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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君被突然窜进脑海中的想法给惊吓住了,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紧紧捂住了张大的嘴巴,生怕忍不住惊叫出声,被姚管事听到,冲进来凶狠地杀了她。
不一会儿,她慢慢地恍然松开了手,嘴角也慢慢地翘了起来,好笑地想着,自己都已经死了,还怕他再来害么?除非他也变成鬼,能够找到这里来。
她心中胡乱地想着,渐渐地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阵“悉悉索索”地脚步声响起,很是小心翼翼,窗外的知了扯着破锣嗓子拼命地“知了、知了。。。。。。”地叫喊着。
罗绮君朦朦胧胧中蓦地被惊醒了,热浪袭上身来,她忙忙地睁开眼睛,想仔细地看一看,她此刻到底身在何处?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眼睛竟然又睁不开了,她心中苦笑地嘀咕着,老天啊,你玩我,跟我开什么玩笑不好,偏偏在关键时刻扯我的后腿,一会儿让我睁开,一会儿又让我睁不开,难道这又是一场梦么?
她的心里想着,伸手就要去掐她的大腿,可她的胳膊好似有山般重,竟然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遂失望地低低叹息着喃喃嘀咕着说道:“唉,又是一场梦啊。”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悉悉索索”地脚步声再一次传来,竟然越来越近。
就在她失落的心将要跌入谷底的时候,耳边儿突然传来了一声温柔地低唤:“姑娘,可是醒了?”
低低柔柔、熟悉亲切的话语声响在罗绮君的耳边儿,她的心中一阵狂喜,是红杏,果然是她们,老天爷啊,谢谢你,终于把她们给送来了,真好啊,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孤单了。
她兴奋地猛然想伸手抓住红杏的手,以确认这根本不是一场梦,可她的手只是微微地动了动,胳膊仍是如山般重,根本就伸不出来。
她失望地不甘、惆怅地嘟哝道:“难道又是一场梦么?”
话音没落,她的手一下子被人给握住了,那温暖的手握得恰到好处,耳边儿立时传来了喜极而泣地声音说道:“姑娘,奴婢是红杏,你醒了么?”
红杏?这果真不是梦么?罗绮君奋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仍然睁不开,她急得跟猫抓似得,酸楚、难过渐渐地漫过了心头。
一滴眼泪顺着罗绮君的眼角儿慢慢地滴落下来。
红杏见了,一时间竟有些儿慌了手脚,她快速地伸手从床头上拿过一块儿帕子,一边儿细心地不停帮着她擦眼泪,一边儿又握了握她的手,低低着急地柔声询问道:“姑娘,可是身上不舒服?是哪里?快告诉奴婢。”
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她语气里透着的一丝惊慌。
红杏没能等到罗绮君的回应,却瞅见滴落下来的眼泪慢慢地少了,她略安了安心,欢喜地看着罗绮君,温言温语地安慰着她说道:“宋麽麽正在给姑娘熬药,青梅已经去端了,姑娘喝了之后,很快就不难受了,又能活蹦乱跳地到处跑着玩了。”
罗绮君等红杏帮她擦干了眼泪,又试着睁了睁眼睛,这一次,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睁开了,只是眼中好似蒙着一层泪雾,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目光随即便定住了,盯着那个轮廓仔细地看了又看,心里思索着,这应该就是红杏吧。
她吃力地紧紧反攥了攥握着的手,是真的,不是梦,她高兴地眼泪如珠子一般飞快地掉落下来。
红杏一边儿给罗绮君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儿欢喜地看着她,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此时,她根本顾不得去擦自己脸上流下来的眼泪,瞅见罗绮君已经渐干的泪珠子忽然又多了起来,遂哽咽地柔声细语、不停地安慰着她。
罗绮君虽然看不清楚红杏,心里却很开心,她傻傻地看着红杏,咧着嘴不停地笑着,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更不敢闭上,生怕她一眨眼儿或者一闭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就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用力反攥着红杏的一根手指,没想到,她用了那么大地力,却仍是松松地虚握着,她此刻根本顾不得理会,急促且关切地低低询问道:“还疼么?你的身上还疼么?”
