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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自己。
打定主意后,司徒文静遂下车与孙仲远分了手,开始了自己的寻宝之旅。
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真是太拉风了,可惜就是不会玩,干脆卖一把短剑来防身算了。司徒文静正要迈进一家卖剑的铺子,却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给拉住了衣襟。
“大哥哥,我的风筝挂在树上了,我够不着,你能帮我取下来吗?”小姑娘用小鹿般清澈的眼神望着司徒文静道。
这小姑娘长的可爱极了,司徒文静一向对长的可爱的小朋友没有免疫力。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弯下腰,笑眯眯的问道:“那棵树在哪里?走,哥哥去帮你取下来。”
“就在前面小巷子里的一棵大树上,哥哥跟我来吧。”小姑娘拉着司徒文静的手就朝街道旁的一个小巷子走去。
巷子深处果然有一棵大树,找了半天,但是树上没有风筝。
“小妹妹,你的风筝在哪里?树上没有啊。”司徒文静回过头来问小姑娘。
身后的小姑娘不见了,面前却站了四个身着黑衣、蒙着面巾的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不好,中计了。谁会在大街上放风筝,脑子有病不成。枉自己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
“咳,几位大哥,不知有何指教?”司徒文静故作镇静,面上强笑道。
“你就是司徒神医?”其中一个大汉出声问道。声音冷冽,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另外一人还从怀中掏出一卷画像,看了看司徒文静,又看了看画。然后向其他三人点了点头。
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奇怪,我没得罪过谁呀?司徒文静心念电转,警惕的望着四人道:“我与各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几位意欲何为?”司徒文静边说边把手伸进怀里。
“我家主人请公子到府上作客,得罪了。”那人话音未落,就一掌劈了过来。快的司徒文静还来不及将美人泪拿出来就感到颈上一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文静的神智有些清楚了,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摇晃,好像是在马车上。想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奈何眼皮沉重的很。不一会儿,有人来到他身边,好像喂他些水,司徒文静又昏睡过去了。
从军记(四)
司徒文静醒后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榻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甚至怀里的几颗药丸都在。咦,我的天蚕丝做的软鞭呢?既然药丸都在,没道理软鞭被他们搜走了。难道是丢了不成?
司徒文静正纠结鞭子的事情,浑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冷不防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公子你醒了?”
“啊,你是谁?我在哪儿?你们想干什么?”当司徒文静看清面前少女的装束时,大吃一惊,一连串的问题不由的脱口而出。
原来站在司徒文静榻前的是一位身着类似蒙古族服饰的陌生少女。自己好像住在帐篷里。
扑哧!那少女竟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看就像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
“公子休怕,这儿是辽国的沙城,我家将军请公子前来是为郡主治病的,我们没有恶意的。”那少女伶牙俐齿的。
哼,没有恶意。鬼才相信,本小姐的后颈现在还隐隐发痛呢,有这么请人的么。等等,将军?难道是在耶律楚原的府上?
