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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兰轻轻松松躲开了,她的拳头完全没有命中率,脱下外套准备盖在她身上,毕竟夜里还是凉。
她扯掉丢在地上。
“你干什么,不要胡闹。”雅兰口吻冷下去。
她不听,凌乱着一头长发开始像发狠猫儿一样向他撒泼,酒气冲天,尖长的指甲胡乱地抓过他的脸淌下一道血痕,他轻微皱起眉,一把把她锢在怀里,“你发什么疯?”
她在她怀里拼命扭着,用力踢打他的身体,“你来干什么?!我干什么不要你管!你去找你的小公主去不要来烦我!”
她打人真的使用劲了的,雅兰心下莫名烦躁,“艾莉蒂好端端的又怎么惹你了,她只是埃利奥特的妹妹而已。”
“我管她是不是妹妹!你别来管我!你要和那个公主爱怎样就怎样去!”
“你勾引他又失败了?”雅兰冷笑一声,手中握住她的力道越发的紧了,“别把怨气撒到其它人身上,这么任性谁受得住你。”
时间好像一瞬间停滞了。
月光清冽而寂静地照在两人身上。
没有他预料中的反应,少女突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原本砸向他胸口的拳头现在只是蜷缩了的手指,停在半空中。
她僵硬了身体。
雅兰觉得有些不对劲,沉默低头看她,过了很久,她兀自开口,轻轻的,悠悠的。
“……你是不是喜欢卷发的女孩子……?”
他怔住了。
“……是不是啊……我去弄头发好不好……”
她抬起脸,他一震。
少女泪流满面地看着他,手指渐渐攥紧他胸前的衣服,起了皱褶。
“……我去做卷发好不好,你不要把我……把我……”
不要把我往别的男人身上推,求求你。
“……我是不是长得很丑……?”她那张绝色的脸仍然是粉红的,注视着他的眸子里全是水光,声音已经是不可抑制的哭腔,咬着嘴唇,字节颤抖着从缝隙间滚落出来,“……我哪里没有拉蜜娅好看……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花尽心思去打扮,为的只是他的一句赞美,一句就可以了,她就可以满足了。
他对其他女人从不吝惜赞美,但从来没有称赞过她一句。
男人无声立着,清辉落满地面,朦朦胧胧柔和的光。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哪里不好看……我可以改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一定是嫌我丑,才把我卖了。
一定是嫌我丑,才始终不愿碰我。
她狼狈不堪地低下头,压不住哭声,心中一直以来的的酸涩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你去和那个公主在一起……我不会妨碍你的……所以……所以……不要嫌弃我……”
喜欢上一个人,便赋予了那个人伤害自己的权利,不知不觉却心甘情愿地卑微到尘埃里。
她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礼服裙摆如同淌开一地的鲜红花瓣,声音委屈地小了下去。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夜里的风低低徘徊,穿梭于银白庭院,隐约有了细细的声音。
雅兰先是站着,后单膝跪了下去。
“菲特,抬头。”
少女肩膀一抽一抽地,头埋得更低。
“抬头。”
她拼命摇头,她哭了,妆一定花了,一定更加难看了,雅兰会更加嫌弃她的。
“你不抬头我就赶你走。”
她一颤,没有注意到他声音里不可察觉的低低笑意,倏地抬起下巴,“不要——唔……”
雅兰低头把他想了很久的玫瑰色嘴唇堵上了。
他的唇又软又烫,含住她两片艳红不轻不重地一吸,菲特整个身子都麻了,呼吸紊乱地推开他,“你、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他俯头又把她话语封在口里。
“……雅兰,你、你答应过不亲我的……唔嗯——”
“……”
“……你又亲……嗯……”
她想说话,说一句他就倾身在她唇上长长吮一口,如此反复,破碎娇媚的语句最终变成了无力的吟。
月光皎洁了一地。
他搂紧她的腰,让她整个妖娆的上身贴上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银发泻了满身,和她深吻。
菲特一直觉得自己没醉,现在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醉了。
之前不是没有亲过,这一次的却完全不同,男子气息暖暖烘着自己,他与她唇瓣厮磨她就已经崩溃,麻麻痒痒,滚烫得心都在颤颤巍巍,他舌头伸进来时她呜咽着,脸颊晕红若盛秋极致绚烂的枫叶,软在他怀里。
以前的都像是戏弄她的玩笑,现在的,却像是真正的接吻。
亲吻就是这样的吗,她醉醺醺地想,努力而微弱地呼吸着,害怕心脏就这么跳出了胸口。
“……嗯……”
雅兰在她唇间辗转,把她的粉舌勾进自己口里舔舐吮吸,湿吻时缠绕的水声细细碎碎响在四周,她受不了,低低颤抖着。直到雅兰抬头放开她的舌时她水光潋滟的舌尖还微微露在外面一时间没有收回。
“你成天到晚都在乱想什么。”他声音暗沉,沿着她的嘴角舔吻到她下巴,又游移到她莹白几乎透明的耳垂,含住的时候她全身一震,呻吟出声,烧红的脸颊因眸里蒙上一层水雾而格外诱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走了。”
他把她抱起来按在汉白玉柱子上,自己身体贴了上去。
然后,唇又吻了上去,吻到她都疼了起来。
“……啊……”
滚烫的掌心从她圆润的肩头滑下,顺着她起伏妖娆的身躯来回性感抚摸,背脊,腰部,臀部,又缓缓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衣料,一边抚摸一边压紧她狠狠地吻。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难受到不行,身子无意识地扭动,又是害怕又是羞涩,她有些哆嗦地用手无力地推他,“……你、你别这样……呀!”
