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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茶?曾好笑的联想又开始奔腾,这回是廉政公署请喝咖啡的镜头:
曾好笑吐出口中的咖啡痛苦地说:“好苦啊,换一杯甜点的行吗?”施大方轻笑:“不行。”曾好笑投降:“我招了。我曾经在小学的时候偷扎了同学的自行车胎。”
曾好笑抱着双臂牙齿打架:“好冷啊,麻烦把冷气开小点行吗?”施大方又轻笑:“不行。”
曾好笑举白旗:“我招我招,我招还不行吗?我中学的时候在监考老师背后替同学传过纸条。”
曾好笑扶着头昏昏欲睡:“让我休息一会儿吧。”施大方还是轻笑:“不行。”曾好笑递上检讨:“我招,我大学的时候没有谈情说爱。所谓有四个男朋友都是拿来吹的。”
施大方看着魂游天外,死不下车的曾好笑,忍无可忍地伸出手:“快下来吧。你看后面看的人越来越多了。”
曾好笑睁开眼,哇哦,施大方的影响力真不是盖的,大院里来来去去的警官们都停下脚步看她,连楼上都有人开了窗表示关注。有人在窃窃窃私语:“施警督的眼睛怎么了?那个敢揍他的人还活着吗?”
曾好笑心慌意乱地迈步下车,脚有点发软,自己这一进大楼不会被施大方整死吧?脚底的波鞋一发滑,整个人从车阶上直往下掉,她反应敏捷地攀住身边伸着的大树杈。
人群一片哗然:“哇哇,不得了了,施警督第一次没有对靠近他一米内的女人动手耶!”“切,你OUT了,没看刚才的现场直播么?那是施警督的女朋友好不好?!”“啊?他忙得家都不回,居然有女朋友了?那我这么空为什么还没有?”
施大方身上挂着曾好笑,转过来一脸悠闲地开口:“各位同仁,在场观看者,我都视为要参加我们特别行动组。”此言一出,大院里站着的人全部奋勇奔前程去了,楼上开着的窗也砰砰关紧。没有三两三,谁敢参加特别行动组呀!
翩翩孤燕
曾好笑伏在桌上休息,任一头中长发飘逸地伏在肩头,有几丝垂下来遮住了面庞。早知道证人讲述过程作笔录这么麻烦,她就不应该乖乖跟着施大方来。
唔,好想睡觉,好想大床。她趁着负责笔录的警察小弟一走开,就迅速趴倒进入梦乡。梦里有红烧鸡翅膀,有酸菜鱼,有山珍菌煲,有晶莹剔透的大米饭,哦,今天的大米饭看上去味道不错……她正要抱过来要吃,扑了个空,原来是被施大方抢走了,用心险恶地冲她笑:“厚厚厚,不录完不准吃饭。”
他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这样阴毒?不发威当老娘是Hello Kitty啊?!她愤然一捶桌子,整个上半身挺起来大吼:“施大方……还我米饭!!”
对面的警察小弟刚走回来,见面前的女人睡得蓬头垢面、口水还挂在一边,就开始大叫施大的名字,不禁被吓得腿一哆嗦。不会是施大动了她的饭碗吧?边上其它在做笔录的人全部都从柜台上看过来,这里是公安的办事大厅,足有一长排服务窗口,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吸引了无数眼球。
“这是你的饭。食堂打的,你将就着吃吧。”曾好笑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听到身后一把飘逸的男声,她心虚地回头,果然是施大方端着一只不锈钢分餐托盘,上面正有她做梦都想的红烧鸡翅膀,一份炸猪排,一份茄子,一碗蕃茄蛋花例汤。一双筷子搁在一边,米饭正袅袅地向上冒着热气,看上去晶莹亮泽,十分诱人。
施大方面无表情地把托盘往她面前的桌上一摆,跟笔录的警察小弟说:“做得差不多了吧?结束了带她到我办公室。谢谢。”警察小弟看着他说话,一脸崇拜地回答:“好的。”
施大方垂下眼看了看对着饭菜大流口水的曾好笑,明显那个女人对饭菜的兴趣比对他还大。摇摇头,转身出了办事大厅。
警察小弟看着施大方离去的身影,激动地对边上的同仁说:“施大也!那个真的是传说中的施大也!啊,我的偶像,我的GOD!他居然亲自到大厅来慰问我!还对我说谢谢!”
