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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君往-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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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只是损了他几句功夫不到家吧?
  “咛!总之那种阴险毒辣的家伙,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的啦!唉唉!”林若连声叹气,忽然内室里飘进一个黑影,轻轻的飘到林若的身后,然后提起他的领子,反手打开了密道的门,一脚把他踹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兼顾快狠准三大要诀。
  画晚在密道的门快速合拢前,还听见林若的惨叫声,大约是什么,洛延歌你不是人啊,画晚快救救我……之类的。
  画晚抬头瞅了眼去而复返的延歌,“你让他干什么去了?他那么痛恨你?”
  延歌闲散的闭了闭眼睛,喝了口茶,“我让他去剑鼎阁偷一样东西,结果他还没进剑鼎阁,就差点被乱箭射死了。”
  画晚满头黑线,大约这剑鼎阁也是江湖上的门派,画晚说:“你没事逗他干什么?”
  延歌道:“是他说天下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让我随意指派的。”
  也是个傻子,林若姑娘大概在延歌面前卖弄了,居然让延歌指派,不知道这家伙有多阴险吗?
  画晚看林若姑娘大概这次吃了大苦头,差点被戳成大窟窿,怪不得提起延歌那么恨,换了她她也恨。不过林若姑娘纯属没事找事,自找苦吃,不值得同情。
  
  第二百零三章 东宫难
  “你知道那玉子衡的来历吗?”延歌忽然问。
  画晚想了想,说:“他好像住在忘忧山。”
  “你怎么知道的?”
  看他那语气!画晚不耐烦,“我勾引他行不行啊?”
  延歌看了她一眼,“就你那点姿色?”
  “……”沉默三秒,“洛延歌你去死!!!”
  延歌不惊不慌的继续端起茶,慢慢喝了口,“我说的是实话,你激动什么江画晚?论斗心,你比不过皇太后,司徒明慧,论聪明,你连萧阮浣都比不过。姿色……更不用说了,本来就这么一个档次的人……哇!”
  某人抱脑袋,孩子举拳头,气得愤慨,“我怎么了我?我哪儿点不好,你还有资格说我?发育不良,这点身板,我看你就是个童子鸡……”
  画晚一说完,彻底消音,脑海里阴云密布,只响彻着四个字:这回死了……
  延歌露出阴森,让人害怕的微笑来,画晚觉得室内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好像阴云密布一般的恐怖,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最后,在延歌的微笑里大叫起来,“就你能说我我不能说你了吗!什么道理啊!你还敢欺负我,没人性!没人性!”
  这姑娘彻底口不择言了,延歌眯着眼睛看着她,“我很乐意让你知道,没人性是什么意思。”
  画晚浑身鸡皮疙瘩,吞了口口水,延歌翻了翻眼皮,懒得搭理她,坐在床边,过了会儿,说:“你知道神仙吗?”
  “我当然知道。”她有没有那么无知。
  “那你知道忘忧山在这个世界就等同于神仙一般的存在吗?”
  “你是指,虚无缥缈,好像不存在一样?”
  延歌哼了声,没说话,画晚怔怔,“可是,玉子衡应该不会骗我啊。”
  “玉子衡这个人来历不明,身份十分神秘,不过有一点。江画晚,你运气不错,他的确没存坏心加害你。”延歌说着,扭头看了她一眼。
  画晚想,玉子衡的确有些虚无缥缈,起先认识他,是个宣王凌成渝一起,到后来,好像又毫不相关,很特殊的人……画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给予了信任……
  不过——延歌这家伙,什么来历不明身份神秘,说他自己最好不过了!
  还说别人呢,画晚看了看他,道:“我拜托了他一件事,可玉子衡不能进宫,如果有什么进展,你私下帮我联系一下。”
  “什么事?”
  画晚轻声说了,此番,延歌静静地勾起嘴角,“他倒真肯帮你。”
  画晚看着延歌,细碎阳光从琉璃瓦间照射进来,撒在延歌曲线近乎完美的五官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琥珀色的眼睛实在是有让人痴迷的功效。
  这副景象当真是养眼的很,画晚点点头,回答道:“恩,我很早已经就与他说了。”
  延歌也点点头,估计觉得不错,“这样也好,放心吧,我会跟他联络的。”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水墨画移动起来,暗道的门反转开来,迅速窜出一个人影来,林若站在那里,指着他们,双眼含泪,“你们不是人,太坏了!居然关了我大半个时辰!”