“你们将军莫不是耶律楚原?”司徒文静觉得自己在作梦。
“正是,将军的名讳是不能随便叫的,以后还请公子谨记。”那少女有些严肃的说道。
原来不是小白兔啊,刚才自己还以为她可爱来着。看来表面越是善良、无害的,越要小心提防。这次被绑架的事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如果还能回去的话。
“奴婢是将军府的使女唤小奴,公子已经两天没进过东西了,您稍待,奴婢去取粥来。”使女小奴又恢复了刚才的单纯可爱。给司徒文静行了一礼后才转身出门。
小奴出门后,司徒文静又沮丧的躺了回去。自己被耶律楚原绑架过来,怕是凶多吉少了。传闻此人心狠手辣,尤其对康宁王朝的人仇视不已。自己落在他的手里,还真是没有好果子吃。
穿越剧里的狗血场景又发生在自己身上了。通常女主被绑架后,男主就会如天神般出现,然后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把女主救出刀山火海。
可惜同人不同命呐,我司徒文静唱的是独角戏,只有女主,没有男主哇!司徒文静在榻上自怨自艾了半天。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
小奴端着托盘掀帘而入:“公子,请起来用餐吧。”
司徒文静翻身而起,两天没吃东西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目前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司徒文静填饱了肚子,觉得有点力气了,于是问道:“小奴,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是巳时了。”小奴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回答道。
“那你们将军几时见我?”司徒文静又问。司徒文静是个聪明人,一向识时务。对于一时不能改变的处境,自己只有去适应它。倒不是她心急,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爽快点。
“将军午时后便会回府。”小奴倒是有问必答。
“你们将军请我来为郡主治病,不知郡主是患了何病?”司徒文静决定先打探点消息,最起码要知己知彼。
“郡主到底患了什么病,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每次看到郡主,她都是坐在椅子上的,脸色很不好。反正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了,郡主的病还是没有好转。”小奴站立在一旁,态度恭敬的回答道。
大帐正中坐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英武男子,他五官深遂,表情阴冷,鹰隼似的目光凌厉无比。他身着一袭黑袍,胸前绣了一只展翅的雄鹰,一身的杀气,就像刚从阎王殿里出来一样。
此时司徒文静正站在堂下,身后是几个五大三粗的兵丁,四周还站着几个副将模样的戎装大汉,这些人都目露凶光,神色十分不善的盯着司徒文静。看来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司徒文静不停的给自己打气,输人不输阵,不要怕。反正他们暂时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司徒文静,见过耶律将军。”司徒文静不卑不亢、神色平静的向耶律楚原施了一礼。
沉默,沉默。大帐内一时间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出声响。
“你就是名扬康宁的神医司徒文镜?”耶律楚原抿紧的薄唇忽然吐出一句话来。
“正是在下。”司徒文静答道。
嗤!好像有人颇不以为然。
“就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也配自称神医,恐怕是名不副实,大将军莫要被这小儿糊弄了。”副将甲目露嘲讽的说道。
耶律楚原没有说话,好像真的在考虑副将甲的话。
“那敢问这位小将军,神医应该长什么模样?”司徒文静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家伙开始找茬了。
“哼,至少应该是白胡子、仙风道骨的模样。”副将乙借口道。
“那诸位应该去全真教,哪儿的道士个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保管药到病除。”司徒文静不甘示弱道。
“放肆,竟敢顶撞本将,臭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副将乙理屈词穷炸毛了。
“不敢,在下只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道理。”司徒文静继续说道。
“好了,不要吵了,成何体统!”坐在高位上的将军终于发话了。
“司徒大夫,但愿你的医术能和你的嘴皮子一样厉害。”耶律楚原对着司徒文静阴恻恻的说道。
“带他去郡主那边。”耶律楚原吩咐道。随即也起身往外走去。
司徒文静被几人推推搡搡的带到另一个大帐前。待使女通传后,司徒文静就跌跌撞撞被带了进去。唉!这些人就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路也不让人好好走。
一进大帐,扑面而来一股熟悉的闺房气息,司徒文静有一丝闪神。女扮男装久了,自己都觉得有些男性化了,有时甚至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一位身着白衣的清丽女子正半躺在榻上,四周众星拱月般侍立了四位使女。耶律楚原早就到了,正低声说着什么。
那女子约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司徒文静不敢肯定,因为女人的年纪不好猜。看她的装扮应该未婚,是不是因为患病而耽误了婚事呢?
