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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阿兰认为,我太那个,太刚烈,不会体贴人,不适合你。因而,我没有权力损害你……你不必想什么别的,目前只顾好好复习迎考,你的前途不在山里,你是不应该属于大山的。我……今后,我会更加尽力帮助你的!我发过誓,我保证!我……今晚我要走了!你晚安!”
沙岩走了!像一匹耗子一样地溜了!他以一个男子汉发乎情止于礼的坚强抑制力控制住了自己汹涌而来的情感浪潮,保住自己的固执!
他就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果断,走得充满豪气!
也走得灰头土脸!
没有星光,山野里一片浓黑!夜风阴冷极了!可沙岩心里如一团火,仍然继续在烤灸着他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经!
眼前又浮现出了那黑乎乎的地方,那两爿红鲜鲜的……
人啊!
第二十五章(1)
沙岩当时跌跌撞撞、神思恍惚地往龙仁发老师的宿舍走去。待走到那房间的门口,才要伸手敲门,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堆来。一股浓浓的酒臭就弥漫开来!
阿依古丽老师当时尚未睡着,她从那会场回来,暗自饮泣了半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大半夜已过,却仍然沉浸在那种多愁善感的情绪中,心底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听到门外的声响,急开门出来观看。灯影之中,看见门外坐在地下呕吐的人,正是自己日思夜念的心上人沙岩!古丽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立即跑出来将他搀扶进龙老师的房间。
“怎么喝成这样!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古丽一边责怪着,一边忙不迭地为他清理着脏物,擦拭干净沾在衣裳上的星星点点污渍。又打来一盆水,帮他细细地洗着脸……
她将他扶在了龙老师家的一张床上躺了,脱掉衣裳,替他盖好被子。又出门去关好了隔壁自家的门。龙老师出门时交代她,让她为沙老师开门的。龙老师今晚有事出去了,那是离此三公里远的一户人家有二头奶牛生病,龙老师懂点兽医,被那户人家派来的一个小巴郎喊去治牛病去了。临出门时,他特地关照古丽,说今晚他可能回不了,待会沙老师回来,让她帮开了门安排他洗漱安歇。
古丽才进门,见沙岩竟“哇”地又在床上吐了!古丽含着泪,默默无语地又是为他擦拭清理半天。完了,她坐在沙岩身边,脉脉温情地看着。她疲惫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的厌烦的神色,只有一脸的关切和坦然,那微微的笑意是那样地天真和纯洁,她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在看着自己因淘气摔了跤的孩子那样!
她充满关爱地摸了摸沙岩的额头,见他睁开了双眼,轻声问道:
“好些了吗,沙老师?”
“……”
沙岩无声点了点头,显然清醒了许多。他伸手捏着了古丽的一只白嫩凝脂的娇娇纤手,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温存的满足。蓦地,他热泪滚滚了!
“古丽,你……真好!”
“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声音极细极轻,柔柔的。
“不!不要这样说,是我自己放浪形骸,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真是个好姑娘,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的……我将龙老师的被子也弄脏……”
“不许你这样说!”古丽用手捂了他的嘴,“龙老师这里明天我会帮他收拾清洗的。”
“不!应该是我自己来……我以前对你……太少……以后……我要……我有机会……不!我有权利补偿吗?”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古丽将另一只也放在了上面。四只手捏在了一处。
“你有……不,我怕……我好怕!”轻轻的声音,她的手缩了一下,想抽回去,却被沙岩更紧地捏住了。
强烈的颤栗!他们都浑身抖动着。
二人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各自在眼里噙满晶莹的泪花。
沙岩去揩拭她脸上泪痕,她就势捧着了沙岩的手,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埋在了沙岩的手掌中。
任凭眼泪不尽地流着……
突然,沙岩翻身坐了,一把将古丽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忘情地吻她……
好一阵子过后,他将古丽平放在了床上,伏下身去更加激动地吻她,吻她的脸颊,她的鼻梁,她的眼睛,她的嘴唇……
古丽这时轻轻闭住了一双秀目,任凭沙岩在她的脸上亲吻,在她的全身抚摸。她的嘴里轻轻嗫嚅着:
“我的……爱人……沙岩……有了你,我好满足……可这儿……这儿不是咱们的家……这儿不是……不是咱们的……我要……这儿不是!”