  画晚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林若已经跑了,往窗户跑走了。
  画晚扭头问延歌,有些纳闷:“他怎么出来的?”
  “大概是他师傅教过他怎么破解机关术吧,做小偷这些本领总免不了,不过,也真够笨的,居然花了那么久时间。”
  画晚乐了,歪头:“其实我们对他挺好的,又让他实践了一回。”
  延歌也笑,不浓不淡的一抹玩意。
  画晚轻轻一拍掌,想起来一件事,咧嘴,笑了:“这下可糟了。”
  “怎么了?”
  画晚满脸幸灾乐祸,“林相在朝中择婿,要给林若挑相公啊!”
  延歌挑了下眉毛,“那个变装癖?”
  画晚摇摇头,满是认真,忍着肚子疼,“错,你太抬举他了。他哪儿是变装癖?分明是人妖,做了十几年女人了!”
  不知道这家伙知道他的相公快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画晚虽然很同情林若,可是,她还真的是忍不住笑了。
  “林相若真的给他挑相公,估计这小子逃的比谁都快。”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林若一点没逃,还乖乖的接受了古代相亲。
  几次三番下来,对方家中也有意来定亲,这回换画晚错愕了,这小子想什么呢?真想嫁男人不成?
  她倒是真不明白了。
  画晚这装病装了七日,总算装不下去了,再往下装,估计后宫所有人都会以为她病入膏肓了。画晚总算恢复了正常,起初几日,在宸阳宫外殿晃悠来晃悠去,愣是也不出门,说什么,久病初愈,怕吹了风,又复发了。
  等到过来几日,到了去皇太后那喝茶的日子,画晚总算‘好全了’,出了宸阳宫就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做了回乖孙女。画晚闻到空气清香,十分神清气爽,眼眸也是亮晶晶,实际上,她休息了这么些日子,是挺开心的。
  而那一头,皇太后其实也正刚刚转好,刚刚从被剪了头发的心里阴影中,脱离出来。比起她,画晚还是更显得有些气色,皇太后看上去有气无力的,画晚跟她胡扯了一个故事,喝完了茶,与皇太后道了别,就出来了。
  谁想刚走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太监唤着公主公主,从后面追了上来,画晚听了脚步看他,小太监跑到她面前:“六公公请我来向公主求救!”那小太监手里塞了一个纸条,上头画着鹅毛笔,双双接过给画晚看,画晚看了,默默蹙眉。
  “既然有事,为何不早些来?”
  小太监说:“奴才开始去宸阳宫,宸阳宫里的宫女姐姐说,您去了慈宁宫,奴才又去了慈宁宫,可慈宁宫的人说,您已经走了,奴才这才找到您啊!”
  “还不走!”
  东宫的侧殿里,室内的气氛恐惧,为首坐着的太子妃一派当家主母的形色,言语激烈,谁也不敢多言。殿内跪着一个宫女,宫人们暗自瞧着,这个宫女,多半不会活命。
  在高欢身边执事的小太监因听见前殿来去的宫女皆是行色匆匆,不由一问,却得知了被太子妃抓去的人,是陆玑娘娘宫里的宫女,面色一变,恐怕太子妃下狠手,生怕这女子有个什么万一,急急叫人去宸阳宫请了画晚来,高欢不在,恐怕这宫里适合说话,有权利说话的,也只有这位公主了。
  画晚刚刚到未央殿,就看见这样一幕,外头太监一声声传报进来,“公主驾到!”
  几个东宫的宫女正拉着一个天蓝宫装的宫女,那宫女被拉扯的衣衫皱乱,眼眸惶惶,那阵仗看似就要用刑,司徒撇头看见画晚来了,沉了口气,面色却不好看,“来人,搬把椅子让公主坐。”
  司徒不知是不是在摆架子,连该行的礼都没有行,画晚盈盈走上去,心里想到,不行礼啊,好啊,那我给你行好了。看你要做到什么程度。
  画晚一路走来,宫殿中宫人一一行礼请安,画晚走到司徒面前,笑容嫣然:“谁惹我们皇嫂子生气了?这可怎么是好?我皇兄一不在,就有人敢忤逆您?我瞧着不行,闷没规矩了些,”画晚点点殿内的宫人,亮声说道:“你们瞧瞧,一个个就要像我这样,给太子妃行礼!”
