骗你了。
夜,我很担心你,我担心你一心跟着传声铃的声音去找我,怕你中了他们的圈套,怕你有什么闪失。
夜,看到你在这里就好了,你没事就好了,以后你千万别再跟着铃声找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你别再来找我了。
夜,你为我戴上传声铃的时候,还说这铃铛是用特殊材质所制,就算是再锋利的刀剑也不能将它割断,而你编的传心结是谁也解不开的。可是嫣儿会,她把那铃铛解开了,不过她费了不少劲呢,我脚上的伤一定是她想割断传声铃时弄的。
夜,你知道吗?炎哥哥说的出门做生意的嫣儿姐姐吗,是她绑架我的,她很恨我,她说就是因为我她才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夜,我好难受呢,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是不是生病了?
夜,其实这几天只要醒来我就悄悄装睡,不让她们知道我醒来了。虽然我全身没有力气,不能动弹,但我的脑子却是在不停的转。我在想你,想我们之间的事,想了许多许多。蓝寂问我介不介意被做饵,我不介意,真是,夜,我不介意的。假如我的出现能帮助你们,我愿意——夜,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是饵?
夜,我是不是想得太多,我的话是不是太牵强。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的暗恋,是吗?你并没有对我承诺什么,如果真得有什么承诺,那也只是有个保护者与被保护者之间的承诺是吗?夜,你不必坚持这个承诺,我愿意放弃,也请你放弃,我不想你们为了以身犯险,这一切都不值得。
夜,你别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夜——
嗯,男妓,是你把夜赶走的吗?
男妓,你想知道的我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无论在哪里,我都愿意做他们的饵,我都愿意。
男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呵,我都有你两个胖了呢。
男妓,我有一点点想你呢,你放心吧,我不会寻死的,不就是挨嫣儿的打嘛,我挺得住的,我身体棒棒好得很呢。
男妓,我做不了你的管家了,我可能快要死了,我很难受,对不起,男妓。
男妓,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你呢——你和夜一样都爱穿黑衣,可是我还是觉得你穿得比他好看——不许笑,不许得意,你也不想想你的衣服有多贵——嗯,我头有些晕呢,男妓,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别打碴,我本来就是秘密多的人嘛——你的怀抱比夜更有安全感——我会想你的,男妓。
大哥二哥,你们来了?紫衣她有没有逃脱?我再也没有见到她,我很担心她呢。不过她会武功的,所以她肯定能逃走,也许是受了些伤,躲在哪里休养着,过几天你们就能见到她的。如果你们见到她,请告诉她我很对不起她,因为我她受了苦,以后就不会了。
大哥,我很想琴儿和小璃,琴儿她们一定在担心着我,我也很想他们呢。我就快要当姨娘了,可是我可能见不到你们的宝宝了。大哥,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包包虽然已是自由身,但包包内心还是南园的,还是渝阳南宫府的人。
炎哥哥,我要走了。我会相信炎哥哥买给我的糖葫芦的,可惜没有看到炎哥哥成家呢,真想知道是哪家的聪明姑娘能网住炎哥哥的心。炎哥哥,你是神圣手呢,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吃了不再感觉到疼的,包包现在哪里都是疼的。
西湾镇东来客栈二楼,天字一号房,床铺上。
包包全身颤抖,手脚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她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空气冷得连刚呼出来的气都冻成冰楞,瑟缩不已。一转眼,她仿佛站在火山口边,炙热的火山熔岩得烤得自己就快要溶化,手中的绢帕一不小心掉下去,只是在半空中飞舞着,竟瞬间灰飞烟灭,变成黑色的灰烬。眼前夜、蓝寂、南宫孤、上官炎,还有琴儿等人,象走马灯似的与她攀谈着,闲聊着,或是哄得包包心花怒放,或是说得包包泪水涟涟。不一会儿,陈妈出现了,搂着自己老泪纵横,抱怨着包包不来看她,她做肉包都没了心气。包包又哭又笑的,搂着每一个来看望她的人,很舍不得。
咦,人都走了么?哦,原来我熟悉的人都来看我了,怎么跟过年似的,走街串巷的,好不热闹呢。
可是,我好累哦,好想睡哦。
包包伸了伸懒散腰,心想,该见的人都见完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去吧。
咦,为什么前面冒起了青烟?还有白烟?是神仙来了吗?还是妖怪?