“啊,这儿不是……不是咱们……家?”
“不……是,咱去隔壁……咱自己的……家!”
“好!是的……要去咱自己的……家!”
“去自己……家……里,你再……再……”
“去……走……咱们……今晚……今天晚上……要好……好好地那个……一下……了!咱们……古丽,我们……大家都欠自己的太多了……今晚要……了……要放纵一下了……”
“沙岩……沙……我爱的……你知道……知道我想你好……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了吗?”
“我也……也是一样,你是……我今生今世……碰到的最好最好……喔姑娘……我要娶……喔……娶你做我的……喔妻子!我要让你……喔,我要让你……为我每年……喔生一个喔……孩子,你答……喔答应吗?”
“嗯喔……我答应……喔……我答应的……”
“那好,……喔……我们现在……喔就来制造……孩子……”
“嗯……好……轻一点……再轻一点……慢……一点……儿好……嗯……痛啊……嗯嗯嗯……”
……
他们就那样一边说,一边忙不停地吻,一边渐渐深入着。
三分钟后,地点从隔壁又迁移到了隔壁。他们继续着刚才的伟大使命,他们把那戏称为干革命工作……
窗外一片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远处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是早春的萤火虫吗?
哦,它们嗅到了春的气息,早早地心都荡漾了,将各自屁股上的那一团光亮闪烁得格外耀眼!
它们不知道早春的寒流,是完全可以随时要了它们的命的!
其实,那哪是萤火虫儿,是走夜路的人们眼花了。那只是远处赶羊群的牧民们偶尔打了一个喷嚏。那光亮只是洁白小羊羔的眸子反射出的星光。
那小羊羔的眸子,太晶亮了,随时会招来嫉妒,招来狼的。
沙岩在龙仁发家住了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他与古丽经历了一段终生难忘的蜜月式的日子。
那一天,在县车队当驾驶员的她的那位所谓的“丈夫”来了。他是听了别人的传言,专程赶来的。他花钱从城关派出所请来几个治安员帮他捉奸。
夜还是那样的浓黑,当沙岩与古丽柔情蜜意地正在说着讲不完的悄悄话时,几条虎狼一般的大汉,突然破门而入!沙岩与古丽二人双双束手就擒!沙岩,纵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不!也无法辩解了!司机手中攒着古丽与他的结婚证书哩!尽管那只是他通过关系自己一个人领了来的,但谁能说那东西没有法律效力?
第二十五章(2)
“你小子有本事,猎艳猎到我头上来了?你他妈让我戴绿帽子!你知道她早已经是我的老婆呀……”
“你真无耻!”那司机话没说完,就被沙岩恨恨地打断。
“哼哼,哦哟哟哟,他在说我无耻呢!到底是我无耻还是谁无耻呀!你睡我的老婆,还说我无耻,天底再没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我……我们不要吵,好好坐下来谈谈行不行?”沙岩试着用商量的口吻道。
“那好,你打算怎么办,公了私了?”司机道。让人听着有一丝黑社会的口气。
沙岩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与这位阿依古丽小姐,你们也看见了,她自愿与我好,她的家人想也不会有意见。我们就要结婚了。这事在这儿,学校的老师们,不!整个鹿鸣峰乡的人都知道。前天我们去民政所领结婚证时,办事人员说,古丽已经领过一次了。我知道以前那只是你在跟她开玩笑,因为你那证明只是你自己一个人去领的,她根本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而今既然你要私了,你听我的话,自己去将那东西退了吧!你也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合法的呀。”
“不合法?谁说我的结婚证不合法?这不合法吗,你们说这结婚证不合法吗,”他将手里的红本本扬了扬,“这上面盖着堂堂鲜红印章的结婚证,谁说不合法,笑话!我不合法你合法,你抢占别人的老婆合法?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听你的话把老婆让给你呀!”
沙岩没料到,那司机一副油嘴还挺滑的。他尽量忍着性子,说道:
“我这里可有全体鹿鸣峰小学老师们的集体签名,还有古丽自己写的申诉材料。这一切都可证明,你和她的所谓婚姻,只是一场玩笑。你看不看?不看,不看就自己到原来申领的地方将它退了!”
