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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亲不知为了什么正在大厅里争执着,声音很大但却听不清,一向和睦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怒目相向,平日温婉的母亲到后来更是声泪俱下,接着,是两人沉默地对峙,然后,一个高大英挺、身着黑色迳装的神秘男子出现了,他的出现让母亲转身回房,独留父亲一个人在大厅。
而她就躲在房里的门缝中窥看,她听不清他们之间的交谈,但她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一身黑的神秘男子,他看来很年轻,有点倨傲、有点冷漠,噙着嘴角那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是深深迷惑了她。
他没有留在她家太久,大概二十几分钟吧,他微笑着离开了,父亲则必恭必敬地领着他出门,她从房内跑了出来,静静地站在父亲身后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父亲一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转过身,看到她,父亲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怔怔地望了她半晌。
“怎么了,爸?”陈盛方笑着看父亲,不明白他为什么用这种有点惶恐的眼神望着她。
“你出来很久了?”
“我看到客人走了才出来的。”
“喔。”父亲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是谁呢?长得好帅!”她拉住父亲的手笑问着。
“小女孩懂什么帅不帅的。”父亲笑着直摇头,拍拍她的手背,“他叫风允哲,他的父亲风传和爸是老朋友了,他是代他父亲来看看我们的。”
“风允哲。”她在心里念了无数次他的名字,后来跑到房里把他的名字写在日记本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忘记,然而,这似乎只是自己多虑了,因为从那一刻开始,风允哲的名字就像印在她的心底的,再也忘不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三年多前,也就是她父母亲双双出车祸死去前的几个月,想到此,又是令她黯然神伤。
这时,张医生走进病房,一贯的温文微笑挂在嘴角,见到风允哲在场微微地对他点点头,然后便走向躺在床上的陈盛方。“听王先生说你头疼?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她的头愈来愈疼子,你得仔细替她瞧瞧。”风允哲远远地站在一旁说着,两手交叉在胸前。
“是的,风先生。”张医生抓过陈盛方的手把了一会脉,再拿听筒听了一会她的心音,接着叫她张开喉咙查看,又请护士替她量了一会体温,才道:“陈……是感冒,所以有点发烧,我开个退烧药给她,再让她多喝水、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谢谢你,医生,陈盛方微笑地对医生点点头,虽然这医生从头到尾都是在跟风允哲说话,不是她。
“不必客气,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她会有什么问题吗”“风允哲突然挑起了一道浓眉望着张医生。
“呃,不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张医生被风允哲这么严厉一问,忙掏出手帕擦着莫名其妙流下的汗珠。些有钱有势的人总是难搞,除了对他们的病人要倍加关照、小心翼翼,连病人的性别还要配合要求的连提都不能提,真是动辄得咎,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差事丢给别人做。
“没事的话就出去吧,谢谢你了。”风允哲下了逐客令。
等张医生忙不迭逃开她的病房,陈盛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这样会吓坏他的。”
“吓坏?你以为每个男人的胆子都像你这么小?”风允哲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他走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双眸则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看她慌乱不已的眼神,看她小巧挺立的鼻尖、微微开启的红唇及那抹只要他一靠近就会浮现在她脸上的酡红,怎么看她都是个小巧迷人的可人儿,他们几个怎么能把她当成男人这么多年?
