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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画晚,俊美的脸轻轻皱在一起,随后一把把画晚揽进怀里,“姐姐!你莫要再哭了!弟弟知道错了……我不该……做这些,是为弟的不是……让你丢尽了脸面……”
旁人听在都且当他是生了悔意,语气中哭声连连,可画晚哪里听不出来,那小子每说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来,强劲有力的臂膀勒着自己的脖子,她根本连气都喘不出来了!
整张脸被他强硬的埋在胸膛里,忽然,她听见延歌惊慌无措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他推开画晚,双手握着她的双肩,画晚慌乱间看见他危险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只觉得不妙,延歌开始用力的摇地,“姐姐!你醒醒啊!你怎么昏过去了?你让我怎么办啊?我好不容易再跟你相遇了!你不要死啊!!”
画晚被他摇的四肢无力,就快要晕倒的时候听见光亲王的声音急道:“小兄弟,你别急,你姐姐看来是……一时接受不了事实,昏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多谢大人告知,我多怕,姐姐再次离开而去啊。”画晚紧紧的闭着眼,感觉到延歌的手背轻轻滑过面颊,心里直发毛,感觉他根本就是想一手掐死自己……他一手揽着她腰,让她倚在他身上。
“唉!真是命运弄人,你们姐弟都长的这样一副好相貌,却遭遇了这般的事情。也,也难怪你姐姐接受不了。”光亲王的声音里带着怜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画晚才想仰天长叹,要不是您老忽然出现,她用得着演着一出吗?一会儿肯定得被延歌宰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太倒霉了
“街上人多眼杂,你也莫要在这里多呆了,快带你姐姐回家去吧,终归是家里的事情,早些解决才好,你且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姐姐,便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你让她放心吧。”光亲王好心的说。
“多谢大人理解,姐姐那日见我……真是气得吐出了血来。”
“唉,是人都是这般,你以后也莫要去那里了……对了,平阳丫头替你赎身了吗?”光亲王这样一问,画晚感觉延歌明显愣了一愣,不光他,她也愣了一愣。
就在他二人俩发愣的途中,又听见光亲王道:“这些银票你且拿去,若是不够,便再来问我拿,切忌千万不可在出入那种地方了。”光亲王像个长辈一般,低声劝解,“快带你姐姐走吧。”
画晚正茫然,已经被人打横抱起,稳当的往前走了起来,那步伐的声音偏快,画晚发觉在大街上颓然装死样真是影响不太好,都怪这小子,居然抢戏!
正想着,忽然脚下一空,画晚趔趄了几步,扶着墙方才站稳,这小子居然不由分说的放下她来。
画晚看了看四同,是个死胡同的小巷子,她看着眼前的人儿眨了眨眼,“光亲王给了多少钱?”
延歌拉长着一张脸把手里的银票往前一伸,画晚拿过来看了看,都是五千两的大钞,那么厚厚的一叠,至少有二十张!天哪!
“要死了,怎么那么多钱。”手里的银票忽然被人一把拽住,画晚抬起头看见一张阴恻恻的脸,她下意识的放开了手中的银票,往后一退,然后讨好的笑了笑,“延歌……”
他哼了一声,双手叉腰,慢慢的逼近她,他露出阴森的笑容来,“江画晚……”
“你你……我我……”他越笑画晚越害怕,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墙角,背脊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延歌的手啪的一声拍在画晚耳边的墙壁上,堵住她的去路。
“你什么?我什么?”他挑着眉,“你很本事嘛?”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心急,若是让光亲王遇到我和你在一起,总归不好吧……”
画晚细细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的说了下去,“再说了,说什么显白的谎话,肯定一下子就被拆穿了。你长的那么……英俊,一看就特殊,特殊的美人要么就是很厉害,要么就是……”画晚啪啦啪啦的说着,下意识的捂住嘴。
“你怎么不说下去了?”延歌的声音微压着,脸色变的难看。
杀气简直显然易见,画晚看着他,慢慢放下手来,小声的说:“男,男宠。”
“你真有胆子啊?”他忽的猖狂一笑,内力的风劲猛地吹散开的他的额发,光洁白皙的额头下,露出怒气腾腾的眼睛来,那眼睛如刀一般直直射向她。画晚狠狠的抽了一口气,在他大发雷霆之前猛地闭上眼睛,“我错了!”
