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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和宁德也玩闹着慢慢长大了。
碧云观的老观主给宁德算了命格,说他天资过人,却福寿不永,是夭折之相,只有放弃荣华富贵潜心修道,方能保全,是以颜妃娘娘特意向皇帝请了旨,准许宁德跟碧云观的明光大师修道,每月有一半时间可以自由出宫。正因如此,宁德才能经常跑到殷家跟殷适玩耍,两个孩子经常淘气得鸡犬不宁,不知让殷老爷头痛了多少次。
殷适八岁离家,从此两人便没了交集,想不到八年之后再次重逢,都是不胜之喜。
宁德告辞时邀殷适到自己的府中去玩,殷适欣然同意,两人一起辞别了殷适的父母,乘车离开。
本朝律例,皇子十五岁出宫,便可设立自己的府第,宁德特立独行,却把自己的府建在了京城之外,离碧云观不过五里之遥,依山傍水,甚是清幽雅致。殷适一见之下,颇为喜欢,笑道:“这里跟我们在山上的家差不多,嗯,不过气势比不上,太精致了些。”
宁德笑道:“哪里都没有你家好!”
“嘿,那是自然。”殷适得意洋洋地宣扬自己在山中的诸多趣事,宁德听得悠然神往,道:“这么好玩的地方,为什么不带我去?”又恼道:“你那时突然就不见了,这么些年也不露面,刚才见了,居然都不认得我,哼,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殷适嘿嘿陪笑,无话可说,这几年他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嘉止,从前的玩伴一来见不着,二来也确实都抛在脑后了,宁德也从小小孩童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一时认不出来也是有情可原。
宁德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又问起他修道的事,两个人异曲同工,竟然都入了道门,不免起了比较之心,拼起法力来。
殷泽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圆圆的晶莹剔透的庞然大物悬在厅中,里面竟然还有几点红色的东西游动,惊奇地问:“咦,这是什么?”
殷适和宁德正各伸一掌遥遥相对,这时对视一眼,齐齐做个鬼脸,收回了手,只见那个大水晶球一般的东西顿时跌落下来,哗啦一声,砸在殷泽头上。
“啊——”殷适惊叫一声,从头到脚湿了个精透,更有两尾小金鱼钻进了他衣领,滑溜溜地在他身上扭动,吓得他连声惊叫,到处去摸。
殷适和宁德笑得前俯后仰,几乎跌到地上去,殷泽愤怒地揍了殷适几拳,急忙去换衣服,殷适抹着眼泪道:“好不公平,明明是你先撤的法力,为什么他偏打我?”
宁德得意道:“谁让你是他弟弟?”
殷适的眼泪其实是笑出来的,他身体结实,二哥那几下子当然打得他不痛不痒,丝毫不以为意。其实殷泽也只有拿自家兄弟出气了,难道他还能去打皇子宁德么?何况他还是宁德的伴读。
宁德笑过了一回,道:“阿适,我跟父皇说,换你做我的伴读好不好,你二哥脾气是好的,只是人太无趣。”
殷适笑道:“我伴你读?只怕你要挨老师的板子了,我只会玩。”
宁德眨眨眼睛,笑嘻嘻地道:“你还不知道吧?皇子读书,如果读得不好,挨板子的却是伴读。”
殷适大奇:“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打我?”
宁德懒懒地道:“谁让你是伴读呢?你当伴读是用来做什么的?”
殷适立即想起嘉止来,恼道:“不行,我要去带他回来,怎么能让他挨打?”
宁德偏头瞅他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说的是谁?”
殷适犹豫了一下,因为太子见了嘉止一面,便引出这许多麻烦来,如今要不要把他的事告诉宁德呢?
宁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在想你的小情人儿吧?”
殷适睁大眼睛看他,奇道:“咦,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太子哥哥还是在我这里看到他画像的呢。”
诱惑
殷适大吃一惊:“什么?!”又疑惑地问:“你怎会有嘉止的画像?”
宁德也不言语,带他来到自己书房,果然朝南的一面墙上挂了幅画,画中人眉目含笑,翩然若仙,却不是嘉止是谁?
“谁画的?”
“我。”
“你……你怎会见过嘉止?”殷适真是满心疑惑,嘉止从未在人前露面,更不可能见过宁德,他却如何把嘉止画得这般神似?
