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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弟谢主隆恩。”南宫逸棣漫不经心道。
“就这样?”
“就这样,三哥还想怎样?”
“想不到堂堂逸王爷竟是吝啬之人,想不到,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南宫俪悠佯装一脸惊讶说道,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
“吝啬?”南宫逸棣顿时无语了,“三哥竟说臣弟吝啬,都把六哥送三哥这么多年了,三哥竟还说臣弟吝啬?三哥倒说说还有什么礼物比六哥来得重要,只要三哥说得出来,臣弟就是散了家财也要弄来送给三哥!”言毕,朝对座的人抛去了个挑衅的眼色,一脸得意坏笑。
“德宁王本就是朕的,何来赠送一说?”南宫俪悠嘀咕说道,偷偷瞥了身边的人一眼,竟然发现他耳根泛红,心情顿时大好。
还真以为你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不想你也会有害臊的一天,可揪出了你的弱点了,得好好利用一番才成!
这厢南宫俪悠打着身旁人的主意,那厢南宫逸棣漫不经心道:“这几年东征西讨都是臣弟与五哥几人,独六哥躲在皇宫里与三哥双宿双飞,三哥自个儿说说是不是臣弟将六哥送给了你?”
确实如此!
任南宫俪悠平时如何巧舌如簧,现下也找不出半句说辞了,脸儿薄红了端起了茶杯,又偷看了身旁人一眼,啜茶不说话。
“天下人道臣弟才华出众,智勇双全,他们哪知臣弟腹内谋略皆是自小由六哥传教的。六哥逍遥了这么些年,也该为国出力了,臣弟这‘监国大臣’的担子也该卸下来由六哥扛了。”
南宫逸棣见对座二人不吭声,心里正得意万分,哪想南宫俪悠心念电转,目光落在了对座那绝色美人儿身上。
“王妃,王妃……”
柳焉顿时不高兴了,可心里头还是有点分寸,只神色淡漠地回道:“皇上,草民不叫王妃,草民有名有姓。”
“哦?那敢问王妃姓甚名啥?”南宫俪悠问道,秀丽的眉稍微微挑起,神色给人一种似有所图的狡猾之感。“楚尚书唤你什么?”
一旁的南宫峰睢悠闲地品着茶,嘴角微微上扬,而他对面的南宫逸棣却是截然相反的神情,一脸埋怨。
这不摆明就是叉开话题么?
柳焉蹙了蹙眉,迟疑了回道:“楚阳虽官拜吏部尚书,却素来没个正经,倒是舒王府的哥哥唤草民小柳,草民姓柳名焉。”
说来柳焉性子也真如他自个儿所说的,乖张!南宫舒桦曾叫他随南宫逸棣唤他一声哥哥好了,柳焉乖巧地一口答应下来。可当了他的面从不,只背了他才唤声“舒王府的哥哥”。南宫逸棣说过他几回,可他……偏不!
“这样……朕也唤你‘小柳’可好?”南宫俪悠一口商量的语气道,瞧见柳焉点头应允,嘴角不由暗暗扬起。
他可是把‘小美人’的性子摸了个一二三了呢!
“小柳,方才两回骗你的是朕,你可别怪逸棣,要怨的话就怨朕好了,朕把……逸棣捆来让你撒气好不好?”
谁敢对当今皇上撒气,柳焉自是摇了摇头,道:“草民怎敢怀有责怪皇上的心,倒是草民还请皇上宽恕草民冒犯皇上未行跪拜大礼。”
南宫俪悠偷偷看了身旁人一眼,摇头道:“适才朕轻薄了你在先,又骗你在后,我俩就算扯平了好了?还有,小柳别唤自个儿草民草民了,朕怕有人会有意见的。”言语时瞟了对座那神色埋怨之人一眼。
柳焉犹豫了点头应允道:“但凭皇上说了算,柳焉不敢有异议。”
一旁的南宫峰睢笑意更深,只是他功力非同一般的深,一时半会儿还憋得住,而某人就不行了,贴在怀里人的耳畔低低道:“别上三哥的当,我们兄弟中属他最狡猾,特别喜 欢'炫。书。网'捉弄人!”瞧着怀里的人眸光朦朦,露出了困意,端了杯茶递到了他嘴边。
闻言,柳焉别过了脸,推开了他递过来的茶杯,看了看他,又瞧了瞧对座的人,似觉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一张清艳的脸儿顿时透了两抹薄薄绯色,果真安分地坐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了,瞧见他又把茶杯递来了嘴边,微蹙起眉,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下。
南宫逸棣满意地看着怀里人顺从地喝完茶水,转目迎上了两双从头看到尾很有深意的眼,正色道:“三哥,你起得什么心思臣弟还不明白么?就从没和你接触过的焉不知你底细,臣弟还请三哥放过他,把六哥还你还不成么?”