“风大哥……”她被他看得甚不自在,微烫的发烧此刻可能已经转为高烧不退了吧?她吞了几口唾液,他这般近距离地瞧着她,可把她的心都吓得快从体内蹦出来了。
“什么?”他修长的指砂流连在她圆润的下巴爱抚着。
她为他这样的举动吓得无面人色,他看来像是要吻她,吻她?老天!不会吧?这不会是真的,一定是她的错觉。
“你……抓疼了我。”陈盛方伸手想拨开风允哲扣在她下颚的手,未料,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便被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惊呼一声,下意识要躲开,却一把被他拉进怀中。
“我想吻你。”风允哲淡淡地从口里吐出几个字,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眼睛则危险地眯了起来。
“嗄?”她是不是听错了?她说要吻她?他疯了不成?“风大哥,你不可以这样的……”
“不可以?为什么?”她的脸凑近她。
“我是男生啊!你怎么可以吻一个男生……”她着急地解释,伸出另一只手去挡在她与他之间。
“为什么不可以?我喜欢男生,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男生。”陈盛方笑得性感惑人,存心逗弄她,看着着急、发慌。
“你忘了蓝姐姐?你爱她的不是吗?你爱的明明是女人,又怎么会想要……想要……”
“想要吻你?”风允哲朗朗大笑,一个吻出其不意便落在陈盛方的唇边,他原本只是想要逗弄她,然而当他的唇碰触到她那两片抖颤的柔软,逗弄的心情霎时被他丢到九霄云外,舌尖自禁温柔地挑弄她的贝齿,深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尖交缠不休。
陈盛方由原本的震惊、不敢相信,到后来的不由自主、浑然忘我,已彻彻底底地让她忘了一切一切,只贪恋着他吻着她的柔软甜蜜,任体内一道又一道强烈的电流奔窜不已,直至自己娇喘连连、全身虚软得像水一般瘫在他的怀中。
“你的唇瓣一点都不比蓝雪逊色啊!”风允哲笑着在她耳畔低喃,明显地感到怀中虚软的身子一僵,他大笑着放开了她,“现在你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很激情了吧?”
被他放开的身子虚弱无力地倚在枕边,她幽怨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她的心再一次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她究竟在奢望什么呢?奢望他抱着她的时候是以一个抱女人的心来抱她?他如此轻易地便将她的初吻拿来跟另一个跟他亲密的女人比较,可不知有多么伤她的心呵!
两个男人之间的激情?她一点也不觉这样的话题值得他如此开怀大笑,他是存心戏弄她的吧,戏弄她的无知、戏弄她的生涩、戏弄她的纯真。
可恶的男人!真真的可恶!
“我可不这么认为。”陈盛方冷冷地从齿缝间迸出了一句。
“不认为?你刚刚的表现可不像你口中所说的冷淡。”他再次攫住她的下颚,逼她不得不看着他,“告诉我,你刚刚的感觉如何?”
她幽幽的眸子对上他闪烁着邪恶与危险的双眸,避也避不开的结果是眼眶逐渐涌出了泪雾,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戏弄她,非要她承认她对他的吻毫无招架抵抗的能力?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呕心。”她轻轻地回答。
风允哲扣在她下颚的手蓦地使力,下巴瞬间疼不已,惹得她含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无法抑制地成串成串掉了下来。
“呕心?这就是你的回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体内有股隐藏的怒气正在酝酿,他冷冷地笑着,伸手将她推倒在床上,欺身便听上了她的唇,她的顽强抵抗在他强壮的臂弯下根本徒劳无功,他的两只手臂将柔软的身子压在身上,她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陈盛方惊惧地挣扎蠕动着,此刻冷绝的风允哲让她陌生而害怕,可是不管她再怎么挣扎,他就是一点放开她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对她的抵抗非常乐在其中似的,她感觉到他的舌尖来到了她的颈项、耳畔,接着到了胸口……老天!他怎么可以吻她的胸口?不,她就快要曝光了,她不能让他再肆无忌惮地吻下去。
“住手!风允哲!”她哭着低喊出声。
她的哭声让风允哲的心一动,吻在她胸口上的唇缓缓地移到了她的脸颊,将她的泪一一吻去,“哭什么?我只是吻你。”
她的泪眼对上了他定在她眼中的眸子,也见着了他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与淡淡的……迷惑?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吻她?他爱上她了?爱上了一个小男生?
“你爱上我了?不然为什么吻我?”她莫名所以地瞅着他问,一滴泪还挂在颊边。
“吻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理由,我想吻你就吻了。”风允哲不是很认真地道。
“我是男生,一个男人是不该吻一个男人的。”她控诉般地瞪着他眼中的那份玩世不恭。
“谁说的?谁说一个男人不能吻一个男人?”
