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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听秦娘子介绍人,再看几人装束,姚玉欣便知皇子府规矩极大,管事的娘子或是嬷嬷,都是土黄色衣衫,湛蓝色的腰带,目前秦娘子、花嬷嬷、连带着素娘子都是这样的装束,而二等丫头则都是梳双丫髻,着蓝白相间颜色的裙衫,再看管杂务的那两个婆子,便知着灰褐色的衣裳,黑色的腰带的一般做的都是粗重活计的人。
现下,姚玉欣看着秦娘子的举动,哪里会不懂得秦娘子的意思。
当下心里思量着,既花嬷嬷已到了厨下,那必是厨下的管事嬷嬷了,这样的着装自是没有问题,而素娘子的着装……也是管事的衣裳,按刚说的各职,院子里的差事已是满了的。最合适的,管事娘子的职,五皇子已经帮她指了人。
按说五皇子给她指的这人极好,因着以前担着给府里进人的差事,那必是和府里的丫头、小厮相熟的,和府上其他人也必是走动殷勤,毕竟谁家在庄子上没个根底亲戚的,这能让家里人进到府里当差,是很体面的差事,她以往的差事,虽没现|下|体面,但也是个被殷请巴结的肥差事,加上她自家夫婿和儿子都是在五皇子庄子上当差,那就势必和府上众人的瓜葛略少,没那么人情牵连,恐假以时日,便会真的对自己衷心,她用起来便会没甚后顾之忧。
再看这秦娘子本人,说话条理清楚,举止利落,像是个能办事的,加之比她们要了解这五皇子府许多,倘若一条心,必是要得以倚仗的,初来乍到,她们总是要有个知底细的自己人才好,但如果不是一条心,她担着整个院子的总体管事之职,她就是一个能要命的祸害了,只是无论什么现下还不好下定论。
再看素娘子,素娘子是自己带出来的,在家的时候就专司一块,断不能让她跟了自己出来,反而受了委屈,瞧着她的着装,断不知发给她衣裳的人是何等意思?既院子里位置就那些许,已经满额,却又单给素娘子发了这管事娘子的衣裳,是说因着是她的人才给了体面,还是有意要让着秦娘子,亦或是素娘子和自己分了心?
想到这,无论出于哪层,也只能先委屈自家人,日后再做安排,总归是自家人,也不是那么好离间的。姚玉欣便笑道,“劳烦爷和皇子妃费心了,现下这样就好。娘子以后还请多劳动些。”
秦娘子闻言顿时踏实不少,略舒一口气,这会笑得很是真心实意,“夫人,外头日头虽没前些个时候那般烈了,但多少还是晒的,不若快进屋看看,若是有不得当的,奴婢们也好再收拾。”
姚玉欣点点头,看了一眼梅香,梅香会意,忙上前,挨个的给众人塞了提前就准备好的荷包。
捏着手里,感觉应是很丰厚的赏钱,众人都很是高兴,姚玉欣跟着秦娘子就往里行去。路过花嬷嬷和素娘子的时候,停住脚步。
两人看样子,见到她很是激动,素娘子眼里闪着泪,而花嬷嬷已然用袖子抹着眼睛。尽管这样情绪不稳,也没乱没规矩的,在她们说话时上前,姚玉欣心里点头,对着花嬷嬷和素娘子说道,“嬷嬷和娘子,一路上受委屈了。”
一句话,让花嬷嬷和素娘子都哭了起来,“不委屈,不委屈,姑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姚玉欣主仆三个,眼圈也有些微红,秦娘子忙打着岔,“好好的日子,可不兴哭的,今天喜庆,来日再好好叙旧不迟,”秦娘子看着姚玉欣的神色,试探的问着,“夫人,咱们往里走吧。”
姚玉欣点头,经过素娘子的时候,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也算肥了吧。。。可能小修~~~
51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录(一)
“咚咚咚……”屋子里面隐隐传来凄厉的求饶声,隐隐还伴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以及断断续续的笑声,门外站立敲门的人,听着声响,想着里面的画面,立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按说,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扰了爷的,可这事又非报不可……
硬着头皮,“咚咚咚……”
里面的声响还在持续传出,外面的人心里叹气,认命的又敲了一遍,并唤了声,“爷,有要事。”
渐渐声响低弱稀疏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
纪祥裸|露着上半身,下身只着一条亵裤,满面明显阴沉之色的问道,“什么事?”