红杏被问得一下子怔住了,她惊讶地看着罗绮君,疑惑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姑娘莫不是魔怔了?红杏根本就没事啊。”说着她眼中又落下泪来。
罗绮君听得顿时糊里糊涂起来,心中疑惑地想着,红杏没事?这怎么可能?那凄惨的叫喊踢打声,她可是都听见了的,遂吃力地又抓了抓红杏的那根手指,忍着身上的酸痛,强拽着红杏,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心中的疑惑竟然理不出头绪来了。
这时候,门帘突然轻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青梅一边儿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一边儿仔细地盯着手中端在盘子上的药碗,刻意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红杏姐姐,药熬好了,宋麽麽让我先端过来,说姑娘若是还没有醒,就先用热水温着,别放凉了,她一会儿就过来,现在再给姑娘熬点儿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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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云起 第七章 适应
青梅说着,眼角儿不由扫了红杏一眼,竟没来由地感觉她的样子很奇怪,便紧了紧手中端着的盘子,忙忙地抬起眼睛仔细一看,惊得慌忙快走了几步,把手里端着的盘子稳稳当当地放到桌子上之后,立刻紧张、着急地慌忙低声询问道:“红杏姐姐,你哭什么?可是姑娘不好了?那我现在就去叫大夫。”说着她匆匆地朝帐子里望了一眼,转身就要快速地奔出去。
红杏急忙摇了摇头,扭过脸儿来看着她,忙忙地哽咽笑着嗔怪地解释道:“青梅,别胡说,姑娘好着呢,已经醒了,你快来看啊,姑娘的眼睛都已经睁开了。”
青梅听了,忙止住了正欲迈出去的脚步,朝着红杏紧走了几步,俯身目不转睛地瞧着。
罗绮君猛然看到青梅端着一个盘子、小心翼翼地迈步走了进来,随后又冲到她的床边儿,看样子确实是好好的,身上丝毫没有挨过打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里顿时惊惶起来,心里暗暗地嘀咕着,千万不要是一场梦啊,她心里悲催地想着,猛然吃力地去反攥住红杏的手,好似怕一个抓不住,她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一般。
红杏猛然感觉她握着罗绮君的手上微紧,忙忙地扭脸一瞅,见罗绮君的手试图去反攥住她的手,正惊惶不安地看着她,便安抚地回握住了她的手,笑着安慰地说道:“姑娘,不怕,红杏跟青梅都在的。”
罗绮君急忙扭脸看向青梅,她还是那么活泼,一双眼睛正灵活晶亮地看着她,欢快惊喜地嘴儿都合不拢了,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可眼中却落下泪来,咦,看上去她怎么比先前小了几岁。
青梅瞅见罗绮君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又看看红杏,顿时狂喜地扑倒在床边儿,用袖子擦着不停涌出眼眶的泪水,激动地看着她说道:“姑娘醒了,太好了,红杏姐姐,我现在就去跟老太太说一声,老太太惦念地紧,还有宋麽麽,让她们都放心,你先喂姑娘喝药吧,姑娘醒了,姑娘醒了,姑娘醒了啊。”她嘴里兴奋地叫嚷着,挺身站了起来,笑着一边儿擦着脸上的泪,一边儿迅速地跑了出去。
老太太?那不是祖母么?
罗绮君有些儿恍惚起来,她看着红杏忍不住柔弱地询问道:“红杏,老太太怎么也在这里?这里到底是哪儿呢?”
红杏看了看罗绮君,不由疑惑地低声询问道:“姑娘,难道你都忘了么?我们这两个多月,一直在赶路,是跟着老太太去京城找老爷的啊,已经到通州了,现在就住在通州的客栈。”
看到罗绮君狐疑地眼神仍不置信地直瞅着她,红杏立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安地轻轻拉了拉,焦急地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可千万别吓唬红杏啊?”
罗绮君又仔细地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红杏一番,发现她跟青梅一样,好似也比先前小了几岁。
难道刚刚发生过的那些事儿,仅仅是她做过得一场梦?可那明明都是她亲身体会、真实发生过得呀。
红杏看着罗绮君凝眉沉思着,忙忙地柔声劝解地说道:“姑娘,你刚刚醒,莫要多费神。”
罗绮君不由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试探地询问道:“红杏,你还记得我们在蔡府受得罪么?”说着她的眼泪又掉落了下来。
红杏听得莫名其妙,可看到姑娘又落泪了,便忙忙地细心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满腹疑惑地摸了摸罗绮君的头,慌里慌张地询问道:“姑娘,难道你真得魔怔了么?什么蔡府?红杏听都没听说过呀?”
