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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什么竟涌上热辣辣的火焰,教她怎么也不敢正视。
“干嘛,热晕了呀?”半弯着腰打量她,也不禁看略施脂粉的美丽面孔比记忆中更好看了几分。就是她怀中的小孩碍事,哭得让人想丢到臭水沟中安息。
“这小表哪来的呀?”他不悦地的问。
“我现在服务于未婚妈妈辅导机构,这孩子是里面个少女生的小孩,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很可怜的。”
“这么丑,又这么爱哭,我看她大概想重新投胎,何不做做好事让她安乐死,下一次也许会得到好看一点的容貌。”他一点也不同情;各人自有其命,最好认命。
“说这什么鬼话,不许乱说!对了,你这二年多来跑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会在这边工作?我查过了,我汇到你帐户的钱似乎一直都没动用过。二年多来你怎么过日子的?”她有满肚子的话要问,心中因再度重逢而溢满着前所未有的欣喜。尤其看到他脚踏实地的工作,几乎令她泪流满面。他真是个好孩子,有什么会比浪子回头更可贵的呢?
他就说这女人一定会高兴得淅沥哗啦。
“我去当兵。走吧,快中午了,我们去吃饭……”
“哎呀,我还得赶着去银行……”她低呼。
他拉住她,往反方向走,根本是连问也不问。“吃饭,我饿了。”走到他的中古重型机车边,抓过T恤套上,对办公室里面叫道:“喂,我下午请假。”
“纪衍泽,你说什么?现在是赶工期……”工头拐着脚出来叫嚣,不过撞上那双野兽般的利眼后,虎啸当场变成喵呜,不敢逼视他,只好转向打量他身边秀丽温雅的女子,一身上班族打扮,就是怀中那名婴儿不协调了点——哦……搞大了女人肚子,如今女人上门纠缠了对不对?他一定要向经理的千金打小报告。
不过没有人管这家伙心中在想什么,因为常夕汐早已被恶质男子挟持上车,吃饭去也。
* * *
忍着想把那名爱哭小表丢出去的冲动,纪衍泽回应着常夕汐几乎是没完没了得问题。
二年半前他回高雄,本已立意要摆脱那些毒贩,不过警方代他省了事,他搭上的那一票人全被生擒去牢里蹲,黑道另一波势力占领了那些人的地盘。当然之后仍有一些混混想吸纳他去卖命,不过他既已无心成大功立大业,当然全拒绝了事。自是又免不了又是一些大大杀杀来撇清立场。
后来决定不玩了,索性远离这些人,撇个一干二净,入伍去也。反正他一向对啃书没兴趣,五专能够混四年已经很对得起她的期望了。
“我警告你哦,我可是没混黑道了,接下来也该轮到你实现诺言了。这几年你没做对不起我的时吧?”讲完了古,他利眼瞄她,警告她不得出口攸关任何“红杏出墙”的字眼。
她瞪他。
“口气这么坏,会吓到别人的,你应该和颜悦色一点,对你的人际关系有帮助。”
“你烦不烦?!你还真适合做生命线的工作,可以把死人烦得活过来。我只问你有没有偷人,你讲到哪边去了!”他不耐烦的叫着,塞入最后一口烩饭后,鼓着双颊瞪她。
仍是这种不修饰的坏口气,唉,死性不改。
“我没交男朋友,我一直很忙,也很担心你,你一直都不跟我联络,我很担心。”
他揉揉鼻子。
“哪那么,婆婆妈妈!何况我也不知道你的电话。”
“我有抄给你呀。”
谁知道八百年前抄的东西丢到哪一个垃圾坑去安息了?!他向来没有保存东西的天分。
看他皮皮的表情,也约略猜得出来她为他整理出的小册子早已骨无存。
“衍泽,你真是——气死人。”轻轻数落了一下,将面前半盘炒饭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吃,才道:“反正你平安无事,我也不说了。现在你住哪里?工作累不累?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这女人永远都这么鸡婆!他一脸烦厌样,然而心中却抑止不了一波又一波的暖流涌过。
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现在住堡寮,等我想到要走哪一条路,会打算买房子的事,到时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要不是爱哭的婴儿横阻中央,他早偷到她的香吻了。他婚后一定不要生小孩,烦死人又打扰人。
