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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是最后一班列车的客人,就不知道祝香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搭乘这末班车。
他连房子都买好了,就等她开口答应。
像他们这样分租两地,她自己一个人住,而他也是自己一个人,在所有的人都嫁掉后,他们都成了独居人。
今天,他要结束这种独居的情形。
“香云,去看过国文他们的新居吗”他要慢慢引导她进入状况。
“嗯,昨天雅静带我去看过了,好漂亮。”
“羡慕吗”
“还好啦!我现在的也不算很差,不过不是自己的就是了。”
阳小春拉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自己的。”
“自己的”祝香云一脸的纳闷。他又在搞什么鬼了就喜 欢'炫。书。网'想一堆新鲜的事。
“去看了就知道。”
车子在市区内转了好几个弯,最后驶进一座宁静的社区内。
“到了,就是这里。”
“这是哪里啊”祝香云坐到喷水池旁,腾出一只手去接从喷水孔喷出来的水。
“这里是市区呀!”阳小春顾左右而言它。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市区喽!”她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别坐了,要坐到上头再坐,随你爱坐多久就坐多久。”
阳小春拉起她,不坐电梯,反而拉她走楼梯,就这样一步一阶梯地走上六楼。
“累吗”看她上气不接下气,他笑着问。他可是一点也不觉得累,不过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累垮了,看来,她得多运动才行。
“累——好累——”祝香云将手按在楼梯的扶手上。“我要搭电梯,你若想再爬楼梯,那你就自己去,我可不奉陪了。”
“都已经到了,你还搭电梯做什么进去吧!”
祝香云大大地吐了一一口气,便被他给搂了进去。
“看,喜 欢'炫。书。网'你的新居吗”
“我的新居”这儿离花店实在太远了,干嘛无缘无故替她找房子,看这些装潢布景,月租一定不便宜。“房东也住这儿吗”屋里各种家具都齐全,电视、电话、电冰箱,应有尽有。
“房东”阳小春蹙着眉,思索了一会。“对,房东也住这儿。”
“那月租……”
“两万块。”
“两万”她瞪大着双眼,虽然这里漂亮得没话说,但也不至于这么贵吧两万那不是她一个月的薪水吗噢!她可住不起,还是算了!
“如果你愿意将薪水交给我的话,那我就让你在这儿白吃、白喝,还兼养你一辈子。”他唇边浮出一抹奸笑。
“你……你是说这房子……这房子是你的”
“不,应该说是你的,我把它登记在你的名下,这房子的主人是你。你愿意收留我吗”
“我……”
祝香云高兴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对她实在好得没话说,遇上他,是她三生有幸。
阳小春掏出戒指来,那是他早就买好的,只是一直苦无机会派上用场;而今天,时机终于到了,他得好好把握住这机会。
“我们结婚吧!”
他拉起她的手,将戒指给套上。
她欢喜的泪光中,带着一丝丝的隐忧。
“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
“不是的,我……我想小蓓,她在乡下,没有父母的照顾……”说到伤心处,泪如泉涌般的洒落。
“别伤心,如果你想的话,那就把小蓓接来和我们一块生活。”
“小春……”她没想到他的心胸会是这么宽阔,太教她感动了。
“我们的心已相连,你的就是我的,小蓓是你的女儿,当然我也会把她视如己出,何况她长得那么像你,我既然爱你,自然也会疼她。”
“可是,吴迪辉他……他会答应把小蓓给我吗”这是她的另一个忧虑的事。
“放心,这就交给我姊去办,她会有办法的。”
“行吗”
“一定行的,她现在可是吴家的女王,她说的话就像圣旨一样。没人敢反驳的。”
自从和吴迪辉结了婚后,吴迪辉的母亲就催促着她去做检查,看看肚里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起先,阳美莲还不太愿意,不过若不顺从就等于忤逆婆婆,她可不想刚结婚就背负着这个罪名。
于是,走了一趟妇产科。
没想到这一检查,居然使她的地位大大地提升,让她摇身一变,成了吴家的女王。
母以子为贵,她可是尝尽了甜头。
“迪辉,我肚子好饿喔!”
