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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小姐，你身上的伤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况且有这么多的证人。我知道你爱狗心切，可这条狗的身份证主人是我，我有权决定它的去留。”
莫瑾枫牵着小哈停住，小哈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爬到莫瑾枫得身上，希望他陪它玩儿，它只知道莫瑾枫比起晓悠，扔飞盘更有力量。
“莫先生，小哈，也很喜欢你，你也曾经照顾过它，知道它是不会伤人的。”
晓悠好容易站起来，苍白的面色中看不出多少血色，她怯生生得站在离莫瑾枫较远的地方，垂首轻声得请求着他。
“有些东西，看似无害，但做出来的事情，却残忍。正如这条狗。”
莫瑾枫悠闲得说，好像根本就是在谈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晓悠知道他是在说她，说她害了张妈。
“好了警察，据我了解这条狗不仅有伤人的记录，而且曾经有差点咬死主人的（炫）经（书）历（网），所以如果要处以极刑的话，我并不介意。”
说完，莫瑾枫把小哈的绳子递给了警察，警察对莫瑾枫点了点头，牵起小哈准备走了。没想到莫瑾枫是这么痛快的人。
然而刚刚走了两步，却被忽然冲到眼前的叶晓悠堵住了，她伸开胳膊在那里站着，死死得盯着警察，好像要拼命一样。
“不能带走小哈，如果要带走的话，就带我！”
她站在他们面前，眼眶里全是泪，带走小哈，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寄托都没有了，不可以，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带走小哈！
“可是我们已经经过了主人的同意，除非主人否决，否则带走它是我们必须的责任，小姑娘，请你配合一点好吗？”
警察无奈得劝说她，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了泪水，小哈已经很不老实得想要挣脱，而他的力量就算大，这条狗如果发起狂，也是没办法的。
晓悠把目光转向莫瑾枫，她知道只有他能决定小哈的去留，如果他要留下，小哈就可以留下，然而莫瑾枫，却拒绝了看她。
“叶小姐，伤人，就要接受必要的惩罚。”
莫瑾枫冷冷得说，眼睛根本就没有看向晓悠，他在告诉她，作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
她不懂，不懂为什么莫瑾枫连小哈都不肯放过，它是他送给她的，它是，是见证了他其实爱过她的，难道，他从来就不曾怀念过那些日子吗？
空气中多出几声冷气得抽吸声，莫瑾枫皱着眉头看向去，叶晓悠，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了。
第085章：下跪请求
空气中多出几声冷气得抽吸声，莫瑾枫皱着眉头看向去，叶晓悠，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了。
“莫先生，警察先生，求求你们，求你们放过小哈，求你们了！”
她跪在地上，几乎是全身都在发抖，她深深得伏在地上，抛弃了自尊，抛弃了一切，她只要小哈留下来，哪怕，哪怕只是留给她一个幻想。
“莫先生你看这。”
反倒是警察不好意思了，为了一条狗下跪的人还真是少见，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真不知道这女孩儿究竟是莫家的哪一层？
莫瑾枫没有说话，他看着叶晓悠，忽然有些搞不懂她了，她可以为了几百万害人，却会为了一条狗而下跪。不过，在这庄园里，只有小哈才会傻乎乎得想要保护她，为了她伤人，所以她才拼了命要留下它吧，为了继续耀武扬威？
可是，她身上的伤明显是人为打伤的，如果真的依靠小哈就能摆脱他的惩罚的话，她又怎么会受伤？
“不好意思，麻烦您还是留下它吧，我也很无奈，居然有人愿意为它下跪，我想或许我可以为了这位小姐，签个保证书。”
莫瑾枫终于还是放弃了，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把着这条狗留下来做什么，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他，莫瑾枫就要让她明白，狗是保护不了她的。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莫先生，按照法律，如果再发生狗伤人的状况，我们只能带走它了。”
