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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成听了,忙陪着小心上前一步询问道:“表少爷,丢了什么东西,二成帮你找。”
蔡宝健听了,冷笑了一声说道:“爷戴的玉佩掉了,出了姑父的苑子才发现,便回来找一找,看是不是落在这里了。”
罗绮君听得一阵气闷,她仔细地回忆着蔡宝健进屋子里的穿戴打扮,不记得他身上佩戴着玉佩,遂看了看蔡宝健,见他做作地趾高气昂的样子,遂对青梅耳语了几句。
青梅点了点头,来到二成的身旁,看着蔡宝健说道:“表少爷,你是不是记错了啊?”
蔡宝健瞅见又来了一个挡路的,三个人几乎把他给围起来了,恼怒地推开青梅,几步走进了屋子里,正要迈步进里屋。
罗绮君见了,忙上前一步,淡笑着低声说道:“表哥,爹爹睡了,莫扰了他,君儿记得表哥进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佩戴玉佩的,又怎会掉在这里呢?是不是表哥出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佩戴啊?”
蔡宝健瞅着挡住去路的罗绮君,瞪着眼睛大声辩解地说道:“表哥这脑子虽然忘性大,你嫂子的记性却是好的,每一次出门,我的装束都是她给张罗的,东西必是齐备的,且让我先在这里找找吧,若是没有,再到你们待客的屋子里找去,若实在寻不着,便当是被狗叼了吧。”
罗绮君明明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佩戴玉佩,此刻见他竟然含沙射影、如此无赖,硬是要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赖在罗府的头上,心头的怒火直往上涌。
她强自压下去,剜了蔡宝健一眼,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道:“好,好、好,表哥既然这样说,那咱们就仔细地帮表哥找一找,免得罗府被癞皮狗给赖上,名声被带坏了。”说着她便扭脸对秦远和二成冷声嘱咐道:“你们一会儿带着表哥到他走过的地方给我仔仔细细、好好地找一找,别为了一块儿捞什子的破玉,被狂叫乱吠的癞皮狗赖上,坏了咱罗府的名声。”
秦远和二成极是恭敬地点头答应着,他们知道,罗绮君怒了。
蔡宝健听了,瞠目结舌地看着罗绮君,指着她就要怒斥。
罗绮君不等蔡宝健说出来,便走到里屋门口,伸手指着他曾经站过、走过的地方,目光凌烈看着他,冷静地低声说道:“表哥,睁大你的那什么眼睛好好地看看,里边儿到底有没有?”
蔡宝健见罗绮君话里话外讽刺他是赖皮狗,一口气堵在心口,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想着自己来罗府是请人的,便压着怒气瞄了床上躺着的罗天佑一眼,随后恨恨地扫了罗绮君一眼说道:“谁知道是不是被人藏起来了呢?”
罗绮君见他如此空口乱咬,便关了里屋的门,冷冷地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平静无波地说道:“哦~,那表哥便说说你这个玉佩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吧?”
蔡宝健傲气地瞥了罗绮君一眼,眼珠转了几转,忽然狡桀地一笑说道:“这枚玉佩可是蔡府的几件宝物之一,上面刻有二龙戏珠的图案,说什么也丢不得的。”
罗绮君听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蔡宝健给撕了,他若说是蔡府里别的东西,不管丢没丢在罗府,罗绮君都会在府里好好地寻找一番。
可如今蔡宝健说丢得是雕有二龙戏珠的玉佩,罗绮君真恨不得在他那张得意张扬的脸上戳上几个大窟窿,这明明就是赤luo裸地诬陷啊。
罗绮君记得,前世,她去松鹤苑看望罗秦氏,走到半路,被突然而至的蔡宝柯给拦住了,他嬉皮笑脸地递给罗绮君一枚玉佩,一定要让她收下。
罗绮君当时虽然不要,却也瞄了一眼,她瞅见那块儿玉佩上就雕着二龙戏珠。
蔡宝柯当时笑着想硬塞给她,最后被她给喝止了。
罗绮君想避开蔡宝柯继续去松鹤苑,却总是被蔡宝柯给阻住,院子里的小厮、丫鬟、婆子们远远见了,都避开了。
无奈之下,罗绮君只好带着红杏回身往她的住处走去,结果蔡宝柯不依不饶,也追了过来。
