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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嫔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朕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被旁人惦记。”他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意,“有时间,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自家后院吧,不知顾家姐妹相处的如何?朕听说,前阵子齐哥儿中了毒?可有大碍?”
齐哥儿中毒?纪厉不提,姚玉欣到快忘了顾素宁……那昔日的宁常在现下已经是纪威的侧王妃了。
按说,贤亲王府的后院自她离开时已基本太平,顾素珍也知晓了收敛,按理不应再生出甚太大的事端……可现下却伤及了子嗣……想起那个胖嘟嘟很是可爱的孩子,姚玉欣蹙眉,想着顾素珍和顾素宁一母同胞,或许,手段心境也是如出一辙的……可会有这样多的糟心事,还不是因着她这个源头,纪厉把人弄在了一处而造成的?
终于解开心结,好不容易获得幸福。而那突然而至的幸福太过甜蜜,竟让她忘了因着她,贤亲王到底都承受了什么?
到底亏欠贤亲王,姚玉欣心里难过,她咬着唇,微微垂下了眼睛。
自己府里果然埋了皇上的人……这样想着,那个已经会拉着他的手,咯咯笑的儿子,嘴唇泛紫、浑身哆嗦的样子却浮现在眼前,纪威心里狠狠一疼,“……劳皇上惦记,齐哥儿已无大碍了……”
“无碍了就好,毕竟是皇家血脉,总是金贵的……”纪威的神色自是没有逃过纪厉的眼睛,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齐哥儿会出事,你是怎么处理的?就你那温吞、和软、犹豫不决,谁都想照顾周全的性子,这次恐是又没处理利落吧?就你这样,如何管得住自家后院?恐自己的女人还没调|教好,子嗣骨血就早已出了事……”看向纪威,纪厉接着说道,“你自家都顾不得,你到还能惦记朕的媛贵嫔……朕倒是小瞧了你……”
纪厉的声音极淡又极轻,而这样的声音,已然是他动了真怒的前兆,“朕很是好奇,你怎得就有胆量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朕的威严,挑战朕的底线……”纪厉将目光自姚玉欣身上移至纪威那边,眼睛微微眯起,“既然来了自是不怕吗?……你是不怕朕,还是不怕掉脑袋?”
纪威的身子一顿,姚玉欣则是猛然间抬起了眼。
纪厉已是皱着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慢慢的说道,“国不可一日无法,有法不依更是有害于江山社稷,”看着纪威,纪厉心里也有着些许的不舒服,“五弟,朕已然给过你太多的机会……是你一次次的都没有珍惜……来人!”纪厉看向殿门口,“把贤亲王押至顺天府,传朕旨意,就……按律处置吧。”
“皇上!”姚玉欣猛地跪了下来,“贤亲王确实莽撞行事,犯了律法,可法不外乎人情,请皇上念在兄弟情义,念在贤亲王昔日的功劳上,饶他一命吧。”
“朕已经看在兄弟情义和他昔日的功劳上,给过他机会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姚玉欣,纪厉皱眉,“否则你以为他可以活到今时今日吗?”
贤亲王已经因她受了太多的委屈,蒙了太多的耻辱……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贤亲王因她而丧命……
“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开恩,”见恳请无效,姚玉欣眼里已有了决然的神色,她磕了个头,“贤亲王无论如何罪不至死……”
“抗旨不尊,还罪不至死吗?”纪厉摆了摆手,“莫再求情了,”看向在殿内进退都不合适,而僵站在殿上的禁卫军侍卫,纪厉说道,“带下去吧……”
“皇上!”姚玉欣站了起来,她眼里有着凄然的颜色。
本是兄弟情义深厚的兄弟,曾纪厉为着纪威将她拱手相让,曾纪威为着纪厉助他登上皇位……又如何能让他们因着她的缘故,结成现下这样的冰霜……竟就要兄弟相残了?
贤亲王终是待她不薄,而她愧对贤亲王在先,又何如能让他再在她的身上失了命?而又如何能让已经有着铁血冷酷称谓的纪厉,再因着她背上因色弑杀兄弟的罪名?
姚玉欣眼里已是一片决然,一步步的,悄悄然间,竟事已至此了吗?
看着纪厉冷然的眼,一切居然已经这样无法回转了吗?