嘶啦。
修身华丽的抹胸礼裙在他手下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她身体一颤,男人的手就这样摸进她雪白柔滑的大腿朝内侧而上,大掌罩住了她的臀部。
“……呜……雅兰……不要——啊恩……”
她的一只长腿□在月光下被他手臂勾起,挂在他腰上,细长的鲜红高跟鞋裹着纤细的小脚泛着宝石一般的光泽。
她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仰着头细细的喘息,双眸里弥漫着朦胧潋滟的水雾,男人在她脖子和肩头之间舔吻,娇嫩莹白的肌肤在他火热的唇舌下羞涩地绽放出一朵朵抽芽的粉红小花。礼裙几乎要在她身上滑落,雅兰一手挂着她的腿在她身下挑弄,另一只手来到胸前,猛地扯开她的抹胸——
“……不、不要看……”
她羞得眼泪掉下来了,陌生的情感潮水一般膨胀了她的身体。胸前两只受了惊的滑腻白兔在月华下跳动,在他眼前颤颤巍巍,丰满完美的弧线成为最美的光景。
菲特咬住红艳艶的唇,以前她洗澡时连女佣都不让进的,现在竟然就、就这样被他这么近地看光,而且还是在户外,她被按在柱子上,脸红地看着他就这么直直放肆盯她的胸部,男人眸底有什么在烁烁燃烧,两团酥软丰盈上嫩粉色的诱惑顶端在空气中羞答答地立起来。
“没穿胸衣就这么挺,嗯?”男人声音沙哑的。
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压上去,上上下下肆意地厮磨着她的身,呼吸喷在她脸上。菲特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因为男人手掌的情色搓弄而细细吟叫出声,前所未有的媚,可又没有挣扎,只是微睁朦胧水光的眸子,脸颊红得若成熟透的水蜜桃,颤着雪白的身子,任他任取任求……
可他竟然更加过分地就捏住她胸前雪白的丰挺的一只,手指邪佞地朝那点脆弱娇小的粉红凸起一掐。
电流和异样的感觉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酒精一冲而上,她尖叫了一声,全身瞬间布满潮红,晕了过去。
月光仍是静静地。
风似乎停了,旖旎的味道弥漫在四周,沉沉黑夜中一切仿佛步入安眠。
雅兰低头凝视她的容颜,绯红两颊仍挂着两串晶亮的泪痕,因为情欲懵懂苏醒,少女体内散发出一种清冽又妩媚的香气。
他拿大衣裹住她丝滑妖娆的娇嫩**,打横抱起来往回走去。
***
回到宅邸时,等待自己的竟然是多年的神官好友。
他看到雅兰走进来一把站起来,手中文件捏得紧紧的,“大晚上的你丫的还知道回来我都等得急死了——”
目光蓦地捕捉到男人怀里的银发少女,就算用大衣裹着领口和双腿,姣好春光还是露了出来,很明显里面几乎是□,又注意到她小脸上未干的泪痕和娇红面庞,那唇边一圈令人脸红的的浮肿红痕,约瑟夫直抽了一口冷气,惊诧的话语脱口而出:“你不是舍不得吗?怎么还是把她……”
下一秒,发现年轻公爵明显欲求不满面无表情的一张冷脸,明白了事情未遂,又松下了肩膀,叹口气喃喃道,“原来还是舍不得啊。”
雅兰扫了他一眼,先抱着少女上楼进屋。
半晌后出来,脖子上搭着毛巾换了新衬衣,湿气阵阵,显然刚冲了一个冷水澡的样子,往沙发上一靠。
神官约瑟夫也顾不上那百里加急的事情了,坐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肩,忍住了笑意,“真想不到原来你克制力这么强啊,要是这么一直下去帝都的女人们都会哭的。”
最终还是怕伤到她。
可她懂了多少呢,身为血族公主的少女。
要是那个公主不那么不经人事,雅兰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想到这里神官又叹口气。
“总比某个钓不到女人的万年单身汉要上一些。”
约瑟夫脸一僵,咳了两声,“我这叫清正廉洁不近女色懂吗?我可是神官懂吗?”说着一甩头发,“要是我想找女人,哼哼,就老子这姿色,分分钟的事~”
“……”
“喂喂你这是什么鄙夷的眼神?!”
