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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君笑着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晚上,罗绮君陪着罗秦氏吃了饭,待松鹤苑的苑门关好后,她正想吩咐跟来的青梅把雅宝带过来,却见罗秦氏笑看着她说道:“君丫头,走,祖母到你的苑子里转转去,秦嬷嬷和芭蕉跟着就成了,其她人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这吃了饭多走一走,消食啊。”说着罗秦氏便站起了身,给罗绮君打了一个眼色。
罗绮君见罗秦氏如此,便明白了,顺应地站起身来,走到罗秦氏的身边儿,搀了她的胳膊娇笑着说道:“祖母,君儿搀着你吧。”
罗秦氏笑着嗔怪道:“祖母的身体可是硬朗着的,不用搀,你啊,给祖母前面带路吧。”
罗绮君听了,便笑着走到罗秦氏地前边儿说道:“好嘞,那君儿就给祖母做一个带路先锋吧。”说着她便带着青梅朝门口走去。
罗秦氏也随着罗绮君朝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她瞥了枇杷一眼,给她打了一个眼色。
枇杷点了点头,也随着她们出了屋子,静静地看着罗秦氏一行人朝着君兰苑走去,她便进了屋子,打发了屋里服侍的小丫鬟们,便来到窗口,看向苑子。
再说罗绮君一行人,打着灯笼,慢慢地朝君兰苑走着,不闻一丝声响。
及至她们进了蔬菜苑,刘婆子关了门,罗绮君才对身旁一直跟着的青梅低语了几句,青梅随后便快步朝君兰苑行去。
罗绮君已经明白了罗秦氏的用意,罗秦氏必是怕雅宝这件事被太多的人知道,才临时改变了想法,这样更好,知道的人越少,私下里查问的事情会越明朗。
待罗绮君带着罗秦氏来到君兰苑的时候,青梅已经迎了过来,她对着罗绮君点了点头,
罗绮君便带着罗秦氏朝雅宝的屋子走去,青梅跟芭蕉则随手关了门,站在门口静静地守护着,秦嬷嬷便跟着罗秦氏进了屋子。
蒲一进到屋子里,红杏便忙忙地对着罗秦氏施了一礼,站着的雅宝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罗秦氏磕了个头。
罗绮君待罗秦氏坐下,便见秦嬷嬷看着雅宝低声询问道:“雅宝,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给老太太说说,自有老太太为你做主,可你若有半句假话,后果想必你自己心里明白。”
雅宝听了,诚惶诚恐地又朝着罗秦氏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说道:“老太太,雅宝说得自是实话,老太太尽管让人来查。”
秦嬷嬷见了,便催促道:“好,既如此,你便详细地说说吧。”
雅宝便细细地一五一十的讲说了一遍,她说得比对罗绮君说得还要细致。
当罗秦氏听到罗绮娟经常去罗蔡氏的陪嫁铺子的时候,便低沉地奇怪询问道:“她一个小孩子去商铺,罗蔡氏都知道么?”
雅宝看着罗秦氏低低地说得:“夫人有时候知道,有时候是不知道的,因为二小姐有时候跟夫人打招呼,有时候根本就不打招呼,便如去蔡府似得,她也如进出自己家一般的。”
秦嬷嬷听了,立刻低声反问道:“那门子干什么的?他们就不阻拦,不去跟夫人禀告么?”
雅宝讷讷地说道:“她是主子,门子又如何敢阻住她,若是敢拦阻,她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门子倒是回禀给姚管事了,开始一两次,姚管事到还回禀夫人,可后来出去的次数多了,便安排了跟着的人,都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了,反正二小姐每次出去,不外乎蔡府跟夫人的陪嫁铺子,也丢不了。”
秦嬷嬷听了,便看向罗秦氏。
罗秦氏沉思片刻,看着雅宝低声说道:“你且细细地说一说,你们二小姐与蔡掌柜在一处,是如何商定这件事的吧,他们具体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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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到了,感觉天又热了,昨晚竟然翻来覆去睡不着,难道秋老虎要来了么?
第一卷 风云起 第九十四章夜深沉
第九十四章夜深沉
罗秦氏沉思片刻,看着雅宝低声说道:“你且细细地说一说,你们二小姐与蔡掌柜在一处,是如何商定这件事的吧,他们具体是怎么说的?”