“这一切都不过是起因于臣妾罢了……皇上是要臣妾坐实了红颜祸水吗?”姚玉欣脸上一行清泪滑下,她看向纪厉的眼睛,有着不舍,亦也有着难过,“如果因着臣妾,致使皇上和贤亲王兄弟相残的话,臣妾愿以死明志……已换取你们的和睦相处……”
话音刚落,姚玉欣几步上前,抽取下禁卫军侍卫腰间的长剑,作势就要抹上自己的脖间……
“不!”两声急厉中伴着疼意的呼声,分别来自跪在地上的纪威,和站在主位前的纪厉……
112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三十)
看着姚玉欣面上的凄然与不舍,纪厉只觉得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以死明志……
竟又是要以死明志吗?对他至关重要的人;竟都要舍他而去……
他母妃是;现下姚玉欣居然也是……
仿佛又回到七八年前那凄厉的一晚,纪厉双目因着心痛微微的闭了一闭……
可也就是这一瞬间的事情,姚玉欣便已然拔下了侍卫腰间的长剑;眼看着就要抹上脖间!
“不!”尽管心伤,尽管怨怼,可几乎下意识的;纪厉便本能的抄起桌上的茶杯,未有半分犹豫的掷了过去!
几乎伴着“不”字的尾音;那注了力的茶杯便撞击在临近刀柄的位置。
纪厉经年的在战场上厮杀,就是登了皇位,亦也没有把功夫落下半分,这使了力掷出去的茶杯自是力道极大的。而姚玉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娥又如何抵挡的住?
只觉得右手一麻,姚玉欣便条件反射的松了手,“哐当”,长剑掉地。求死不能,方才顶着一口气的姚玉欣一下瘫倒在地。
“你竟为着他,舍得下命!也……舍得下朕……”不知是怕的还是刚才用力过猛,纪厉现下的手都有些微微的抖着,他看着姚玉欣的眼,满眼的指责与心痛神色。
姚玉欣方才是当真想要求死的,而就在他救下姚玉欣的瞬间,他才意识到,姚玉欣对他到底有多么的重要,纪厉微嗤,他自嘲的抿了下唇角,向来无所顾忌的他,竟也有这样的一天,方才他明明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心脏再次跳动的声音……刚刚他竟一时停止了心跳……
看了一眼地上瘫坐着的姚玉欣,纪厉心中涌来一种复杂至极的情绪……庆幸、心伤、怨怼……
现下的他愿拿皇位换取姚玉欣,大仇已报,他愿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他愿给姚玉欣他的全部……而姚玉欣却要为着旁人而死……或许还夹杂着年少时对他母妃抛下他而自尽的不满……总之,那纠结、庞大的情绪几乎将纪厉淹没窒息……
纪厉再次微微闭了闭他那狭长的凤目,以平复心里翻涌的复杂情绪。这是既他母妃薨后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看着纪厉明显受伤的神色,姚玉欣只觉更加难过,眼泪便扑朔而下,“……臣妾如何舍得皇上……可如果一定要处死贤亲王的话,臣妾便没得可选……”她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贤亲王待臣妾不薄……可臣妾进宫后却再次轻易的对皇上动了情……臣妾本就已然对不起贤亲王了,若再让贤亲王因着臣妾丢了命……臣妾还有何面目过活?”抬起泪眼凄迷的眼,“让臣妾背负着对贤亲王的愧疚,与皇上畅快的活在这世上……臣妾做不到……”
可臣妾进宫后却再次轻易的对皇上动了情……
这是姚玉欣自进宫后第一次对着纪厉述说自己的心意……虽说是在这么个情况下,却还是让纪厉微微一震。
原来她早已对他动了情,原来她早已对纪威只有感激和愧疚,再也没有男女间的情谊了……
恋爱中的人总是这样,就是贵为帝王的纪厉也未能幸免。姚玉欣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纪厉方才那汹涌的情绪逐渐缓解,让他那已然有些受了伤的心,也得以平复了许多,就是看着姚玉欣的眸子,那愈见浓厚的冰霜也现出了消融的迹象。
“皇上……放过贤亲王吧,臣妾恳请皇上,放过贤亲王吧……”姚玉欣低低哀哀的哭求着,“只有贤亲王过得顺畅,臣妾心里才能减少对贤亲王的愧疚……才能真正放开自己和皇上在一起……皇上,就算为了臣妾……就只当为了臣妾……”
何时见过姚玉欣这样悲切的模样?就是硬将她留在宫里,也没见她落过这许多的泪……
纪厉心里轻叹一口气,既然她早已对他动情,却僵持着这许多的时日也未接纳他,还和他生出了那许多的事端,想必就是因着对老五的愧疚吧……既如此,倘若他真处置了老五,那以姚玉欣的性子,日后还如何和他在一起?
