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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偶尔在想,汪媛究竟要追求怎么样的爱情?答案却是模糊的。自己呢,自从那个人永远离自己而去了,从此她的心便如止水,看到任何一个男人,心却不会起一丝波澜。
时间过得很快,快有一年没见到晨华了,晨曦担心晨华热血冲动,事情没做成,事后会追悔莫及。然而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晨曦只能从晨华匆匆打来的电话中知晓,他的弟弟正和女友严妍正在着手忙他们的计划,他们四处走访,学习先进的科学种植技术。又过些日子,晨华来电话说他们的种植园已经开始运作了。晨曦由于工作太忙,也没有时间去管他们。
工作上,晨曦到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慢慢锻炼现在能够做到游刃有余了,杨宏毅应该是满意的吧。而让她舒心的,很长时间了,没有倪燕珊和高大成两人在眼皮底下晃悠。
新建厂房也有眉目了,历时一年,从土地征收到厂房的主体建设完成,高大成全权负责,而倪燕珊也仿佛转了性,天天跟在老公公后面跑着,对兴建厂房投入十二分的热忱,随着竣工典礼上那声声震耳欲聋的烟火冲天而起,无彩缤纷的烟花在天空中绚烂绽放,宣示着高大成干了一件大事,也似乎向人民说明他在中捷公司的重要地位,无人撼动。晨曦站在欢庆的中捷职工的人群中,她突然想到,高大成和倪燕珊忙完了厂房,该回来上班了。
然而高大成回来后,却是异常的低调,而倪燕珊却忍不下去了。
这一天,高大成正在浇露台上的花草,倪燕姗哭哭啼啼地跑到老公公那里:“爸爸,你还这么悠闲自在的,想想那个女人被提拔为他的助手,我就气得不行!”高大成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看倪燕姗说道:“公司总部来了命令,下个月我就要回总部了,这里以后就是他杨宏毅的天下,我能说什么。”
倪燕姗像泄了气的皮球:“您走了,我可怎么办?”“亚安刚我和我商量,准备把他的广告公司迁到上海,你也准备准备吧。唉,魏建柏这个老狐狸一直排斥亚安进入中捷制衣有限公司,如果亚安在这里,你就不会受这个委屈了,亚安的能力和杨宏毅有得一博。”高大成对倪燕姗说完,又转身对那些花花草草说道:“老朋友我们相处的时日不多了,以后就是别人为你们浇水啦。”
倪燕姗恨恨地说道:“爸爸你把现有的一切都拱手让他们,我不甘心!新建厂房你出了那么多的力,厂房建好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却过河拆桥,你却落得这样的下场!”高大成看了一眼倪燕姗,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拉下脸低头继续浇水。
宴会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各不同。转眼又快到新年的元旦了,在元旦的前一天,蓝城的中捷制衣有限公司的服装设计师和管理人员举行盛大的宴会。宴会地点在蓝城最好的一家颇具规模的紫阳宾馆。宴会开始前高大成戴上眼镜拿出讲话稿,在大厅的前台上有气无力地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新年祝辞,他即将离开这里,他自然也没有多少激情。
接着副总杨宏毅开始讲话,他一脸踌躇,新的一年新的气象,高大成这么多年来,虽然并无实权,在工作上扮演着可有可无的角色,却能处处掣制自己,现在管理自己的婆婆即将离开了,他感到一身轻松,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干了,他不拿讲话稿,侃侃而谈,杨宏毅说在即将过去的一年里,公司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中捷分公司由原先的3000名员工扩大到现有员工10000名,分公司是专门从事生产男、女服装的企业,他受制于总公司,但又有充分的自主权,有专门的营销人员独立的财务核算。产品主要出口韩国、欧美及东南亚,在充满变幻和艰辛的市场竞争中,积极开拓国内外市场。杨宏毅对大家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感谢大家一年来的团结协作。他告诉大家在宴会结束后每个人将会得到一份实质性的奖励,至于数字嘛,保密。这是公司给每位员工一年来辛勤劳作的补偿。杨宏毅的演讲,引得满堂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声。