边上一排几个都是羡慕的眼神,对他的好运又嫉又妒,不免要说风凉话:“施大不是看你,是看他女朋友来了。”
警察小弟又看着曾好笑一脸崇拜:“姐姐贵姓?和施大什么时候走上红毯啊?能不能有空替小弟美言几句,我超想进特别行动组耶。”
曾好笑埋头吃饭,听了他的话翻起了白眼:“我刚才不是做了笔录吗?你差不多连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过了。”
“哦,对对!”警察小弟抓起笔录来研究,被曾好笑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过:“私人信息,仅供公用,恕不外调。我直接交给施大好了。”完全无视小弟哀怨的眼神,她继续扒着饭,把笔录垫地托盘底下。
一吃完饭,曾好笑就抽出笔录本抱在怀里,站起来开路:“走吧,不是要去施警督的办公室么?箱子麻烦这边寄放一下。”
警察小弟一路上就想找个空当抢回笔录本,无奈曾好笑空手夺白刃都已经练得出神入化,对付这小子的猫爪不过是小菜一碟。两人攻防之间已经到了施大方的办公室门口,曾好笑使出曾家拳的一招“扔飞碟式”,直接就把那本笔录掷中施大方的案头。
警察小弟已经完全傻了,喃喃地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姐姐,收我为徒吧?”
施大方一目十行地扫过面前落下的笔录本第一页:曾好笑,女,30岁,离异。婚前居住本市XX街XX号,婚后居住XX花园XX号。离异后居处未知。学历:X大本科,专业:武术,特长:攻击,工作经历:无。后面几页则都是本次案件的目击证明。
他抬头看着门口的小弟微笑:“她轻易不收徒。等下次她开武馆了,我通知你。”小弟得了准信,轻快地跑了。
真是被施大方打败了!曾好笑翻着白眼走进办公室,用双手撑在他巨大的办公桌上无力地轻斥:“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凭什么替我开空头支票?”施大方用无比担忧地眼神看着她,答非所问:“你吃饱了吗?食堂是24小时不间断供应的,要不要再打一份上来?”
曾好笑安慰自己,这家伙就这样,习惯了就好!她大马金刀地坐在他面前,两只脚舒服地搭在桌子边上摇啊摇:“现在还好,等饿了我通知你。说吧,现在你叫我到办公室里来干什么?外面天都黑了,我需要回酒店,反正房间还没退。”
施大方又细看她的笔录本,不自觉地皱眉:“你离婚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觉得过不下去了呗!”曾好笑不想跟他纠缠关于自己离异的细节问题,这些都只适合手帕交私下谈谈,跟一个警察有什么好谈的。
施大方聪明地终止了这个问题:“那你从来没有工作过?”
“张贱……呃,老公有钱,一毕业就照爹娘的意思嫁了。所以没机会参加社会锻炼。”曾好笑答着,感觉施大方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好逸恶劳的猪。
“你很能打么?”施大方看着“特长:攻击”四个字发愣,白天就见过她解决花和尚和袭击自己的拳脚功夫,快狠准,应该是从小习武,绝对不只是科班出身这么简单。
“唔唔,本来还好啦!这几年不打都废了。”曾好笑苦恼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反来覆去地想:老茧都消失了,回去武馆非被老爹老娘骂死。
“家里就在本市,为什么要住酒店不回家?”施大方问着问着,就见她根本没在听,完全对着自己的一双手自恋自哀。他苦笑着拨了个电话出去:“喂,是曾是宝先生家吗?……我是警察局的施大方……”
话音未落,那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声:“你就是施大方啊!你竟敢勾引我女儿,还带着她上电视,说是什么女朋友?!我告诉你,我女儿是张亭般的老婆,她对他忠贞不二,绝对的传统女性。你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督察,就敢强抢民妇,以权谋私……”
施大方把话筒拿到离耳朵甚远的地方,曾是宝的声音还在滚滚袭来。他自动忽略后面一百句胡言乱语,直接一语中的:“曾先生,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女儿和张亭般先生已经离婚了。”对面的轰炸机顿时停了,一片静默,静到让施大方以为线路断了,他想想自己的说话怎么感觉像解脱自己的第三者身份似的,又对着话筒:“喂喂喂!”
