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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地说:“你看,这床我躺都躺了,反正都脏了,就让我在上面睡会儿吧,……我、我怕。”她见袁林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便只得说了这最后一句话,带着点点哭腔,可怜极了。她害怕,在这样的天气里,她根本没有心思做其他事情,哪怕只是吃饭。
“你还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看你倒是没怎么害怕。”袁林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松了松,让女孩在床头靠了下来。他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的双手安分下来,不要冲动地去触碰那楚楚可怜的,引动他心弦的小脸。他不想在这种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让容华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他会给她一个最美的表白,是大哥和二哥都不曾认真做过的表白。
“嗯……”容华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去想别的,只是一门心思地感觉着屋外一下又一下不规律的雷声,每一下都会让她瑟缩一下。
她害怕打雷,因为她不能掌控雷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闪电就会劈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雷声就会轰隆隆想起。最让她觉得恐怖的是,在她的记忆深处,好像就有那么一个雷雨天,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吼叫,愤怒的,痛苦的,绝望的,生不如死的男人的吼叫声。每每想起,她就觉得特别无助,想哭,想得到温暖,想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她不知道这个记忆是不是真实的,反正,只要雷雨天,她就会想起来。而这一点,慕俏知道后就再也没有逼着她在雷雨天做任何事情。和慕俏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只要一打雷下雨,慕俏对待她就会变得格外温柔和纵容。
“怕什么,我陪着你呢。”袁林见容华真的很害怕,就坐在了床边,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胸膛上。这个动作并没有遭到容华的拒绝和挣扎,因为她这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风雨果然如岳成所言,在将近七点的时候停止了,七点半时,雷声也彻底消失了,本来病怏怏的女孩顿时活泼了起来,好像刚才在雷声下瑟瑟发抖的可怜娃不是她一样。
“我们去哪?”坐在副驾上,容华趴在车窗上,迎着雨后的清爽冷风眯起了美眸,半响,她侧头问。
“科尔敦岛。”袁林握着方向盘,将车子慢慢开入了昏暗的夜色中。他们已经离开了曼哈顿岛,在一条跨海大桥上行驶,跨海大桥的对面就是科尔敦岛,远远望去,在一片浓重的海雾之后是那样纯粹的黑暗,只有大桥两边的路灯,在寒风中轻轻闪烁。
“那个科尔敦岛?”容华惊讶地直起身体,她看着少年唇角微勾,略带高傲地点了点头,不禁惊呼一声,抱住了少年的手臂:“天,你不要告诉我,科尔敦岛的开发,你也有份?”
科尔敦岛已经被人期待为第二个曼哈顿岛,而与曼哈顿有着明显区别的是,科尔敦岛上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被划做了一个全球最大的商业区,在这个区域中,人们不能开车,只能行走,衣食住行在这里应有尽有,它将吸引全世界的游客!
此刻,袁林竟然要带她去这个还没有开放的岛屿,就说明他一定是几个投资商之一!而容华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在科尔敦岛上,有目前为止世界上最高最大的摩天轮!它的设计者说:如果你坐在摩天轮的顶端,你就可以触摸星空!
“不。”袁林说,下一秒,他又坏坏地斜了唇角:“它完全是我的东西。”
容华敲了少年的肩膀一下,撅了小嘴。随即,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样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资多少,根本是她都不敢想象的,而袁林刚才说,它完全是他的东西,意思就是,科尔敦岛开发资金都是他出的。
可是,袁林哪里来的这么多资金?就算他是从无失手的股神,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钱来全额支付科尔敦岛的开发和建设啊。根据那些报刊杂志对他名下的资产进行的估算统计,也就几十个亿,而流动资金更是十个亿都不会有,那他是如何得到科尔敦岛,又用什么来建造它的呢?