雅宝听到这里,不由抬起头来,看向罗秦氏思忖地说道:“老太太,二小姐与蔡掌柜究竟是怎么商定的,奴婢倒是不知道,雅宝只是一个奴婢,他们在一起具体商定事情,是决不会让奴婢在旁边儿听的,奴婢当时只是听到二小姐不停地对着蔡老板抱怨,说老爷喜欢大小姐,大小姐若真得来了,她在老爷那儿必定更不受待见了,二小姐又抱怨说,大小姐若是能不来就好了,蔡老板当时看着二小姐,嘴角儿只是噙着一抹儿笑,后来二小姐想吃百年字号‘福喜堂’的点心,便打发奴婢出去买点心,等到奴婢买了点心回来,发现二小姐的整个精神面貌都不同了,二小姐显得兴高采烈,奴婢见二小姐这么高兴,就趁势讨喜地问了句,二小姐高兴地看着奴婢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催着要吃点心,后来奴婢忽然听人说大小姐生病了,便忙跑回去告诉二小姐,二小姐自得地听了,连连点着头说道,她早就知道大小姐必定来不了的,最后还低喃着说道,即使大小姐来了,也定是不可能跟她争宠了,还说从此以后,宅子里再也不会有人跟她争宠了,她的心头大患终是去了,所以奴婢私底下猜测着,大小姐之所以生重病,必定是二小姐与蔡老板合谋所致。”
罗秦氏听了,脸色越发地深沉起来,她看着雅宝又低声问讯道:“你跟着你们二小姐,必定也经常与那个蔡掌柜见面,那你就详细地说说你们夫人陪嫁铺子的掌柜吧,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雅宝听了,便思索着说道:“奴婢了解的也不多,听人说他也是蔡府的族人,只不过现在家道中落了,好像跟夫人还曲里拐弯地沾了亲带了故,有人曾提过,说他也是夫人的远房表兄,若说具体的,雅宝可就说不清楚了,至于二小姐认蔡掌柜做干爹这件事,夫人倒是知道的,倒是老爷知不知道,奴婢就不晓得了,反正每一次雅宝陪着二小姐去到那个铺子里,蔡掌柜都是笑脸相迎的,即便他当时再忙,或者因为铺子里的烦心事儿,脸色再难看,可一旦见到了二小姐,他的脸上必是带了笑的,对二小姐好得不得了,很是宠爱。”
罗秦氏听了,脸色是越来越凝重,直到听雅宝说完,她才沉吟了片刻,随后便看向秦嬷嬷。
秦嬷嬷见罗秦氏看向她,便沉重地点了点头,又看着雅宝继续低声问道:“这个蔡掌柜有多大,成家了么?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雅宝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他具体的年龄雅宝说不上,看上去倒有三十左右的样子,至于他成家还是没成家,雅宝就不清楚了,一来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奴婢都是跟着二小姐去的,二来奴婢也从来没有打听过,对了,倒是听铺子里雇得小伙计林贵说过,蔡掌柜家里有一个老娘,奴婢只了解这么多了。”说着雅宝便低下头去。
秦嬷嬷听了,便看向罗秦氏,待见罗秦氏对着她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追问道:“你说夫人也经常去铺子里,可是真得?”
雅宝忙忙地点着头说道:“是真得,夫人有时候带着二小姐一起去,有时候她自己去,这都是奴婢跟着二小姐去铺子里玩的时候,听小伙计林贵偶尔提起的。”
秦嬷嬷看向罗秦氏凝重地神情,又继续低声追问道:“你和二小姐跟着夫人一起去的时候,夫人都与蔡掌柜做些儿什么?”
雅宝回忆地说道:“由于奴婢当时的主子是二小姐,二小姐去哪里奴婢便跟到哪里,至于夫人,奴婢见到的,也只是夫人坐在桌子前面看账本,蔡掌柜陪着,并不时地回答夫人的问询。”
秦嬷嬷又继续轻声问道:“那你倒说说,你跟着二小姐去铺子里见蔡掌柜买点心回来,这次去铺子里夫人知道么?”
雅宝听了便摇了摇头说道:“二小姐出去前,倒是没有跟夫人说,只不过奴婢不知道门子上跟夫人回了没?”
秦嬷嬷听了,便又看向罗秦氏,见她仍在沉思,便又继续轻声询问雅宝道:“你好好想一想,关于二小姐、夫人跟蔡掌柜,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到的么?”