警察放开小哈，它就冲到晓悠身边，不断用舌头舔着她的头发和脸，似乎很高兴终于回到她的身边，又似乎，在替她擦拭着泪痕。
莫瑾枫签过保证书，让孟若涵送走了警察，回到房间的时候，晓悠已经带着小哈走了，他只看到它在院子里，跟着她的背影。
“李妈，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发生为好。”
莫瑾枫叫住准备走开的李妈，严肃冷漠得说着，上了3号楼的二楼。自从张妈去世以后，他就再也不去2号楼了。
“还有，我让叶晓悠干活，但从来没有说过可以打她，如果叶晓悠提出上诉，依照法律，你是要坐牢的。”
说完，莫瑾枫进屋了。
他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维护这样一个害死了自己最后亲人的女人，为什么要因为一条狗而突然回来，他需要安静，需要想想到底，他要的是什么。
院子里传来一阵笑声，莫瑾枫才发现窗户是开着的，地上已经很干净了，可窗户上明显粘着些红色的东西，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鲜艳的血液粘到他的手指上，放在唇边，有些咸咸的涩。
他在那群干着活儿说笑的下人堆里望去，很远，直到角落里，才发现叶晓悠的身影，她穿着花园工人过大的衣服，正在费力得把地上的土松开，脸上身上沾了尘，胳膊上细密的伤痕在阳光下异常的耀眼。
小哈在她身边绕着玩儿，不知从哪里刨出一块类似红薯的东西玩儿，叶晓悠忙蹲在地上捡起来，小心得放进了衣兜里。
第086章：仲春时节
那天的夜里，晓悠觉得自己睡的从来没有这样好过。梦里她又听到那个声音，盖着温暖的被子，有双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着，拍打着。甚至于，她觉察到了一个湿湿的、软软的、很＇炫＇舒＇书＇服＇网＇的吻。
这个对任何人来说都可以美好的春天，在晓悠眼里，却像是末日来临的钟声。她知道银行的欠款越来越近，可能有一天，她不得不拿出父母的房子，从此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可是，她已经什么都不敢再想了，李妈不再打她，只是饿着她，让她做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这样的生活，虽然辛苦，却简单，简单到有时她都会感到绝望。
仲春的时候，晓悠终于脱掉了厚厚的外套，穿上了家里下人新定制的衣服，一条白色的，很有些日本动画片里女仆味道的裙子。
“叶晓悠！”
又是李妈的声音，小哈现在对她的敏感度，远远高过了晓悠，只要听到，就呼呼得，好像每次都有冲动咬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晓悠抬起头，看了看李妈，她在阳光下插着手，等她主动过去。她也只好把手里的活儿放下，走到她面前。
“少爷说了，让你做好凤梨酥，穿件像样的衣服，还有，带上画具和那条狗，一会儿出去。”
李妈不满得对她说，上上下下把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的晓悠打量了一圈，不知道少爷怎么居然原谅了她，让她陪他出门！
晓悠愣了片刻，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画画了，而且，和莫瑾枫一起写生，也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自从她进了庄园，就再也没能和他那样安静得呆在一起。
可是，莫瑾枫怎么会忽然要吃凤梨酥呢？也许，也许他想起了张妈，还有上回的凤梨酥，很想吃一点来思念吧？
或者他已经查到了下毒的人，这次，是要原谅她，所以才要带她出去，带她画画呢？
想到这些，晓悠的心情开朗了许多。匆忙到厨房做上凤梨酥，特别去洗了个澡，换上之前常常穿的那条白色的裙子，虽然松了些，但是还算得体。然后才到3号楼的画室，把用过的一些东西/炫/书/网/整理到/炫/书/网/整理箱里。
小哈似乎意识到可以出去了，在院子里高兴的到处乱跑，要知道它总是被憋在同样的地方，就算庄园有多大，也要腻味儿的。