他一边儿追,一边儿舔着脸大言不惭地说道:“这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表哥瞧得上你,才想着要送给你的,弄这块儿玉佩,可费了我老大的劲儿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八岁,日日缠着爷爷,后来在他书桌的抽屉里见了,便拿了来把玩,这可是我极喜欢的,瞧着你好,才想着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你的,你不要可不成。”说着蛮横地就要再次塞过来。
罗绮君听了,说什么也不接,最后被蔡宝柯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便恩威并用地对他细声说道:“这么好的玉佩,我若是拿着,必会被母亲发现收了的,若是再让舅舅知道了,事情可就麻烦了,还是你先收着吧。”
蔡宝柯怕蔡慕瑾知道了他又要挨打,便闷闷地拿着走了。
此刻,罗绮君见蔡宝健竟然颠倒黑白、诬陷罗府,便冷冷地笑看着他淡淡地说道:“那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宝贝弟弟吧。”说着她便让秦远跟二成把他给请了出去。
蔡宝健本来就是胡乱说的,家里确实有这样一块儿玉佩,他只是在几年前见过,自从爷爷死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他的本意是要激怒罗天佑,看看他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的,此刻见自己的一番吵闹,屋子里依然是静悄悄的,床上躺着的罗天佑仍然在沉睡,看样子倒象是真得病了,加之又从罗绮君的口中得到了玉佩的下落,心里不由暗自讶异,二龙戏珠玉佩真得在蔡宝柯的手里么?
他是蔡府的嫡长子,那块儿玉佩可是说好要给他的,如今怎么会落到蔡宝柯的手里呢?
他狐疑地盯着罗绮君的眼睛仔细看着,发现里面是满满的肯定,便思索着顺势走了出去,直接打马回府找蔡慕勤禀告了。
屋子里彻底静了下来,青梅倒了杯水递给罗绮君,她接了抿唇喝了,低低地吩咐青梅在外屋看护,她便轻轻地迈步来到了里屋。
猛然瞅见罗天佑睁开了眼睛,正满是欢喜地看着自己,罗绮君急忙笑着歉意地低声说道:“爹爹,吵醒你了,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
罗天佑掀了被子,笑看着罗绮君说道:“被子盖得太厚,热死爹爹了,君儿,爹爹跟你说过,没事的,你难道以为爹爹真得病了么?”
罗绮君看着罗天佑不相信地问道:“爹爹,你刚才喝药了呀?君儿走到苑子里的时候,还听到你剧烈地咳嗽了,难道。。。。。。”
罗天佑低声笑着说道:“快给爹爹倒杯水吧,渴死了,昨儿你蓝伯伯不是来了么?与他说起蔡府宴请一事,想着蔡府不会善罢甘休,爹爹又很为难,他便给爹爹出了这样一个主意,今儿便来给爹爹开了这副无害的药剂,还嘱咐爹爹不可漱口,这样子,若是说话便会略微沙哑,倒是没想到你今天来照顾,爹爹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唉,这蔡府实在是逼人太甚啊。”说着他感慨地摇了摇头。
罗绮君听着,招手唤了青梅倒了一杯水送来,随后又让青梅去外屋守着。
她则伺候着罗天佑喝了,又给他找了一条薄被盖了,才笑看着他说道:“爹爹,你还是继续装病吧,免得他们明日再派人来,这几天就多委屈爹爹了。”
罗天佑重新又躺回床上,看着罗绮君点了点头,随后低低地说道:“既然装了,干脆就直接装到大年初三吧,这样就不用去蔡府拜年了,也省得爹爹左右难做了。”说着他便闭了眼儿。
罗绮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爹爹如此安排甚好,只是这样,可就不能日日去祖母那里了,那君儿便请祖母来看爹爹好了。”
罗天佑听了,低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一次又要让你祖母受累了,本来想高高兴兴地过个团圆年,让他们这一折腾,爹爹就只能陪着这张床了,罢了,反正是呆在家里,你们每日来看我就是了,爹如今不想攀龙附凤,也不想介入党争,只想踏踏实实地为百姓做点儿实事,陪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
罗绮君日日陪伴、照顾着罗天佑,罗秦氏跟罗蔡氏和罗绮娟姐弟三人也常常来看望。
蔡慕瑾也特意来看望罗天佑了,旁敲侧击地再三劝他,无奈罗天佑心意已定,恹恹地躺在床上与他寒暄了几句,便蔫蔫地睡去了。
大年在罗天佑装病的日子里转瞬即逝,年后,罗天佑的身体很快便恢复了,他带着二成等一众家人辞别了罗秦氏、罗蔡氏和罗绮君四姐弟便去阿曼县赴任了。
