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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头栽进去,车头朝下,车尾的轮子却正好被旁边两根钢筋卡住,奔驰车“砰”一声停了下来,整整一大半都悬在了空中,剩下的一半挂在边上,正巧就是张婷坐的位置。
她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吓得全身都在哆嗦,脸上再也没有了半点血色,看着摇摇欲坠的车子,伸手就要拉开车门。
“婷婷!别开车门!一动我们就都得死!”
徐新年惊恐的坐在驾驶座上,连呼吸都在发颤,什么深的坑他头冲下栽进去,不死也得半残,他需要张婷来救他,此时此刻也只有张婷能救他。
“我要下车……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张婷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这会儿更急慌乱的在座位上跳了起来。
车子剧烈的摇晃,又往下出溜了几分,徐新年险些气出血来,却只能好言好语哄骗着,“你乖一点,现在马上报警,我们谁也别动,就都能得救。”
张婷再也不愿意相信他这副温柔的嘴脸,本来她就是受害者,凭什么还要跟这个差点害死她的男人一起死?
“你是你,我是我,我现在只想自己活着,一辈子也别见到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
她早就气的失去了理智,又经历一系列惊吓,脑袋一懵就真的打开了车门,车子瞬间又往下滑了几分,她也吓得脸色惨白。
徐新年沉不住气了,求生的渴望让他的嘴唇都变色了,伸手就要扯住企图自己爬出去的张婷,“你别想自己活着!你要不就救我,要不就跟我一起死!”
张婷哭叫着挣扎,车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徐新年死死地抓着她不松手,酒精挥发上来,他脑袋眩晕的厉害,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流失,可是他仍然强撑着不愿意松手。
“松手!松手!”或许是求生的渴望太强烈,张婷这个平时温顺的小姑娘哭叫着抓住车门外的一个钢筋,抬脚毫不犹豫的踹了徐新年一脚。
这一脚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奔驰车再也坚持不住,伴随着徐新年不甘和痛苦的大叫,轰一声砸下去。
剧烈的晃动让张婷抓不住钢筋,一下子脱手,她尖叫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掉下去,一双手却突然把她拉了上来。
救她的是一个过路的出租车司机,听到动静才停车下来看看,张婷绝处逢生,一连串打击之下瘫倒在地上,抓着司机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奔驰车跌入坑底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几根钢筋也被震的滑下去,正好砸在车顶,驾驶座里蔓延出大片的鲜血,在深沉的午夜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在远处目睹一切的瞿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车子丢给了旁边的阿四,“这辆车子今晚就砸掉,拆成零件之后再处理,具体怎么办你清楚,我先走了。”
他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平淡的就像是吃了一顿饭,阿四跳下车追上去,“城哥,这么晚了您不跟我一起准备去哪儿啊?”
瞿城没有回头,背对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媳妇让我十二点回家,现在还有二十分钟,我得抓紧时间。”
深更半夜,窝窝抱着小黄鸡睡的无比香甜,翻了个身露出一截圆滚滚的小肚皮。
徐辞年手里拿着本书,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瞿城没开灯,黑乎乎的走进去,悄无声息的掀开被子,这时候徐辞年迷迷糊糊的醒了,掀开眼皮发现是他,嘟哝着钻进被窝,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回来了?干嘛去了一身酒气。”
“没事儿,见了个客户,喝了点酒。”
徐辞年闭着眼哼了一声,“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一股子香水味。”
“所以你得给我消消毒。”瞿城低声笑,连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窝,伸手搂住徐辞年。
“赶紧洗澡去,也不嫌脏。”
“真不脏,不信你闻闻,可香了。”
“狗屁。”徐辞年笑了一声,翻身闭上眼睛,“炉子上有汤,自己解决,明天我检查,喝不完就都浇你头上。
瞿城闷笑,两手收紧把人使劲往怀里扯了扯,低头对着徐辞年的嘴巴啃了两口,“孔雀,我真高兴。”
“……嗯。”
“我今天去替天行道了。”
“……哦”
“我觉得你得亲我几下,以示表扬。”
“……”
“喂,喂,辞年?孔雀?”