现下的日子得来的已然不易,无论如何不能毁之一炬,纪厉想着既姚玉欣早已放下了纪威,那纪威就是再有何想法也只能是徒劳,便上前走了几步,他扶起地上的姚玉欣,用手略显笨拙的为她拭了泪,“莫再哭了,既你已然真的放下了他,朕不处置他就是,”看着姚玉欣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怔愣与惊喜,纪厉无奈的说道,“难道还要你为着旁人,接着和朕怄气不成?”略一顿,“不过,你放下了他,他却从始至终未放下过你……何况他违背朕的旨意,私自出府、乔装进宫,也确实是犯了律法……”
姚玉欣身子微微一顿,纪厉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既然纪威是姚玉欣的心病,那不如就彻底的根除了它。也只有根除了它,自此他与姚玉欣才能真的畅快起来。
纪厉扭转身子,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自方才听见姚玉欣哭诉着求情,就一脸哀然的纪威,“老五,朕饶你一命……贤亲王的爵位朕也可以给你保留着,你依旧可以世袭罔替、万世荣宠……只是你今后再也不能留在京城了。以后没朕的旨意,你终身不得踏进京城疆一步。”
不丢命,亦也还有荣华和地位,只是不能进京而已,却也解决了他的心病,这样的处置,想必姚玉欣也能够释然了吧……纪厉看向姚玉欣,“这下,你可放心了?恐能释怀了?”
贤亲王一向不喜京城的,若不是一直有事困住他的手脚,恐他早就远离了这个权利争斗、关系纷扰之地,去四处周游了。现如今他既保留了爵位,又能得偿夙愿,终是一件好事……
他们三人间最后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想着或许应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恩,臣妾谢皇上恩典。”一直悬在心中的不安,此时此刻才终于落地了。自此,再也不用担心贤亲王,亦也不用再背负那许多的内疚……姚玉欣看向跪在地上的纪威,原本还有许多话想讲,可到底碍于纪厉就在身旁,便也只是说道,“贤亲王,玉欣感念你的情谊,自此天涯,望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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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亲王离京已经一月有余,偌大个贤亲王府整个的搬离京城,就是单收拾箱笼也差不多要半个来月的功夫,算起来,这就已然是快两个月的时间了,而姚玉欣的小妹妹,姚玉娇也欣欣然的进了京。
“大姐姐!”姚玉娇虽说有快三年的时间未见到过姚玉欣,却是一点生疏之感也没有,她刚进承乾宫,就看见在宫门口翘首等着她的姚玉欣,当下毫不犹豫的便丢□后的小太监,像个雀儿一样的张着双臂扑了过去,“大姐姐,玉娇好想你。”在姚玉欣的怀里蹭了又蹭,姚玉娇像以往在家时一样的撒着娇。
“不得无礼!”侍立在旁的周生生出言微斥,这时姚玉娇身后的小太监也已经赶了过来,他看向那两个小太监,“怎么给姑娘教的规矩?见得贵嫔娘娘,都不知道行礼的吗?”
宫人自是有教规矩的,就是临出门前,家里也是反复交代,一路上姚立恒也是多加赘述,可一见姚玉欣,昔日的大姐姐,还是在家时那般甜蜜温和的模样,丝毫没有半分娘娘的架子,便瞬时把众人的教诲给忘了个精干,而此时窝在姚玉欣怀里,听着旁人的训斥,姚玉娇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种种,她微微的瘪了瘪嘴,却还是知晓自己做得差了,作势就要挣开姚玉欣的怀抱,去行礼。
而跟着她来的两个小太监早已慌忙跪下,“贵嫔娘娘恕罪。”
安抚的拍拍姚玉娇的后背,阻止她想要行礼的动作,姚玉欣轻笑,她挥了挥手手,让那两个小太监起了身,“罢了,本宫自家的亲妹妹,又哪来得那么多虚礼,你们起来吧,”看向周生生,微斥,“你再吓到她!”
周生生躬身应下,便告退着,指挥小太监去给姚玉娇安置行礼去了。
看着小妹妹,姚玉欣只觉得打心里亲切,“你高了,也更加漂亮了,”轻笑,“就是性子还是老样子,竟一点也没变,”挽住姚玉娇的手,想着她已然变了很多,若是能最大限度的留住姚玉娇的这份纯真,让她一直这样无忧无虑那才是最好的,便说道,“来,姐姐带你四处去看看,以后就把这当家,你想怎样都行,万事有姐姐在。”
姚玉娇俏皮的一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