宁德得意地道:“山人自有本领。”又引殷适去看自己其它的画,宁德在字画上很下过一番功夫,师从名家,自有创意,年纪虽小,已颇具水准,只是殷适一门心思都想着嘉止,对他的画功如何并不在意,终于宁德恼了,怒道:“你眼睛瞎了么?我画了这么多画,为什么你根本不看?”
殷适道:“我问你怎么会画了嘉止的像,你先回答我。”
宁德道:“我见过他,自然就能画出,我可是过目不忘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一年前,在你家里。”
“咦?”殷适奇怪地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宁德,嘉止确实到他家去过一次,但只有短短三天,也根本没见外人,怎会给宁德看到?
“哼,想你也不会知道!”宁德不屑地道,给他解释一下。原来那时宁德刚学了一项法术,可以千里窥视,他一时兴起,便交给伴读殷泽一面镜子,要他安放在自己书房里,殷泽不明其意,依言照办,宁德便可施法看到他在家读书的情况,颇觉有趣。
那天也是事有凑巧,殷适带嘉止回家,移形术使错了,撞在殷泽书房里,宁德便看到了他们,认出是自己从小的玩伴殷适,另一个却美貌惊人,他便把他画了下来,挂在书房。数月前太子过访,看到了嘉止画像,惊为天人,问宁德所画是真是假,宁德告诉他画像来历,太子使人调查,果然查到嘉止住在殷家山中老宅,这才几次三番要殷商带人来见,后来不耐起来,亲自带了殷泽去找,果然便被他找到了。
“哼,原来是你!”殷适非常生气,气冲冲地瞪宁德,宁德也生气了,怒道:“我不过画了一张画,碍着你们什么了?!”
殷适道:“嘉止被你哥强要了去做伴读,我们不知要被分开多久,怎么没碍我们的事!”
“他是去给太子伴读,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哼!太子根本是居心不良,他看上了我的嘉止美丽,才强要他去的。”
宁德忽然一笑:“原来是吃醋了。”
殷适顿时红了脸,却不肯否认,只道:“嘉止是我的,我总要想办法把他带走。”
宁德懒懒地靠在椅上,手里拿着一支美丽的孔雀翎玩弄,笑道:“美色迷人,强者得之,你争得过太子么?”
殷适急道:“不管怎样,我的嘉止肯定不会喜欢他,你还是告诉你哥不要做白日梦了!”
宁德撇撇嘴,望着他笑道:“瞧你那样儿,脸红脖子粗的,不过是个小小男宠罢了,急得你跟什么似的。”
殷适却没听过这话,奇道:“什么男宠?”
宁德细细打量他神色,知他是个直性子,不擅做伪,笑道:“难道你们没做过?可别逗我了,不然你怎会这么紧张他。”
殷适似懂非懂,他这些年来生长在纯净的山中,从未接触过世间污浊,哪有宁德一半儿的心思机敏。
“嘉止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准任何人伤害他!”殷适坚持。
“好啦,说的太子跟色狼似的,哪有那么不堪,他不过是喜欢你的嘉止罢了,我跟他说那孩子有仙气,得之可益寿延年。”
殷适大惊:“什么得之可益寿延年?他要把嘉止当人参吃掉么?”
宁德噗哧一笑:“他可能还没想到这个,要不咱们去告诉他?”
殷适这才知道宁德又戏弄他,恼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怎么你说的话我老不懂?”
宁德叹道:“不是说你在修道么?怎么这般愚笨,想来你师父也是经常被你气得吐血的了。”
殷适哼道:“我师父脾气好得很,才不像你。”
宁德想了想道:“也对,被你磨上几年,火气再大的人也磨得百折不挠了,这也算修道的一条捷径。”
殷适不理他,只问:“你还没说得之可益寿延年是什么意思?”
宁德道:“道家有合籍双修一说,你可知道?”
殷适点头,枫川师父曾给他讲过,修道之人若单独修炼,进境较慢,也不易闯关,若有法力高深之人为引为护,又或是两人、数人互相扶持相助,进展便会顺利得多。殷适平常练功,枫川总在一边守护,时常助他导引行气,采精炼化,否则殷适如何能进步如此之快。
宁德见他点头,倒有些惊奇,细问几句,殷适实话实说,宁德莞尔,眼珠转了一转,笑眯眯地道:“你师父说的还不算真正的合籍双修,既然他让你独自修炼一段,那你不如过来跟着我,我好好教你,等他回来好让他大吃一惊。”
殷适好笑道:“你教我?你有什么好教我的?”