雅宝听了,沉默地看着秦嬷嬷摇了摇头。
罗秦氏见再也问不出更多的了,便沉重地站起身来,对着秦嬷嬷点了点头。
秦嬷嬷便看着雅宝说道:“你只要仅守着你的本分,把知道的都说了,老太太本是慈悲心肠,必会保你平安,若是敢有别的心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雅宝连连磕着头,哀恳地低声说道:“奴婢知道、奴婢都知道,老太太跟大小姐都是慈悲心肠,待下人也是极好的,奴婢只恨自己没有服侍大小姐跟老太太的福气,如今,奴婢也只是不想被千人、万人骑的,本来是想自行了断的,却又狠不下心来丢了家里的娘亲跟弱弟,雅宝说得都是实话,但凡有一个字是假的,必遭五雷轰顶,家里的娘亲与弱弟也不得好死,还请老太太成全啊。”
秦嬷嬷见雅宝发了如此的重誓,又看了罗秦氏一眼。
罗秦氏听雅宝信誓旦旦,脸色越发地阴沉,看着秦嬷嬷点了点头。
罗绮君听了,心中泛起一阵阵地酸楚,一时是五味杂陈。
红杏在旁边儿见了,暗暗庆幸自己遇到了好主子,若是跟雅宝一般,想到这里,她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了,便又看向雅宝。
此时的雅宝由于连连地磕头,扎好的发髻都散了。
秦嬷嬷见罗秦氏点了点头,便又看向跪着的雅宝说道:“雅宝,你做到你该做的,老太太自然会成全你的。”说着她便搀着罗秦氏朝外边儿走去。
红杏见了,忙忙地过来开了门,芭蕉见了,忙上前也要搀扶罗秦氏。
罗秦氏无语地摇了摇头,沉着脸便走了出去。
罗绮君见罗秦氏走了,忙扭脸看了看红杏,对她飞快地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得苑子里,罗秦氏慢慢地踱着步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猛然扭脸看着罗绮君说道:“君丫头,你这个院子里种地有桂花?”说着她又嗅了嗅,看向罗绮君跟秦嬷嬷继续说道:“虽然淡淡的,想必咱又能吃上桂花酿了。”
秦嬷嬷忙附和着说道:“是啊,老太太,赶明儿咱就做了吃。”
她们两人若无其事地说了一会儿话,罗秦氏便扭脸看着罗绮君笑着安慰地说道:“君丫头,今儿你就在这个苑子里休息吧,别来回跑了,改天再来陪祖母,你苑子里的花侍弄得倒是不错。”说着她抬起头,看了看夜空,淡笑着说道:“君丫头,祖母也回去歇息了,下回白天再来你的苑子里转转,这夜晚跟白天看到的景是不同的。”说着她便看向秦嬷嬷说道:“咱们走吧,这天也不早了,让君丫头也早点儿歇着吧。”
罗绮君送罗秦氏出了君兰苑,还想继续再送,却被罗秦氏笑着赶回来了,她只好目送罗秦氏一行人渐行渐远。
罗绮君回到了屋里,不一会儿,红杏便走了进来,看着罗绮君说道:“红杏已经吩咐雅宝了,让她仍然呆在屋子里,关好屋门。”
罗绮君听了,看着红杏点了点头说道:“都睡吧,乏了。”
按下罗绮君歇息不表,且说罗秦氏带着秦嬷嬷、芭蕉回到了松鹤苑,收拾妥了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歇息,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心里甚是不宁。
雅宝的一番话,让罗秦氏本就为罗天佑纠结着的心更是烦乱纠结了起来,她思绪万千,一时想想罗天佑,一时又想想走了的君敏颜,再想想如今绕在膝下的罗绮君,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当她想到如今的罗蔡氏、罗绮娟,心里顿如压了一块沉闷的大石头,越来越沉重,再想着与罗天佑相逢后的相处,她知道,儿子还是那个一心孝顺的儿子,虽离别了近十年,毕竟是母子连心啊。
她又想到罗天佑与罗蔡氏的相处模式、罗绮君吃得那个馅饼以及罗绮娟每次来请安,见了罗绮君那不屑的表情,她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罗秦氏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怎么会如此歹毒的心肠?会有这样害人的心思?就算小孩子有害人的心思,那大人就没有脑子么?别说他只是雇来管理铺子的掌柜的,就算是族里的亲戚,知道这个信息,也必会跟本家说说吧。
想来想去,罗秦氏总认为这里边儿透着蹊跷,她再也躺不住了,一下子坐起来,对着在榻上等待服侍的芭蕉说道:“你去看看秦嬷嬷回去了没?若是她还没有走,你叫她过来吧,我跟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