常夕汐觉得被他包里住的手心传来电流。因做了粗活而显得粗糙的大掌,已是一双男人的手,有力、黝黑而结实,似乎展示着它能守护一方天地供她安憩的讯息。
他——是个能担起世界的男人了。
羞涩与莫名的无措令她抽回双手,假意拍抚又要哭闹的婴儿,以躲开突来的不自在。
可恶的小表!他脸沉了下来,索性坐到她这边,伸手搂她入怀。这样那只小袋鼠就阻隔不了他的行为了。
“衍泽,不可以……”
“你是我的老婆。”他吻住她,探撷记忆中美好的滋味,只属于他的,也只能是他独享。
“唔——”她的低呼被他接收而去。怀中的娃娃在哭她知道,他的双手似铁箍住她细腰,她也知道。他强势掠夺她的吻,却是无力阻止的事。
不同的是,她的唇麻麻的,她的身体燥热了起来。当他舌头滑入她口中,逗弄她丁香舌时,她虚软的靠入他怀中。这不是她的初吻——很遗憾的,她的初吻没什么太深刻的感觉,只有伤心与难堪;当时对象是他。
往后的每一次,对象也没变的仍是他。她在无力阻止的情况下,只能说他的吻并不讨厌,也不算恶心,其他的,老实说她没什么感觉。
追根究柢也许只能说她真的迟钝。
可是好奇怪,为什么在同一个对象的情况下,这次她会有触电的感觉?是因为天气太热吗?还是因为他不再是小男孩,在她心目中已当他是大人,又因他没走向歹路,让她肯定他变得懂事的事实?是不是因为如此,她对他已不再是“姊弟情”了?
唔……可是她仍是大他三岁呀……
“笨蛋,呼吸呀!”发现她憋得粉脸胀红,几乎休克,他移开唇,低叫出来。
“喔!”她连忙大口大口吸着气,然后娃娃的啼哭声大大的加入其中。
纪衍泽真的很想揍昏这名小表,忍不住低咒不已。
“我们以后别生小孩,吵死人。”
“我喜欢小孩。”她红着脸反对。
“生了送别人。”他宽怀大量的允许她生,反正送别人养就成了。
“你!”她了他一下,忙着哄小孩,不理他了。
似乎每次都这样,没有机会深想些什么或回味余韵,就被他大断了思绪。然后弄得她对情感更加迟钝迷糊。此刻,她必须整理一下两人之间的情感,也——趁此回味那吻的感觉。
好奇怪,会走到这一步。
他也不语,搂她靠上他的肩,静静坐着,心贴着心,满意着现况——她在他怀中,她属于他,永不改变。
真好!她是今生今世都不会背离他的人,唯一的。
* * *
“汐姊,外面有一个流氓说要找你。”会计小姐张惶失措的飞奔上二楼的办公室,打断了正在对理事长做报告的常夕汐。
“流氓?”夕汐不明所以的随着会计手指的方位,由窗口探视下去,大门口站的哪是什么流氓,不过是纪衍泽而已。“喔,他是我朋友。”
坐在一边的洪俊城也一同看下去,然后再由常夕汐眼里迸发的光彩中正确的猜测着:”
是你的邻家恶男?”
“是,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理事长忧心忡忡的问道:
“没问题吗?看来不像善类,要不要叫俊城陪你下去?”她心目中流氓的形象正是长那副模样。
“不是的,他是我朋友。”再三保证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说了,先下去再说,免得衍泽等得不耐烦的冲上来。
毒辣的九月太阳光下,半倚在铁门边的壮硕男子全无树荫遮掩的任其曝晒,倒是没意外的一脸不耐烦。
“这么久!”他拉了拉汗湿的前襟,见她走近,不由分说拉她到一边树荫下。
“今天怎么来了?不必上工吗?”她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拭去他脸上的汗。实在是一脸横肉相呀,如果他能和颜悦色一点,也许就不会那么吓人了,别人也不会先入为主的认定他是流氓。
“今天领钱,我们去吃好料的。”说风就是雨,他老兄拉了人就准备走了。
“衍泽!”她讶然笑着,急忙拉住他的手。“我还在上班呢,别闹我。这样好了,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在我的宿舍好了,你去买菜,我煮给你吃。”
“不要。”他拒绝,笃定了非要她陪他现在走人。
她叉起腰,一副准备要训人的架式,不过却没有施展的机会,就教他一把搂入怀中,用力亲了两下。
“我准备搬离工寮,租一间套房,你也一同住。”
“不行的,我这边有工作,晚上也要帮忙……”
他不善的眯起眼,妒火暗燃。
“你的时间全给了不相干的人,那我呢?”
