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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城贪婪的看着,心想着这只孔雀不知道又听谁胡说八道,以为自己因为徐新年的事情被警察给逮住了,心里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连平时那张薄脸皮也豁出去了。
徐辞年敲了敲桌子,对张大嘴巴早就惊呆的小警察说,“警察同志您赶紧的啊,到底要跟我兜圈子到什么时候?不都说为人民服务吗,您这工作效率也太低了点吧?难不成我媳妇儿被逮了我还不能来看看?”
“噗……”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瞿城身后那一大帮弟兄哈哈大笑起来,连阿四都嘿嘿嘿的一个劲儿的用眼神往瞿城身上瞟,城哥您果然已经修成正果了,不过壮成您这样子还得当娇羞小媳妇儿,徐大哥这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
瞿城使劲敲了阿四一锤头,眼神一扫,身后人立刻逼嘴,“都特么给我回头,不许看。”
徐辞年这时候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瞿城。
瞿城忙的好几天没见到他,早就想的抓心挠肝,这会儿虽然时间地点有点另类,但是不妨碍他乐呵的心情。
走过去二话没说,扯着徐辞年的胳膊就往外走,身后呼呼啦啦跟着一帮背对着他们的兄弟,捂着眼睛倒退着跟上来,嘴里还嚷嚷着,“徐哥好!我们绝对不看!我们立刻撤退!徐哥您悠着点,城哥身子骨弱!”
“这帮龟孙子!”瞿城气乐了,回过头骂了几句,扯着徐辞年一路小跑,转过一个胡同,夜深人静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
瞿城伸手把徐辞年搂进怀里,左摸摸右抱抱,大喇喇的笑着问,“你怎么想着来找我了?”
跟他极度喜悦的心情相比,徐辞年的脸色不好看,挑眉看他一眼,冷冰冰地开口,“站好了,谁跟你嘻嘻哈哈的。”
瞿城就喜欢他这副冰碴子似的表情,憋着笑站直了,结果耳边呼一声刮过来,一记耳光“啪”甩在脸上。
徐辞年压根没用力,瞿城仍然装腔作势的捂住脸,“我被你这么个打法非得毁容,嘶……哎哟……疼死我了!你别生气啊,那几个小警帽儿就是跟我聊聊天,没把我怎么着,不是拘留逮捕啥的。”
“你还说!”徐辞年脸色仍然不好看,瞿城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的呼吸不稳,脸色苍白,额头上还都是汗珠子。
“瞿城你他妈怎么就这么混!”徐辞年气的又要伸手打人,他其实根本不是这么暴力的人,对于董锋和徐新年这种人,他连动手都不屑,可是偏偏遇上瞿城他就会毫无保留的宣泄自己的坏脾气,越在乎就越想动手。
“我真没事儿……辞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嘛,而且徐新年那人渣现在已经栽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个鬼!”徐辞年伸手肆无忌惮的揉他的脸,“我简直快被你吓死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折腾我?你知道我在清源一听到你被警察给逮了,连活儿都不干了,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赶回来,你还有脸笑。”
瞿城闷笑,高大的身体微微的弯下,把一颗大脑袋都送到徐辞年胸口让他使劲揉,鼻尖嗅着他身上好闻的香皂味说,“我说孔雀,你关心人的方式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好歹我也刚从警察局出来。”
“我没拧下你脑袋就不错了。”徐辞年薅他的头发,脑袋抵在身后的墙上,修长的身体拉直,像是终于放下一颗悬下的心。
“那天早上看新闻的时候,我看你的表情就猜到事情是你做的,你骗不了我,你这无赖越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越会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如果你跟我一样惊奇徐新年遭天谴了,我兴许还怀疑不到你身上。”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至于为这种人拼命吗?反正拿我的命换他的命,我肯定不干,你就不能再等等?我自己有手有脚,总会有一天能跟他抗衡,仇这种东西要自己报才痛快,你次次冲在我前面,是觉得我一辈子也比不上他,只能靠你是吗?”
瞿城把下巴埋在他的肩膀上闷笑,低沉的声音在深沉的夜里显得格外悠扬,“你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了,又有养殖场又有餐馆,我以后还得靠你包养呢,怎么会瞧不起你。”
“那你这样到底什么意思?每天让我提心吊胆,见到你就觉得欠你的很好玩吗?”
