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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以前喜欢男人,以后还是喜欢男人。”一旦说开了,徐辞年也不管不顾了,“以前说的对象就是瞿城,我知道这话说了您一定伤心,也愧对我妈跟爷爷,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这辈子只能跟男人在一块儿,这个男人也只能是瞿城,换了别人都不成。”
一句话说的瞿城心里美滋滋的,瞬间觉得被老爷子捉奸在床也无所谓了,爷孙俩的对话,他这种尴尬身份根本没法插嘴,但是能听到这只孔雀说出这么掏心窝子的话,就算被钟叔用拐杖打断腿他也觉得值了。
钟叔张着嘴巴,仍然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撇过头看着瞿城,目光闪烁。
刚才被真相冲击的太猛烈,没有仔细观察,这会儿回过神来才注意到瞿城的脚丫子竟然在流血,而且鼻梁也红肿了起来,脸上还抹的到处是血印子,袒露出来的脖子和胸膛更是惨不忍睹,青青紫紫的咬痕、吻痕……简直是触目惊心,跟他一比,徐辞年脖子上的一点红痕简直都不值得一提。
明明是瞿城这小子是黑社会的,怎么伤的比他家年年还惨?
老爷子心里疑惑,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这地上的血……都是这臭小子的?”
徐辞年飞快的瞥了一眼“负伤惨重”的瞿城,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
“……那脸上和脚上的伤呢?是怎么弄出来的?”钟叔喘着粗气,声音都不稳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辞年耷拉下脑袋,“都……是我弄伤的。”
如果不是他刚才故意缠着瞿城,也不会听不见鸡腿儿撞翻钉子的声音,更不会扎破瞿城的脚,甚至还因为自己的大意,撞伤了他的鼻梁,这让他想赖账都不行。
“你弄伤的!?”钟叔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带上了气急败坏,要不是碍于徐辞年刚出院不久,他恨不得拿拐杖敲他两下了。
“嗯……”
“难怪啊……难怪!”
看着坐在一边,抱着鸡腿儿一身伤的瞿城,钟叔悲愤的不停用拐杖跺地面,砰砰的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无辜的小鸡腿儿被震得喵喵叫了两声,冲着徐辞年就像黏上去,却被瞿城捏住继续当他的遮羞布,徐辞年肚子里的小豆丁唯恐天下不乱,看到老爸狼狈的样子,欢乐的游来游去,还得徐辞年紧张的一直扯着宽大的衬衫下摆,生怕肚子动的太厉害被钟叔看出端倪。
钟叔唉声叹气,我对不起你啊大小姐,没有教好年年。
怪不得之前大年三十吃年夜饭的时候,瞿城旁敲侧击的说徐辞年有对象了,还总说徐辞年经常打人,脾气又凶,但是他对象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不仅没有嫌弃窝窝,甚至没有一点外心。
敢情儿当时这臭小子完全是敲话给他听,分明是暗自告诉他,徐辞年这动手打人的恶劣行径,只有自己受得了他,要是换了姑娘家早就跑了。
看着五大三粗浑身是血的瞿城,钟叔脸上涌出一阵便秘似的古怪红潮。
原来……是年年把人家给欺负了,瞧瞧这么高这么壮的一个大小伙子,还是个混黑社会的呢,竟然愿意被他家年年那什么什么,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这可让他老头子如何是好啊!
“你……你怎么能打人,昂?年年,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妈妈当年就是被徐建国那个人渣给坑了,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个人渣!就算这臭小子是男人,你也不能把人家打成这个样子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儿,是他的对手吗,别以为人家被你打习惯了,就能随随便便就打出血……”
“我死了之后真是没脸去见死去的大小姐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钟叔竟然悲痛的抹起了眼泪,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嘴上已经鬼使神差的站到了瞿城这一边。
瞿城那绝对是猴精着呢,一听这话,立刻演上了。
趁着老爷子悲痛的时候,蹬掉脚上的纱布,露出划破的伤口,用力把受伤的脚丫子往地上压了压,按出血来之后,接着用手捂住,血滴滴答答的渗了出来,砸在地毯上,他仰着受伤的鼻梁摆了摆手,“老爷子……您别埋怨辞年,这些……都是我甘愿的,我喜欢他,为他做什么都愿意,被打出血来算什么。”
“……”一句话差点让徐辞年气的吐血,一张脸都绿了。
一个白眼飞过去,你他妈的混蛋,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别整的跟负心汉和窦娥冤似的成吗?
