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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眨眨清澈的眼睛,笑道:“看看我的魔术表演啊!天桥散花,绝对壮观。”
她拉着安晨站起身来,每人一只手上下交叠于车前的一个红色小三角形按钮上。
互看一眼,同时微用力向下按去。
“嘭!”
桥底下,似有球爆破的声音。
紧接着,蓝黑色的河面上自上下漂浮着数不清的小纸船,每只船里都有蜡烛在燃烧。
平静无彩的河面一时间变得旖旎梦幻。
不同种颜色的烛光摇曳出不一样的光彩。
杨柳轻轻飘拂的叶子散动乐曲。
小巧可爱的纸般载着梦想和爱轻轻摇晃飘荡。
温柔的月色烟溢在朦胧的水气里。
一切华美得就像是一个梦境。
安晨遥望着平静宁和的河面,眼睛灿烂如天上的星辰,眼中闪动着温柔的光芒。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
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溪的身上。她微昂头看着远方,并未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他才可以这么安静的看着她,不用担心她发觉后引起的狼狈。
“想就这样看着你……”轻如昵喃的声音。
漆黑的夜色。
有淡淡的香气悄然弥漫。
溪微怔,蓦然回头,柔和的灯光下,安晨眼底有抹令人悸动的神采,莫名地,她的心突地颤动了下。
“还有三分是什么?”
安晨略微狼狈地避开她的眼睛,好像突然意识到刚才情不自禁的话语是失态的。
“……”她充耳未闻,迷失在了他的眼神里,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怔了好一会儿,她莞尔一笑,温婉的说道:“戴上这顶帽子,我们向前出发,要不然来不及了。”
她从身侧的座位上拿出两顶白色的鸭舌帽,歪歪斜斜的戴在了他和自己的头上。
“目的地?……”安晨坐在驾驶座上,关好车门后为她系上安全带。
“万人‘相亲’大会啊!我要把哥哥推销出去了!不知有谁要啊?”溪含笑的清秀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坏坏地扬起眉梢,故意将万人舞林大会篡改成万人相亲大会。
安晨的手指在溪的头顶轻轻地点了一点,安静地笑道:“我无人爱很碍你的事吗?这么急着把我推销给别人?”
“怎么会没人爱呢?不是有我吗?但是我们的目标是要更多人爱啊,让所有人见识到晨曦的光芒。”溪轻笑,悦耳动听如青山中缓慢滴溅的溪水。
“你的帽子戴低了,小心到现场后撞到别人。”她微倾过身来,仔细的扶正为他戴上的帽子。
安晨嘴角扬起的笑容凝固,身体陡然一震。
……
‘再戴下来小心撞到墙壁’
……
脑海中突兀地响起这句话,似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而那个对像,那种熟悉的感觉恍然就在身边,强烈的刺激着他的记忆层。
“出发啰!!!!”耳边传来兴奋的呼喊打断了他混乱起来的思绪。
安晨眼角的余光瞟到溪,没有说什么,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沉浸在舞林大会的向往中。
刚刚她说要他们永远在一起,他是不是可以真正的安下心了?很自然的相处,不需对过往刻意的回避或提起,不管想得起想不起,也许他都会比以前快乐——因为仅仅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他已经感到内心喜悦的因子在跳跃了。
第二部 第十八章(4) 8+1+1
第二部第十八章(4)8+1+1
下过一场雨后,天开始真正的有些微微的凉,火辣辣近三个月的阳光也变得真正温暖了起来。空气中浮动的是植物特有的香气。
在这个渐渐熟悉起来的城市里,静悄悄地蔓延开来。
这样的季节,很适合好好爱着该爱的人,让爱生根发芽。
溪蹲坐在厨房的门边,上半身紧贴着门框,支撑着全身的重量。
“哧哧!!……”
灶台上的锅子里发出几声怪异的声音,像是水烧干了。
她恍然未觉,犹如梦游般的睁大眼睛,想着什么,眉头还不时皱一下。
“啪啪……”
锅子严重抗议,脆脆的声响震得轻巧的锅盖都在微微颤动。
溪猛然抬起头,像是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快速地站起身,扑向烧得冒青烟的锅子。
然而,她伸出的手却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及时握住,并关掉了天然气的开关。
溪仰起头,看到蓝雨深邃的双眸,冰蓝色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惊险的目光,她微微一笑,映在夕阳下的侧脸迷离恬静。
“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