“七弟多虑了,小柳这般乖巧,三哥心疼他好好护着他都还来不及,又怎么欺负他?”南宫俪悠啜了口茶说道,语气带点委屈藏点无奈,可嘴角却是弯得老高。
计谋得逞!
南宫逸棣不搭话,右手轻抚着怀里人的脊背,催着怀里人合眼入睡。
柳焉本就上眼皮儿拉下眼皮儿了,又乖乖喝了那杯加有宁神功效药剂的茶水,还享受身后人这般舒服地侍候,起先挣扎了几下,后又安分地趴在身后人双腿上再度睡着了。
落英缤纷的梅林,三人时而低低交谈,时而相互打趣压低声音笑开,直到宫里小德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寻来逸王府,二人才尽兴离去。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癞皮狗儿的狗屁协定(上
冬末春初的早晨,一轮圆日斜空,正是暖阳好。
听梅阁里,东南隅疏斜着一小片梅林,梅枝上红梅零星,已然一片黯淡光景。墙头,邻院的几枝光秃枝桠横斜伸出,枝头冒出数点翠色,映着清晨那清新的阳光,显得一片春光明媚。
梅林里的八角亭内,闲来无事的柳焉正趴在一方软榻上看书,神情很是专致。
“公子……公子……”忽闻有人叫唤,柳焉抬眸,略微翻动身体之际,眉头蹙起,嘴儿嘀咕,神情带点忿恨之色。
“公子……公子……”秋岚人还在走廊的台阶上,便直开口唤个不停,手提一方食盒。
“适才皇宫里送来数十篓水果,秋岚也不知公子喜好哪种,便自作主张挑了三样先送来给你试试。”秋岚道,匆匆赶了过来,自食盒中端了三个盛满水果的瓷盘,摆在了白玉石桌上,继续了道:“这些水果很新鲜,公子尝尝看,喜 欢'炫。书。网'的话我便再去拿些过来。”语毕,把桌上的糕点收回了食盒,笑吟吟地看着榻上人,双眸弯成了两弯月亮。
柳焉看了一眼。
青花瓷盘里的红果,个大圆润,色泽鲜红欲滴,最是喜人。
“这是什么果子?我长这么大都还不曾在哪儿见过呢?”柳焉问道,捏了一颗放入嘴里,牙齿微一用力,一股甜甜汁液霎时盈满口腔。
秋岚把青花瓷盘朝软榻推得更近了,神色很是得意地回道:“秋岚就知道公子会喜 欢'炫。书。网',此果名‘灵红果’,并非祈国所产,是辰国送来祈国的贡品。这灵红果汁液甜美,并且有养颜细肤的功效,宫中妃嫔十分喜爱,所以分来逸王府也只那么一篓,既然公子觉着好吃秋岚便再去拿些过来好了。”
“灵红果么?”柳焉喃喃低道,捏起了一颗灵红果,“原来这就是灵红果啊!”眸光落在墙角那片颓枝枯叶的梅林,逐渐飘离。
寒风乍起,撩起垂顺的发丝,墨色发丝顿时飘逸缠绵开来。
乍起的寒意使得秋岚不由打了个冷颤,望了望那轮渐升的暖日,微蹙了眉道:“虽说开春了,可寒意丝毫不减,别看那太阳暖烘烘的,风一起啊还是有些冻人。”转身收拾了食盒,接道:“秋岚方才在阁楼里烧了两炉火,公子还是进屋看书为好,可别冻坏了身子……”顿了顿,又瞧了瞧亭外,思索了道:“阁楼太大了,两炉火只怕不够,得再教厨房烧一炉送来才成。”抬眸看了看榻上人,又道:“不如公子先到屋里歇息,秋岚这便去厨房再烧一炉火送过来,公子觉着可好?”久不见他应声,不由又唤了两声。
柳焉这才回过神来,愣了愣,而后心虚地低低应了一声。
“秋岚这便去了,公子也莫要再躺在屋外了。”秋岚说道,福了福身下了台阶,没走几步忽又折了回来,手指捏着眉心,神色懊恼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儿把这事儿都忘了。”见柳焉抬眼望着自个儿,神色欣喜地继续说道:“公子,适才听夏莲说小风今日一大清早便回府了,待会儿便该来听梅阁找公子。”
“当真?”柳焉不由微微抬高了身,清艳的脸儿绽开一抹笑,一时眼角眉梢流转的皆是醉人风情。
秋岚不由地看呆了,复又回过神来,双颊泛起两片薄薄*。
自从经了王爷生辰那夜后,公子便一天接一天地蜕变了般,举止神态无意中便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媚人风情,让人看了不自觉地脸红,这回都不知是自个儿第几回在他面前失态了。
“许久不见那皮小子还真是有些想他呢?”柳焉笑了道,放下了手里的书本,手指轻轻揉捏着腰身,纤丽的眉微微蹙起。
“嗯!”秋岚收拾了心绪应道:“算来小风这回到夫子那习字读书也有一月之久了,怪想他的!从他离开的那天起,王府便变得安静了不少。刚开始的时候,大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还真不习惯呐!特别是夏莲,小风走后的第二天便直嚷着日子过得真无趣!”