“袁林……”容华吸了口气,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嗯?”袁林没有侧过头,但应了她一声。
容华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问一个字,她只是笑道:“听说摩天轮已经盖好了,我可以坐吗?”虽然她觉得他们是家人,但谁说家人之间就不能有秘密呢?家人也是需要适当的隐私空间的,只要是对袁林好的,无害的,那她也没必要一定去问清楚,哪怕这个弟弟还是未成年。
袁林见容华竟然没有问自己任何问题,不禁有些泄气,事实上,他早就准备好了把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都告诉她。现在,既然她不问,那他就勉为其难地主动解答吧。
“我是TTE的拥有人,今天你看到的那四个人,就是TTE的现任执行总裁。”袁林说。
☆、139 火树银花不夜天
TTE是什么?这就像是问一个法国人,LV是什么一样愚蠢,所以容华当然不可能,也不需要问。
TTE,一个世界性跨国公司,它在全世界拥有分部,除了南极和北极。它的生产、销售遍及世界,种类繁多覆盖众多商品,用它的执行总裁的一句话说,那就是:哪里有利润,哪里就有TTE。它是世界性跨国公司中的一个奇迹,因为它只花了短短数年时光就从一个被并购的专门从事PC生产的名气一般的公司一跃而起,跻身世界舞台。
容华的好友安娜就很推崇TTE的产品,它旗下的鞋包、衣裙、首饰甚至是电脑,她都爱不释手。容华自己也很喜欢,有一段时间她学校的衣柜里半数都是TTE旗下品牌SOMNUS的衣服。还有TTE开发的一些游戏软件,她也喜欢极了。
黑夜下,科尔敦岛上没有一盏灯光,仍旧处在震惊状态的容华被袁林扣着手腕下了车,就在跨海大桥的尽头。
因为还没有开放,这里仍属于私人产业,所以岛上寂静无声,一轮弯月挂在夜空,投下淡色的光芒,给小岛增添了几分神秘朦胧的气息。
冷风朝着容华的面门一吹,她就清醒了不少。面对坦白身份的袁林,容华觉得应该有不少话要说,哪怕是骂他吓唬自己也好,可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她只能瞪了瞪眼,闭紧了嘴巴。
她的夜视能力好,但也不能完全看清楚远处隐没在黑暗中的东西,只是隐隐知道,那些是高楼大厦,在不久的将来,它们会被卖给许多企业或个人,为袁林带来丰厚的资金回报。
“楚楚。”袁林突然靠近了容华,就站在她的背后,握住了她的双肩,他凑在女孩的耳边,轻轻地说:“让我给你看看,我的世界。”
是的,他的世界。不是军人世家的袁家三少,也不是外界以为的那个颇受幸运女神眷顾的华尔街男孩,而是名副其实的金融大鳄,跨国公司TTE的掌权人。在各国领导人看来,他就是咳嗽一声,都代表了金融界的未来,国民经济是否平顺也与他息息相关。
当然,TTE掌权人这个身份代表的具体含义,容华并不是特别清楚,至少现在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个少年在她心中的形象,一夜之间,瞬间拔高了两层,她对他,突然有那么点陌生。
当袁林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的时候,当他那温热的胸膛贴近自己的时候,容华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种古怪的异样感觉在心头缓缓升起。
可不等容华仔细去辨别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袁林就把她往前轻推了两步,几乎是在她站定抬头的同一时间,整个岛屿上,从边缘开始亮起了一盏盏明亮的灯光,有的是路灯,有的是高楼大厦中的白织灯,甚至还有挂在树上的彩灯。它们在夜色中如此璀璨动人,坚定不移地以一个事先计划好的顺序从岸边一圈亮起,又止于岛中央的那座钢铁构架的高塔上。
容华看见,高塔的左侧,就是一架和它齐高,却更大的摩天轮。摩天轮一整圈都闪着金色的光芒,甚至照亮了百米之外的暗色海域,每一个座舱都闪烁着各色灯光,它们缓缓转动,永不停歇。
“好看吗?从这一刻开始,它们永远不会熄灭。”袁林伸手横在了女孩的小腹前,从后面贴上了女孩的脊背,另一只手又遥遥指向了摩天轮。他的声音很轻,细腻柔滑,随着每一个字喷出的热气都落在了她的脸上,引得她的脸颊泛出了不正常的红晕。
容华心跳如鼓,全身的血液都慢慢开始涌动。她想转头看一看袁林,却被他禁锢着不能做到。
直到浑浑噩噩地坐上摩天轮,她才有机会扭过头看看他此时的脸,他在笑,并不特别明显的笑容看起来却极为温柔,他褐色的双眸中倒映着自己的容颜,她甚至可以从中看出少年的期待和紧张。他在期待什么,又在紧张什么?
