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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眯,那边那个小胖打我。”小蓓嘟着嘴,向祝香云告状。
“哪里痛痛”
“这里。”小蓓指着右手的手臂说。
“妈咪帮你‘呼呼’。”虽然小小的手臂上并没有任黎红肿的痕迹,但祝香云却红着眼眶,叮咛着女儿:“小蓓要乖,不可以和小朋友吵架;在学校里,如果有小朋友打你,你要跟老师说,绝对不可以打小朋友。”
“如果不是学校的小朋友打我,那我就跟妈咪说。”小蓓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引得祝香云更心疼、更伤感。
“妈咪如果不在你身边,你就要跟爸比说,爸比会疼你的。”祝香云将女儿紧紧地抱住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她倒吸了一口气,松开手臂。“走吧!”
不等吴迪辉,她拉着小蓓就往楼下走。
在将小蓓交给吴迪辉后,她拒搭他的车。
“妈咪,上车呀!爸比要开车了。”小蓓摇下车窗,对着站在车门外的她喊着。
“我送你回去。”吴迪辉说。
“不用了。”她冷冷地回他,随后哄着小蓓。“小蓓要坐好喔,不可以摇车窗,不可以把头探出来。呃……妈咪,妈咪要去找亚静阿姨,你和爸比先回去,好不好”
“好。”小蓓甜甜地说一声:“妈咪,再见。”
“那我们走了。”吴迪辉探出头来。“你也……早点回家。”
“走吧!”祝香云催促着他,怕他再不把车开走,她的泪就会禁不住地掉下来。
挥别的手,是那么地沉重。
那个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小孩,在她挥手之际,即随车远去。
我的小蓓,你要好好保重,原谅妈不能在你的身边。
车子渐行渐远,随着消失在彼端的是她的心,是她的情……
在阳小春说出祝香云离婚的事以后,牟海洋整个人就像掉了魂魄似的。如果她仍像五年前那么脆弱,那他真担心她如何在社会上立足,尤其她又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
“海洋,海洋……”
阳美雪连唤了他好几声,可是他都没回应,最后她揉了一个纸团丢到他面前。
牟海洋被突来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纸团。
“你在想什么,人家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阳美雪有点不悦地嘟着嘴。
“呃,我……”牟海洋搔搔首,又搓搓脸。“告诉你哥,说我今天有事要请假。”
牟海洋才刚起身准备离开,阳小春的那只大脚就踏了进来。“怎么了”
“我……我有点事,今天不上班了。”
阳小春狐疑地看他,随后又跟着他出去。
“海洋。”他在牟海洋正要步入电梯时叫住他。
牟海洋回头看他,彼此心照不宣。
“好好休息吧!”阳小春只说了这么一句,但牟海洋心知肚明。
“谢谢!”
“我还是要提醒你,不管事情怎么变化,永远把美雪摆在第一位。”
牟海洋没有回应他,只是旋身走进电梯,如果电梯能载他到心里所想的人身边,那他会闭上眼慢慢地等待;但不然,因为灯号停在“l”的时候,电梯就停了下来,而他——并没有看见她。
在搬进黎亚静的住处第二天,祝香云又继续努力不懈地找工作,她相信,皇天不负苦心人,她一定能找到肯雇用她的老板。
报上的征才工作,她几乎都试过了,此时的她终于领会到“万贯家财,不如一技在身”的道理。
颓然的她并不因此而放弃,她迈开大步向前走着。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坚强,她告诉自己,她好不容易挣脱了出来,绝不能再往回走。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在一家花坊的门旁,贴着一张征人的广告,她不看第二眼,便钻进花坊的门内,“横竖都是一死”,试了再说吧!
“这样不好吗可是我觉得我包得不错呀!”