蓝雨幽蓝色的瞳仁中闪动着疼惜的光芒,在为她刚才那个莽撞的动作而感到忧心。良久,他俯下身来,把溪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似乎只有这样做,才会让他感觉到她的确实是完好无损的。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离他出院那天已经有两个多礼拜了。每天除了按时上下班,他会呆在家里陪她,互相照顾着饮食和起居,他手臂的外伤完全愈合,她守在厨房想为他做顿饭,生活变得像他们想像中单纯美好。
“我好像真的越来越笨了,明明出师那天还会的,为什么一回来就全忘了。”
溪的眼眸中盛着澄明光芒变得迷惘起来,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她的双手还在雨的手里,感受着雨温暖的温度,心里还在想着阿蔓达大婶教她做的西瓜鸡。
“有时候,我更希望溪能笨一点。”这样他才能多疼她一点,多为她想很多的问题。
蓝雨凝视着她的眼睛,脸上滑过复杂的表情,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丝的无奈和怜爱。
风软软的吹入,溪忽然淡淡的笑。
“如果我变笨了,你会养我吗?不嫌我差劲?”她的笑容很轻,轻盈得仿佛晨雾一般不真实,“其实溪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只笨笨的企鹅,即使生活在冰天雪地里。”
“想过的生活就这么简单?”他有点泄气的意味,看着那张有着如花的笑靥的白晳面孔,柔声道:“那我也只好变成另一只守护你的企鹅了,为你觅食,给你温暖。”
对她一脸憧憬的样子,他的唇角是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总是觉得跟我在一起的雨是最可怜的倒霉人……”
溪的神情陡然黯淡,喃喃出声,她的话还未说完,却已经被雨紧紧地抱在怀里。
“为什么会那么想?”
“所有人都有那样的感觉啊!只是他们太好,不忍心说我,更别提指出我的缺点了。”
“没有,从来都没有。”蓝雨默默地抱住溪,俊容上带着坚定的神情,“所有人都知道因为有你,我才真正的快乐,这份快乐无人能给。”
“只快乐就够了吗?……”如果这份快乐掩盖着太多的负担,那快乐还是快乐吗?还是他们想要的轻松愉悦吗?
溪的头靠在雨的胸前,她清楚地听到了雨的心跳,那稍快的、有点紧张的心跳声让她的眼中出现一片惶惑的光芒。
“溪,这个礼拜天陪我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蓝雨的声音很轻,他的下颔静静地靠在溪乌黑的头发上,明亮得成湛蓝色的眸中一片温柔的颜色。
“虽然现在已经觉得拥有了想要的爱,但是,我想要让所有人看到我们的幸福,想要完全的得到溪的心,让每天都成为以后永恒的回忆……”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默默地响起:爷爷,给那件事一个完美的结局后,我就要真正的永远离开了。
带走哥哥,然后在亲朋好友面前作出一生的选择。
溪默默地靠在雨的怀里,任由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一点点地拉长,一点点地镀上金黄色的光芒。
夜晚十点钟的时候,手机音乐在溪的床头柜上响起,扰乱温馨宁静的心情。她低头凝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慕容正彦”,慢慢呼出口气,再翻开手机。
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沉默了一分多钟,她低声说道:
“伯父,我们就定在明天见面吧,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跟您说。”
声音从手机的这端,远远地,传到另一个手机那端。古朴庄重的别墅里,慕容正彦站在一棵长青树下,月光洒照着花园里的树木,连绵相接的银色光芒,如同他眸底的意蕴般深邃悠长。
****
溪又一次来到了慕容宣的家。
因为这次是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她能放松心情更好地欣赏这座豪宅。慕容宣的家和蓝家所有的别墅有很大的差别,蓝家是完全的西方文化,而慕容家是纯粹的传统文化,古色古香,别有韵味。
就像这间茶室就很有日本风味,布置也很雅致风韵,很是漂亮。
溪盘腿坐在茶室里,抱歉的想,如果不是在讲清退婚的事前得保持清醒的头脑,真想就地躺下好好的闭眼休憩一会儿。
慕容正彦品着茗,面容淡漠:“你应该知道你和宣就快要结婚了。”
“在你成年的那天。”
“是的。”态度谦恭。
“我想让你们先订婚。”
“为什么?”多此一举。