原来是牛鬼蛇神——牛大哥,蛇大哥,你们好啊!——嗯,要来索命,带我去阴朝地府,好啊好啊,我还没去过呢。什么,去了就回不来,问我有什么留念的——没有没有,牛大哥,我跟你们去吧,该了的我都了清了,我这就跟你们走。
包包想收拾包袱,又想想没这个必要,只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听说黄泉路上阴森可怕,多穿些不会那么冷。
怀里好象有个什么东西,原来这是大哥送的石榴金钗,自从上次知道这东西的贵重后,竟没舍得戴,悄悄的将它藏在肚兜里的暗袋里,难怪总是觉得胸口有些咯得慌,罪魁祸首竟然是它。脖子上还挂的暗字金牌呢,怎么不见了?一定是嫣儿拿去了,她把传声铃拿走了,金牌自然不能幸免于难,还有好个石榴金钗小小的藏在肚兜里,多少能打点给牛鬼蛇神,照顾一下自己。
好了,人间事了,我该走了。
咦,牛大哥,为什么你不走,那碗黑乎乎的是什么?孟婆汤不是要投胎的时候才喝的吗?好吧好吧,我喝就是了,你别生气,你一生气那牛眼就更大了。
包包只觉得喉间一苦,难闻难喝的中药被灌进肚子里去了。刚刚不是梦境吗?为什么药的苦涩这么真实?
包包剧烈的咳嗽起来,那药汁的苦涩趁机串进她的心肺,涩得她泪水狂流,苦得她无法言语。
包包下意识的想撑起身体侧身起来,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提醒着她,这里受过严重的伤。就在包包要重新跌回到床里时,一双手接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扶起。
“姑娘,你终于醒了。”绿萝清脆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包包睁开微肿的眼睛,绿萝关心的表情在她眼前放大。包包虚弱的说:“水,水。”
绿萝从床边小茶几上端起一碗水,递送到包包的嘴边,慢慢喂她喝。冰凉的水顺流而下,洗清了包包从梦中惊醒的慌张,也冲淡了刚才喝药的苦味。
“姑娘醒来就好了,你已经烧了三天,若再不醒,奴婢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病了么?”
“是的,你病了三天三夜,还说胡话呢。”
“我都说了什么?”
“奴婢听不懂,听着似乎是在叫人呢。”
第六十八章 转机1
包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似乎敷了药,脸不象前几天那么肿,刚刚喝药喝水时,也不觉得那么痛。
“谢谢你。”包包真心的感谢绿萝,如果不是她衣带不解照顾自己,从此一睡不醒也是可能的。包包一直在梦境中挣扎纠结着,现在醒来反而有些空落落的,她想下床走走,这才发现身体仍是没有什么力气,根本不能挪动半分。
“姑娘还是在床上歇歇,身体才刚刚恢复,不宜出去走动。”
“我们现在在哪?”
“在西湾镇。”
西湾镇是什么地方?这是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名,包包本想问问绿萝,但见她不是很愿意再谈下去的样子,包包很识趣的闭上嘴。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个被绑架的人质身份,而绿萝只是来照顾人质的人,也许她还是个监视看管自己的人,两个之间的身份和关系太复杂,包包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把两人的关系弄僵。
“绿萝,我想洗澡。”包包有些害羞的提出要求,自从被绑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洗过一次澡,身上的酸臭味连包包自己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是旁人。
绿萝抿着嘴悄悄笑起来,都是女儿家,自然是知道包包的尴尬,她端来一大盆热水,将浸在里面的干净素色毛巾拧干,递给包包,说:“你刚退烧,出了许多汗,不舒服是自然的,不过你现在身体太虚弱,若是邪风入体,又会大病一场,所以这两天你不能沐浴。”
包包听到说不能沐浴,脸就很沮丧的耷拉下来,这身上的味道和脂垢,特别是从头发丝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头皮味,因为油腻纠缠成一缕一缕的,看得碜人。绿萝见包包难过的表情象个小孩,便笑着说:“这样吧,你再休息个两天,如果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澡堂子洗。”
“真的吗?谢谢绿萝姐姐。”
包包兴奋的叫道,乖乖的喝完剩下的汤药,躺回被窝睡觉养身体去了。包包在被窝里偷偷摸了摸颈和肚兜,暗字金牌果然不见了,应是与梦中所料一致,被嫣儿收去。不过自己的每个肚兜都缝有暗袋,里面装着包包的心肝宝贝——银票。自从被绑后,包包几乎把这事忘记,梦境的真实提醒了她,这肚兜里还有银票和石榴金钗。果然,胸口处有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还有些软软的纸,那是她的银票和石榴金钗——金钗,这金钗里面是有凝香,上回大哥他们想利用她吊出蓝寂时,用的就是这个——嫣儿她们不知道自己还藏有石榴金钗在身上,大概是因为被暗楼和月宫追得太紧,没有细细的搜身——不过谁也不会想到,包包舍不得戴金钗在头上,却是将它藏在怀里了。包包很舒心的笑起来了,那金钗包包只保留了石榴吊坠,因为钗柄太长不方便藏在身上所以将它放在了渝阳府,而石榴吊坠原本就是空的,里面装的正是跟踪用的凝香。
嫣儿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包包爱钱,总担心钱存在哪不安全,所以总是随身携带,顺便的把这装有凝香的石榴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