她一进门,看见顾客正向老板抱怨着,花色配得不好,而老板则蹙着眉,认为他的“手艺”应该过得去。
“我不要这样啦!”那位女顾客娇嗔地将嘴嘟了嘟。
“小姐……”肖国文颇无奈地看着包好的花,眼角瞄到伫立在门口的祝香云,他向她微微一笑。“小姐,买花吗”
“呃……不是,我是……我是来应征的。”祝香云嗫嚅说。
糟了,她什么时候不来,偏偏选在老板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来,一定没希望r。
“你来。”肖国文挥手叫她。
“喔。”祝香云唯唯诺诺地走过去。
肖国文将桌上的那束花递给她。“如果你能将这束花改造成功,让顾客满意了那我就雇用你。”
祝香云将花小心翼翼地拆开来,这可关系着她的大好前程,她得小心谨慎才行呀!还好以前在家时,她偶尔也会插插花,她有自信能将花改造成功,不过,还是不能太大意。
待她将花重新包装好后,那女顾客的笑容绽了开来。
“对嘛!就是要包这样才漂亮嘛!”
肖国文在一旁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他还是觉得和刚才他包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换了两、三种花色而已。
“我再帮你绑上一朵缎带花,你喜 欢'炫。书。网'什么颜色的”看眼前这个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顾客,祝香云猜准一定喜 欢'炫。书。网'粉红色的,但基于“顾客至上”,她还是礼貌地柔声问她。
“我喜 欢'炫。书。网'粉红色的。”果然被她猜中。
在系好缎带花后,祝香云将花束递给女顾客。
“多少钱”两个女的齐望向肖国文,而他愣了一会,才道出他自己胡乱开的价钱。
“一百块。”其实,他也不知道这花的价钱。
“什么你抢人呀你!”女顾客张嘴大叫。“我上个礼拜来,店里的小妹才收我五十块,才过一个礼拜就涨价了,以后不来你们店里买了。”
祝香云看他。一脸的茫然,怎么会有这种“脱线”的老板呢全市的花价是统一的,就算要唬人,也不致开到两倍的价钱,但看他一脸的老实相
她想,她有些明白他了,他一定是顶着老板的头衔,成天只知道交际应酬,而把店交给店员,现在店员离职了,而他——连花的价钱都不知道。
女顾客不甘愿地掏出一百块钱。“拿去。”
待她准备转身离去时,祝香云唤住了她。“小姐,等一下,我还没找钱给你呢!”
待他惊讶的眼观看她时,她已经从收银机中拿出五十块钱找给女顾客。
“希望你常来惠顾。”
女顾客一副“受宠若惊”样,羞羞地一笑。“一定,一定。”
待女顾客离去后,肖国文才回过神来,祝香云向他请示着。
“老板,我可以正式上班了吗”
“老板”肖国文指着自己的鼻头,猛晃着头。
祝香云误解他的意思,垂头丧气,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一份可以勉强胜任的工作,没想到……
“你不是说,如果我可以将刚才那束花改造成功,那你就愿意雇用我。为什么现在……”她还是想听听,他不雇用她的理由。
“你误会了。我可以给你保证——”肖国文话说到一半,走出门外。将征人广告撕了进来,再将它丢进垃圾筒。
是不是不征店员了祝香云想着更加泄气了。
“对不起,我走了。”
“喂!你不上班了吗”肖国文在她身后呼唤她。
百分之九十九的自信
103.百分之九十九的自信
祝香云回头,惊喜地看他。“你是说……”
“你被录取了,而且得马上上班。”肖国文双手合抱于胸前,得意地笑着,好似自己赐了多大恩惠给她,但事实也是如此。
“你是说……我……你愿意雇用我了”祝香云真不敢相信,她“终于”找到工作了。
“不、不、不。”肖国文挥动着手指。“我只是‘引荐’你之人,你的老板不是我,而是我姊姊。”
“喔。”看来,她还不是完全被录取,还有真正的老板那一关呢!
像看出了她的顾虑似的,他扬唇一笑。“别担心,我不是跟你保证过了吗如果我老姊不肯雇用你,那你就到我的咖啡屋帮忙,不怕没工作,就怕你不做。”
“谢谢你。”这下她可安心多了,至少有个后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祝香云。”说完,她的眼睛转开了去。
“我令你感到害怕吗”看她从刚才到现在,好像没“正眼”看过他,明明是在和他说话,眼神却老盯着店里的花看,他自认为自己长得“很正派”,没道理会吓人呀!