徐辞年抬头看他,清俊的五官在夜色里蒙上深色的暗影,目光如水,瞳孔里是瞿城缩小的身影。”
这是瞿城用两年才换来的专注,他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低头舔徐辞年的鼻尖,“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
“你和窝窝遭遇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下手的人是徐新年。”
徐辞年的瞳孔猛然一缩,思来想去,没一会儿就猜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讽刺的笑了起来,“难怪小茂也糟了黑手,他还真是时刻都在害我身边的人。”
“所以现在你还觉得我只是替你出头吗?”
徐辞年勾起嘴角,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了。
他一向心高气傲,哪怕折了腰也不低下头,如果瞿城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就去报复徐新年,甚至为了自己还背上了罪名,这个徐辞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可是现在一切都说开了,徐新年跟自己的仇怨以后总归要了解,瞿城替窝窝出手,更是正大光明。
如果换成自己,谁敢伤了窝窝,他没准做的会比瞿城更狠,更毒。
过了很久,徐辞年撇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下次再进一次警察局别指望我去救你。”
瞿城失笑,明明是警察主动放的他,怎么到了这孔雀嘴里,他就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87book'
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说出来,“下次争取把警察同志都发展成豪庭会员,我进去就给他们免单,这样大概就不用您亲自出马了。”
“滚丫的,人家是警察,不是你这种大混混。”
徐辞年张嘴咬他,两个人的嘴巴黏糊到一起,交换了一个热烈的吻,舌头相互试探、打架,打死扣似的缠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粗重的呼吸在深夜狭窄的胡同道里显得格外刺耳,两人多日不见,都想对方,瞿城跟啃似的按住徐辞年的脑袋,把他压在墙上伸出舌头舔他的喉结,哑着嗓子一遍一遍的说,“孔雀,哥想你,想的肝疼,你想我不?”
徐辞年不说话,耳朵通红,凑上来封住他问个不停的嘴。
他怎么会不想?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已经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每天必须得看见他,看不见就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那说明你要栽了,很显然徐辞年已经栽了。
“赶紧的,快点说想不想我?要不叫声哥就放过你。”
“……”徐辞年就是不说话,脸色发红,薅住瞿城的耳朵使劲的亲,强势的攻占对方的口腔,掌握全局。
这时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小黑胡同里两个人缠绵的撕咬,一辆自行车歪歪扭扭的驶过来,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男生,穿着蓝色羽绒服围着白色围巾,笑的脸上红扑扑的,回头跟坐在车后座的女孩说着什么,女孩紧紧地搂着男生的腰,同样通红的脸蛋贴在他的背上,两只脚在车座上翘起来,笑嘻嘻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前面的男生也跟着笑了起来。
车子滑过胡同,越行越远,两个年轻人的笑声却仍然飘散在耳边,徐辞年压在瞿城身上,偏过头盯着他们看了好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瞿城点东西。
他什么时候也能光明正大的,让这无赖搂着他的腰,自己骑着自行车宣告这家伙是自己的所有权呢?
过了好久,他闷声说了一句,“我相中了个房子,准备搬家,大年三十儿那天,你来我家过年吧,窝窝、小茂和钟叔都在,人多热闹。”
瞿城愣了一下,刚惊喜的瞪大眼睛,嘴角都扯开了,结果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孔雀什么时候说要搬家的,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他都要买房子了,这孔雀突然要搬家还是跟一大帮子人一起住是闹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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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粗长万更,大年三十儿一起过年什么的,艾瑞巴蒂奏起来ツ
我发现了……只要不说回血,泥萌这些小妖精就都理我了QAQ 哼~拧手绢~
PS:谢谢妖若、初凉妹子扔的地雷(づ ̄ 3 ̄)づ
☆、51
从大年二十七这天开始;瞿城就开始不消停了。
天天在豪庭的办公室里也坐不住了;青龙帮的杂事儿也不管了,那每天堆成山要他签字的文件全都推给阿四;自己专心致志的开始为三天后的大年三十儿做准备。
按说他活了一把岁数;三十好几的人了,生死都见过了,不过就是跟徐辞年回家吃顿饭;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至于得瑟成这个样子。
但是瞿城痞了半辈子;父母又死的早;可以说是自己从小闯荡到今天的位置;应付长辈那套他不懂,要学问也拿不出手,让他装逼当文化人,还不如让他跟你讨论哪个型号的手枪给力。
所以,一想起媳妇儿那从小公子哥的做派和接受的教育,他那层城墙厚的脸皮就觉得有点高攀。还有跟着辞年他妈一辈子的钟叔,虽然年纪一大把,但是眼光可毒的很,再加上从小把辞年看到大的情分,等于是徐家的半个家长,这次大年夜一起吃饭,要是稍微不慎,他岂不是又要被这老头拿扫帚轰出门?