约莫两个小时后，晓悠第一次在李妈的带领下，正大光明得走出了她住了整整一年的倾城庄园。
孟若涵已经站在一辆车外，看到她带着小哈出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晓悠虽然没有看到莫瑾枫，但猜想他或许在车里，或者已经到了那里等，听话的进去了，略微招手，刚刚还在观察着周围小哈，就跟着她上了车。
车上并没有别人，除了坐在前面的孟若涵，就是司机而已。
晓悠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感觉外面的世界都陌生了，她看着路上那些穿着碎花裙子的女生，知道这应该是今年的流行色，而她不能砰家里的电脑，也不用手机，更别提看报纸杂志了，几乎已经是个‘山顶洞’人。
晓悠想也许时间久了，它的性格开始像她了吧，总是这么傻乎乎的。
第087章：画箱甜点
晓悠想如果一会儿可以，她要问问莫瑾枫能不能回家一次，因为很久都没有查银行账户，不知道从前的存画是不是卖出去了，而银行应该给她寄了欠款单。
然而刚刚下车，她却愣住了，因为并不只有莫瑾枫，而是，他和米娅。
她站在当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过去打扰他们，在仲春的郊外，花开的繁华的地方，米娅躺在莫瑾枫怀里，正说着什么悄悄话，神情中那些甜蜜和幸福，深深得刺痛了晓悠的心，手里的凤梨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莫瑾枫和米娅似乎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晓悠已经来了，转头看了她一眼，莫瑾枫站起来，慢慢踱到她身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凤梨酥。
“叶晓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视着她的目光，她再次躲避了。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她错了，错误得以为他是原谅她，才会让她来的，可是，他只是把她当个普通的下人而已。
“对不起，莫先生，我，我会收拾干净。”
也许已经习惯了被压迫，晓悠很快得作出了回答，低下身，静静得把凤梨酥捡起来。包着的纸已经开裂，边上的几个肯定不能吃了，里面，应该还有完整的，干净的。
她以为他是带着她春游的，可笑得顺便多带了大的一块油纸，现在却恰好拿来把凤梨酥再次包裹得整齐。
“叶晓悠，你还真是大小姐脾气，这么好的东西随随便便想摔就摔！”
米娅从草坪里跟着过来，她真不明白，明明是和自己来郊游的，却让人把叶晓悠带过来，真不知道莫瑾枫打的什么主意！
晓悠没有说话，把再次包整齐的凤梨酥放在他们带来的那个篮子里，然后拿出了画箱。没想到却被米娅一把躲过去。
“呀！这就是画箱啊，好漂亮，瑾枫，这东西不知道怎么用呢，你教我吧，教我吧！”
她扯着莫瑾枫撒娇，而莫瑾枫却只是笑着答应她，带着她向草坪里走。
小哈看到莫瑾枫走了，立刻也跟着追上去，在他身边蹦蹦跳跳得，跳起来，已经几乎和米娅一样高了，米娅顿时吓得丢掉画箱，躲在了树后。
“叶晓悠，你，你这带的什么东西，快撵走，撵走！”
她娇气的声音在树后不断响着，小哈却好像看到了稀奇东西，看看晓悠并没有不让它过去，晃着身体跑到了米娅身边，就地蹲下，观察她。
“带好你的狗！否则我可不保证什么时候把它送给警察局！”
莫瑾枫在晓悠身边低吼道，声音冷若冰霜，砭人肌骨，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他只是拿她当个抱狗丫头，虽然今天让她来，就是为了刺激她，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是真的无辜，还是假爱他，以图蒙蔽他的眼睛。
晓悠的身体立刻跟着振动了，她忙冲到小哈身边，把它细心而轻柔得拖开，小哈却似乎对于吓唬新的目标很感兴趣，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晓悠只好蹲下，在它耳边说了什么，才终于带走了它。
路过莫瑾枫的时候，晓悠的脸却依然红了，她那么想念他，几乎天天都梦到他，可是见到了的，却永远是他冰冷的声音，和冰冷的脸。
你没有资格要求那么多的，一个声音告诫她，不要忘了，你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