“你叫小风快点过来,就说这有特别好吃的零嘴,若是来晚了就没得吃了。”柳焉笑道,捏起了一颗灵红果放入了嘴里。
秋岚笑着点头,福身离开了。
柳焉趴回榻上,笑了笑,又重新拾起手边书本细细翻看。
南宫逸棣一回到府上,顾不得换下朝服,径直朝听梅阁而去。
远远的便见他那心尖上的人,一袭白袍倚在亭内的软榻之上。
嘴角上扬,屏息提气,刻意隐匿了声息缓缓走了过去。
纤丽的眉微微蹙起,显示出他的不悦。暖暖日光透过那不时掀动的纤长眼睫,投下了两泓阴影,细腻肌肤若雪透明,薄薄地透点嫣色,使得那张清艳绝美的脸儿明艳不可方物。
软榻上的人目光紧锁手里书本,显然未察觉到来人的声息。
缓缓地,纤长手指捏起盘中的灵红果,微微张启了朱色唇瓣,雪白细齿轻轻咬住了红果,小巧*缓缓卷过红果,滑过细密贝齿,无意中轻轻舔过了指尖。
墨黑眼瞳蓦然微敛,心头似有一根羽毛轻轻划过了,痒痒的。南宫逸棣不由加快了脚步,不想隐藏自个儿的声息。
“怎么起得这么早?”走上台阶,撩袍坐在了榻畔。
柳焉抬眸淡淡瞥了一眼,视线又落在了书本上,分明又是不理睬人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呢?今儿起得太早了!”伸手挑了一颗灵红果,讨好地递到了身旁人的唇边。
柳焉冷哼了一声,翻过身背对着他。
右手顿在空中,南宫逸棣尴尬笑了笑,讪讪地收回了手,神色变得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借用小风的话来说,用脚趾头想也明白:昨夜累坏他的心头肉了。心头肉不会无缘无故给他脸子看,只有当他夜间索要过度了,第二日起来必然与他闹脾气,不是冷脸相待便是当他透明,须得他认错发誓哄上好半天才会消气。
思及于此,南宫逸棣便更加苦恼了。
不是他不懂得心疼心头肉,只是无论他事前再怎么告诫自个儿,要克制住!可当他一碰心头肉,便像服食了“五石散”一样,理智全然不受控制,只知食髓知味般追求那无上的销魂*,而他的心头肉大抵是因为第一回太疼了,从那以后便下意识地排斥*,又加之他无度的索要,对于情事每回是能逃绝不留,不能逃便使手段撒娇。虽然最后确实也舒服到了,若下回再想与心头肉行*,又须得花一番功夫缠他上榻。
南宫逸棣暗自叹着气,学乖了般安分地坐在榻畔。可都坐了老半天了,也不见榻上人抬头看他一眼,终是憋不住了,一脸讨好道:“看什么书呢?这么专注。”右手偷偷撩起了缕缕发丝,细细*,享受那丝缎般的柔顺滑感。
柳焉仍旧不搭理他,只顾翻着自个儿的书本。伸手捏起了一颗灵红果送入嘴里,轻轻一咬,红色汁液溢出了唇角,粉色*细细舔过嘴角。
南宫逸棣不由地滑动了喉结,俯身贴上了那小巧耳郭,喃喃低语问道:“昨夜当真累坏你了,腰还疼不疼?要不我帮你揉揉。”言语时,手指抚上了那纤细的腰肢,轻缓揉捏起来。
南宫逸棣话音未落,身下人蓦然伸手拍开了腰间的手,恨恨道:“疼!当然疼!疼死了!去去去!你安分点,看见你便闹心!”清丽的眸竟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闻言,南宫逸棣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
什么时候他堂堂逸王爷也被人看着就惹人