她轻抚他眉头。
“别皱眉,你要适应许多不方便的时候,不能因为不顺你的意就使蛮力让人屈服。你当兵时都没学到这些规矩吗?”她好奇。
“那些训练又没什么,喜欢整人的老鸟也不敢对我怎样。”因为他会打得她们奄奄一息。部队中还不是弱肉强食那一套,想找菜鸟欺负也要懂得挑软柿子吃。他这种长相,所有人会明智的选择对他敬而远之。
看他一脸凶狠样也知道他没受什么欺压。她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走吧,工作留着明天再做。”他怕是不准备放人了。
“喂!流氓,你做什么!”一声尖锐的质问介入了两人的小世界中。
一名腹大便便的少女防备的站在她们身后,似乎刚由外头回来,以一种大姊头的声音叫嚣着。
常夕汐搂住面孔霎时沉下来的纪衍泽,怕他火爆脾气被撩起。这小表即使不混黑道,也是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挑的,必须押住他的身形才保险。她对少女露出一笑:
“小妃,散步回来了吗?刚才王大婶煮了绿豆汤,你快进去喝。”
“这家伙是谁?来收保护费吗?我叫我那些朋友来砍他!”名叫小妃的少女紧紧瞪着高大男子。
“哪里来的小太妹?”纪衍泽到底是个成年人了,不屑与小女生交手,只是问着常夕汐,并且对她搂住他的举动感到满意不已。
“别乱说。”她在他身边警告完才对小女生说:“小妃,你误会了,他……他是我男朋友,我们自小一同长大,他不是坏人。”不必抬头也可以感觉到纪衍泽满意的嘴角几乎没裂到耳后去;因为他将她搂得好紧。
“啥!不会吧?随便一个男的都比他好,你眼睛瞎了呀?洪大哥温文儒雅,方律师年轻有为,他们都对你有意思,你却把一个流氓当男友看?要不是我被搞大了肚子,我早”把”
上他们其中一个人了。我跟你说啦,这种男人我见多了,没前途啦,只能是个“俗仔”啦,无三小路用……”小女生的数落声终止于自己衣领被轻易提了起来,让她足尖离地十来公分。
“衍泽,不可以这样!她是孕妇,快放下她!”没料到自己困住他的身体也没有用,他只消伸手一提,便足以达成欺压人的效果。
“小太妹,不该开口的时候,最好闭上你的鸟嘴。对了,谁是洪大哥?谁又是方律师?”他声音没有提高,光一张脸就足以吓得人口吐白沫。
小妃挣扎得脸色胀红又转白,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俗仔”不好惹,发起狠来是很可怕的。
“放——放开我啦,好痛,不能呼吸了……”
“衍泽,我要生气了!”常夕汐尖呼。
威胁够了,他才放手,让小女生软软的滑坐在地上呼吸美好的空气。远方跑来一些人,让他皱紧了眉头。
“小妃,还好吧?”常夕汐连忙扶起小女生,当她看到一大票人跑过来,心中暗自叫糟。
“怎么了夕汐?”洪俊城戒慎的看着耸立在她身后的大块头,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纪衍泽瞄了瞄他胸口的名牌,直接问他:
“你在追我的女人?”指关节暗自卡卡作响,打算在那白面书生点头时将他轰到医院去反省。
洪俊城看了看满脸惧意的小妃,以及板着面孔想训人的常夕汐,再看回头想揍人的男子身上。情况有点好笑,他低低笑了出来。
“你好,敝姓洪,洪俊城,久仰大名。”伸出手,充满善意的打量这叛逆味十足的大男孩。
“你知道我是谁?”他不客气的一手拍开他的友善。
“当然。你是教夕汐挂心了十多年的人,纪衍泽。”
“这里还有别个姓洪的,并且想追求我女人的人吗?”不理他的友善,纪衍泽逼问。
“只有我姓洪,三年前曾暗恋过她……”
话未完,便见得大拳头准备扑杀而来——
“纪衍泽!”常夕汐死命抓住他。“你要是在这边闹事,我绝不原谅你,听到没有?!”这只野兽,怎么老是凶性大发。
“他敢'犬肖'想我的女人,我杀了他!”他抱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