宁德比他还小了一个月,殷适如何肯向他低头。
宁德道:“能者为师么,既有终身之师,也有一技之师,只要我强过你,你便可向我学习,若你有强过我的地方,我自然也要向你学习,这才是谦虚求进之道。”
殷适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道:“好罢,那你有什么强过我的,拿出来瞧瞧。”
宁德带他到自己卧房,先命人送了大桶的水来沐浴,殷适跟宁德从小一起长大,被放在一个盆里洗澡的事也不是没有,后来又跟嘉止一起洗澡习惯了的,丝毫不以为意,大大方方跟宁德一起洗了,还帮他擦背,末了问道:“你说的合籍双修,究竟是怎么样的?”
宁德看他赤裸修长的身体,有点口干舌燥,伸手在他胸前摸摸,答非所问地道:“不错啊,挺强壮的。”
殷适得意地曲起胳膊给他看隆起的肌肉,笑道:“那是自然,我成天在山上跑来跑去,空手可以擒狼,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家伙哪里比得了?”
宁德心里暗暗发狠,脸上却笑容可掬,赞道:“果然了不起。”携了他手一起上床,这张紫檀木床雕花精致,又宽又大,铺了厚厚的云纹锦绣被褥,半透明的冰绡帐子一垂下来,便如一间小屋相似。
殷适好奇地看着宁德从床角八宝如意格中取出两样东西,摆在床上。
一本书,一只碧玉瓶子。
“这是什么?”殷适捡起那本书来看,这时两人都未着衣,相互跪坐在软软的床上,宁德笑而不答,看着殷适突然瞪大了眼睛,又是惊奇又是迷惑,脸上表情颇为生动。
书上却没几个字,都是图画,画的是两个男子互相搂抱、亲吻、抚摸、身体交接。这些内容殷适大都并不陌生,因为他跟嘉止也做过,只是另有一些……他紧紧盯着书页,呼吸急促,有点面红耳赤。
“这……这就是合籍双修么?”
宁德咳嗽了一声道:“正确地说,是其中的一种,也是合籍入门的必修之课,我想你一定还不会,所以我来教你。”
殷适不屑地道:“哼,我早会了,不用你教。”
宁德假装奇道:“不可能,你怎么会的?你师父教你的么?”
殷适道:“当然不是,我是无师自通。”言下颇为得意。
宁德道:“我不信,咱们交流一下?”
殷适有些犹豫地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心想这样行吗?除了嘉止,他还没有跟任何人这样亲热过,当然,他也没机会接触过别的可以亲近的人。现在这诱惑摆在眼前,倒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
宁德道:“我敢肯定你比不过我。”
殷适哪里听得这话,一把搂过他吻了下去,宁德被他紧紧扣在怀中,上半身压得几乎仰在床上,下半身还跪着,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觉他的吻狂暴猛烈,几乎让他透不过气,不由得又是激动又是愤怒,双手紧紧搂住他肩背,用力想要反压过去,殷适占了先机,如何肯放,牢牢钳制着他狠吻,宁德扳不回局面,改变策略,舌头伸进了他嘴里去,激烈地与他交缠,两个人都把这当成了一种征服游戏,进退攻防全神贯注,等四片嘴唇终于分开时,两个人同时大口喘气,瘫倒在床上。
“不、不错,看不出来,你还挺、挺精于此道的。”宁德喘息着道。
殷适道:“哈哈,当然,比、比你强多了。”不由得又想起跟嘉止的吻来,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互相亲吻的?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互吻嘴唇并且做“那件事”,则是一年多以前才开始的。
一想到“那件事”,殷适的浑身有些发热,仿佛嘉止那灵活的小手又在身上游移,突然胯下一暖,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看到宁德的手正握着他的要害。
界限
“你做什么!”殷适去推他的手,呼吸有点不稳。
宁德奇道:“咦,你不是说早就会了么?”
“当然。”殷适脸上泛红,嘴却死硬。
“那就对啦,我还当要给你当启蒙老师呢,不知你这样过没有?”他手劲巧妙,殷适只觉得一股酥麻钻上头顶,呻吟了一声。
宁德坏笑着靠了上来,半压在他身上,手里动作不断变化,看着殷适咬牙强忍的模样,分外觉得可爱,笑道:“怎么样,舒服么?”
“嗯,舒服。”殷适觉得他的动作比嘉止灵活多了,而且大胆,脸上的笑容也很是欠扁,被他这样玩弄,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