她面容冷清,眼神暗淡无光,对于耶律楚原的话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冷漠的看了司徒文静一眼,什么也不说,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样。
“楚楚,这位是从中原请来的神医,他一定会治好你的。”耶律楚原耐心的说道。眼神少见的柔和。
“哥,不必费心了,对楚楚来说,有没有脚都无所谓了。”耶律楚楚毫不在意的说道。
耶律楚原僵在当场,叹了口气,眼神望着窗外,什么也不说。
这兄妹俩个像据了嘴的葫芦闷声不响,可把司徒文静憋坏了。得想办法让这郡主点头同意治病,否则自己可真没利用的价值了。
“郡主,在下对疗伤之术甚有心得,何不让在下诊断诊断呢?也给郡主的腿一个恢复如初的机会。”司徒文静决定主动出击。
“哼,本郡主的腿伤自己知道,要你多什么话,嫌命长了不是。”耶律楚楚不客气的叱道。
“郡主明鉴,郡主现在不治腿也没关系。郡主现在还可以依靠你的兄长,可以依靠你的使女。但是人生百年,世事变幻无常,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将来是一帆风顺的。请郡主珍惜已经得到的,不要放弃属于自己的,已经失去的留着回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珍惜自己,望郡主三思。”司徒文静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听天由命吧。
耶律楚楚盯着司徒文静看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直把司徒文静瞧的头皮发麻。
“从前是楚楚太任性了,让哥哥操了不少心,楚楚给哥哥赔罪了。”良久耶律楚楚终于开口了。
“楚楚想通了就好,想通就好。”耶律楚原开心的说道。
想不到这小子还挺厉害的,三言两语就说动了楚楚,耶律楚原不由得对司徒文静刮目相看。
“好,就如你说的,本郡主就给你一个机会,也是给本郡主一个机会。”耶律楚楚终于点头了。
司徒文静仔细检查了楚楚的右小腿,原来是骨折后,没接好,骨头的断端有些错位,压迫周围的神经导致长期的小腿疼痛。骨头错位又影响了行走。久而久之,恶性循环病情愈加严重,现在下地行走都困难。
找到病因,司徒文静却高兴不起来。楚楚的小腿受伤已经三年了,此前请了无数大夫也没能治好她的伤,就是因为保守治疗效果太差。要彻底治好,必须做手术。
“怎么样?可有法子?”耶律楚原见到司徒文静一脸的凝重,心顿时沉了沉。
“法子是有,但是太过残忍,将军必定不允。”司徒文静据实答道。
司徒文静将刚才检查的情况向耶律楚原讲述了一遍。听的耶律楚原连连点头,心道:“这小子果然高明,这次还真找对了人。”
“那依司徒大夫所言,该如何手术?”耶律楚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将伤处打折,重新接骨。”司徒文静扔出了重磅炸弹。
从军记(五)
“什么?胡说八道。”耶律楚原抓住司徒文静的领口,眼中的怒火快要将司徒文静烧焦了。
“除此……以外,别 ……别无他法。”司徒文静憋红了脸,好不容易才把整句话说完。
“不行,此法万万不可。”耶律楚原恶狠狠的说道。
“哥哥,我同意,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别为难他,我同意。”旁边的楚楚适时出了声,终于把司徒文静从耶律楚原的魔爪下拯救了出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耶律楚原眉宇间的阴云似乎消散了不少:“楚楚,你可要想好了,你确定能够受的了断骨的痛苦?”
“哥哥放心吧,我可以的。”耶律楚楚坚定的说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拦你。耶律家的子孙个个都是好样的。”耶律楚原赞赏的看着楚楚说道。看来他是同意了。
“大将军会铁砂掌吗?”司徒文静不怀好意的问道。
“当然会,怎么了?”耶律楚原有些疑惑道。
“将军会铁砂掌是再好不过了,三天后就由将军出手吧。为保证安全,也为了郡主少受痛苦,这三天要辛苦将军您了。”司徒文静说道。
“司徒大夫,这是何意?”耶律楚原有些糊涂了。
“这三天将军就练习劈柴吧,瞧,就是把手臂粗的木头从中间劈断。劈时注意用力均匀,一击成功,千万不要藕断丝连,也不要用力太大。”司徒文静伸出手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