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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说丞相是我朝最聪颖的人,若是连丞相都无法猜出,看来其他的人也是不可能猜出来了。”皇上听完丞相说的话,不怒反笑,看起来今日的心情还算不错。
“皇上英明。”底下众人都不敢贸然开口,只是齐声应和道。
“有请南成国皇帝上殿。”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冲着殿外大声喊道,声音传到门外之后便有太监一路往下传。
南成国也是一方大国,说起国力来与丰离国不相仲伯,但是在军事上就比丰离国强大不少。一直以来南成国跟丰离国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会子南成国皇帝亲自到丰离来,恐怕对两国关系有所改善。同时也有不少大臣担心南成国皇帝此行的目的不简单。
大殿上的众人都翘首以盼,伸长脖子往殿门外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个年轻风朗的男子从殿门外走了进来,其身边没有带任何随扈。
“丰离国君,本皇此次来丰离国是仓促决定的,所以没有事先告知贵国,恐怕要给各位添麻烦了。”这位男子想必就是南成国的宫南成了,他是一国之君,就算离开了自己的国土,依然不用向任何人屈膝。其俊朗的外表让不少妃嫔和公主们红了脸颊,只是短短几句话,就让人心跳如雷。
“南成国君真是太客气了,你大驾光临丰离国,乃是吾国之大幸。如果南成国君喜欢,可以在皇宫住下。来人,让南成国君坐上贵宾席。”皇上吩咐太监在他的旁边加了一个位置,虽然比不上龙椅的金碧辉煌,但也算是别具一格。
段沉香略略打量了宫南成一眼,除了觉得这人长得好看了些以外,没有其他感觉。若说到外表俊朗,现在坐在她旁边的烬王爷可也一点不比宫南成差。她可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一个人的外表如何,对她而言都无区别。
“不瞒丰离国君,其实本皇此次突然来到丰离,除了要跟丰离国打好兄弟国的关系之外,还希望跟贵国联姻。本皇已经登基几年了,但是皇后之位依然悬空,在南成国寻遍也没有合心意的女子,这才不远万里来到丰离国。”宫南成刚刚坐下,连口茶水也没有碰,就开口对旁边的丰离国皇上说道。
“南成兄不要一口一个丰离国君了,叫朕致轩就行了。南成兄有联姻的心意,朕自然是万分欢迎的。今日恰逢宫宴,吾国的公主郡主可都来齐了,南成兄不妨就直接看看,可有让南成兄心动的女子。”皇上的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他也是在两天前才知道南成国君已经到京城了,对于南成国君来丰离的目的,他至今还不是很清楚,虽然已经派人去查了,但也要过几天才能知道结果。现在南成国君既然说要联姻,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丰离国的公主郡主一把抓,牺牲一两个去和亲也无妨。
“如此甚好,只是这样单单看外表恐怕也不能断定是否合适本皇的要求。再说,如果本皇现在就挑选,那跟在市集上挑选货物有何区别?一个人可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就算是本皇,也不会随便就决定一个人的将来。”宫南成摇了摇头,说出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既然南成兄这么说,那就让皇后过几日在宫中举行赏花会,让南成兄有机会跟佳人多接触一下。”皇上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宫南成的一番话对于他而言就是废话,他就是一国之君,一个人的将来他当然可以决定。宫南成这种事事为人着想的心理,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会出现。
宫宴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散,庆和殿内飘散着各种酒味,宫南成和皇上已经喝了好几瓶酒下肚了,却依旧不见醉态,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
段沉香后背直挺地坐在位置上,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烬王爷也已经被人灌了三、四瓶酒了,她借着身体不适之故,倒是躲了不少酒。一些大臣和后妃们不胜酒力,已经到了微醺的状态。段沉香以一种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这一场宫宴,真是奢靡无度的宫宴啊,正正是应了那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一场宫宴下来,所花费的银两恐怕是要上万两银子,若是给平民百姓用,可以保一个城池的老百姓在未来十年里衣食无忧。面前摆着一桌子的精美菜式,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但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没吃一口东西,她心里就要难受好一会。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宫宴,她便决定以后的宫宴能不来就不来,光是看着就难受。
“王爷,我出去透透气,您慢慢喝。”段沉香觉得自己被酒味熏得难受,看来宫宴是没有那么快结束的,在这里干坐着还不如到御花园透透气。说完就作势要起身。
“你去哪里?让宫女陪你去,皇宫这么大,要是走失就不好了。”烬王爷忙扯住段沉香的手腕,把她按回位置上。
“我就在御花园里坐坐,不会走远的,王爷请放心。”段沉香轻轻拨开烬王爷的手,往四周看了看,见众人都没有注意这一向,这才站起来从侧门出了大殿。
烬王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段沉香离去的背影,而后又转过头继续跟一班大臣喝酒。
☆、第七十八章。落水
段沉香走出庆和殿之后,就一直往右边的一道走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御花园就在那个方向。一走出大殿,她便感觉空气好了很多,不再是酒气冲天,让人难以忍受。
比起歌舞升平的庆和殿,这条小道显然是寂静的,小道两边的宫灯都没有点上,她仅仅靠着那点微弱的月光辨识路。她沿着小道一直走,经过了狠多宫殿的后门,周围的树木渐渐多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御花园,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本来就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思绪跟着脚步,漫无目的地游走。
一世荣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融不进那个奢靡的世界。现在过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无法有的她自己去择决。她的命运早就注定了,半点不由人。
段沉香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觉得越走越静,静得只听到草丛里的虫鸣声,她渐渐把呼吸放慢,心里的烦躁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她继续缓缓向前走着,偶尔踩着小道上的断枝,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穿过一片低矮的梅花林,她的视线前方出现一片银光闪闪的湖面,她几次入宫都是匆匆忙忙就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御花园。以前还未出阁的时候就听闻御花园很大,从东面走到南面一个时辰都走不完,要是逛完整个御花园,恐怕就得好半天的时间了。