“没……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祝香云抬头用力看了他一眼。“你喜 欢'炫。书。网'别人这样盯着你瞧吗”她反问。
“如果是美女的话。”他向她扬眉一笑,随后从皮夹子拿出一张名片给她。“这是我的名片,你若有事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祝香云接过名片,和黎亚静当时接过名片的反应,截然不同。“肖国文嗯,真是个好名字,不知你姊姊……”
她那个表情,不用猜也知道她要问什么。“我姊姊不叫英语或三民主义,她叫肖蕊。和我的名字比起来,她的名字显得高贵多了。”他有些自嘲,以为她那正色的神情,是装给他看,或者该说是“安慰”他,因为他有个“特别”的名字。
“难道你不觉得拥有这个名字挺‘清高’的吗”她非 常(炫…书…网)正经八百。
“呃……是呀!”被她这么一说,他觉得有些飘飘然,第一次有人如此称赞他的名字,也是头一次有人听见他的名字没有哈哈大笑,她——真是比他的名字还要特别多了。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他点点头。
“老板去哪里了”这应该在她必须知道的事情范围内,而且她在等她——肖蕊的旨意。她能不能得到这份工作,完全在老板的点头跟摇头之间。
“我想——她应该去找她的男朋友了。”他并不怎么确定的不是他姊姊去向何处,而是那个“男朋友”,那个他还不能确定的名词。
祝香云点点头,不再多问,反正她找工作已找得有些疲惫了,就在此地吹吹冷气、赏赏花,耗上几个钟头,就算老板肖蕊不雇用她,也还有肖国文的咖啡屋。端杯咖啡给客人,应该不算太难的事吧!
肖蕊拎着一个小花篮,摇摇摆摆地走进“威力广告公司”,说“威力”还真的名副其实,能让肖蕊放下花坊的事不管,为的只是来瞧瞧她的意中人,“威力”真是威力无穷呀!
“嗨!”
一放下报纸,阳小春的眼马上眯成一线,这是他的待客之道。从公司创立至今,他还没想到该换哪一种方式来迎接上门的客户。于是,这方式沿袭至今是一直没变。
而她——肖蕊,她就为他笑眯眯的眼所着迷,深深地着迷……
“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啊”很明显地,公司只剩他一人,但她还是多此一问。因为她喜 欢'炫。书。网'替蛇画脚,不可以吗
“对,只有我。”他“多余”地解释着:“海洋今天休假,我妹到银行去了,所以——只剩我一个人。”
这种四下无人的情境下,是最适合她展现风情万种、媚力大放送的时刻了。“呃……我是来请你帮我刊登一则广告的。”她使出的第一招媚人的功夫——莲花指。
他拉了一张椅子请她坐下。“你的爱犬又走失了呀”他还记得上回,还有上上一回刊的广告,都是在寻找她的狗——小倩倩,光听这狗的名字,就知道她有多自恋。其实,她有足够的条件可以自恋的,虽然还不足以倾国倾城,但倾家倾人倒可,不过——可不是“倾家荡产”喔!
“不是。我已经把我的小倩倩转送给别人了,今天我来,是要请你帮我刊登征店员的广告。”
“花坊里的人手不够吗”
“小妹走了,小方也离职,店里根本就没人看守。”肖蕊那副轻松的模样,好似这事无关紧要。
“那今天花坊不就休息喽”
“照常营业。”她点了一根烟,“优雅”地吐了一口烟雾。“国文在帮我看店,这几天他帮了我不少忙。”
“那他的咖啡屋呢”因为同年龄的关系,而且见解相同,所以肖国文自然就成为阳小春和牟海洋的好友。
“他的手下多得很,根本不须要担心会有忙不过来的现象。”
阳小春点点头。“那我得快点帮你刊登。”
“那就麻烦你了,我还得去送花。”肖蕊一副欲走还留样,她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晚上有空没我请你吃饭好答谢你的帮忙。”
“呃……我有点事,不太有空。”他婉转地拒绝她。
“那改天喽!”
他但笑不语,没给她任何答复。目前最紧要的事,是得赶紧找到祝香云,然后追求她,以免她又和海洋旧情复燃,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