“你们两个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先订婚再结婚能有个缓冲期,订婚后可以以未婚夫妻的名义住在一起,增加彼此的了解。”
“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吗?”语气谦卑。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缘由?”他慈眉善目。
“那就好。”溪双手交叠于身前的膝盖上,上身微微向前倾,鞠了一躬,抱歉的淡淡笑道:“您所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因为我和宣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们不会结婚。如果因此辜负了当初订立婚约的长辈们的好意,我们只能说声抱歉,其它的事请恕我们无能为力,更无法遵从您们的意愿去实行。”
慕容正彦的目光不被察觉的闪过复杂的光芒,不露声色,稳如泰山的说:“我从没有想过要勉强你们,但这是你们违背不了的约定,我想宣他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不是生在古代的帝王家,没理由婚姻不能自己做主。”溪微微扬起嘴角,轻轻的笑,“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挡,更何况我们互相讨厌,更没遵守约定的必要。”
“你们互相讨厌吗?我怎么看不出?”他稍微向前倾了倾身,用很怀疑的目光看着溪,“据我所知,你们这个月初还协力合作从股市赚了60万,并且你还为他买进了海石建筑公司51%的股份,试问这些行为两个憎恶对方的人怎么可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溪咂舌,她明知这个人的话是如此专横如此曲解了原意,但她却找不到回击的理由。
“最好将你们的最爱埋藏心底,宣不能拥有她,你也不能去牵手他,蓝家的小王妃你虽然相貌与才德兼备,但你有真正了解过他们这个家族吗?他们是不会随意接受……”
“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溪礼貌的打断他的话,唇边泛开无谓的笑,“蓝家的背景我从来不想去了解,雨有多尊贵我也不想深究,我知道的不过是——他是我从五岁多就认识的比亲人还亲的人,这份情感甚至比父母和爷爷的情感还要强烈,您又懂不懂?”
“你那只是因感恩而爱。”慕容正彦一字一顿的说道,唇边有丝不以为然的笑。
她无力地微笑,“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我只想告诉您,今天我来的目的是……”
慕容正彦凝神聆听,正待下文,不料突然看到溪身后的纸门被拉开,愣了一下。
是慕容宣。
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阴沉的气势压得屋内一滞。
他看也没看慕容正彦,径直走到溪身旁,拉起她的手就向门外走去。
“宣。”
慕容正彦声音压抑。
慕容宣停了一下,随即又起步要走。
“慕容宣!!”
慕容宣置若罔闻,眼神不屑。
“慕容宣!!!!!”
慕容正彦气怒极攻心地扬起手掌……
凌厉的掌风破空袭来。
慕容宣却躲也不躲,亏得溪眼明手快猛力将他往身后一拉,一只细瘦的手紧握住慕容正彦那只以乘风破浪之势掴来的手。
溪大吃了一惊,冷眼怒喝:“伯父,你太过分了!你那一巴掌会打死你儿子的!”
“他要是我儿子就不会从小到大处处故意与我作对了!”慕容正彦冷酷地抿着嘴。
“那一定是你对他不够好!”面对这样恶语相向的父子,她激动地冲口而出。
慕容宣在半晌后,将目光转向父亲,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比火把更加耀眼的光芒,说:“生为你的儿子是我一辈子的耻辱!要指责我之前先检讨下你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的嘴角轻轻启开,是一种摄人心魄的笑容,迷人而更多的是魅惑。
“留下你更是我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慕容正彦一双眼紧盯着宣,他的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按捺着隐隐的怒气,没有发作,只是无限悔恨的沉沉地叹口气。
“可惜你的意识迟到了!”慕容宣挑衅的笑,死死地盯着地面,继续大步向前走,握着溪的手冰冷冰冷。
溪边被他拖着跨出屋门,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说:“伯父,原来我还不明白宣为什么会变得很奇怪,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