没人搭理他,沉稳的呼吸声传来,徐辞年竟然已经睡着了。或许他真的累了,等到深夜见到瞿城才踏实的睡熟了,这会儿顶着那头毛刺脑袋,上面还挂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
瞿城深吸一口气,对着那道伤疤使劲亲了两口,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会儿才终于觉得踏实。
唉,还是这样的日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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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莲弟,你觉得自己是死还是没死呢?╮(╯▽╰)╭
明天开始温馨戏码啦啦啦啦~咱还是喜欢写老婆孩子热炕头【瞧你这点出息←_←】
谢谢Grace、妖若、墨墨、小方、你的冷温暖我心扔的地雷
☆、49
第二天一大早;各大新闻频道铺天盖地都是“富二代酒驾引车祸”的报道。
镜头转到车祸现场;黑色奔驰车跌在深坑里,消防队正在救援;车子被十几条钢筋重重的卡住;驾驶座的位置已经完全变形,徐新年被卡住完全不能动弹,救援一时陷入了僵局。
奔驰车跌落的地方是城北的新开发区;因为地广人稀,政府投了大笔的钱来搞建设;所以这一带到处都是挖出来的地基;除了平时在工地干活的民工;根本没有几个人会来这里,更不用说车祸发生的时候是凌晨,就更加没人会注意。
徐新年在车里被足足困了三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报了警,等到被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昏迷了,一张脸血肉模糊,从额头到下巴被玻璃划出一道见骨的伤口,一条腿上还插着钢筋,几乎没有了呼吸,就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消防员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新闻不断地播放着徐新年被救出时的画面,他原本白净圆润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五官的样子,那双总是装作楚楚可怜的眼睛紧紧的闭着,手臂垂在一侧,像个断了线木偶,再也没有平时嚣张狠辣的样子。
“……截止记者发稿时,已经基本确认伤者身份为本市某徐姓上市连锁餐饮企业的继承人,但伤者家属一直没有露面,医院仍在全力抢救,没有透露更多详细情况,经主刀大夫表示,伤者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伤势严重且失血过多,很可能要面临截肢甚至死亡的危险。”
“此次交通事故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经化验,伤者每百毫升血液含酒精178毫克,已经达到了醉驾标准的两倍之多,初步怀疑此次事件是由伤者醉驾导致,但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本台还将为您继续关注……”
正吃着早饭的徐辞年一看到这个报道,嘴里的包子都掉了下来,他盯着电视屏幕看了好久,直到这条新闻过去了很久之后都没回过神来。
刚才被救出来的那个人……是徐新年吧?那张脸哪怕化成灰他都记得,可是这种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了,他是不是眼花了?
坐在旁边宝宝椅上的窝窝看到掉在桌上的包子,撅起屁股就伸手去够,“爸爸好笨,我吃东西都不会掉了,羞羞。”
小家伙使劲啊使劲,但是小手实在太短了,怎么也够不到徐辞年面前的包子,结果脑袋冲下险些栽倒在地,幸亏徐辞年回过神来,赶紧凑上来接住他。
“小兔崽子,你又搞什么?下次不许脑袋冲下还动来动去的知不知道?”