周围是安静的,感觉到风劲渐渐减弱下来。
画晚悄悄的半睁眼看见,低垂的视线慢慢上化,延歌甩着张脸酷酷的瞥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
画晚轻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别气了嘛……我这不是急吗。”
“急!急就说我是你误入青楼的弟弟?”他立刻横眉竖目的瞪过来。
画晚自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说是哥哥的话好像更不好吧。”
“江画晚!”她不慌不忙闭上眼承受他的怒吼,他双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压下头,俯视着她,“少爷今天就告诉你,就算是演戏,你也只能做下面的那个!”
画晚一听,慢慢琢磨过味来,睁眼瞪他,“你文明点!”
延歌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哼了一声,放开了撑着墙的手,她发现自己惹人生气的本事还真的挺大的……延歌这家伙从来是绷着一张耍酷的脸,生人勿近,他被自己气的大发雷霆的次数好像很多啊……
“好啦,我知道不是这个问题,我答应你,下次绝对按你的意愿来演,绝不强迫你,好不?”画晚瞧了瞧他,举出三根手指一脸认真的说。
他半信半疑的瞥过眼来打量她,画晚立刻保证,“真的!”
“那你别气了?”她可受不了这小子的杀人气压,指不定他什么时候一发火把她给办了。
延歌低头看了眼银票,“那这银票?”
“你不会还想分赃吧!?”画晚大叫出声。
“怎么?你不肯?”他皱了皱眉头,压低了身子下来,危险的眯着眼睛,“被卖进青楼伺候男人的不是你吧?如果你不给……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成全一下你想去青楼的愿望……”
“行行行,都给你都给你。”画晚嘴角直抽,赶紧把脸撇过去,痛苦的把银票往他怀里塞。银票……银票……这个臭小子,阴险……唉。
“这还差不多。”延歌哼了一声,收起银票。
“我说,我们这样好像算是诈骗啊?”毕竟拿了人家那么多钱,心中有些愧疚,画晚一边走着,冷不丁说了句。
延歌挑了挑眉,“你还想还回去?看不出来,你心底那么善良。”
“当然不。”画晚白了他一眼,死延歌,当她听不出来,他那话是夸她呢?分明是讽刺!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瞧他那语气说的,好像她有多恶劣似地,最后拿银票的人是谁啊!?好吧,那是有原因的,可这小子也太恶劣了。
事实证明自己真的是一个财奴,看见那么多钱就这么消失在眼前真是心疼了好一阵,不过心疼过也算了,都是意外之财。
延歌跟画晚一边走在巷子里一边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好像来了在西郊,我想去看看,他应该是来救我的。”
延歌看了画晚一阵说:“你怎么知道的?”
“在去岚家的茶楼吃饭,有人给了我这个纸条。”画晚拿出纸条给延歌看,他看了看就把纸条拍在画晚头上,“你是笨蛋啊!是陷阱怎么办?”他没好气的拿眼睛斜她。
“可他上面写着醉美人间,那是以前我和司徒开的酒馆,只有我们知道的。”画晚不服气的说。
延歌看着她问:“就是你醉倒的地方?”
“恩。”画晚轻轻点头,有点沮丧,又不禁笑笑,叹了口气,都没了呢……
延歌抱着手臂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别去了,你回宫去吧。”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画晚不太想,陆云城他们来找她,虽说毒还没解是不能走,但是总要和他们说一声,等到高欢登基的时候,难道她不给自己铺条后路吗?
“危险性太大,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我替你跑一趟吧。”延歌没什么表情的分析,画晚感动的看着他,然后取下腰间的玉佩来,“你把这个给他们,他们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延歌接过玉佩一看,便沉下了眉,“这不是岚家堡的……”他说着看了画晚一眼,摇晃着玉佩声音如嘲似讽:“我还真是好奇啊,你的命到底是有多大?拿着这玉佩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延歌的眉间压着一丝隐隐的怒气,他的俊脸不怎么好看的看着画晚。
岚家堡是华云有名的兵器城,历代都是帮华云制造兵器。
可是这块玉佩的背后,伴随着多少的腥风血雨?