透过半开着的门扉,隐约可见里面有一个白花花的身子被吊在床柱上,双腿大开着,而另一个白花花的身子正跪在那人身下噬咬着她的脚趾。慌慌忙忙的错开视线,“爷,出去的人只回来了一个。”
纪祥一愣,一时忘了被扰了兴致的不满,那般多的人,只为灭口,不为劫囚,却只回来一个?不过,回来几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务完成了没有。 “如何,灭口了没有?”
“不知道,那人是回来报信的,说是无法远程取命。他奉命回来请示爷。”
请示?京郊距这里的路程,再是快马加鞭的,恐打个来回的时间也够刁鸥他们将人押到大营里了。看看日头,这时间怕是几个来回的都有了。
看着纪祥更加晦涩阴沉的脸,敲门之人赶忙说道,“爷也知道,按着路程,请示必是来不及的,奴才听了报,未敢扰爷,便私自做主,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一路上直到京郊大营附近,才看见咱们的人,”顿了顿,留意着纪祥的面色,如实的说道,“都是尸体,无一幸存,而大营里的兵将正在处理着现场。奴才怕暴了身份,未敢靠的太近。但瞧着意思,奴才猜着怕是他们看着眼瞅着这京郊大营就要到了,却还未等到回复,便私自做主,上前截杀了。”
“你确定无一幸存?”
“奴才不能确定。奴才赶到的时候,兵营的人已经开始搬运尸体了,无法核对人数。”
“这么说,或许非但没有截杀成人,反而可能咱们还又有几个人被俘了?”
“奴才倒是看见有尸体被套着头脸、负着双手……”
那就是说,任务完成了?
不管死多少人,只要任务完成即可。
已有消息传出,父皇有意将叶氏女指给老四,他看不明白父皇此举何为?若说是为了将老四扯进老二阵营,也实在是说不通,毕竟老二、老三都是皇后所生,倘若父皇主意他们继承大统,外戚干政就必不可免。此条解释不通,但若说是为了扶持老四,一个只有兵权的皇子,即使娶了叶氏女,也没有皇后所生的老二、老三更有问鼎的实力,加上父皇一向不喜四弟,这条也说不通。
可不管怎样,老四娶了叶氏女,如果再加上自家派人刺杀他的事情,被他知悉了,那凭着这两点,老四站到老二、老三那边的可能性就会大起来,如此的话,自己这方好不容易略胜的局面就要打破了。
眯眯眼。
因着上一代的过节,料知老四不会站在他这边,便想着在他回京的路上,将他击杀在外,以免老四到京后,自家再无意中多了个对手。只是没想到刺杀不成,反而有人被俘,倒弄成自家如此被动的局面。
……倘若老四真的站在老二、老三那边了,自家还是尽快想想其他辄才好,毕竟纪厉掌着兵权。
可假若事情并未败露,老四单独的实力不足以对夺嫡造成威胁,加之,以老四那样凉薄、自小就不轻易掺和他们兄弟间的事情来看,即使他娶了叶家女,或许也还是可以一争的。
为万全考虑,“把回来的那人,处理了。”
“是,爷。”来人听闻,并未领命离开,反而接着说道,“还有一事,今盯着四皇子府的人来报,说是有一顶小轿自四皇子府抬到五皇子府了。奴才留了口讯,咱们在五皇子府的人回信,说是五爷心心念念的那商女正好被四爷搭救,核过身份后,四爷便给五爷抬过去了。”
老四自小就性子寡淡、冷漠,和他们兄弟谁也不亲近,虽说并不明显,可他总觉得老四对老五似乎有那么些个不一样,这会更是确定了这一点,那样一个天仙儿,竟好不犹豫的抬给了老五。纪祥嘴角勾起一抹笑,或许凭借着老五的关系,去拉拢拉拢老四的胜算又大了一些,即使拉不过来,老四能站个中立,亦是好的。
◆◇◆◇◆◇◆◇◆
姚玉欣往里行进。
院落并不大,一眼便望的到底,圆润的石子铺成的甬路,连通各房,雅致的同时,也把院落粗略的分成个大字型。
院子偏门口靠东一点的位置有口井,井边不远便是两棵石榴树,石榴树郁郁葱葱,已然过了花期,而绿色却仍是很讨喜,姚玉欣抬眼,这东边是绿的,南边却是黄色的,八月底正是桂花开得好时节,两棵桂花树的香气足以弥漫整个院落,姚玉欣深深的吸了口气,桂花花香浓。
扭转视线,目光看向西边角,西边角落两棵梅花树,枝桠光秃,但风姿犹美,而且配着俯首弄姿的梅花树还有几尊嶙峋怪异的假山石立于边上,眼前的这些个景致,到隐约有些个她在家时,自家院落的感觉。尤其在看见正房外面那种了一圈的白、粉红、紫红、橘色的重瓣木槿花,姚玉欣笑笑,这明显是挪搬的她在扬州时的小花圃嘛。
姚玉欣心里烫贴,又扫了院子一眼。
其他也罢了,只是这三种树的栽种不知是何人的主意?