雅兰淡然的脸上这才有了反应,幽绿的眼睛指望着前方某处,“到底什么事?”
约瑟夫愣了愣,才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皱起眉挠挠头发才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事情貌似很棘手。
“这是教团密件,这件事虽然一直在隐瞒,但皇家有人通信到了教皇,”神官又看看他递过去的文件,第一页翻开便是一张病例。
“其实国王陛下他……”
☆、Chapter 29
第一次宿醉,效果惊心动魄。
太阳穴像被一根巨大的钢针贯穿,嗡嗡嗡嗡地疼,菲特从床上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又倒了下去,嗓子烧得难受。
卧室仍如往常般寂静,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从帘上浮动着的朦胧光便知外面是秋里大好晴日,自从雨季后很难见到了。
菲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昨天晚上……
乱乱的。
一开始回想头就开始痛,难受得厉害,记忆的片段极其混乱,她只记得在人界王子公主面前落荒而逃,离开的途中顺便喝了点果汁——腥红色的液体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她记得那应该是果汁的,甜甜酸酸,先开始有点呛口,后来回味无穷,长久的甘甜,她觉得喜欢,不禁多喝了几杯……
后来……
后来她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只记得……
少女猛地从床上坐起,顾不上眼花头眩,羞红了整张脸。
她只记得在天台上……男子用身体将她压到柱子上,疾风骤雨地吻着,舌尖上果酒的甜,早已被他一遍一遍地吮得干净,麻麻的,还有他嘴唇的柔软和滚烫,她莫名其妙地记得清楚,然后他就剥了她的衣服,还那样□地摸她,揉捏得她全身没力气……
她脸烧得更厉害了,几乎要腾腾地冒烟。
那只变态大色狼!
低头拉开睡衣的领口瞅瞅,僵硬半分钟后嘭地一头栽进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心跳轰天轰地地嚣闹,闹得她全身都热了,昨夜被他碰过吻过的肌肤开始一片一片发痒发烫,像蚂蚁在爬,又像有谁捉了支芦苇挠她的心头,让她偷偷地想笑。
后来她真的笑了,脸躲进枕头里,唇角羞涩地弯起。
在被子里扭着身子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觉得失脸,乱着一头银发起身,床头柜照常摆着一杯人造血,她也如往常般举杯喝了。
血液流进喉咙。
嘭咚。
心猛地跳,身体里好像有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手一抖,半杯血液泼上了床被开出大红牡丹,高脚杯滚落床底,啪地碎了。
菲特煞白着一张脸,呆呆盯着那滩血,抓着被子拼命往床脚缩。
“不要……”
唇瓣上沾的血珠冷出妖艳得光泽。
那不是人造血。
那是活生生人类的鲜血。
而且,是刚倒出来的,新鲜的人血。
而且,那血液的气息是……
“安德拉!”
少女尖叫着跑出卧室,赤着脚在走廊里奔跑,呼唤着这个宅邸里贴身女佣的名字,“安德拉,你在哪里?!”
她手心里全是汗,一直跑到一楼。
“安德拉!安——”
她蓦地一停,抬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纤细身影,紫眸紧发,一身墨绿披风。
“……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