“你不是才吃没多久吗怎么又饿了呢”吴迪辉都快成跑腿的小弟了。
阳美莲一下子想吃花源街的牛肉面,一下子想吃嘉义的鸡肉饭,还好嘉义实在是太远了,否则他还真得跑到嘉义去买呢!
他真的快要抓狂了!
“哎呀!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一定是肚里的孩子没吃饱。”吴迪辉的母亲高声对他说完,接着又转身细声地问着:“美莲,你想吃什么啊我让迪辉去买。”
“我啊!我想吃……我想吃山东鸭头。”
“听到了没,快去买呀!”他母亲催促着他。“巷口那儿就有一家。”
“我不要吃巷口那一家,我要吃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小贩卖的。”阳美莲藉机报复。
“学校旁那要走好几条巷子呢!”吴迪辉叫道。
“那你不会开车去啊!”阳美莲“提醒”着他,以免他真呆呆地走路去,她还是会不忍心的。
“对嘛!快去啦!免得你儿子饿着了。”他母亲就怕阳美莲肚里的孩子饿着。
单雁独飞
123.单雁独飞
吴迪辉走后,阳美莲作势要走去厨房洗碗。
“美莲,你做什么”
“我——洗碗呀!”说着,便把袖口给拉高。
“等等,这我来就行了,你到客厅去坐下,去看电视,别来厨房,这厨房油腻腻的,万一不小心给滑倒,那可怎么好”
“喔,好,那我就去看电视喽!”
说真的,还真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改变呢!以往他母亲总是对她吆来喝去的,没想到她和吴迪辉结了婚之后,两人的位置好像颠倒过来了。这都要拜肚里的孩子所赐。
想到孩子,小春交付给她的任务,她不知道能不能达成,还是先从他母亲下手吧!
“哎哟!”
阳美莲坐在沙发上,捧着肚子叫了一声,在厨房的吴母立刻跑了出来。
“怎么了”吴母一脸的恐慌。
“没事,不晓得什么缘故痛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装得还可不可以,不过看他母亲的表情,应该表演得还不算太差。
“我就说你别到厨房的嘛!一定是刚才洗碗时,动了胎气。”
这老人家也真是的,她连碗的边边都没摸到呢!归咎到洗碗上头去,真行!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见到他母亲起身要去厨房,她连忙叫住她。“妈,您也坐下嘛!一起来看电视。”
她特地转了那台正在播放同父异母的两兄弟为财产争夺的连续剧。
“也好,我喜 欢'炫。书。网'看这部连续剧。”他母亲将手套脱下,两眼直盯着电视荧幕瞧。
过没多久,听到了阳美莲的啜泣声。
“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哭呢”
“妈——”阳美莲索性哭出声来,为了逼真。
“别哭了,万一伤到胎儿,那就不好了。”
阳美莲破涕为笑。“我只是……只是看了这部连续剧,刚好想到小蓓……有感而发罢了!吓到妈了,我真过意不去。”
“吓到我是不要紧,就是别吓到了孩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小蓓是个女孩,她早晚会嫁人,又不会来跟你儿子抢财产,你怕什么呢”
“争不争财产倒无所谓,我是怕迪辉疼她会胜过‘小杰’。”
知道了肚里的孩子是男的之后,阳美莲把他的名字都给取好了。
“不会的,小蓓她人在乡下……”
“万一迪辉把她接回来住呢而且她迟早会回来的。”阳美莲又装了一下。“妈,我的心胸是不是太狭窄了”
“不会,怎么会呢你的顾虑倒也对,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干脆让她回香云那儿去,以免迪辉看到小蓓就想到香云。”
“这是个办法。”
“可是……可是迪辉他会答应吗”
“我还在,这个家大大小小的事,一切由我作主。”他母亲摆出慈禧太后的架势来。
“谢谢妈。”计划成功!
这算是弥补她对香云的歉疚,这样她也过得安心些。
准备办阳家的大喜事喽!