“退了,退给你啊?姓沙的,我警告你,你别他妈癞蛤蟆想吞骆驼,自不量力了,我不怕你能说会道,你有种告我去呀?你不是最会替人打官司吗?你去告呀告呀?怎么不去告我呀?老子也懂法律,领了证就是我的老婆!”
“可是她根本就没同意!你们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清楚,我当然清楚。人们说我这老婆有一颗伤夫落泪痣,如今果然就伤了我了!可我不信,我就是要这样拖着!我的命大,不信她能伤得了我。你小子姓沙的,我因看你在车队里人缘还不错,要不然我叫上一帮哥们打你个屁眼朝天,捅你几十个窟窿,踢掉你的小老二,让你从此断子绝孙,看你还还神不神气!别以为你学过几天武功,就没人摆平得了你!能人有的是!”
“由你怎么说,反正古丽如今是我的妻子,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信你问她自己?”沙岩断定他不敢上法庭去告他。
“你的妻子?哈哈哈哈……告诉你,她就是烧成了灰,也是我的老婆,她阿依古丽活着是我家的人,死了是我家的鬼!你和她睡过了是吧,这我知道,我不计较。你他妈一爬上她的肚子我就知道了,那又能怎样,是我费了好大劲才为她破了瓜的啊!老子还没玩够哩,这小娼妇自从那次后,再也不和我上床,见了我就又骂又抓,简直像一条发威的母狼!要不我早就把她搞出娃娃来了,看你还来沾便宜?”
“你住嘴!我们都是男人,讲话要有点口德!要讲人话,知道不知道!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牢牢记着的。我今天只和你讲退证的事,其它一切我不和你缠。我再一次提醒你一句,阿依古丽是我的妻子,为了过去的一切,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我们两人自己的事,最好自己了结。对,就是你自己说的私了!你有种,不要麻烦这许多派出所的哥们,明晚九点半,我在公墓前边大门口等着你。我们自己了断!你敢吗?”
“要老子退证?你还是免开尊口了吧!明晚九点半?哈哈哈哈,你没有机会了,你今天就得跟我们上县公安局去,他们会给你一个说法的!走!”
“你当真不退?”
“不退不退不退不退,就是不退!走啊!来人,给我统统带了上车!”
那司机仗了人多,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他大声喊着领来的治安员上前抓人。可是那几个从派出所来的年轻人虽也带了手铐,却没有轻易上前,他们知道沙岩在东江非等闲之辈,是一个上不怕天下不怕地的人物,年轻人大都听说过他的赫赫威名。他们只得上前尽量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对沙岩说:
“沙老师,这事在这儿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回县上再说吧!”
“去就去,我就不相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沙岩就那样被他们带回了县上。
因他与有夫之妇阿依古丽的关系,在县文教局和县纪律检察委员会派人对他进行专门调查期间,他却也在为阿依古丽的那段假婚案四处搜集证据,准备为她上诉。
就在这时,一场全国范围的所谓严打活动迅猛异常地席卷了神州大地。东江县的公、检、法等所有司法系统无不闻风而动,全面行动起来了!一时间,四野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多少有有无无的刑事或非刑事的大大小小的案件、事例、人员、证据,全被网罗其中了!
其实,沙岩的最初罪名,还只是插足别人家庭,奸污有夫之妇,并有胁迫威逼别人离婚嫌疑,且认罪态度极为不好。当时,县司法局会同县纪检委每日派一司法干部一名纪检干部与文教局组成联合调查组,他们找他去文教局一间专门的办公室谈话,他与他们唇枪舌战:
“你身为教师,为人师表,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为什么这么多的姑娘你不谈,偏要去占人家有夫之妇?”
“什么偏要?爱找谁不爱找谁,是我的自由。”
“可人家结婚了呀,她是有夫之妇,你竟敢公然和别人的妻子同居,人家如今告你插足他的家庭。”
“我说过,那是我的妻子!”
“真是一派胡言!你拿出结婚证来呀?”
“闭住你们的鸟嘴!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