拿着它的人,是每一届岚家堡的少主人,但凡没有一身本领的人,恐怕都要被玉佩给害死。
岚家堡别的不多,要论江湖上的死仇敌对,那可真比什么江湖门派要多的多。
为皇家做事,得罪的人可都不简单。
他们这位公主倒好,还把这玉佩当腰饰似地挂在身上逛街。
真厉害。他都忍不住佩服她了!
而画晚心里则是沉重起来。她一直觉得岚霄把这样重要的物品交给自己,是一种承诺和保护,他们之间铁哥们一般的友情不言而喻,延歌生冷的语气却完全打破她的希冀。
好似在冰面上敲出一道裂缝来,冰冷渗骨的湖水从里头浮出来,让人猛然一阵冷意,默然的低下头,已一只手拍在她的脑袋上,画晚听见延歌尽量放柔的声音,“快回去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苻家郡主
画晚晚上去赴宴的时候,穿了一件绯红羽缎长裙,头上别了一枚用冰玉雕成的海棠花,发丝都披在脑后,一向懒得梳发,头重又累人,去之前在倚在贵妃榻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凉凉的晚风下,后殿的冰莲池,其实夜近了,池水也变得暗色,并不能看得请什么。但画晚还是一直看着,不知道是发呆,还是不想接受。
到了宴席的时间,不得已的起来,发上那朵海棠花的发饰,还是双双坚持为她才别上的,倒不是因为别的,那工艺做的极其细致,跟真花无异,她这样的性子,走路一个不稳掉了,人家这工艺起码做一个月,画晚看看也不舍得。
何必呢?
不过是个头饰罢了。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萧夙,他从后面走上来的时候画晚没发现,正望着东宫,“堇华侯吉祥……”听见双双请安的声音,画晚才知道人来了,回过头去,看见一身软烟色的月白纱广袖长衫萧夙,芷晴走了以后,一直是双双跟在自己身边。血染在暗处守卫,画晚身边又只剩她一人。
萧夙看见画晚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凤眸轻轻笑起来,“怎么站在这不进去。”萧夙的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苑杰和一个画晚没见过的男子,应也是萧夙的门客。
“就去了。”画晚朝他福了个身回道。
萧夙不由分说的牵了她的手进去,画晚本欲拒绝,他却握的更紧,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画晚心里那个郁闷的啊,萧夙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被司徒看见该有多尴尬啊。
本来就提不上劲了,画晚知道他的性子,到后来便也无力反抗他,随他去了,最近宫里洋洋洒洒的传出孝宣帝要她许给堇华侯的消息,虽然孝宣帝一直保持沉默,但流言已经满城。所以萧夙总是正在光明的在人前拉她的手。
他待她好,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如今知道他这样的另一个原因,才发现人都是这样陌生的。
其实也都一样,自己也藏了很多秘密,她也没有打算告诉过萧夙。
这样想来,画晚便觉得平静了,何必去为难人家?失去爱已经很难受了,还要在这里牵着别人的手装恩爱。
“上次高颧……”
画晚侧首看了他一眼,“……何必再提。”
萧夙微蹙眉,“你觉得我做错了?”
画晚勾了勾嘴角,“怎敢?”她望向他,“你没有错,高欢没有,司徒也没有。甚至岚霄,你们都没有。或许换了一个人,我也会跟你们一样,选择审时度势,明哲保身。可是——芷晴不行。我不能说我待她有几分真,但是,我不会容许她出事。”
萧夙定定的看着她,然后,他说:“这里没有绝不,没有不容许。事情的变化永远超出想象,画晚,你有能力保护她吗?”
画晚瞪着他,“即使我没有!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萧夙凤眸冷冷,“你觉得你自己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吗?你这样认为?”
画晚抿唇没有说话,萧夙没再理她,往前走去。
苑杰不忍道:“晚姑娘,你何必与三爷争执?”
画晚冷冷笑了,“是谁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