走得有些累了,段沉香便在湖岸边的杨柳树下随意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看着波光闪闪的湖面,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享受着美好的湖光夜色。
段沉香在湖边做了许久,在她正准备站起来回庆和殿的时候,突然有股力量把她往湖里推,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双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两下,便随着身体一起没入了冰凉的湖水里。
冰凉的湖水浸湿了她身上那套沉重的宫装,此时她即使谙水性,凭她一己之力恐怕也无法拖着浸了水的宫装上岸。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谙水性!嘴里鼻里都有水不断地往里涌,咸咸的带着死鱼腥味的湖水让她的心底无比绝望,这个湖处于御花园偏僻的地方,宫里的主子们都在庆和殿,太监宫女也大多都在庆和殿里。等人发现她溺水了,恐怕捞起来的只会是尸体了。
尽管生机渺茫,段沉香还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挣扎,她的双手在不断划动,但怎么都赶不上身体下沉的速度。
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段沉香的脑海里闪过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离致远,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会跟你做一对有名有实有情的夫妻。如果还有来生。。。。。。
一个身穿白色锦服的年轻男子站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他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看见有人溺水了。来不及多想,脱了鞋子就跃进了水里,如鱼一般在水中灵活游动,不一会就游到了段沉香的身边。他把段沉香的身子紧紧环抱在怀里,拖着段沉香的身子缓缓往岸边游去,段沉香身上那身沉重的宫装同样照成了他的困扰,他几乎想伸手解开段沉香的宫装,但一想到这是有损女子闺誉的事,他便作罢了。
白衣男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段沉香拖上岸,他见段沉香脸色发黑,知道段沉香溺水恐怕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把段沉香脖子上的盘扣解了开来,好让段沉香呼吸顺畅些。已经把盘扣都解开了,段沉香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来,只能给她度气了。白衣男子倾下身子,双手把段沉香的双唇稍稍张开,深呼吸一口气,运用真气把气输进了段沉香体内。
段沉香的意识慢慢恢复了些,无力地睁开双眼,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看见天神一般的男子,在她混沌的意识里,就把眼前的白衣男子当成了地狱鬼差中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
“咳咳,白无常大哥。”段沉香咳嗽了几声,把喉咙里的水都咳了出来,气若游丝地说道。
“白无常?”白衣男子眉头皱了皱,原来眼前的女子把他当成是地狱鬼差白无常了,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得紧。
一阵凉风吹过来,就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在段沉香身上刮过,段沉香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乍看眼前的白衣男子,便觉得有几分眼熟,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小女子方才失礼了,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改日定会亲自登门拜谢。”段沉香连忙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才发现宫装上的盘扣都被人解开了,只好白了眼前的白衣男子一眼,嘴里却也不好怪罪别人。一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几乎被人看光了,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是宫南成。”原来,白衣男子就是宫南成,他方才饮太多酒了,一个不下心酒杯没拿稳,一杯酒都洒在衣服上了,他到偏殿换衣服,换好衣服就不想再回庆和殿了,借机便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段沉香。
宫南成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段沉香,方才急着救人,根本来不及细看。段沉香的发髻已经完全散了,乌黑光滑如绸缎的青丝湿漉漉的,紧紧贴着那精致的脸颊,段沉香身上的宫装虽然沉重,但是湿了水就贴在身上,她那玲珑的身段一览无遗。段沉香站在这皎洁的月光下,犹如那月下美人一般,令人怦然心动。
宫南成?段沉香一边拢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皱着眉头想,这个名字听起来也挺熟悉的,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眼前的白衣男子到底是谁。
☆、第七十九章。共处一室
“阿嚏。。。。。。阿嚏。。。。。。”鼻子一痒,一连就打了好几个喷嚏,等停下来她才歉意地对宫南成说道:“真不好意思。”她刚好站在宫南成对面,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不要紧,你是哪个宫的?尽快回宫换下湿衣裳吧,要是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宫南成满脸关切地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段沉香他就忍不住想关心她,他也算见识过各种姿色倾城的女子,都不能使他心动。而眼前这位女子,却能轻易勾起他的关心,看来。。。。。。
她现在浑身发冷,她倒想有干的衣服给她马上换上,可她的衣服都在烬王府,要是派人去烬王府取衣服,势必会让人看见她现在乱七八糟的样子。若是被人瞧见了,恐怕又要引起一番风言风语了。段沉香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半响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法子。
“怎么了?可是太冷了?”宫南成看着段沉香皱眉,以为她是太冷了,连忙把自己的外衫褪下来给段沉香披上。
“我没事,只是不想被人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段沉香用手挡了挡,示意宫南成不必给她披衣服了。本来全身都湿透了,在外面披一件衣服也不见得就暖和了,况且,让她披上男子的外衫,那到时候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宫南成见段沉香推拒,倒也不再勉强,三两下把外衫穿好,这才对段沉香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找个偏僻的殿宇,起个火把衣服烤干。你这身湿漉漉的宫装,如果不烤火,恐怕到明日天明还是湿的。”在宫南成的意识里,已经把段沉香当成是参加宴会的大家小姐,或是皇公贵族。
“公子说的有理。”而在段沉香的意识里,则是把宫南成当成是哪位大人家里的公子,她虽然在大殿上远远看过宫南成一眼,但宫南成现在全身也是湿透了,看起来跟方才见到的完全不同,段沉香自然认不出来。
“那么这就走吧。”宫南成说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