罗绮君看着渐行渐远的罗天佑,手慢慢地攥紧了,思绪也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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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到此结束,明日开始进入第二卷,多出来的几百字,感谢亲们对琳子的支持~
第一卷 风云起 第一百四四章早春
第一百四四章早春
天街杨柳添新绿,和煦春风拂面来;
又是一年春来早,西京城里满繁华。
如今的西京一如往年一般,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若实在要说变化,那便是东城比以前略大了点儿,西城比以前略小了些儿。
去年,东城往西城又扩建了一点儿,接纳了二十多户从东北回来的大、小将军,东西城由此又重新做了界定。
罗绮君认为这些儿跟罗府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若实在硬要套上关系的话,那便是在这二十多户大、小将军中,有一户的儿子与她指腹为婚定了娃娃亲。
罗绮君自醒过来就一心一意要退婚,如今已经跟罗秦氏明着暗着提了好几次了,可罗秦氏始终都没有吐口,只当她是小孩子在闹别扭,毕竟与罗绮君订亲的人家已经多年没有消息了。
罗天佑一去便是五年,他说好三年任满便赶回来与家人团聚的,结果却食言了。
当罗天佑三年任满到期的时候,罗绮君只收到了他寄回来的一封短信,上面说,朝廷紧急调令,命他随东北大军西去,越级提升为西北横阳府知府。
罗绮君看了这封信,整个人都傻了,罗秦氏听了,也是瞠目结舌、心惊胆战,连连苦闷地叹着:“君丫头,梦,你的那个梦。。。。。。快给你爹去信,再详细地说说,让他别去了。”
罗绮君当即苦笑地看着罗秦氏说道:“祖母,这信是爹爹两个月前写的,只怕如今他们已经动身了,让爹爹多加小心吧,梦中说得是爹爹被洪水给卷走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着她便大致地算了算日子,与罗秦氏解释了一番。
如今,罗秦氏对罗绮君说得梦是千信万信了,她又耐着性子认真地问了当时京城中的情况,一点儿小小的细节都不放过,生怕若是漏了哪里,便会躲避不及、大祸临头。
罗绮君想着前世、今生的不同,反倒不停地安慰着罗秦氏。
直到多日后,罗秦氏才好不容易释然了,毕竟,不管将来会怎样,日子总要一天天的过下去,处处小心谨慎着些儿便是了。
因此上,罗秦氏对松鹤苑与君兰苑的丫鬟、婆子们管得是越发地紧了,就是日常伺候罗绮宝的丫鬟、婆子们,她在征求了罗绮宝的意见后,也寻了个由子,把那不老实的都打发了出去。
自从罗绮宝搬进了松鹤苑的东厢,罗绮君每日都去他的屋子里坐坐,与他的感情越来越好了,罗绮珍时不时地也常来坐坐,所以,这几年,他们三姐弟之间的感情是急剧上升,虽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却比先前亲近了许多。
猫儿胡同的君记砂锅居,生意依然很好,来吃得人是络绎不绝。
生意忙不过来的时候,罗绮君也想过要扩大规模,但转念又一想,东城砂锅居的生意兴隆旺盛,这边儿还是小打小闹的好,免得生意太过好了,再招了人的眼儿,惹出一些儿不必要的事儿来,所以,她便把精力都用在了给东城砂锅居增加调料上,只要乔家辉找到她商量说,再增加点儿调料吧,她是满口答应、从不拒绝,她自己还美滋滋地想着,这就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这一日,青梅急匆匆地从外边儿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凑在罗绮君的身边儿嘀咕着:“姑娘,蔡府的。。。大夫人又。。。。。来了,连着。。几日来。。咱们府,还真有点儿奇怪啊?”
罗绮君正在给罗秦氏做春天戴的抹额,听了她这话,不由奇怪地问道:“她是来见祖母的么?”
她嘴里问着,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来,仍在继续忙活着,心神则飘远了,猜测着蔡张氏来罗府究竟有什么事?这一分神,不小心针就扎在了她的手上。
罗绮君疼得不由低低地“哎呀~”叫了一声,停了手中的针线,也醒过神来,忙用另一只手捏着被扎的那只手。
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