知道了吴家愿意把小蓓让给她,祝香云泪洒满面,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谢阳美莲,还有小春——那个一直在她身后扶持她的男人。
“小春,真谢谢你。”
“我们都快是夫妻了,还跟我道谢。”阳小春为这件事的圆满达成感到相当安慰,不仅是了了香云的心愿,而且还可以证明姊姊在吴家真的是过得不错。
“那我们现在……”
“现在就去接小蓓。”
祝香云感激地给他一个吻,在尝尽“甜头”后,阳小春慎重地说:“以后可不许你主动吻我。”
祝香云一脸的纳闷。“为什么你不喜 欢'炫。书。网'我主动吗”
“不是,我是怕你喝醉了,主动去吻别人。”他指的是那回“酒吧事件”!
祝香云羞赧地一笑。“可是我现在没喝酒呀!”
说完,又附上一个吻。
他将她拥入怀中,给她一个奔放式的热情,已经雨过天晴了,所有的事也都步人了正轨。
他终于可以娶她了!
心情一开,高速公路路旁的景致,全都变得好美、好美。
“小春,小蓓不知道有没有长高不知道有没有晒黑不知道是瘦了,还是变胖”
祝香云的一颗心翻腾不已,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别那么紧张嘛!就快到了,见了面就知道了。”阳小春驶下了高速路,发现是条双叉路。“走哪一条啊”
“左边那条。”
祝香云几乎是屏息等待着。
到了吴迪辉的三婶家,才一下车,小蓓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妈咪——妈咪——”
“小蓓,我的小蓓。”祝香云蹲下身去。
“妈咪,小蓓好想你喔!”小蓓一看到祝香云身后的阳小春,便叫:“阳叔叔。”
阳小春也蹲了下来。“以后你就得叫我阳爸爸了。”
在小蓓还是一脸的迷惑之时,阳小春用双手将她们母女俩拥住。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守护者。”
一个月后,阳小春和祝香云、牟海洋和阳美雪、肖国文和黎雅静等人的订婚典礼约在了同一天举行。当天气氛异常的高涨,亲朋好友们都很高兴,纷纷祝福着这几对儿幸福的年轻人。然而,有一个人却在角落里像一只鸵鸟,静静的品尝自己的孤独,她就是——肖蕊。
那个外国男友大卫谁知道是个“花心萝卜”,他背着她出轨。肖蕊愤慨的就在前几天和他提出了分手,现在的肖蕊是孤家寡人,看着那一对对儿成双入对的男女,她有些伤感。
肖蕊阴郁的坐在咖啡厅里,透过店里的大玻璃窗,她看到弟弟肖国文他们的礼车从她的面前呼啸而过。
今天似乎是个好日子,虽然天气阴雨绵绵,但还是有许多新人在今天订婚——
订婚……原本该是个既定的事实,现在变成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今天的订婚情侣原本也该包括她——如果她不和大卫分手的话。
什么时候她的爱情才能翩翩而至呢?
她的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红肿的双眼透露她已经哭了好一阵子,虽然明知道不值得,但只要一想到她几年青春就这么浪费在一个男人的手上,她越想就越不甘。
她的鼻头一酸,眼泪又直掉。不用别人来提醒她,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个疯婆子似的。
一夜无眠,又加上披头散发,脸上的妆也因为哭泣糊成一团,她的模样经过她身旁的服务生都不敢太过大声,就怕一个不小心造成她的情绪反弹。
她一点都称不上优雅的批了批鼻子,然后把卫生纸一丢,不能再哭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一向是乐观又开朗的,她在心中这么对自已说道。
拿出包包里的小化妆包,她尽力在一团糟的脸上创造奇迹,虽然不算不成功,但至少不再像个鬼似的,她站起身,踏着不稳的步伐,付了帐,便走出咖啡厅。
她知道店内服务生因她离去而松了一大口气,他们八成以为她是个疯子,她在心中讽刺的心想。
她无意识的走在街道上,现在她放任自己的思绪一片空白,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在大马路上放声大哭。她已经够难堪了,她告诉自已不能再这样下去。
二十八岁了,她原本预期二十八岁可以披上嫁纱,在美美的六月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当个六月新娘,但最后她发现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