  画晚的声音莺歌似地一个流转,说着,便弯腰欠身,当真给司徒行了一礼。
  “你这是做什么?”司徒没想到她会那么做,眼里闪过失措,慌张的连忙扶起她来。两人目光相交,司徒的面色方才缓了缓,有些为难的道:“我也不是要生气,只是这事情做出来,我若不作出威望来,都当我是好欺负的,这东宫的当家是谁,都不认得了吗!你来评评道理!”
  画晚拍了拍她的手,“谁敢忤逆你?你审吧,我在一边看着。”说着就坐到一边的凤舞双笙雕刻的红檀圆木椅上面,一旁准备的宫人赶紧端茶上来,侍女双双接了过来,呈给画晚,画晚慢慢喝了一口。
  殿里,司徒沉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哭成一团的女子厉声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女孩子哭着说:“太子妃娘娘,真的不是小女……我什么也不知道,求你饶了我吧……”
  司徒凤眸圆睁,刀似地划过去,“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的爬上了太子爷的床!如果不是太子爷今日一早去了南湘,还真让你得了逞不成!”
  宫女大急,大力摆手起来:“不是的,不是的……是太子爷,真是太子爷……小女只是陆玑娘娘身边的小宫女,只是来给太子爷送个信物的!”
  这话一出,殿内的所有宫人都面面相觑起来,暗想,这又与后妃引出关系了不可?而且是皇上妃子,与太子……众人都不敢往下想,却不知道这少女真是吓坏了,情急之下,才出得此言。而高欢身边的小太监听见宫女这样说,眼白一翻,差点没有吓得晕过去,天!她怎么都说出来了!
  
  第二百零四章 夕阳尽
  这句话,也立马引来太子妃的厉斥。
  “放肆!”司徒一拍案子,恶声道:“还敢妄言胡说!没了点法度章纪!你主子白白养活了你!想勾搭太子不成,如今居然还想嫁祸给主子!你想说什么?陆玑娘娘和太子爷有染吗!”
  司徒一说完,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皆是不敢言语,谁也没想到太子妃居然说了出来,虽然都暗做猜想,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宫人们视线暗下睇来睇去,宫女惊慌道:“不!不!我没有这样说!不是的!”
  “噢?”司徒得逞似地挑起一边眉梢,声音冷艳,“那你倒说说,陆玑娘娘为何让你传信物给太子爷?信物又是什么?”
  宫女一哆嗦,低着头,答不上来,更不敢说话。
  司徒一勾凤目,声音严厉,“说!”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请娘娘饶了我吧!”宫女被她斥责吓昏了头,一个劲的在殿下磕头,一下一下声音脆响,五六下已经磕出淤血来,宫人们屏息不语,胆小的都暗暗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东宫因为太子高欢为人和善,从来没出现过民间所传言的什么后宫秘刑,最多如果做错了事情,也是领个罚而已。今天却一连两次,前头是鞭刑,现在……如果主子不叫停的话,她恐怕只能磕到死为止……
  如果现场还有人能阻止这件事情的话,小六子带着最后的希冀望向了一端一直未语的画晚,也只有这位公主殿下了!
  此之前,画晚的视线只是似乎无意的瞥过那宫女几眼,微敛眼眸,似乎是在休憩,宫女仍然在磕头,磕头声响中夹杂着她的哭泣和无助,正坐在一边的画晚拿起茶杯来,慢慢喝了一口,然后把茶盏放到一边,曼声道,“司徒,你也不要那么生气……这话,可不是轻易说得的,再而言,”画晚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也许是哪家来朝拜的官家小姐,无意进来的……”
  这宫中多有的年前入宫的官家少女,这女子眉间气质不差,家里必定大有来头。此间司徒说这话,意欲十分明显,画晚心中愁心,脸上却装作淡然,可心中已然暗沉。画晚想给她一个台面下,也是在提醒她不要做的太过,两人目光接触,司徒的眼神晃了晃,立马侧身避开了视线。
  “公主殿下!”司徒冷冷的说:“照你所说,这东宫,是谁都闯的了?”她笑了笑,又说:“也没错,公主殿下大驾也不是视若无睹,随意往来吗?”
  “太子妃……”宫人倒吸了一口气,惊愕太子妃的口气,全部噤声在那里,惊惶的看着情势发展。而小六子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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