钟老爷子一听这话,呜咽一声,抬手就拍了徐辞年脑袋好几下。
“冤孽啊……冤孽!”
他想起没窥破两个人关系的时候,瞿城逢年过节、周末礼拜的哪次不是大包小提溜的来看他老头子?之前徐家那么嚣张,害的年年这么苦,这臭小子掏心掏肺的帮他了多少忙,赵家馆子开业的时候,他忙前忙后的跑关系拉客户,都是他老头子亲眼看见的。
再加上后来为了扳倒徐家,他把一个豪庭都拱手送给年年了,那可是好几个亿呢,他老头子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最近还听罗小茂说,年年生病住院这段时间,都是这臭小子照顾,经常一陪一宿,都不允许别人动手,这份情谊谁能做到啊!
一句“为了他做什么都愿意,被打出血来算什么”这可真是大实话,钟叔简直挑不出一点错来。
徐辞年看钟叔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脑补出一出渣攻贱受的狗血闹剧,再一联想瞿城被想象成受气犯=贱被他又打又骂的小媳妇儿,他竟然暗自有点想笑。
瞿城看火候差不多了,一脸悲痛的垂下头,一张嘴连声音都哑了,“我明白了钟叔……把辞年拐上同性恋这条路是我不对,他从小就孝敬您,我不能让他狼心狗肺,既然您不愿意见到我,那我……这就走了。”
说着他把鸡腿儿放到一边,径自开始快速的往身上穿衣服,旁边的鸡腿儿抬头看他,歪着脑袋喵喵叫了一两声,不明白为啥城爸爸眼里的笑都快止不住了,还哭丧个脸,真的好奇怪哦。
“臭小子你你……你别走!”钟叔低喝一声,拿着拐杖拦住了瞿城的去路。
“钟叔你让我走吧……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看他这样子,徐辞年无奈的抚了抚额,被雷出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忙摆了摆手,“钟叔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被我搞得伤心了,你今天晚上就别回来了,咱们都冷静冷静,这点钱给你吃饭,别饿着。”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钱包,抽出五块钱塞给瞿城。
钟叔倏地睁大了眼睛,才给五块钱,五块钱连个鸡腿都买不了啊!
瞿城没说话,拿着钱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背影有点苦惨淡苦楚,钟叔这时候急了,一想到人家被徐辞年给白上了白打了,就因为他这个老头子出现了,就要活该睡大街,瞬间有些愧疚。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臭小子你留下!这事儿年年要负责!既然你俩都这样了,我也管不了了,总之,是年年对不起你,你这个媳妇儿我老头子认下了!”
钟叔一脸悲愤,非常不想承认自己竟然认下了个“男媳妇儿”,可是欠人家的债总要还啊!真是冤孽!
此时此刻,徐辞年抚额,瞿城对他眨眨眼,心里比了一个大大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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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很欢乐,果然我还是喜欢甜蜜路线QAQ
谢谢桑妮娅妹子的地雷(づ ̄ 3 ̄)づ
☆、81
星期六上午;徐辞年去赵睿那里做检查;小豆丁已经四个半月,形状也比之前大了很多;如果只是穿单层的衣服;很明显弄够看到徐辞年肚子上的一个隆起。
不过幸好天气还乍暖还寒,用厚外套和长围巾一遮,根本看不出究竟;哪怕陈军和赵家私房菜的好多员工都觉得老板最近富态了很多,也压根没有往男人生孩子的方向想;这个羞于启齿的秘密才得以隐藏。
那日被迫认下瞿城这个“男媳妇儿”的钟叔;经历的打击过大;浑浑噩噩过了一周之后,越想越觉得他家年年对不起瞿城那臭小子,思来想去,掏出攒了一辈子的存折塞到徐辞年手里,语重心长的说,“年年啊,钟叔这一辈子也没攒下多少钱,这几万块钱本来就是要留着给你娶媳妇儿用的,现在我把它都给你,你周末休息的时候就带着瞿城那臭小子去买戒指吧,买个大一点的,才好哄他高兴。”
“虽然那家伙长得五大三粗了一点,但孬好人还凑合,忽略是男人这个大问题,其实也算是‘贤良淑德’,你俩也都不小了,买完钻戒该定下就定下吧。”
钟叔一边嘴上念念叨叨,一边翻着年历,恨不得马上挑出个吉利日子让徐辞年“迎娶”瞿老大过门。
看他这样子,徐辞年哭笑不得,盯着手里红色的存折很想说一句:贤良淑德什么的,钟叔亏你想得出来,要是真给那家伙买个“鸽子蛋”,过几天准得扔给窝窝当玩具你信不信?