杨宏毅演讲结束宣布宴会开始,参加宴会的人员个个兴奋异常,公司如此重视他们,身为中捷企业的员工而感到骄傲,这一切是杨宏毅希望的结果,因为他早就在策划这场宴会,让员工们增强企业的归属感和荣誉感。员工们成群结队地拥向高大成和杨宏毅面前争相敬酒。
接着高大成和杨宏毅在人力资源部沈部长的带领下再轮流向每桌员工敬酒致意,再次感谢他们一年来的辛苦努力。这一晚杨宏毅绝对是最出彩的一位,他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中捷制衣有限公司现今蒸蒸日上,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举止潇洒风度翩翩,是整个晚宴的亮点。
坐在酒桌上的晨曦冷眼旁观,不得不佩服倪燕姗,她今晚似乎抛弃前嫌和几个年青的女孩一起走向杨宏毅面前,口喊杨总,娇滴滴劝酒,似乎原先的间隙从来没有发生过。
盛大的晚宴结束后,众人拥到宾馆的二楼歌厅跳舞唱歌,尽情玩乐。晨曦没有随众人上去,她掂记思念还在家里等她。
晨曦走出紫阳宾馆,眼前一派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满眼的晶亮繁华,马路上车辆穿梭不止。今晚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红酒,微风拂面使得原本通红的脸不再象原先那样滚烫,昏胀的头脑瞬时清醒下来。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突然背后有个带有磁性的低沉的声音问道。晨曦回头见杨宏毅双手插在西服口袋里神情潇洒,笑吟吟地看着她。晨曦“嗯”了一声问道:“今晚这么热闹,杨副总为什么不去唱歌?”她又唉了一声:“瞧我这记性,还喊你杨副总,该喊您杨总了,您马上就要扶正了。”
杨宏毅今晚心情很好,对她的调侃笑了笑,说道:“经常应酬客人身不由己,今晚能够自己作主一回早点回家休息,顺便送你回去吧。”
晨曦忙说:“不必了,我家离这儿很近。”杨宏毅笑道:“你家我去过的,近不近我很清楚,既然碰到你了,你今晚的安全我要负责。”
晨曦拗不过他,两人边走边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不知不觉晨曦已到家了,目送晨曦回到那低矮的出租屋关了门,杨宏毅才回去了。
打架
第二日元旦的当晚,晨曦带着思念来到市府广场上,和很多人一道迎接新年。晨曦为儿子买了许多烟花,考虑到安全,买的都是些安全的没有声响的烟花。
“爸爸。”思念朝山根跑去,晨曦这才看到山根也来了。看到山根,晨曦习惯性地拉下脸,她沿着台阶走上广场的高台上,抱着双臂打量着狂欢的人群,一对对情侣们以及父母们带着孩子来广场放烟花,迎接新年的到来。
倪燕姗和男友亚安从饭店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亚安的下属——另外三名男子。倪燕姗搀着男友的胳膊,指着广场喧嚣的人群,嗲声嗲气地说道:“那边好热闹,我们去那边看看嘛。”男友拗不过她,将车钥匙扔给身后的一个男子,说道:“把车开到这边来,我们在车内等着她,外面有些冷。”吩咐完,他拥着倪燕姗向广场中心走来。
倪燕姗买了一束烟花,她手执烟花双手一下一下地转着圈子,亚安见状摇摇头,说道:“像孩子样,这有什么好玩的。”这时属下已经将车子开过来了,亚安打开车门,弓身向里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衣领有个不寻常的声响,一发‘钻地鼠’钻到他的衣领内。
站在广场高台上的晨曦,突然听到广场下一阵喧哗,只见三名男子慌不迭地围着一个男子,惊慌失措帮他拍打着衣领,被围住的男子狼狈不堪,摇头晃脑,摆动着屁股,他的衣领已被烧成个大窟窿。接着那被烧衣服的男子咆哮起来:“妈的,老子刚穿的新衣服!”挥拳向肇事者砸去。双方扭打在一起,接着传来孩子的哭泣着:,“妈妈!”“妈妈!”晨曦打了一个哆嗦,那是思念的声音!而此刻倪燕姗认出了山根。