“只有同性恋才会这样。”陈盛方伤心地说。
“我有说过我不是吗?”他笑着,笑得可恶却迷人。
“可是你跟蓝雪……”
“我男人、女人都爱,不过她跟你,我却疼你多一些。”风允哲的手抚上陈盛方的小脸,一个字一个字温柔地对她说。
“我不会爱上你的。”她火速地别开脸去,不愿看到他那总能迷惑人心的俊逸脸庞。
“你会爱上我的,我保证,你要担心的应该是——我风允哲会不会爱上你?”
“我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风允哲感兴味地伸手反映起她的小脸,“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没有心的人,根本不会爱上我。”这句话是林珊对她说的,如今,她似乎深有所感。
第七章
担心“风桥”饭店的树大招风会让“瞻”杂志的成员再度成为报复的标靶,因此身为香港地主的王诗乔遂在陈盛方出院后,将风允哲和陈盛方安置在王家大宅内,占地好几千坪的王家大宅第里拥有高科技的各项设备,除了世界最先进的网路终端科技及电子设备外,提供王家人休闲活动的游泳池、健身房、篮球场、高尔夫球场、咖啡厅、餐厅、三温暖、酒吧、视听室……简直应有尽有,让一踏进王家宅第的陈盛方吃惊不已,似乎终于有一点了解王诗乔的家是我么富有,而他本人又为什么会如此挑剔与骄傲了。
“这真的是你家?”她再次惊异地问着,因为她看到一座座的喷泉散布在王家各个角落,这种恍若古代宫廷贵族才有的摆设竟充斥在王家宅第,令她恍若走入梦境之中。
王诗乔看她大惊小怪的模样只是轻轻勾起嘴角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既然我家这么有钱为什么要窝在一间杂志社?”
闻言,陈盛方拼命点头,期待他为自己解释的眼神是那般渴切与迷惑,“是啊,为什么?”
“好玩啊!”王诗乔笑道,说着,若有所思地瞅了走在他们身边的风允哲一眼。
“好玩?”这是什么理由?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努力的工作只为了图一口饭吃,而他这个富家公子却只是为了好玩?她又不是呆子,当然也知道“瞻”杂志所报导的内容所带来的危险性,然而他们几个男人却乐此不疲,以挖别人的内幕隐私为人生最大的目标,真是怪异得很。
“是啊,好玩。”王诗乔说着突然附上陈盛方的耳畔,低声道:“顺便告诉你一个秘书。”
“什么?”被他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陈盛方下意识地往后退开。
王诗乔索性伸手揽住她的双肩,将她锁在身边,让她动弹不得。
她张着一双羞怯的眼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却不敢对他的动作有太大的反弹,她现在的身份是男生,哥儿们互相勾肩搭背是很正常的事,她也不能表现得太大惊小怪,这样捉弄人的感觉还真不赖哩!他在心中暗笑,要怪也只能怪小陈不该骗他们骗了三年多,这种女人活该要让他捉弄捉弄。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知道我一向挑剔,不会对你这样……‘男人’感兴趣的,放心吧!“
“我没有……你要告诉我什么?”她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弄巧拙,王诗乔一向是几个男人里最难缠的,她可不想黄生枝节。
“我要告诉你的是,‘瞻’杂志里头的每个成员各个都大有来头,以后你也不必太讶异,嘴巴张那么大是非常有损气质的,懂吗?”说完,王诗乔放声笑了起来,笑逐颜开的模样让一直沉默的风允哲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究竟要把我们安置在哪里?”风允哲不耐地扬高了眉,王诗乔那开怀又有点诡异的笑声竟让他觉得十分刺耳,再看到王诗乔一直搁在陈盛方头上的手,一股气竟莫名地涌上,益发心浮气燥。
“到了,就是这栋红砖别墅,里面有一间主卧室、两间客房、一个小吧台、一间餐厅、一个客厅、两间卫浴、一间三温暖,该有的都有了,吃的、穿的也都请下人替你们准备好,从今天起你们就住在这里,如何?还满意吗?”
风允哲看都懒得看王诗乔一眼,迳自推开门走进了东红砖盖成的小型墅里。
王诗乔随后跟上,边走还边道:“随你们要使用主卧室还是客房,我对你够好了吧?”
“你说够了没有?”风允哲坐在从英格兰运回的原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记笑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