对面的男人像是脱了力一样说:“那她现在在哪里?我来接她。”
施大方松了口气:“她现在是帮助我们破案的重要人证。目前还在警局。我的办公室号是9849。”话音一落,曾是宝的电话已经搁断了。
施大方吁了口气,终于知道曾好笑的大嗓门得自何方遗传。一回神忽然看见曾好笑用手撑着桌子冲他冷笑:“你给我爸爸打电话了?”
“嗯。”
“你知不知道我瞒他们瞒得好辛苦……我不要他们知道我过得不幸福……现在,你一个电话全毁了。”曾好笑的眼眶红了起来,低下身,蹲在地上,忍了很久的泪水这回终于没忍住,全部夺眶而出。
施大方看她的身影慢慢矮下去,悄失在办公桌前,接着从地面上浮起一阵阵幽幽怨怨的哭声,开始还是轻微的抽泣,后来索性放声大哭。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盒,捧着蹲在她身边:“别哭了。再哭妆就花了。”
曾好笑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胡说,我从来不上妆。”看见眼前的纸巾,二话不说抽出来就擦,一边擦拭一边还哭个不停,声音巨响。外面的文员推门进来:“施大……”看见蹲在地上痛哭的曾好笑和施大,不禁愣住了。
“没事,你出去吧。”施大方摆摆手,任曾好笑把纸巾抽出一张又一张,又丢了一地的湿纸团。本来就不多的纸巾很快就光了,曾好笑四处找纸,施大方索性搂过她,已经换过的警用深灰色纯棉短袖制服衬衫胸前很快洇了一大滩泪水。
曾好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过了,上一次哭是初中还是小学,久远得自己都记不清了。练武再苦她也咬牙坚持,婚姻中的冷战和第三者的嚣张都让她愈挫愈勇,从来不会哭泣着示弱。可是想起父母的担心和无言的关爱,她却像项羽一样,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究竟是自己做人太失败还是情商太低,脑筋大条?越想越觉得自己三十年人生失败透顶,又羞又惭又急又愤,泪化倾盆,没有休止。
施大方及时提供的坚强臂弯让她觉得可以放心放纵放肆地痛哭一场,他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笨拙地安慰:“好了,好了,哭出来就没事了。”
文员再度推门进来,看见两人搂作一团,迟疑地报告:“施大……”
“我不是说没事不要打扰么?”
文员战战兢兢,她哪知道施大跟女朋友正卿卿我我呢?想了想还是勇敢地回答:“报告,有位曾是宝先生来接人。指名找你。”
“哦。我知道了。”施大方放开曾好笑,扶着她的肩膀柔声:“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我去去就来。”
曾好笑抹着眼泪看他出去,隐隐听到走廊上传来父亲和施大方的轻声交谈,她忽然有些胆怯,走到窗边,推开玻璃探头往外看,然后紧紧挎好她的小包包,轻轻一跃,身影便翩然消失。
施大方带着冲他连连道歉的曾是宝先生,推开门,却看见一屋子的湿纸团以及随夜风飞扬的百叶窗,屋里一个鬼影都没有。他猛醒过来,扑到敞开的窗边四处查看。他的办公室在九层楼耶,曾好笑不要命了,居然敢从这里跳下去!
他拧开步话机狂喊:“有人跳楼,各门岗有发现伤员或血迹吗?有发现马上送医院。”
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冲到办事大厅,看到警察小弟正襟危坐,他冲过去吼:“曾好笑的行李呢?”警察小弟不为所动僵直地回答:“她点了我穴道,拖走了行李。”
曾是宝看着他要抓狂的样子憨笑:“施警官,我家祖传的身轻如燕神功,能让人从金茂大厦飞下去而毫发无伤,笑笑不会受伤的。”
施大方听着步话机里传来:“报告没有发现!”看着曾是宝的憨笑,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知道你家的神功可以充当降落伞,但我知道她如果单独出去会被4K会追杀到死!”
“哎呀,那你不早说。城市这么大,她要躲哪儿谁找得到啊?”曾是宝一脸茫然。宝贝女儿一定是怕见他才跑路的,这会儿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施大方冲出大楼,看着街上车水马龙,曾好笑就如水滴入海,无影无踪了。
胸前那块泪湿的地方还没有干,正一点点跟着他的体温蒸发,无形中汇入四肢百骸。
初入职场
天好热,路面温度起码有45度吧?
骄阳似火,把路上的行人照得像断了魂似的,仅剩一个肉体在前进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