第一次见面的黑历史犹记于心,瞿城可不想大过年的跟媳妇儿吃个饭也不痛快,所以只能靠明面上那一套捯饬捯饬。
“辞年,你觉得我穿西装怎么样,黑色的好还是灰色的好?大过年的得配个粉领带,我说这感觉怎么跟新郎官似的。”
“孔雀,你说我这发型要不要再捯饬捯饬,钟老爷子喜欢啥样的?千万别告诉我是大背头,我脑门儿上有疤,别吓着他老人家。”
“媳妇儿,窝窝那小兔崽子的零食我买了一车,全都塞后备箱了,还有罗小茂的化妆品,我定了好几套,够他使两三年了,对了对了,我还给钟老爷子整了一张真皮按摩椅,他没事儿在上面晃悠就行,别总出来跟给咱俩打岔,哎我说孔雀,你倒是说句话啊?”
徐辞年揉了揉眉头,放下手里的菜单抬头,“你让我说什么?你忙活的我眼都晕了,不就吃顿饭么,你至于的。”
“怎么不至于?这可是我第一次去你家过年,新女婿上门意义大着呢。”
“女婿你大爷,你这叫丑媳妇儿登门。”徐辞年穿着白袜子,拿脚尖踹瞿城的屁股,“你反正已经这么丑了,再捯饬也好看不了,赶紧过来帮我看看菜单,你觉得这些菜够不够?”
瞿城扯下脖子换了第N条的领带,挤到徐辞年坐的小沙发上,凑过来瞄了一眼,皱起了眉头,“我数数,1、2……28、29、30,三十道菜?这也太多了,一共就咱们五个人,就算窝窝那小兔崽子再能吃,也不用准备这么多菜吧?”
徐辞年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过年就是要多准备一点,菜多人多才喜庆。”
瞿城嗤笑一声,“五个人也叫人多?我看你是开新馆子手痒,准备大显神通了吧?”
徐辞年笑了笑不置可否,“你管我呢,到时候空着肚子来不就是了。”
转眼三天过去,大年三十儿这天,瞿城拎着一大堆东西找上了门。
之前他劝说徐辞年跟他一起住,那孔雀不愿意,非说自己现在搬的这个地方特别好,那些用人民币堆出来的商品房根本比不了,瞿城以为他就是嘴硬,暗搓搓的说要提前跟着媳妇儿回家看房子,结果被严厉的拒绝,直接等到过年这一天才看到了徐辞年新家的庐山真面目。
这是一处位于城西的老四合院,藏在歪七扭八的羊肠胡同里,一般人拿着地图都轻易找不到,周边全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居户,房子古旧但是生活气息很浓。一转进胡同口,就听到一阵洗衣做饭的声音,一大群小孩穿着棉衣,手里拿着糖葫芦和玩具,一边笑一边往这边跑,笑声在狭窄的小胡同里回响,特别的有年味。
瞿城把车子停在路口,按着徐辞年给写的小纸条一直往里走,不知道谁家正在放鞭炮,噼里啪啦热闹的要命,身后好多人涌过来,手里拿着点心烟酒,大包小包的拎进各家各户,早就守在门口的老人家高兴地迎上去,一时间人声鼎沸,这种感觉是大都市邻里之间体会不到的滋味。
他都忘了自己究竟转了几个弯,好不容易找到了弄堂新街419号,远远地就看到棕红色的大门口,窝窝正骑在罗小茂的脖子上,一大一小两个人正踩着小板凳,伸手在门框上贴着春联。
这种多年没体会过的年味让瞿城一下子没回过神来,窝窝第一个发现了他,挥舞着小爪子,两条腿在罗小茂肩膀上高兴地晃来晃去,“城城!城城来啦!”
罗小茂跟着回头,一张脸喜笑颜开的,驮着窝窝跑过来,伸手去接瞿城手里的东西,“BOSS你可算来了,这天都要黑了,你再不来就赶不上年夜饭了。”
“城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