当然这话他也就是心里想想,没好意思再刺激钟叔他老人家,乖乖的在周末抱着窝窝把瞿城约了出来,美其名曰“买钻戒”。
“先生,您看看这个五克拉的款式,非洲顶尖珍惜粉钻,全球限量,买给女朋友一定会讨她喜欢。”
“还有这个,十克拉,经典鸽子蛋,今天拿我们店的会员卡购买,还能享受九九折优惠,算起来不到一千万,非常实惠。送给最爱的她,让她成为最美丽的新娘,绝对物超所值。”
柜台前摆满了各色形状的钻戒,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五颜六色的钻石闪花了窝窝的眼睛,小家伙张大嘴巴,“哇……好漂亮!这个比小黑送我的玻璃弹珠还好看。”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瞿城低声笑,随手拿着一个五克拉的黄钻在窝窝眼前晃了晃,“其实这跟玻璃弹珠也没什么区别,这个颜色你喜欢吗?我买几个送给你玩。”
服务员:“……”
买几个送给你玩……买几个送给你玩……这一个就要好几百万好吗!
窝窝对钻石完全没有概念,一听城城这么说,还以为这些都是打磨的更漂亮的石头,接着伸出小肉爪去抓那个最大最耀眼的十克拉“鸽子蛋”,“要介个,好大,滚在地上肯定比小黑的溜溜球跑的远。”
服务员:“……”
徐辞年:“= =”
瞿城哈哈一笑,捏着儿子肉乎乎的脸蛋,用胡茬扎了扎,“不愧是我儿子,眼光就是毒辣,选就一定要选最好的,以后选老婆的时候记得也跟我学着点,瞧你爸这样的没,一定要比他还牌亮条顺,嘶!”
放在柜台下面被钉子扎伤的脚,被徐辞年狠狠地踩了一下,接着丢过来一记白眼。
对面的服务员目瞪口呆,有点反应不过来眼前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徐辞年耳根略微发红,把柜台上面的所有戒指往前推了推,十分窘迫的摆了摆手,“小姐,对不起,这些我们都不需要,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最普通的那种戒指,要男款的。”
服务生睁大了眼睛,目光在徐辞年和瞿城之间转了转,瞬间耳朵通红,猛地点了点头,“哦哦哦”了几声,慌忙的转身去拿男士情侣戒指。
坐在瞿城腿上的窝窝,眼睁睁地看着闪亮亮的鸽子蛋被重新塞进了橱柜里,遗憾的“啊呜”一声,耷拉下脑袋,“我的溜溜球……我要溜溜球。”
瞿城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他的小脑袋,故作哀怨的开口,“瞧瞧,连儿子都看不过去了。唉……枉我我在钟叔跟前受了这么多委屈,你连个鸽子蛋都舍不得给买,果然对我们父子俩不是真心的。”
“你给我差不多得了,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徐辞年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抬手敲他脑袋,“你给我说话注意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俩是同性恋是吧?当着儿子的面,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瞿城大喇喇的哼了一声,“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吃软饭,就算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凑齐了,你也对我没有真心,连钱都不愿意给我花,就让我带着儿子一起走吧,省得在这里被你又打又骂。”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徐辞年继续敲他脑袋。
自从这家伙糊弄着钟叔承认他之后,就有点不正常,连续好几天了,没有一天不跟他犯癔症。
“你要鸽子蛋有什么用?花一千多万买块女人戴的石头回家,真是脑袋被门挤了。”
“怎么着,我买回来给儿子当溜溜球不行吗?我买一个摔一个,儿子喜欢,丢了我也不心疼。”
“你就是个暴发户。”徐辞年呸了他一口,把窝窝抢过来抱进自己怀里,生怕被瞿城教坏。
两口子不咸不淡的拌着嘴的时候,服务员拿着几个男款钻戒回来了,刚好这时候瞿城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刚才大喇喇不正经的样子瞬间收了起来,一正脸瞬间恢复冷硬,对徐辞年使了个眼色,转身去外面接起了电话。
看着瞿城走远,徐辞年才长舒一口气,拒绝了服务生的推荐,从口袋里径自拿出一张订单递过去,“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