罗绮君听她如此说,惊愕了片刻,随即便看着红杏着急地催促着说道:“红杏,你快捏捏我的手,难道我又再做梦么?”
红杏听了,也跟着她伤心地落了泪,忙忙地乖乖握着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看着她急切地解释说道:“姑娘,你感觉到了吧,这根本就不是梦、不是梦啊,是真的,你看,这是红杏的脸。”说着她拽着罗绮君的手抚摸上她的脸,期盼地看着罗绮君。
罗绮君莫名地点了点头,心思却仍沉浸在悲观的思绪中。
红杏看得心里有点儿不安起来,她拉了拉握着的罗绮君的手,谨慎地轻轻柔声唤道:“姑娘,姑娘。。。。。。”
随着她的一声声轻唤,罗绮君渐渐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瞅见红杏正担忧不安地看着她,便抿嘴儿笑着轻声安抚地说道:“红杏,我没事,莫担心,你还是给我讲一讲,咱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红杏听了,便快速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一路上的奔忙跟罗绮君生病简单地说了一遍,末了她期盼地看着罗绮君,笑着低低地询问道:“这一下,姑娘都想起来了吧?”
罗绮君听到这里,仍有些儿不相信地看着红杏,嘴里诺诺地询问道:“红杏,你快掐掐我的腿,我的胳膊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我真得害怕,怕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红杏听了,大气不敢出地紧张地看着罗绮君说道:“姑娘,你莫不是还糊涂着么?红杏说了,这不是梦、根本就不是梦啊,喏,姑娘,你看,红杏现在握着你的手,你有感觉么?”说着她的手又微微地用了些儿力气。
罗绮君蓦地感到从手上传来的疼痛,嘴里不由嘀咕着虚弱地说道:“原来这不是一场梦,红杏,我感觉到疼了,这竟都是真的,难到我们都还活着么?”
红杏虽然让罗绮君问地稀里糊涂的,却看着她猛点了点头,笑着安抚地劝说道:“姑娘,我们自然是都活着的,姑娘大难不死,日后啊,肯定会有后福的。”
许是眼睛睁得太累了,罗绮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一直睁着的眼睛,眼泪“扑簌簌”地又滴落下来。
红杏见了,快速地拿帕子给她细细地擦着,好言好语地安慰劝解着说道:“姑娘,咱不哭了,啊,把药喝下去,身体自然就会快快好起来的,待会儿啊,红杏就喂姑娘吃药,好么?红杏也知道药苦,但是喝了之后,身上就不难受了,一会儿等青梅过来,再让她给姑娘拿几颗宋麽麽在家里腌制好的酸梅子,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姑娘吃了之后啊,口里也就不再苦了。”
听着耳边儿亲切地絮絮叨叨着的偶偶话语,罗绮君犹自不相信地又试着睁了睁眼睛,她毫不费劲儿地就睁开了,看着眼前笑着一直关切地看着她的红杏,罗绮君的心中不由感慨万千,原来她们都没有死啊,感谢老天爷的眷顾。
这时候,一阵急速地匆忙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一阵急切的话语声。
“青梅,你看清楚了么?姑娘真得醒过来了?”一个略有点儿沙哑的声音说道。
“宋麽麽,青梅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姑娘的眼中还有泪呢,估计是疼的?”说到最后,竟然成了嘀咕。
“啪嗒”一声,屋子里的帘子被挑了起来,一位穿着干净整洁的蓝色碎花细布衣衫、面目慈祥的三十多岁的妇人快步走了进来,许是操劳的缘故,她的眼角已经有了些儿细纹。
她看着帐子的方向,一边儿快速地走过来,一边儿又瞟向红杏急切地询问道:“红杏,姑娘可是真得醒了?”
红杏扭脸笑看着她连连点了点头。
罗绮君听到宋麽麽熟悉的声音,强撑着就要坐起来。
宋麽麽几步就窜了过来,嘴里忙忙地劝说道:“姑娘,千万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