“看我做什么?看下面。”袁林不容置疑地说,又用手把女孩的小脸压了下去,让她看一看他为她准备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从摩天轮上往下看去,一切都好像变小了,小小的街道,小小的树木,小小的商铺,还有小小的站在下面朝着她挥手的岳成。当他们位于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她甚至看见了海岛边缘,那汹涌翻腾的浪花,耳边也似乎可以听到海的歌声。
岛屿上,不管是钢筋水泥还是茂密树林都戴上了明亮的头冠,它们站在海风之中,或安静,或轻柔地摇摆出它们今生最大的美丽,景致一时新奇。
“楚楚,好看吗?”袁林握着女孩的双肩,让她侧过身看向了自己。
他问,容华就点头。
“喜欢吗?”
“喜欢。”容华答,却低下了头,低低地道了声谢。
座舱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袁林看着低着头的容华,本来就激动的心更是翻搅了起来,在他的心脏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卷走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准备好的台词。他知道自己喜欢她,也从不否认这一点,可真的到要向她表白的时候,他却紧张了,紧张得不知所措,紧张得根本开不了口。
紧张,这对他来说是多么陌生的情绪。第一次上台演讲,第一次考试,第一次违逆父亲,第一次走进金融的世界,他都不曾紧张过,可就是这时候,想对自己心爱的女孩说一声他喜欢她的时候,他却紧张了。
容华一直低着头,她能看到身侧少年紧紧抓着他的裤腿,骨节都发白了。她有些心疼,却不敢说一个字,不敢动一下,她怕,她怕自己一旦动了,袁林就会做出撕毁两人关系的事情。
如果这一刻,容华还不知道袁林喜欢自己,那她就不是情商低下这么简单了。
可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容华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两人还是相亲相爱的姐弟,这一刻他却给了她这一片美景,又在这美景下,用如此温柔缱绻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对她来说是这样的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它出现在袁林的眼里,熟悉,是因为她在袁绍、袁毅,甚至是严缜的眼中看过无数次。
座舱轻轻震动一下,容华就回过了神,不等袁林说一个字,她就打开了舱门率先走了出去。
“我们回去吧。”容华说,然后转身快步离开。她朝着岳成走去,希望能从他那里拿到一把车钥匙,因为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开车回去,拿上钱包和证件坐上飞机回过!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跟着袁林来纽约?!
袁林见容华就这样大步离开,猛地握紧了拳头,超过指尖的指甲一下子就嵌入了他的手掌。他摊开手掌低头看了看,鲜红的血液就染上了他的视线。他觉得有点痛,却不知道是心痛还是手痛。
“楚容华!你在逃避什么?”袁林也走了过去。
容华后背一僵,想要迈开去的脚就再也抬不起来。她看着岳成瞪了瞪眼,歉意一笑转身就走,张口想把他叫回来,可喉咙却好像被棉花给堵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又或者说,她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如何去和别人说话,她始终怕伤了袁林的心。
袁林终于走到了容华身后,他看了女孩的手腕很久,突然,将她拉住,把她转了个圈。
“你怎么这么狠心,连听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袁林将女孩抱在怀中,他知道怀里的人是僵硬的,可他就是做不到放手。他说:“是的,如你所想,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相信我,我能保护你,并给你幸福。”
听着这三个字,容华更是僵硬,她身体微微一震,安静了几秒钟后,她突然抬起了头,就在袁林以为她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
“袁林,也许你误会了,你对我根本不是爱情。”容华试着引导袁林认识他感情上的误判,可却遭到了袁林愤怒的反击——他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凶狠地吻了上去。
“唔——袁林——”容华含糊不清地喊,却只是让袁林的舌头有机可乘,第一次深入了她的嘴中,虽然只有一秒钟他就被容华咬了一口而不得不退了出来,但那种触碰对方唇舌的感觉就再也挥之不去。
“袁林你在干什么?!”容华显然是被袁林这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