虽说石榴和桂树都是枝桠茂密的样子,可看树下泥土,石榴树树下泥土结实,颜色和周围一致,应是院子里早先就有的,而桂树、梅花树树下周围的泥土颜色略浅,也略微松软,看着像是新近移栽的。
这石榴、桂树、梅花是依次开花的顺序,一个落了,没多久另一个便会开花,即使未开花时,也会有讨喜的果实点缀树间,总之,这院子是寥寂不了许多时日的,由此,可见安排这几棵树的人的用心。
秦娘子见姚玉欣留意院子里的几棵树,便笑着问道,“夫人瞧着可还顺眼?这院子是爷特意给夫人准备的,这院子格局正,坐北朝南,离爷的书房和卧房都不远,院子外面过了游廊便是花园,位置是顶顶好的,哪,这几棵树,除了石榴,像桂树和梅花,也是前些个时日爷命人移过来的。”
五皇子吗?姚玉欣依稀想起去年最后一次见五皇子的情形,连带着这一年间五皇子给自己稍带东西、惦念自己的小事件也一一浮现眼前,五皇子对自己,从始至终都是那般在意。
刚刚受伤的姚玉欣,任谁现下给予点滴,心里也是会暖和的,嘴角牵出一个真心的笑意,笑意还未消失,昨日的那些个伤心事便也牵带着涌了出来,心里顿时一痛,还未完成的一个笑,那笑就已然僵在嘴角,姚玉欣点点头,“喜欢,这院子我喜欢。”
原以为如此仓促的被抬进五皇子府,皇子府必是来不及收整的,想着皇子府对自己的安排,或虽说不上简易,但也绝对不会是现下,这个明显最起码要用数十日时间来收整的样子。
姚玉欣唏嘘,恐临近自己即将出嫁的时日,这皇子府就忙碌起来了吧。五皇子果然对自己颇为看重。
抬脚,迈过门槛,进得屋来,和外面精心拾掇过的院落一样,屋里也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两间大房,中间堂屋连接,一边厢打着门框,挂着珠帘,珠帘那边隐约瞧着是卧房的样子,而另一边厢未有门框,只有个多宝隔断略挡着,多宝格并未填满,只略摆着几件瓷器,瞧着到不像是她的嫁妆,想着大约应是皇子府的公中之物。
目光略过多宝隔断,一眼就可以望到那边,只见对着堂间的是一个不大的书案子,案子上笔墨纸砚均无。而案子旁,是一个到地,超过案高的珐琅彩大瓷瓶,里面也是没插放任何东西,以后倒是方便随手插放临摹的字,或是描绘的画。姚玉欣嘴角微笑,这样的布置她很是喜欢。
再看屋子靠北的位置,北边墙山摆放的是供人坐卧皆可的坐榻、榻上有几,暖黄色的软垫和栗色案几上的两株芙蓉花,倒是营造出一股子温馨的味道,而南边墙山则是两把高背椅,一个高脚方桌,方桌正上方的墙上还挂着副画,现下倒是瞧不真切,不晓得是何人画作。
姚玉欣抬步,秦娘子快一步撩开珠帘。迎面铺面而来淡淡的茉莉花香,想来是她还临进府时,就提前熏好的,如此仔细,姚玉欣看一眼秦娘子,眼里有着赞许之意。
眼前的卧房,既舒心也熟悉,姚玉欣自是觉得亲近。
床是嫡母给她准备的金丝楠木雕花实木床,一旁的梳妆台、衣裳架子、四扇镂空的折叠屏风、圆桌、摆着花盆的几凳,亦都是配套的家私。床幔也是自己仍在家时,让梅香和兰雅帮衬着绣的妃色幔帐,床褥也瞧着很是眼熟。
不同的是,床两边挂着两个大大的红色中国结,屋子正中也吊着个红色的八角灯。这是唯一这闺房的两点红色,虽只是日常摆设,在这日子倒是也应了喜庆之意。
“夫人,您的嫁妆都在西边的耳房放着呢,奴婢做主将那耳房充了库房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