窝窝没掉在地上,八爪鱼似的扒在徐辞年身上,笑眯眯的开口,“不怕,有爸爸接住窝窝,下次爸爸不要掉肉馅的包子,留给我,我喜欢吃的。”
小家伙嘀嘀咕咕说了一大串,什么肉馅包子好吃,素馅的也好吃,哎呀到底哪一个好吃分不清楚,结果徐辞年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直盯着屏幕看个没完,窝窝撅起嘴巴,顺着他的胳膊爬到肩膀上,戳爸爸的耳朵眼,“爸爸,你在看什么,怎么都不理我……”
“……难不成是遭报应了?不会这么灵吧。”徐新年抓住窝窝作乱的手指头,盯着电视喃喃自语。
这时候瞿城又端着一盘刚出笼的包子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父子俩,徐辞年一脸疑惑的看着电视,手里拿着个包子,窝窝仰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爸爸,手里也拿着个包子,父子俩的动作和表情一丝不差,配上身上同款的小黄鸡睡衣,瞬间萌指数爆表。
“喂,你俩大早上起来卖什么萌,赶快过来吃饭,一会儿包子要凉了。”瞿城放下盘子,在徐辞年面前晃了晃胳膊。
“你别闹,我正看电视呢。”徐辞年扒拉开他的手,探着脖子继续看着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里面的帅哥还没我长得好呢,张嘴吃包子。”
瞿城往电视机跟前一站,活脱脱的一座大山,把屏幕挡的严严实实,连个光也没露一下,拿起一个包子递到徐辞年嘴边。
徐辞年就着他的姿势下意识的张嘴咬,结果瞿城故意把包子藏到手心里,徐辞年一下子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瞿城趁机吃吃豆腐,用指尖在他的上颚摸了几下,感受着湿漉漉的触感,低笑着说,“孔雀,你也太饥渴了,想舔我就直说,当着窝窝的面要矜持一点嘛。”
“呸呸呸。”徐辞年赶忙吐了几下,抬头瞪他一眼,“你别妨碍我看电视,跟窝窝一边玩去。”
“早间新闻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我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去鲁味斋排队买的草包包子,你都得吃光。”
瞿城故意挡住徐辞年的视线,充耳不闻循环报道了N遍的车祸新闻。
“徐新年出车祸了,现在还半死不活的在医院里抢救,这种事儿我能不看么。”徐辞年目不斜视,伸手扳开他的脑袋,一脸诧异的喃喃道,“你说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瞿城嗤笑一声,“死了不是更好,这种祸害少一个是一个,怎么着,你还圣母的同情他啊?”
“怎么可能。”徐辞年白他一眼,下意识的嚼着包子,“人家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他之前死了都能重生回来,这次难不成是老天终于开眼要收他了?”
“没准儿啊。”瞿城忍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一边喂着吃嘛嘛香的窝窝,一边装作无意的开口,“他这种人八成坏事做了太多,遭了天谴。”
徐辞年若有所思,偏过头盯着瞿城看了半天,半响才开口,“我说,你昨天晚上回来这么晚,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吧?”
瞿城陡然呛了一下,包子皮卡在喉咙里半天没下去。
这孔雀这是什么脑子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都能联系到一块儿,而且还猜的这么精准,真是神了。
他咳嗽了半天,端起水往肚子里灌,旁边的窝窝赶忙拿着小肉爪给他拍拍。
“你没听电视上说他是醉驾自己掉进沟里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亏你想得出来。”
“真不是你?”徐辞年挑眉看他。
“当然不是。”那就怪了。
瞿城在心里默默地补充完后半句,一脸坦荡的继续吃包子,那神色淡定的跟没事人似的,压根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好吧,不是你最好了。”徐辞年长舒一口气,“如果是你干的,我还准备亲你一下以兹表扬,不过现在不用了。”
喂……不是这样吧!?
瞿城一口血卡在喉咙里,险些上不来气,现在说实话求亲亲还算不算数啊!
“城城你好笨哦……我吃饭都不会呛到了。”窝窝无奈的用小手继续给瞿城拍后背,歪着头一脸的认真,把徐辞年挤兑人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瞿城猛灌了几口水,心情极度抑郁,大手往窝窝脑袋上一抓,揉他脑袋上的呆毛,“小胖子,你敢骂你老子?这个月的小零嘴儿不想要了?”
“我是闪电BIUBIUBIU!才不是小胖子!”窝窝奋力挣扎,还不忘攥紧他手里的肉包子。
“你就是小胖子!”
“才不是!”
“就是!”
一大一小又开始了毫无智商可言的对话,瞿城在儿子面前完全忘了形象是什么东西,徐辞年抚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俩还有完没完?瞿城你多大了,还跟窝窝吵架?”
跟爸爸同仇敌忾的窝窝瞬间气势上涌,拿着肉包子摆出奥特曼的姿势,嘴里继续“BIUBIUBIUB……城城输了!吼吼!”
“还有你小胖子!不许跟罗小茂学这些乱七八糟,给我好好吃饭,一会儿还要带你去医院复查,你要不乖乖听话就往你屁股上打针。”
徐辞年把小家伙重新抱进宝宝椅里,把窝窝扔在桌子上的包子皮放进他的小碗里,目光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QAQ……”窝窝一扁嘴,立刻回头去找瞿城装可怜,可惜瞿城也被媳妇臭骂了一顿,这会儿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正默默地低头啃包子,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包子皮不好吃!爸爸是坏蛋,城城也是坏蛋!
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