晨曦的心顿时纠结起来,慌不迭地从高台上跑下,山根正被四个男子围在中间,拳头像雨点般疯狂地打在山根身上,甚至其中一个男人还将脚放在山根的肚腹上,狠狠地踹下,山根痛得呻吟起来,这时围观的人中有人看不下去,拨打了110。晨曦见状扑上前护住山根大喊道:“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其中一个体格强壮的男子,冷不防将晨曦狠狠推了一把,晨曦哪里是他的对手,重重摔倒在地上,脸贴在冰冷的地上,大脑有一瞬间失去意识,温热的液体自脸上汩汩流了出来:“妈妈,妈妈!”思念的哭声让她清醒过来,她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将思念搂在怀里。那些人依旧没有住手,依然在对山根拳打脚踢,山根全身血肉模糊,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须叟一阵警笛声大作,那几个人跑到车上,转眼没了踪影。
倪燕姗坐在车上,恨恨地对亚安说:“让那土包子赔你衣服,不要白白便宜他了。”亚安白了他一眼:“他现在搞不清是谁打的,如果我主动跳出来,还要承担他的医药费,你长脑子没有?一件衣服算什么,谁轻谁重?再说我也没时间和他纠缠!”那三个男子附和道:“我们头说得对,打了人万万不能自己跳出来。”
山根这次被打得不轻,痛得不能动弹,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肋骨被打断了两根,当晚山根住在了医院。晨曦气得脸色铁青,瞪了山根一眼:“本来广场人口密集,还去放那种危险的烟花,自讨苦吃!”山根垂头丧气,不知被谁打的,连个医药费还得自己掏。
清洗完伤口,镜子里晨曦看到自己的左侧脸颊像趴着一条蜈蚣一般,脸皮烂了,隐隐渗出血来,旁边还有大片的淤青。她从药店将药买回来,对着镜子,将药缓缓涂在伤口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活得是那样艰辛和可怜,悲伤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正当她对着镜子自怨自艾时,儿子胖胖的小手抚上去:“妈妈,疼吗?”她不想把这种不健康的情绪带给儿子,展颜朝儿子微笑说道:“不疼,很快就好了。”儿子懂事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听儿子这么一说,先前心头的阴霾没有了,她嘣跳着拉着儿子的小手:“没关系,妈妈是打不死的小强。”
“妈妈,什么是小强?”思念问道。“蟑螂的绰号叫打不死的小强。”“可蟑螂是害虫。”儿子紧跟着回答。晨曦摸摸思念的小脑袋:“妈妈和你说的意思是,小强指的是一种精神,不为一点挫折压倒,妈妈希望你长大后也要坚强,能经得起挫折。”思念似懂非懂点点头。
今早上班,她刻意将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伤口,没有扎成像平常那样的马尾。和往常一样她将泡好的茶水默默放到杨宏毅面前,然后坐下,开始处理客户的信息,并对信息作出分析。杨宏毅正埋头看着当天的报纸,不经意间抬起头,他定定地看着她,吃惊地指指晨曦的脸:“你的脸?”晨曦慌乱低下头,将耷拉下来的头发拂到脸颊上,笑着说道:“不小心撞到墙了,把脸碰烂了。”这个解释太滥了,杨宏毅倏地眉头一皱,双眸中有无尽的的不解,最终没有追问。
晨曦忙着上班还要接送孩子,有些事平时山根还帮衬一些的,眼下山根帮不上忙,还住在医院里,晨曦倒是忙碌了许多。晚上下班匆匆赶回,将思念接回,带上思念去照顾山根,有时隔壁的阿花还来帮忙照应。
山根被打,派出所把它看作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加之那些人已跑掉,山根有错在先,派出所不愿在这件事上费神。所以山根的医药费只得自己去买单,山根在工地上打工挣的钱全部花掉了。
山根急得只想早日出院,好不容易熬到出院,可伤口还没痊愈,晨曦只得安排他暂时和自己住在一起便于照应。
山根躺在床上,他眼瞅着晨曦下班回来后,就忙着烧饭,洗衣服、再洗碗,没有一刻停歇,清秀的脸上始终汗津津的。她蹲在床边,斜着身子有些费神地拖床低下的灰尘,与躺在床上的山根挨得很近,隐隐闻到她身上一股好闻的香味,晨曦从来没去抹香水,可她身上始终有一种淡淡的体香,即使大汗淋漓,她身上也不曾有难闻的汗味,让自己沉醉。
山根禁不住伸出手,手停在半空他又缩回了手,想去抚摸那张憔悴的脸,自己朝思暮想,想把她拥入怀,近些日子由于自己住院,而让她累得疲惫不堪,想想山根的心象针扎一样,很快他又颤抖地缩回了手,想到那日在动物园,那个模样狐媚的女人,竟然那样说自己,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晨曦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她忧郁的眼神,时不时蹙着眉,很少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